《与亚久津仁的同居日常[网王]》冰川增幅

61、番外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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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群人除了在一起吃喝玩乐当酒肉朋友，其实每个人都是非常有自己的事情做的。竹内喜欢摄影，所以很自然地负责记录一些生活瞬间，而作为一个可以早上三点起床爬山拍摄日出的人，自然也手握不少朋友们的照片。而除了一些值得记录的时刻，里面黑照也不少。
　　甚平和中岛都有一张两个人打篮球哥俩好但是表情扭曲的照片被当做了表情包，当时两个人赢了球正抱在一起庆祝，也不知道谁太兴奋而扯到哪里了，连带着另外一个人倒地滚圈，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这非常令人震惊的一幕被竹内抓拍下来了。
　　大河配的字，叫做‘好兄弟就是可以一起滚__’，所以他爱用。
　　于是不管当时在聊什么话题、聊得有多么开心，只要这张表情包一出就来，甚平和中岛就会立马装死，会让那个已读都不出现在右下角。
　　竹内按照个体分别印刷了好几本，本来是想着当高中毕业礼物的，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耽搁到了现在才算是完工。
　　她不知道下次再在国内见到樱井花得是什么时候了。樱井花回学校后和他们不止是空间上的距离，还有长达九个小时的时差，聊天回消息如同扔漂流瓶，纯靠缘分看能不能找到都醒着的点，所以她这次来的时候把专门给樱井花的那个相册给带过来了。

　　还挺厚的一本，竹内从包里面拿出来像是在拿个砖头。
　　既然是樱井花的相册，就交给樱井花来翻阅，放在最前面几页的都是他们的合照，除了他们这群人外还有千石清纯和坛太一，偶尔还能从角落里面看到网球部其他的成员。
　　从国二开始一起出去玩到高三毕业，这好几年的时间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玩，在名古屋的乡下参加拜神祭、在夏日祭的时候捞金鱼看烟花、在海边冲浪……还有国三的毕业照和高中的毕业照，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还让人有些感慨，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
　　时间过得太快了，让他们在玩乐打闹中不知不觉已经变成大人了。
　　嘉田和美托着下巴，看着国三毕业照片中某个衣衫不整的人：我到底什么时间能看到甚平这张扣子被扯光的国三照片能不笑。
　　甚平慎太郎作为学校的篮球队主将，在升入国三获得了学妹们的热情追捧，以至于在毕业的时候遭到了围堵，要不是光天化日的，可能连裤子的扣子都保不住了。
　　当时非常狼狈，狼狈到连自己想要守住的第二个纽扣都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面去了。
　　小早田哼了一下：他又狠不下心来驱散学妹，得到这个下场不是活该。
　　小早田：不过比起这个，我记忆里面比较深刻是樱井男朋友毕业的那次。
　　她说的事嘉田和美也记得，她换了只手托下巴，一副终生难忘的样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啊——
　　她压低了声音模仿亚久津仁的语气：嗯？衣柜不就在那里放着，你想要的话直接拿不就行了。
　　嘉田和美这故作凶狠的语气让樱井花没忍住笑，她拉了拉毯子，说：没这么夸张吧？
　　嘉田和美：完全有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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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页的第一张是他们高中的时候去烟火大会的场景，所有人都穿着和服，除了樱井花的某位男朋友，其余人都挤在镜头面前比耶，樱井花记得当时还给摄影师竹内土到了，说你们能不能换点新的姿势。
　　再后面两页就不是合照了，亚久津网球社训练和比赛的照片占了一整页，第二页只在中间放了一张樱井花画画的照片，看背景应该是在名古屋的时候，非常早的国二时期拍的。
　　竹内说这部分每个人都不一样，例如中岛和甚平的是他们篮球队的照片，小早田是运动会上或者在街头唱歌的，嘉田是拉小提琴的照片……她没怎么见过樱井花画画，所以这部分就拿她男朋友的充数了，至于第二页的空白，得以后她自己画了图拍下来填充进去。
　　竹内平日里表情最少，但实际上是最细心的，她想得多，也想得周全，这会儿这么说，惹得其他三个人都内心非常感慨，要不是她非常冷漠地表达着别跟我来这套，可能会得到三个挂件。
　　看男朋友的照片只会让樱井花更加睹物思人，所以她没敢细看，怕情绪上来就控制不住了。
　　樱井花是有点想看其他人的照片的，她感觉这会儿自己越来越精神了，那些有趣的往事聊起来总是滔滔不绝，让人忍不住地发笑和回忆。
　　唯一可惜的是竹内手机不用来储存照片，最近的拍摄的其他人的照片是嘉田和美和小早田的。
　　嘉田和美：？
　　小早田：什么照片？给我看看？
　　有所察觉的嘉田和美没能来得及制止竹内的展示，于是樱井花看到了一张在夜晚拍摄的照片，看起来状态不太对劲的嘉田和美被小早田搀扶着，透过手机闪光灯的光，可以看到小早田翻白眼的表情。非常生动，好像想把嘉田和美给打一顿。

　　小早田只是看了一眼，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她好像又回忆了一遍人生的奇耻大辱似的，看到这张照片就来气，拍了一下嘉田和美的大腿：我下次再帮你处理这种事情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嘉田和美：……
　　小早田说是刚开学嘉田和美去参加联谊会的事情，樱井花倒是知道这个，但后续的完全不知道了，可能是群里面有说但是她没注意到，毕竟一个群聊那么多消息，她也不可能逐条都看到。
　　小早田：没有说，因为我嫌丢人，也嫌她丢人。
　　樱井花不懂就问：为什么？
　　嘉田和美在旁边喊着“人活着还是要有点隐私权吧”的语言抗议被武力镇压，小早田道：这人那天去参加大学联谊，说是本来和个学长聊得好好的感觉可以有后续发展，但半途发现学长好像另有所图，就紧急找我和竹内求救。
　　小早田：结果我们俩过去了，你猜怎么着？这人上来搂住我的胳膊，跟她那位学长说说她其实喜欢人多热闹，还说我和竹内是一对，这个是p，那个是t，要不要等下一起玩？
　　樱井花双眼猛睁，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故事。
　　樱井花的反应很好地迎合了小早田的心情，小早田继续道：可不止呢，她还说，其实我们这边还有一对男的，不知道学长感不感兴趣，有个挺帅的。
　　嘉田和美垂死挣扎：我那天喝醉了嘛……那学长说要送我回家我感觉不对，就只能搬救兵了，想着把他吓走。
　　嘉田和美：我当时脑子不清醒嘛，就想着不要撕破脸，他要是只是起了歪心思遇到这种情况总会被吓走的……
　　小早田：是，然后你开口说这种话，不管有没有吓到对方，反正吓到我了。哦不对，等后面那俩男同也大晚上来检查你的安全情况的时候，你这学长确实是被吓到了。
　　小早田：他可能没想到你真的能有这么多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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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轮流转，樱井花在旁边听得十分想笑，嘉田和美倒是有点自闭了，那次之后嘉田和美请了好几顿饭才算是结清恩怨，这会儿只是讲清楚了发生什么事，小早田也没有多发泄情绪。
　　事情算是翻篇，樱井花翻了下一页，发现都是她和亚久津仁的合照，视角大多是俯视或者背影，非常类似于偷拍照片，反正没有一张能够同时出现他们两个人的正脸，樱井花手指点了点右下角那张在大街上的，问：这个是我们去哪里拍的？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呢。
　　太大众化了，看起来就像是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的一条街，其他的要么是在学校穿着校服，要么就是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樱井花都记得个大概，但这个是真的记不得了。
　　竹内看了一眼：哦，这是你俩去情侣酒店的路上我拍的。
　　樱井花：……
　　小早田：？
　　嘉田和美：？

　　嘉田和美不自闭了，她猛地尖叫出声：什么？！你们还三个人一起去过情侣酒店？！
　　嘉田和美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被孤立了：你们真的能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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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井花感觉她现在可以开始困了，睡觉也不失为一个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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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嘉田和美的强烈反应，竹内倒是很平静地为自己澄清：我经常去的自习室和他们去的情侣酒店是一条街，所以不是三人行，只是我看到了而已。
　　樱井花觉得她这么说有点太武断了，毕竟一条街上的商铺很多，而且这个地方离他们常去的情侣酒店其实还是有点距离的，她不能就靠着看到他俩了就觉得他们俩是去做那种事情的，太刻板印象了。
　　樱井花：有没有可能，我们是去逛街吃饭的？
　　竹内面对质疑非常冷静，她分析解释道：那条街上如果有好吃到可以让你们一直去的餐馆或者好玩的，你不可能不和大家分享的，但你从来没有推荐过那附近的任何一家店，说明你其实不是很想跟大家提到那里。
　　竹内：而你们俩正常约会的话没什么不好提的，你反而还会发食物照片在社交媒体上，说明这其中必有反常。那附近唯一特别一点的就是情侣酒店了。
　　樱井花觉得竹内的分析能力还是不要放在这个时候使用比较好。
　　樱井花换了个说法：其实我们也不经常去。
　　竹内：有一次放假看到你们连续三天都去了。
　　樱井花：……
　　樱井花本来想说为什么有人能放假连续去三天自习室，然后反应过来她面前这位是考上了东大的学霸。她感觉这里面是应该有逻辑漏洞的，不应该这么被石锤了，但以她现在的反应能力和注意力的集中度完全找不到有什么后续反驳的话语，只能老实受着了。
　　风水轮流转，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樱井花打算垂死挣扎：我现在可不可以为我的隐私权申请上诉。
　　竹内法官大公无私：可以，你想让我收回前面哪句话？
　　这都说完了还有什么能收回的，能收回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吗？樱井花不挣扎了。

　　她摆烂的态度显然证实了竹内的话，嘉田和美捂着嘴，脸上的表情既惊恐又兴奋：所、所以你们能，连续好几天、都……？
　　樱井花感觉嘉田和美如果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她还不会这么尴尬，用这些遮遮掩掩的词语弄得她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这种事确实比较私密，但是也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
　　就这种事吧，她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和亚久津仁确实有一段时间过得挺那什么的，直接把节制两个字抛之脑后了。
　　是她刚成年那段时间了，得益于‘成年人’的身份，两个人能够约会的地方非常大地进行了拓宽，预约了的正规的情侣旅馆在检查了女性的成年证明后基本上都会忽略男性是否成年，以至于根本每次放行的人根本想不到旁边那位看着就很不好惹的银发男生才是应该被阻拦在门外的人。
　　那阵子可以说是荒唐到了两个人稍微凑近一点，亚久津仁把手放在她的腰部搭着，两个人就知道今天晚上的放学后活动是什么了。
　　后来这个选项被暂时搁置变成周期项目是因为樱井花受不了了，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为什么朋友们对高中运动系男生有着非常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并且也开始保有这个印象了。
　　因为亚久津仁确实很……嗯，能做。
　　樱井花甚至到后来觉得表姐还是保守了，给她拿少了。
　　樱井花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她拒绝回答问题，重复着今天的万用回答：也没有这么夸张了……
　　话题已经展开，气氛变得非常微妙起来，嘉田和美：那你们现在这么久不见面会不会不习惯啊？
　　樱井花心里想：完全不行。
　　樱井花表面说：真的没有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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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井花不知道嘉田和美信没信，对方看了她好几眼，也不知道在这几秒钟的对视里面得到了来自谁的勇气，她犹豫着开口：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就是有点冒犯。
　　樱井花是不太喜欢这个用词的：你问吧，不问怎么知道呢？
　　这回是樱井花给她的勇气了，于是嘉田和美问道：就、你们这么久没有见面的话，是怎么解决的？会和那些漫画书一样吗？用手机视频或者什么的……

　　樱井花：……
　　樱井花：是这样的，我们正常情况是一周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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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田和美：？
　　小早田雅美：？

　　樱井花的回答让没跟上节奏的两个人一愣，竹内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她本来是想忍的，但是实在没忍住，嗤得一声笑出来后，连带着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面瘫脸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笑完她可能是觉得有点不礼貌了，所以清咳了一声，恢复了平日里冷肃的状态，对着已经又恢复到自闭状态的樱井花解释道：我其实不太想笑的。
　　樱井花微笑，只有微笑。
　　樱井花想：少看点漫画书吧，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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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井花回屋睡觉了，这会是自觉的，她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那是真的会死掉，人活着已经没有任何隐私权可言了。屋主回去睡觉了，嘉田和美几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本着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想法，她们打算等樱井花睡醒了再说，这个客厅显然足够她们几个窝一晚上了。
　　她们三个也没什么事情做，嘉田和美提议看恐怖片，被竹内一票否决掉。
　　等她们看完一半，里屋彻底没动静了，说明樱井花是睡着了。

　　竹内永远记得她那个下午看了一部非常非常无聊、且非常非常长的烂片，一度让她怀疑她坐在客厅里面到底是在做什么，她人生的意义都要被那故作高深的长镜头和完全不适配的隐约给毁掉了。
　　然后就在晚上十点，她们点完外卖准备再看一遍的时候，想要跳楼的竹内获得了解救。
　　——在樱井花醒来和世界毁灭之前，亚久津仁先回来了。
　　当时嘉田和美还以为是她们点的外卖到了，非常快乐地迈着小碎步去开门，然后非常直接地僵直住。她就像自己想看的恐怖片里面遭遇了开门杀的倒霉女路人，在面对突然间降临的危险时只剩下身体的机能反应。
　　亚久津仁都没说话，他似乎并不意外能够在这里看到这三个人，只是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戾气，大概是在不满被嘉田和美堵在了门口几秒钟。
　　嘉田和美火速挪开，直接道：她现在在屋子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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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早田评价：你这样在恐怖片里面是会被祭刀的。
　　嘉田和美：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那我也没办法啊！你们都不知道我刚刚开门的时候他有多吓人——我差点以为我今天真的就要陪小花死掉了。
　　竹内：那你们的死法可能不一样。
　　嘉田和美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马上跑路了：再说我就没办法直视他们俩了。
　　竹内把相册留下来了：你什么时候直视过樱井男朋友？
　　嘉田和美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又看了一眼房门：不过他出现得好快啊，我以为至少得等到明天的。
　　竹内：很正常。当问题出现的时候，有的人解决问题，有人解决人。
　　嘉田和美：……
　　嘉田和美：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针对我了？
　　竹内：没有，我只是听你的感情故事多了比较有感想。

　　小早田重点依旧在其他地方，她看着已经已经任务圆满完成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的两个人，她虽然也没有想要继续待在这里的想法，但她们外卖都点好了，于是问：那我们外卖呢？要改地址吗？
　　嘉田和美想了想：要不留给小花他们？
　　竹内和小早田觉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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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外面跟逃难似的动静没有分走亚久津仁的一点注意力，他刚打完比赛就上了飞机，一路到这边现在才有空把网球包放下来。亚久津开门的时候没有什么动静，但樱井花好几天没睡觉了，这会儿觉浅，很容易被一点小声音惊醒，以至于在他刚走到床边的时候就醒了。
　　醒了，但是没有完全醒，连续好几天不睡觉的人突然间进入睡眠就是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有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里面的，樱井花就更分不清了，她含糊地喊了一声以亚久津的名字，在得到回应后眨了眨眼。
　　好像是她男朋友，但是不确定，因为男朋友正在国外打比赛，飞回来也要好几个小时呢，但看着又确实像她男朋友，所以再看看。可樱井花真的很难睁开眼睛，以至于即使内心再怎么想看看亚久津仁，也还是只眯出了一条缝。
　　从过完年实打实算起来，她和亚久津仁也有几个月没见面了，这次回国错开时间本来就挺怨念的，再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导致这难得的时间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樱井花睡得不清不楚的，脑子里面思考不了什么，她本能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身子，掀开空调被的一角，想让亚久津仁上来一起睡。
　　看着倒像是什么睡到一半被人喊醒挪窝的小动物。

　　樱井花没事人一般的亲密举动让亚久津仁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电话那头满是情绪化的声音现在都化作了软绵绵的语气词，好像那要哭了一样的声音只是幻觉。而面对这种直白地贴贴邀请，男朋友也是刚下飞机，亚久津仁摸了摸樱井花的脸：你继续睡，我还没有洗澡。
　　樱井花缩了缩身子：可我现在在生理期呢……
　　亚久津仁：……
　　女朋友是真的睡迷糊了，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凭借着两个人的往日的相处状态本能地把话给接上了，一时间竟是让人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才比较好好笑又奇怪的。
　　门外传来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应该是外面的三个人离开了，走得迅速且毫无留恋，是那种拎起来包就走人了的速度。亚久津仁没什么反应，他不关注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樱井花没有动。
　　樱井花见他完全没有要上床的意思，于是又裹着被子从床上慢慢地挪到了床边，她没有睁开眼睛，像是完全无意识地表达了一下她现在最强烈的想法：好困。
　　困但倔强，还要强撑着说话，但其实樱井花最根本的想法是——你上来和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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