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男妃——虚莫桓与柒湛远》戈一尘

54、退身让做他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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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忙着见御擎王的时候，闵息宁进城了！他躲在那医药阁外，等着咱王妃出现！就跟您当年一样！”柒宝猛地拍了大腿，如临大敌，“大事不好了！王爷，您的情敌来了！王妃肯定得气呼呼地想——看吧！娶了他，就不再偷偷望着他了！这不，您不望，别人替您望呀！何况，您又不举！”

　　“多亏你提醒！”柒湛远皱了眉头，只差拍了桌子，“你是生怕本王忘了不举之事，是不？”

　　“当……当然不是！”柒宝早已习惯了柒湛远那“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发火模样，仍是不吐不快，“小的不是提醒您么！您看闵息宁看咱王妃那小眼神儿，一看就有事儿，看得让人想哭！换了小的，被谁这么望着，可真扛不住，非得从了他不可！”

　　柒湛远忽而想喝些茶降火，便是端起茶碗，“你都说了，本王不举！那本王还怎么跟他竞争？”

　　“把他也弄得不举！”柒宝脱口而出，却不觉自己说得过火，只一脸认真思考之态，“否则，您输定了！”

　　“你……真是有才呀！”柒湛远稳稳地喝下一口茶，亦是早已习惯了柒宝语出惊人，便不再有那吐水而出之举，却是咂摸着闵息宁那仪态举止，“别说，他俩看着还挺配！皆是一副惹人心疼的破碎模样！”

　　“对呀！”柒宝恍然大悟，“王爷，您不说，小的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就是看着这俩人吧，有哪个地方跟别人不太一样！就是您刚才说的，看起来被人伤了心的样儿！”

　　柒湛远于入夜后，去了医药阁，见虚莫桓正认真地读着什么。

　　柒湛远怕扰了她，便是静静站立，不曾言语。

　　“王爷！”虚莫桓偶然抬头，见到柒湛远，颇是欣喜，“你怎么来了？”

　　柒湛远心下悄然感叹——柒宝虽是聒噪，却是说得甚对。观莫桓如今欢愉之态，其却是喜欢被人张望。

　　“在忙？”柒湛远轻轻问道，怕扰了虚莫桓的正事。

　　“看些与忧疾有关之书。因闵息宁患有忧疾，总是悲伤难过，难能轻松快活。”虚莫桓毫无遮掩地答道，尚不知柒湛远已是动了其他心思。

　　“他这病医得好么？”柒湛远又问，对闵息宁之病况，颇是关心——若是把虚莫桓托付此人，必得对其多做了解方可。

　　“难说！以莫桓观之，这世间，患这忧伤之症者甚多。若说人人皆染忧疾，亦不为过。”虚莫桓认真答道，望着柒湛远，见其眉间暗藏焦灼，便是轻轻靠进他的怀里，“依莫桓观察，王爷如今，便患有轻微忧疾。可否同莫桓敞开心扉，莫桓想为王爷分忧！”

　　“委屈你了！”柒湛远本不知如何开口，见虚莫桓这般主动问及，终是鼓足莫大勇气，向虚莫桓摊了牌去，“虽已拜堂，可你我并无夫妻之实。本王下身有疾，亏待于你。本王想说，你为自由之身，若有中意之人，便去寻吧。”

　　“王爷何出此言？是倦了莫桓么？”听得柒湛远所言，虚莫桓震惊不已，全然没了方才之情致，霎时心头五味杂陈，忽觉手脚发软。

　　“怎会倦了？不是怕你委屈了么？看你脸色，如此不好！”柒湛远故作淡然地道，“那闵息宁，本王觉着不错！学识渊博，冷静内敛……”

　　“我得了忧疾。”虚莫桓从柒湛远的怀里抽身，随口道。

　　“可有医治之法？”柒湛远去拉虚莫桓之手，却被他躲了过去。

　　“医者难能自医。”虚莫桓沉下脸去，冷冷道。

　　“那——书里怎么讲？你不是正在看么？”柒湛远又问，看出虚莫桓情绪大变。

　　“王爷请回。容莫桓翻书研究一番。”虚莫桓转身行至架前，抽出一本《公子欢好图谱》，见柒湛远未动，便是高声叫人，“苒笙，送客！”

　　柒苒笙一听，便知虚莫桓动了气，待进来，便见气氛甚是不同往常。

　　素来温润娇柔的虚莫桓，面色冷冽若冰，低头翻着书，沉默不语。

　　柒苒笙不知如何是好，便是不住向门外的柒宝使了眼色去。

　　柒宝赶紧进来，把柒湛远拽了出去。

　　“您干啥了？把王妃气成那样？若是不举，也不用太过担心。柒宝同柒湛远边走边道，用手比划着，又怕柒湛远看不懂，掏出为犬儿所备磨牙之骨头，“小的最近打听到，这个嘛，也非得您亲自上阵！也可以用其他东西代为……”

　　“你这满脑子都想啥呢！”柒湛远夺过那骨头棒，塞到柒福嘴里，“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柒宝边绑装骨头的袋子，边问道。

　　“就是……本王同王妃说，本王觉得，那个闵息宁不错……”柒湛远苦着脸，颓丧不已地道。

　　“什么？您看上闵息宁了？您要纳他为侧王妃么？”柒宝甚是激动，一个不小心，把那骨头撒了一地。

　　柒福冲上来，又嗅又啃，欢脱得不行。

　　“你这脑子，真是没救了！一来《湛仁律》规定，本王只能有一位王妃，绝无侧妃一说。二来，本王什么时候对那闵息宁有想法了？本王心里只有王妃一个人！”柒湛远简直哭笑不得，“本王是告诉王妃，他可以去找别人。闵息宁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