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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谷中重聚催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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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湛远同厉擎风再次会面之时，已是禁药法令颁布数月之后。
“禁药法令初见成效，瘾药确已不在市面上公开售卖。”柒湛远担忧道，“可吾仍是担心，事情恐没如此简单，已派人留心黑市等地之情况。”
“闵震尊此次行事如此迅疾，确是个颇有眼色之人。可依他吃肉不吐骨头的贪婪脾性，怕是没这么简单。他那剑走偏峰的个性，会不会令寻他路？”厉擎烈亦觉不甚放心，“不管怎样，本王已派人盯着震栋山庄的一举一动。”
柒湛远同厉擎烈会面之后，听说虚莫桓有客，去温泉谷了。
“本王建这温泉谷，就是为了给王妃和别人去消遣的么？”柒湛远心头一酸，“本王都没泡过一天！”
“既然王爷因为没去泡过温泉心情不好，那不如咱俩去泡吧！小的也没去过！”柒宝火上浇油之功，有增无减，“听说那司大人去过以后，可给咱温泉谷夸的呦！什么水好、人好……啥都好！”
“你……”柒湛远对柒宝的回话之才，惊诧至极，差点无话可说，“怎么能如此一次不落地做到，把本王气吐血呢？”
柒宝故作惊惶失色状，鼻头耸动，围着柒湛远左嗅右闻，
“血？在哪里？小的咋就没看见呢？噎住了没吐出来吗？”
“你就是爱演！”柒湛远无可奈何，却是对柒宝打不得，骂不得，“本王吐血，你不得笑得够呛！”
柒宝看似认同柒湛远所言，频频点头，甚而得意炫耀，“刚刚碰面的时候，楚大人和司大人还邀小的一起去呢！小的丝毫没有动心！小的要和王爷一起去……”
柒湛远眼神怯怯地望着柒宝，将身使劲儿靠后躲了躲，“别！本王冷！”
“王爷不怕！温泉谷暖和！一泡就不冷了！”柒宝故作不懂，探身上前，硬是把这天聊了下去，“到时您给小的浇浇水、擦擦背！很快就暖和了！”
“够暖！这里确实不错！修得赏心悦目！”司玘炎摸着池水，不住赞道。
这厢楚凌溪同司玘炎一同来泡温泉时，特意备了不少公子欢好之物给虚莫桓。
“你们——太客气了！”虚莫桓看着这些新的瓶瓶罐罐，不觉红霞上脸，只尴尬着笑纳了。
“没！也不能空手来，不是么？”司玘炎颇不觉尴尬，诚意满满地道，“楚凌溪不是从你那儿拿了不少，这回给你补上！”
“没！没事！”虚莫桓拿起几瓶好物看了看，“反正我也用不着！给他正好！”
“到现在还没用过吗？”楚凌溪瞪大了双眼，毫无遮拦地问去。
“暂时……”虚莫桓断断续续地答道，“还没用过！”
“浪费可耻！都是好货！”楚凌溪甚为惋惜地叹道，“私房良物！”
他二人言语之时，司玘炎第一个浸到了池水里去。
“也不一定，你看鸟兽，□□是看季节时机的！”司玘炎不自觉带入鸟兽□□之规律，想他二人若有其他可能亦好。
“他不如鸟兽呢！鸟兽就算分季节，也是有！他压根就没有！”楚凌溪语出惊人，恰好点破虚莫桓痛处。
“确……确实！没有！”虚莫桓颓然坦诚道，满面无地自容之色。
“你不会是欲擒故纵，吊着王爷，享受这暧昧不清之感吧？”司玘炎似被水暖得头脑通透，忽而有了新的想法，猜莫非人家有别样情致？
“没有！”虚莫桓赶紧摇了头去，“我哪懂这些？”
“想要王爷死心塌地，就得把这些家伙事儿用起来啊赶紧用！立刻用！”楚凌溪踏入池水里去，“人久了不用，会坏的！”
“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偏偏捅不破这层窗户纸！真是等得野菜都被割没了！”司玘炎很是惊讶，却也只得鼓励虚莫桓一二，“你莫要放弃！总会等到王爷开窍的那一天的！”
“等？你怎么能告诉他去等？爱是等来的么？”不等虚莫桓作何反应，楚凌溪看到之前来此地之时，甚为难忘之人的纤巧背影一闪而过，便是急了，“人生苦短！心动之感常若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怎么能把所以，莫桓，你不能等！你要主动追求王爷才行！”
“得王爷那块木头懂得如何谈情说爱才行！咱又没法把他的七窍给开了！”司玘炎不住摇头，转而问向楚凌溪，“你说！莫桓从来没有追求过别人，如何开始？”
“你要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楚凌溪亮出了自己的观点，如之前同司玘炎拌嘴时一般。
“你用词不当！这怎么叫‘坐以待毙’？”司玘炎似在质问楚凌溪一般，“这是‘等爱上门’！”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楚凌溪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火气甚大，“还‘等爱上门’？有这个成语吗？”
“你会成语！行了吧！”司玘炎已是看出楚凌溪心绪忽而凌乱，便老话重提，胡乱顶了回去，“你行你上哇！”
“莫桓！你评评理，他说我用词不当！”楚凌溪似那稚气孩童一般，向虚莫桓告了状去。
“啊？”虚莫桓没想到素来妖冶不羁的楚凌溪，会有这般童真有趣之时，忙不迭安抚他了去，“虽不甚适用于我之情形，可这确是个好成语啊！”
“他言不对题！本来说的是你和王爷之事，却扯到什么言辞表达上？”司玘炎亦把目光转向虚莫桓，“他还对我本人进行攻击！说我不懂成语！”
“心之所至，语之所出，实为真性情之表现。”虚莫桓见司玘炎这般表现，同方才楚凌溪一样，赶紧说些好话去，“虽然不是成语，但是意思表达十分准确！”
虚莫桓看他二人当着自己的面杠了起来，虽各持己见，却皆是为了自己好，赶紧当起了和事佬，“二位息怒！能为莫桓之事如此操心，莫桓甚是感动！万事皆有可能，不是非黑即白，不可一概而论。莫桓可能主动追寻情爱，也可能被动接受情爱，二位说得都有理。是莫桓无能，让你们失望了！”
说了半天，楚凌溪同司玘炎才发现，虚莫桓还未下水，便是吵嚷着让他下来，不再犟来犟去了。
同虚莫桓刚刚分开，楚凌溪便是开始后悔，“咱俩啥也没教成，还拌起嘴来了……”
“确实。我们方法不当。”司玘炎点头叹气，“不过，据我观察，他正处于发情期，如果顺其自然，不知会不会……”
被他二人鸡同鸭讲地点拨了一番，虚莫桓去寻柒湛远了。
“那温泉可好？”柒湛远见虚莫桓前来，颇为惊讶，想他定是忙于陪伴贵客，怎有功夫来寻他了？
“好！”虚莫桓轻轻吐出一字，随而解开烟色连帽披风，散发垂腰，袅娜而立，只披一件靛色薄纱。
柒湛远又惊又痴地不知所措了片刻，方才速速靠近了虚莫桓的身，喉结翕动不停。
“你可愿意？”柒湛远小心翼翼地问去，不等虚莫桓有何反应，自己却先是面色羞赧得不行。
虚莫桓唇角轻勾，红霞覆面，浅浅垂了头去。
“你不语，是不愿意么？”厉擎风情不自禁地抚过虚莫桓的脸庞，轻轻抬起他的下颌，“本王确实不谙情爱之事，委屈你了。可本王想要你，从洞房那夜便想……”
虚莫桓的脸红甚过往，轻轻颔首，颇为娇嗔地吐出了几字，“莫桓也想。”
“真的？太好了！”柒湛远喜出望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挠了头去，“那——本王还要沐浴斋戒么？”
“斋戒？”虚莫桓小吃了一惊，“又不是要祭祀，王爷是在说笑么？”
“那好。本王可真的……”柒湛远跃跃欲试地露出臂来，一手覆上他肩头薄纱，一手牵起他腰间束带。
“嗯。”虚莫桓含笑点了头去，见柒湛远手忙脚乱，便是自行抚了那一肩之上的薄纱去。
薄纱滑落，柒湛远靠唇过来之时，虚莫桓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王妃！王爷！”不等日消息，的唇落下，柒苒笙和柒宝一同在门外喊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