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该死的钞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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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禅院甚尔笑嘻嘻地凑了过去，用胳膊撞了一下伏见司。
伏见司眉毛一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凭什么？”禅院甚尔变脸比翻书还快，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有个免费的打手陪你过去你不是血赚吗？”
伏见司揉了揉眉头，欲言又止：“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有一些东西不是暴力能解决的……”
他深知禅院甚尔的不良和与社会脱节，虽然这几年来有所改善，但本质上还是个刺头。
他怕这位大爷一个不爽跳起来直接把房顶掀了，他可拦不住。
“一起去可以，但有些规矩是不能被打破的，这是大家商量好的，一旦触碰了这根红线，事情就会麻烦很多。”伏见司尽量言简意赅，哄住了这位脾气古怪的挚友，后者哼哼了两声，勉强同意了。
……
凌晨六点，城市依旧亮着繁密的星火，天边的云海被朝阳烫得发亮，黑色的私人飞机驶过云层，像是黑色的巨鹰在咆哮着滑翔。
伏见司和禅院甚尔大眼瞪小眼地面对面坐着，他们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坐飞机去的……还是私人飞机！
红色的昂贵羊毛地毯覆盖整个底部，手工的真皮沙发柔软而不失弹性，斜靠下去比躺在床上还舒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好闻的古木香，还有漂亮的黑丝空姐在一旁随时待命。
伏见司却觉得这地毯不是地毯，是滚烫的岩浆！沙发是老虎凳，空姐是披着人皮的恶鬼，空气中飘着的是火药味！
反正他坐立难安，禅院甚尔倒是接受很好，抬手使唤空姐给他端杯果汁来。
“不难受吗，我有点受宠若惊。”伏见司小声道，禅院甚尔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亏你还做宏伟霸道的未来梦呢，你以后发达了，不都是坐私人飞机吗？”
伏见司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曾经站在路边做着的幻梦现在就在屁股底下，难道不该好好的去风光风光？
自己的苦逼同事还在从日本各处挤高铁过来，该说不说这是组长的特权吗？这么一想确实心安理得多了。
不过坐私人飞机赶路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伏见司屁股还没坐热，就察觉到飞机颠了一下，开始下降。
穿着黑丝的漂亮空姐温和地过来告诉他到目的地，该下飞机了，顺便收走了伏见司还没吃完的早餐。
伏见司：“…………”
该死的钞能力，他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天天开飞机上下班，还挤什么高铁。
他从空姐手中接过行李箱，踩着放下的楼梯下了飞机，带着尘土味的大风扑面而来，扬起伏见司额前的头发，让他忍不住抬起手，遮挡了一下初升的阳光。
黑色的车队在高架路下静静停泊，车门敞开，后面全都站着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
数辆漆黑的摩托车如大翼一般贴在车队左右排开，上面坐着的人模样都很年轻，抱着头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从飞机升降梯上缓缓走下的年轻人。
晨光为那人的瞳孔镀上了天辉的颜色，标志性的眼睛如古铜一般威严，像点亮的汽灯，那金色的光简直能把人整个的点燃起来。
来者看起来年轻的过分，黑发被风吹得凌乱，样貌过于清秀了几分，俊秀中带着点阴柔，忽视眉宇间流露出来刀锋般的锐气，他看起来就像节假日出来旅游的大学生。
这可不好服众啊。为首的西装男人想，他公事公办地走上前，和伏见司握手。
昨夜刚下过雨，大雨后的城市总会显得很干净，空气被冲刷得很干净，不锈钢的栏杆上缀着雨露，斑驳的水迹像是零零散散的镜子镶在了每个地方，模模糊糊倒映出二人相会的场景。
“你好。”西装男握住伏见司的手，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握住了一块长满铁锈的铁胚，但多年来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继续自我介绍道：“我是这次的负责人，福平远日。”
“关东支部执行司咒术组组长，编号A0249，伏见司，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伏见司上下摇了摇福平的手，很快分开，取出印着特殊章徽的身份卡，在办公这方面他表现得一丝不苟。
福平接过仔细分辨了一下身份卡的真伪，点点头还了回去，身后很快有人走过来接过伏见司手上的行礼。
他望向伏见司身后穿着浴衣，站姿放荡不羁颇有浪客风范，反正看着不像来干正事的禅院甚尔，问道：“上头通知会提前来一位专员，这位是？”
“有些事不好解释，不过这位的姓氏是禅院。”伏见司说。
禅院甚尔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有些不爽自己的姓氏被拿出来做文章。
一听这个特殊的姓氏，福平的表情就变了，望向禅院甚尔的目光也恭敬几分，低声道：“这次主家的人参与，不大好吧？”
“来的是旁系，认得出他的人不多，个人理解这是主家对我们的考察。”伏见司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底气很足。
上头对禅院甚尔的加入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应该是默认了，那他添油加醋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福平了然，打起十二分精神，连腰杆都挺直几分，点点头侧身让出一条路：“这边请，有些事车上谈。”
“搞这么大的排场不大好吧。”伏见司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面前黑压压的奔驰车队和机车护航，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统一制服，像准备狩猎的狼群，沉默而训练有素，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竟然还有迎宾小姐，这些女孩们手捧鲜花，在泛着凉意的秋天穿着堪堪盖住臀部的水手服，有的是传统的和服，或者修身的包臀裙，白皙的大腿如羊脂一般细腻，面容或娇媚或纯情，眸若秋水，全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这是基本是礼仪。”福平说。
在他的示意下，女孩们乳燕归巢般簇拥上前，将手中捧着的花束送到伏见司和禅院甚尔面前，她们的笑容甚至比花束还夺目，为首尤其漂亮的女孩还上前拥抱了两人。
软香在怀，秋意似乎都被驱散了。
身后传来莺莺燕燕的柔媚笑声，像撩人的小猫爪子，一下一下地撩拨心弦。禅院甚尔这个逼已经跟女人搭讪上了，伏见司甚至听到女孩们嬉笑着问他能不能摸摸胸肌。
那怎么行，你伪装的身份可是冷酷无情的禅院检察官……
“这是我的荣幸。”禅院甚尔的声音响起，像低沉的粗管上低音号，充满男性魅力。女孩大着胆子摸了摸，一下引起同伴们的小声尖叫，娇滴滴的可以掐出水。
“面前这位英俊且年轻有为的伏见先生还是单身，不知美丽的小姐们可否有兴趣？”禅院甚尔的声音再次响起，伏见司明显感觉到自己后背多了数道视线，炙热滚烫。
他脸皮一抽，深吸一口气。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贱人立于侧而目不瞬，冷静下来伏见司，你不能被傻逼影响心境。
他面不改色地收下花，拒绝了女孩亲吻面颊的举动，西格玛男人轻轻推开簇拥着的女孩们，严肃地望着福平远日，道：“上车说。”
福平愣了一下，脸上多了丝笑意，伸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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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的内饰低调中又不失奢华，温度保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范围，音响内响着悠悠的女声，司机戴着墨镜和耳机，面容冷毅地看向前方，专注开车。
车队的灯亮了起来，像蛰伏的野兽睁开了眼睛，两翼的机车率先咆哮，引擎嘶吼，呈扇形状在前方开路。
早起的路人没见过这架势，惊异着纷纷掏出手机来拍照。
福平坐在副驾驶位上，车内的空间很大，后座的过道间摆着两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司机技术很硬，行驶中红酒瓶里的液体甚至没起多少波澜。
“漂亮国歌手欧琳卡·乔彻，我也很喜欢，个人推荐她的另一首《Snow》，不可多得的经典老歌。”伏见司将自己丢进椅背，舒服地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
“看来您也是懂音乐的人。”福平笑了笑，“二位用过早餐了吗？”
伏见司答道：“在飞机上吃过一点。”虽然没吃完。
“还留有肚子就好，我想大阪分部的招待定会让二位满意。”福平严肃的面庞上又多了几分笑意，递给伏见司一份文件袋：“还请过目。”
伏见司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资料，禅院甚尔凑过来看了两眼，觉得没意思又缩了回去，用手指搓开瓶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开瓶器在他眼里就是个摆件。
福平面带怪异地看着他的举动。
伏见司没注意到旁边的异常，他很有耐心地逐字阅读，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女歌唱家悠扬的歌声再一次填充这片空间，宁静舒缓。
见伏见司揉了揉眉心，将手中的纸质文件放下，福平很有眼力见地又递过去另一份文件，补充道：“这是与我们针锋相对的公司的资料，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后，我们发现了这家公司表面上是从事工业建设等行业的私营民企，背地里却是和当地大多数□□私通，并疑似提供热武器。”
伏见司点点头，接过资料，表情没什么变化，金意在眼底翻涌：“确定是他们？”
福平答道：“这些天调查的结果来看，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
“听说有民间咒术师出没？”
福平点点头：“是的，本家被捣毁的据点上头有着大量咒力残留物，疑似人为引导咒灵发狂所为，暂时用天然气管道爆炸为借口拖住了警视厅。不过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约定好的红线了，如果证据确凿，大阪分部将有理由进行裁决。”
伏见司点点头，他低头继续翻看资料。
被捣毁的据点之一在大阪的红灯区内，从事风俗业，规模不小，禅院家见不得人的一些东西就在这里进行，被炸了也难怪本家会动怒，又不好自己出手，所以只能动用他们这些养在暗处的鬣狗了啊。
天然气管道爆炸这蹩脚的借口也能行？唯一的场外人禅院甚尔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他忍不住嗤嗤笑了两声，在伏见司和福平疑惑望来时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扭过头。
作者有话说第2章 2.该死的钞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