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君屹天下

8、第 8 章

　　童年一事
　　那是一个的黄昏，一抹赤红从东画向西，周以橘黄，群青作点缀，热烈艳丽光线透过家家户户的窗，照见忙忙碌碌的人。进进出出的脚步里，有蹒跚，有稳健的，有雀跃的，各自都忙碌着各自的事儿。
　　狂风从北吹向南，彼时没有劲草哗啦啦得对抗，只有大门吱呀吱呀的摇啊摇，姑妈一手抱着摘好的菜，另一只手扶着门，脚一勾，把不知何时‘吹跑’的石头抵在门口，抬头望望天，已是傍晚，紫罗兰吞了群青，携着些浓厚，把天边的红火悄悄压了下来，天际看见灯火明。
　　“诶，林辰哪么还没有回来？”林辰就是是我的姑爷，姑妈颇为疑惑，张望几眼，转身又做饭去了。
　　石头不知道被哪个小孩踢去，大门又开始呜哇乱叫，树叶窜动，陡然间，暴雨倾盆而下，雨点子打着屋顶，底面，溅出包裹灯光的水花。
　　眼见着到了点，捂在笼屉的菜被你一盘，我一碗地端在圆桌上，热气腾腾升起，一屋子欢声笑语，雨打声渐缓，地面的水洼趋于平静，回荡着满堂明亮。
　　叮铃铃——
　　电话声骤然响起，起初，只是淹没在聊天中。
　　“喂，张霞吧，林辰他的三轮车开在路上打滑翻到那个塘子里磕嗒，你们快来咯……”话没说完，便冲出几人，后头急慌的抱着衣服，提着绳子跟在紧紧跟在后面，一时间，热烘烘的堂屋里，显得那么冷清，八九岁的孩子无所适从，顿然没了玩的兴致，苦苦地望着外头。老爷子年纪大了，帮不上忙，眉头有千条沟，只得在堂屋里踱步。
　　凝望着，远远的田埂上总有几星点的光，让人不禁生出期盼，光亮淡下，一切又归于漠然，屋后的竹叶又飒飒了。
　　沁凉的风儿灌进来，凝上我的两腮，静悄悄的，老爷走不动步，坐在椅子上又在叹息了，我不禁想到大人所说的：老爷也便就是这两年了，谁也不晓得会是哪根稻草会压死一头骆驼，也不晓得是哪样的祸事就能压翻一个伛偻老人。
　　幸好。
　　门方要掩上，不远处就传来了声音，“老爷！不把门关上了！我们回来哒！”
　　老爷几乎是扑过去的，此时的老爷格外矫健。一双眼仔细地扫过，看见林辰，老爷才呼出一口浊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大家子人回到屋子里，这才热烘烘起来。凉了的菜不再去热，而是煮了汤圆吃，就如同这一大家子，团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