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靠地摊逆袭》倔强的默默

15、第15章

　　小两口一边打着工，一边开着夜市小店，彼此约定不对外宣扬，但是，心里的喜悦无法语言表述。
　　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小两口这日子越过越红火。
　　或多或少的有流言传出。
　　老板“糟老头”约着陈光到办公室谈事，有意无意地试探后，敲打着说：“阿光，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现在又是小组长的，公司的规定你是知道的。”
　　陈光触不及防，有些发懵，木木地点点头说：“知道，怎么啦？”
　　“糟老头”：“公司有许多的专有技术，员工待久了，或者核心岗位的员工，都有保密义务。”
　　陈光当然知道这个规定，马上说：“那是当然。”
　　“糟老头”：“上次，你家里出事，你在外面餐馆兼职，公司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情况不同了，公司是不同意员工兼职的，尤其是用公司技术在外面赚外快。”
　　其实，话说到一半，陈光就听明白了，笑着说：“那是自然，一天到晚工作已经很忙了，没时间没精力在干这些的。老板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泄露公司技术的。”
　　“糟老头”听得半信半疑，犹豫中似乎也点了一下头，“那就好，那就好，好好干。”
　　看着陈光离开的背影，“糟老头”拿起了内线电话，拨了出去。
　　新一周的排班表出来了。
　　陈光谢荣小两口一个被调到倒大夜班，一个被调到跟白班。
　　陈光谢荣对视了一眼，心里明了，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有些恼火。
　　陈光：“荣，估计是那个“糟老头”怕我再外面兼职，特意把我们的班调开，你白班，我夜班，我真是服了。”
　　谢荣有些愤怒地说：“莫名其妙，去别的单位兼职？他怎么想的。“
　　陈光笑着打趣说：“去以前那些老同事上班的公司兼职呗，比如说，阿伟他们。那我真是赚不少呢。”
　　谢荣：“算了，随便他怎么想，都没关系。我跟人调班，多的是人想上白班。”
　　陈光想了想说：“还是不要这样，老板这人心胸不宽大，这样对着干，他还不知道会怎么生气整人呢，现在，店子生意还不稳定，忍一忍。”
　　谢荣：“好吧，那我下了班就赶过去开店，晚上11点前赶回来。”
　　陈光听见这么说，马上阻止：“算了，那太累了，先避一避风头，等过几天，事情过去些，我再找人调个班，以前多的是人找我调班，我都没换回来的。”
　　谢荣正准备反驳，陈光摆摆手，“先休息几天，我正好也去其他地方看看别人怎么做生意的。”
　　很快过去了三天，陈光家的小店都没开，合租方很快打电话来问了。
　　大陈老板：“阿光，这几天怎么没来呀？”
　　陈光：“哥，家里有些事情在忙，就没过去，过几天忙完了就去的。”
　　大陈老板：“哦哦，那就好，做生意还是要坚持才行，周围又开了几家店了，你早些回来吧。”
　　陈光：“哎，好的，忙完就回来了，谢谢哥。”
　　大陈老板继续追问：“大概还过几天？有个准信吗？”
　　陈光：“再过个三、五天吧。”
　　“噢噢，好的，知道了。”
　　晚餐时间，小两口闲聊着。
　　陈光：“荣姐，最近没去开店心里难受吧？”
　　谢荣：“嗯，难受。你不是不让我去嘛，不然，我早就去了。”
　　陈光：“今天，陈哥还打电话来问了，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谢荣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叹了一口气，“哎，没办法，现在马上不上这个班还不行，店里的生意还撑不起来。”
　　陈光：“荣姐，你想过去，吃完饭我送你过去，晚上，我调好班了。”
　　谢荣有些惊喜的感觉：“真的，那好。”简洁地说完，慌忙地扒拉了几口饭，拉着陈光就准备出门。
　　陈光：“吃完饭啊。”
　　顾不了许多，谢荣拽着陈光就往外赶，陈光顺着谢荣拉拽的力量一块出了门。
　　赶到夜市，其实离夜市开市还有点时间。
　　陈光停好车，小两口一块往小店方向走。
　　远远的看见自家摊位前站了一圈人。
　　有人认识陈光谢荣，看着两人没说话，眼神有些怪异。
　　陈光直觉这看人的眼神让人感觉有事发生。
　　扒开摊位前站着围观的人。
　　大陈两口子跟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拉扯在一起。
　　大陈老板：“我不是不还钱，只是现在手头有些周转不过来。”
　　一个看似领头的年轻人，一把抓住大陈老板的前胸衣襟，用力拽向自己跟前，带着蔑视地口吻说：“周转不开？我看你生意蛮好，怎么会没钱？”
　　大陈老婆：“这个夜市的生意就是看着红火，其实，价格低廉，赚不了多少钱。你先放开他，放开他，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领头的年轻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用力推搡了一下大陈，眼看着大陈身体向后倒，大陈老婆忙伸手扶住自家老公。
　　领头的年轻人目光在店铺里转悠了起来。
　　陈光看着这个情形，心里明白了些情况，拉拉谢荣的手，两人走到了自家店面口停了下来。
　　领头的年轻人扫视的目光落在了陈光身上。
　　领头的年轻人：“哟，陈哥，你还有个小店？”
　　陈光用身体挡住准备闹事的年轻人，表情平静地说：“帅哥，这个摊位是我租的，我家的。”说着转身从身后的货架拿出一瓶水，递给眼前的年轻人，“来，先喝口水。”
　　年轻人接过陈光递过来的矿泉水，伸手扭开瓶盖，仰头喝起来，陈光又拿出几瓶水递给其他几个人。
　　气氛似乎缓和了些。
　　陈光：“没事了，没事了，来来，帅哥坐。”
　　谢荣麻溜地拿出条凳给几个人坐。
　　大陈和老婆看着这一切，没有作声。
　　陈光：“帅哥，别急，陈哥欠你们钱，他不会不还的，他家还在做生意，如果，生意砸了那就麻烦了。”
　　领头的年轻人上下打量着陈光：“你跟陈老板是亲戚？”
　　陈光：“不是，这个门面大，我和陈哥合租了这个门面而已，咯，就是这个摊位。”说完朝自家摊位指了指。
　　领头的年轻人解释说：“哥，我们不是来闹事的，这也是没办法才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朝大陈两口子招呼了一下。
　　陈光静静地听着，顺势把看热闹凑得很近的谢荣一把拉到了身后。
　　年轻人：“陈球，你过来。”
　　大陈全名叫陈球。
　　年轻人：“陈球，跟我家还有点亲戚关系，他说做生意找我老爸借了整整2万块钱，2年了，一直不还。我老爸好话说尽，他开始总说下个月就还钱，我老爸看在亲戚面子上也不好总催他，开始还能联系上他本人，后来就只能联系上他老婆。”
　　陈光听到这里，眼光往陈球两口子身上喵了一眼，马上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说得都是真的，按捺住心里不由自主升起的厌恶情绪，耐心继续听下去。
　　年轻人：“上个月我老爸外出，给车撞了，肇事司机逃了，等熟人发现我老爸时，人已经昏迷了，打120送医院抢救，才把人救回来，住院要花钱的，联系他老婆先还一部分钱，给我老爸开药，开始还能接电话，后来干脆人都找不到了。”
　　年轻人越说越气愤，站起身，径直往陈球跟前凑了过去，周围的人看到这架势，连忙拉开。
　　陈球支支吾吾地说：“我现在也没钱，就眼前这些家当，要不你拿去。”
　　年轻人听到这话，攥紧拳头挥了出去。
　　“哎哟。”陈球应声坐在地上。
　　陈球老婆红着眼，嘶哑着说：“干嘛打人，你怎么打人。”
　　周围的年轻人纷纷站起身，围了过来，陈球和老婆看见这架势瞬间闭嘴。
　　谢荣听见这话，一脸的厌恶表情，用力拉着陈光回到了自家摊位。
　　陈光轻轻摇摇头，示意谢荣不要紧张，轻轻挣脱谢荣的手，走到陈球老婆跟前，“嫂子，都是一家人，要不先还钱，不论怎么样都是自家的兄弟，不然，大伯还在医院住院，没钱肯定是不行的。”
　　陈球老婆听到这话有些犹豫地看向陈球。
　　谢荣也紧张地走到陈光身后，拉扯他的衣服，要他不要多管闲事。
　　陈球没有动静，几个年轻人一起把他从凳子上拽了起来，陈球老婆拼命拉扯这些人的手，但根本无济于事。
　　周围看热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哎，欠人家钱，就还钱，人家老爸还在医院，有钱没钱都要还钱，不然这事情怎么能完？！”
　　“就是就是。”
　　“做生意就找人家借，有钱就不还，真的是欠揍。”
　　周围的气氛也慢慢倒向追债的一方。
　　陈球左右看看，一脸的不甘。
　　陈光把陈球拉到一边，低声说：“哥，今晚不还钱你觉得能行？”
　　陈球看着这些完全没有打算离开的人，低头说：“我没那么多钱。”
　　年轻人听见这话直接奔了过来。
　　陈球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说：“还钱还钱，我还5000。”
　　年轻人咬着牙，挤出一句话：“多少？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谢荣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拽着陈光回到自家摊位。
　　早餐铺里就只有陈球两口子和几个年轻人，但是，早餐铺面外围着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很快，陈球老婆急急忙忙往外走。
　　没过多久，陈球老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明显袋子里有东西。
　　陈球老婆把袋子递给年轻人，年轻人悉悉索索一会清点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交给陈球老婆。
　　陈球老婆拿着这张纸看了看，又交给陈球看，陈球点点头。
　　几个年轻人离开。
　　陈光没有从自家摊位再出来，多少受到早餐铺的影响，今晚的生意一般。
　　两家合租铺面中间的隔断帘子始终垂下。
　　快收摊，陈球两口子走了过来。
　　陈球：“阿光。”
　　陈光笑着走出来：“哥，有事？”
　　陈球左脸红肿，“阿光，今晚的事情……”
　　陈光笑着打哈哈：“今晚，哦，没啥事。”
　　陈球：“噢噢，没啥事，这是一个小变故，小变故。”
　　陈球老婆拼命拉扯陈球，陈球有些尴尬：“你们忙，你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