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15、第十二章 抵达的晴岚

　　共和国的州是一个个的独立王国。除非元老院宣布进入“战争紧急状态”，并且得到全国大部分州的认可，否则两都罗马中央从宪法上，就不太有插手州内政的能力——
　　甚至连州内的军事基地给不给罗马使用，给多少，州都有相当大的自主权和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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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共和国和白区的边境区域，北岭州并不怎么允许罗马在自己的境内驻军。虽然从白区和解放区的边境，到北岭州首府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三百公里。但，北岭州有山脉天险保护。
　　东西绵延上千公里的山脉，在自然上划分了北岭和岭南两州。北岭州根本不担心能有什么敌人从山上开下来奔着首府而去——再说了，州首府办公厅里平常又不住人。首脑都分散住在各市。敌人来就来了。议员们往自家在郊外的秘密花园一躲，等一周，还等不到天兵来把旧社会的鬼都收掉吗？
　　即便在罗马对东南各郡群发了“敌人可能有对沿海州进行两栖登陆的潜力”的情报，北岭州市际议会依然拒绝了罗马想要在北岭州增兵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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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48年元旦-15min，北岭州内唯一的驻军基地：秦山空军基地一如既往的冷清与萧瑟。
　　大部分飞行员和地勤人员都放假回家潇洒了，十多个倒霉蛋抽签轮到了她们，直此长假不仅有家不能回，连食品供应保障人员都没能留下来和她们同甘共苦。想吃点什么还得自己做——
　　开什么星际玩笑，让飞行员去干厨子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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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的人里有3个地勤和2个坐台的。身份虽然比较低微，但做饭水平也不过就是会按照包装盒的操作来把食品放进烤箱而已。这秦山基地平时再不热闹，五个主厨和八九个打杂的人还是有的。没事请飞行员吃顿速食品也就算了，平安夜圣诞节接元旦的，连只塞了料的火鸡都没有，一桌子香肠菠萝披萨，哪个飞行员，能受得了这等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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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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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拳输掉的本杰明端了盆速食牛排去了队长休息室，不出意料被踹了出来。五人飞行员凑上来看本杰明的卫生情况，脸上并没有被盖一盆黑椒汁。说明她今天运气不错，队长喝的可能是啤酒，没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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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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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诅咒异教徒呢。她没喝高。我真担心她控制不住自己，抄起导弹往罗马飞。”
　　本杰明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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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尊重各州习俗。在某些较为保守的宗教州，一个女人只能和一个男人缔结契约关系。出轨行为是会被严厉谴责，开除教籍并驱逐出境的。飞行中队队长克拉奇生在非宗教州，在这里有钱人和有权人的道德极其败坏，占有了大部分俊男养在密室中不对外开放。像克拉奇这种不仅家境一般长的还丑的，基本就跟男女之情绝缘了……
　　要说克拉奇最倒霉还是在长得丑，还是易胖体质。生育计划委员会对共和国的公民进行过育种，想长得丑也挺不容易的。但概率再低也是会发生的事件。毕竟共和国有一百亿人呢。
　　有传闻队长说30岁了还是大魔法师，没碰过男人。队员们是信的，无比相信的。如果不是因为大魔法师，哪个队长会在放假的时候要求人做日常机体整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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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是罗马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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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重铸梵蒂冈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
　　“得看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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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个世界还是一夫一妻制。那么克拉奇应该是有机会相到个过意的去的男性的。然而善男信女太少，被金钱腐蚀的人却又太多。究其根本，还是上梁不正底梁歪。元老院带头拆梵蒂冈，砸圣像，烧圣经，下岗的年轻修士们全被内部均分了，这些元老就该下拔舌地狱！
　　大执政官和人民委员也不管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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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咱以后又走不了，就驻扎在北岭了。到时候大决战一开打，三年不知道能不能打完。这三年她要一直找不到男人，咱难道还得一直受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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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不肯狎妓这是最麻烦的。一定要找能跟她结婚的——正经人谁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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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人不浅。就应该直接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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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灌醉注射点东西怎么样，都不用做局，找个陪酒的她自己会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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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另一个问题。她一般不怎么喝超过10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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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靴子踩在地上发出踢踏声。可能是队长要出来上厕所了。众队员们立刻从坐的七歪八扭的随意态，变成勾肩搭背的刻意模样，人手一瓶奶啤高声谈论着不同解放区的男人都有些什么鲜明的特色，值得有空过去一尝究竟。信教的队长当然很讨厌她们不仅跟中学同学保持异地恋，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比起让队长起疑心，发现她们要给她下老处约（老鼠药），还是谈点日常会聊的话题，更自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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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喜事，喜事啊。”
　　一人主动献殷情，捏造事实麻痹克拉奇多疑的神经：
　　“我听我一个在特雷多市工作的朋友说了。最迟到今年4月，红军就会从5个边境州同时出发解放白区。他们那旧社会的鬼呐，虽然别的不好，但就是忠诚。不论是不是教友，都虔诚的对待着自己的婚姻。您看您这条件，迷倒万千童男，不是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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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的出头鸟被克拉奇捶了脑袋。隶属于中革军委的红军可是解放者，跟各后进市的反动治安警察不一样。她们军纪严明，断然不可能做强迫少年那等上军事法庭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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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早7点半惯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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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嘟假嘟队长，今天元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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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老院有文件：敌人可能会趁假日偷袭边境州。要加强戒备，而不是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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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罗马说的话您可不能当得真啊。他们还呼吁北岭应该建立军人疗养院呢。到现在进度抵死一个新建文件夹，PPT都没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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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促的警铃声在包括休息区在内的整个基地响起。有人还嘟囔着哪个畜生这么无聊半夜搞演习，克拉奇已经先进入状态，拿基地内座机直接拨到了指挥台。指挥台让她们把荧幕拉下来，投影仪上出现的是两架红色的飞机状虚线。已经掠过了戴拉市的海岸线，正在以每小时800公里的速度向西北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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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海军的飞机吗？来自其他海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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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不愿意相信能有旧社会的飞机侵入共和国的领空。宁可猜测是不是其他海域友军的飞机，信息没有被指挥台录入。
　　共和国的确没有对旧社会严防死守，任何隐身飞机都有可能能抵达到共和国本土后，才被发现。但是单机突入领空的目的是什么？看入侵的两架飞机的雷达反射面积，完全不是战略轰炸机该有的体形。就算它们搭载满了核导弹，攻击了北岭州的几个市，又能起到什么战略战术作用？
　　旧社会敢主动和拥有百倍□□数量于他们的共和国打核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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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战斗机！雷达没有找到战斗机的痕迹！他们派姬了？”
　　“从什么位置来的？南海！？南海方向有七个舰队不少于40艘驱逐舰和潜艇在游弋！”
　　“对地攻击机！！确认是两架望天吼II-3式对地攻击机，是他们海军装备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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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射无人预警机。先找到他们战斗机的位置。这些攻击机是诱饵，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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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奇的话音未落，指挥台的所有座机都在几乎同一时间响起的闹铃。一个值班的和另一个刚爬起来的两个人根本接不过来。但从雷达上攻击机降低飞行速度和飞行高度也能让机组明白：敌人开始攻击城市了。直到这个时刻，全城的防空警报依旧没有拉响，
　　因为只有很少一些公共场所的非专用防空警报，才有人在元旦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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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拉，把市里面打来的电话都挂断掉。你专门负责和军事基地沟通。现在，我需要知道班城和皮城两个区的空军基地里有多少架能出动的战机？需要整备多久可以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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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机并没有让克拉奇惊慌失措。空战不是勇气之战，空战比拼的是装备的技术优势和驾驶员依据战场情况作出的经验判断。战斗机只能攻击自己机头朝向的目标，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进入交战区，除了吃一发导弹退场外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即便得到敌人的对地攻击机正在攻击城市的消息，即便已经侦察到敌人地面部队的登陆，即便内河的入海口已经出现了敌人的巨舰，克拉奇也只是让地勤人员给机体挂弹而已，全部飞行员仍然在食堂等着另外两个空军基地以及预警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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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51在上升过程中被导弹摧毁！W-152同样被摧毁！地面平台已经展开，雷达范围内仍然无法识别到攻击机以外的机种！！”
　　“一艘主力舰，是曾经在黑海击沉过我方主力舰的慕尼黑号改了新的涂装！其他船只无法从雷达上识别，但可以目视到至少一艘航母。第九舰队的主力舰要三小时才能返航，库兹涅佐夫号航母战斗群司令在询问敌人的机种和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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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们派出预警机和电子战飞机。利用舰队的防空网络保护她们。我们制空权完全失去，无法判断空中的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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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班城的空军基地有一整个中队。但是她们隶属于解放区的司令部，已经和皮城的3对机组联合出击了。10分钟就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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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怎么能在没有AIC的情况下出动战机！？她们的指挥官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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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奇破口大骂道。她的指摘无论是从飞行队长还是从战区指挥官的角度来说，都是合理的。整个共和国空军的现役战斗机飞行员也就不到两百人。重新培养一个共和国标准的合格飞行员（能承受2倍于白区人所能承受的正G）比武装一个步兵师都难，出于何种情理都不该在空情不明，没有协同的情况下，擅自将战斗机发配至交战区。解放区司令部能做出这么离谱的要求，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们从未理解过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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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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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立刻出击。躲着敌机的方向迂回，他们在寻找我们的机场。用眼睛去找到他们的战斗机。”
　　队友已经上天，克拉奇也只能铁青着脸顺从她们。操纵杆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克拉奇心安了些。虽然喝了点低度数的啤酒，但她可是共和国的飞行队长，比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飞行员更强。敌人的装备落后，敌人的飞行员身体孱弱的，风一吹都要抖三抖。他们规避导弹都只能完全指望上帝保佑。这样的对手，就算来一卡车，又怎么可能威胁到24架，相当于2个中队的共和国战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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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发现全部三个机场坐标。现北岭州上空共有24架战斗机。东海方向有从航母上起飞的预警机和电子战飞机盘旋。提督，是否结束隐身，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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