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歌》三悦九时

2、盛意夕年

　　余时淡淡一笑，没再说话，默默地复习

　　宋圆盯着时钟，看时间，下课铃一响，就激动喊到:

　　“走，吃饭去”

　　江祁：“你们去吧，我有事”

　　徐柏盯着宋圆也是无奈一笑:“走吧”

　　宋圆:“好”，随后他注意到趴在座位上的余时问：“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余时闻言抬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随便回答：“嗯”

　　江祁见他去，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开口:“我突然又没事了”

　　宋圆:“……好”

　　江祁性格冷淡，人称的高岭之花:“嗯”

　　余时想到年级主任还没给自己饭卡，不好意思地:“那什么我还没拿到饭卡，你们去吃吧”

　　宋圆眯了眯眼睛:“周孔雀没给你饭卡?”

　　“先用我的吧”

　　年级主任叫周盛见谁都是笑嘻嘻的，人也不老，见谁都要上去炫耀自己学生，像到处开屏的孔雀一样，因此被同学们称为周孔雀

　　“那行，谢了”，余时客气的说

　　江祁看着余时心想:“世界上真的会有像的人吗……”

　　江祁单手插兜，看着他们平淡开口:“走了”

　　四个人一同去食堂，到食堂后宋圆对余时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打饭”

　　徐柏脸上面色如常，内心却不悦:“……”

　　余时皱眉，不解地问道:“不可以一起去打吗?”

　　宋圆笑着看他：“你帮我们占位，等会儿高一下课就没位置了”

　　余时“嗯”了声，应声下来:“行吧”

　　想到自己有点挑食，将自己不喜欢的菜跟宋圆说：“对了我不吃香菜，蒜，胡萝卜，黄瓜，生菜，太盐的不吃，太辣的也不吃，还有肥肉也不吃”

　　宋圆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世上怎么有比自己还挑食的，顿时无声，沉默一会儿微笑

　　“我要不直接给你打个白米饭？”

　　江祁蹙着眉看余时心想:“这么挑食难怪不高，等下……”

　　江祁默默开口:“我帮他打饭”，他不是真的想帮忙打，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宋圆心想:“这位爷比自己挑食，我伺候不起”，笑道:“行”，说完他们俩就去五号窗口打饭。

　　他们刚走没多久一个穿着红色校服，黑色头发戴着眼镜，186的男生在远处喊了声:“阿余”

　　余时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跑过来：“是你啊”

　　他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埋怨道:“你这小子，休学一年，回来上课也不告诉我一声”

　　男生和余时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中间分开过，依旧没有影响他们感情

　　“抱歉，我忘了告诉你”

　　他一想到这一年就来气:“那高一的谁来着，天天造你的谣，现在应该高二了叫什么宋昕冉，提她就犯恶心不提她”

　　余时轻轻“嗯”了声:“那就不提，你现在高三了，好好考个大学吧”

　　他挠了挠头笑:“阿余放心“

　　“对了，你吃饭了吗”

　　余时温柔回答：“还没”

　　男生偷偷看他:“一起吗?”

　　余时还没说话就见宋圆和江祁打完饭朝这里走来，宋圆看着余时旁边穿着高三校服的人，疑惑的眼神看着余时

　　“余枝你认识高三的人？”
　　江祁总觉得高三的那人对余时的感情不对

　　男生听着名字不对，疑惑地问:“余枝?阿余他们是在叫你……”

　　余时打断他：“哥，你去吃饭吧，你等会儿不是还有事”，余时给他递了个眼神

　　榆哥看一眼他就明白了，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那行，回头见”

　　余时淡淡“嗯”了声

　　宋圆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问人家的私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别人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那就是秘密

　　秘密是隐私，不能问，即使再好奇，笑道“开饭咯”

　　四人坐在食堂的一个小角落里，这个小角落靠窗，不怎么热，冷风吹进来正好面对着他们，因此他们并不热

　　没有靠窗的都热出了薄薄的汗珠

　　江祁觉得那人不对劲，但是跟他没关系，就没说话

　　余时见他们什么也没有问松了口气，他看到菜的时候呆住了，都是自己喜欢的，惊讶地看着江祁

　　“你打的菜跟我喜欢吃的好巧”

　　江祁面色如常，心里却更怀疑了:“随便买的”

　　余时点点头，心里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可思议，但也没怀疑，礼貌地说:“谢谢”

　　江祁轻轻“嗯”了声

　　在一旁吃饭的宋圆心里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咦，可真随便，随便一买，就买到人家喜欢吃的，你明明是……算了爱咋咋吧”

　　宋圆偷看一眼余时，见他吃的心情愉悦，小心的开口问:“你跟那个高三的认识多久了啊?”

　　余时吃完豆腐，想了一下:“小学认识的”

　　宋圆在心里算了一下，惊道:“十多年啊，你们这感情真好”

　　“江哥跟他前女友也是小学认识的，只不过他们俩的关系……”

　　江祁眸子很冷，语气冰冷地打断他:“吃你的饭”

　　宋圆听到江祁冷冰冰的语气才发觉自己差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闭嘴

　　余时疑惑不解的问:“她家很有钱吗？”

　　江祁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嗯，是挺有钱”

　　余时又继续问:“她长的好看，又有钱，成绩也好，谁会不喜欢呢”

　　江祁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反问:“你喜欢？”

　　余时摇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为什么会跟她分呢？”

　　江祁抬头盯着他，沉默不语。

　　宋圆笑道打圆场:“余同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江哥不喜欢宋昕冉，他们一直都是演的”

　　“又因为江家和宋家有点渊源，宋家比江家更有钱一些所以嘛你懂的”

　　余时点点头:“哦，不过你为什么有时候叫他江哥，有时候叫他江祁”

　　宋圆嘴里吃着一块肉:“这两个叫那个都行，他不在意别人怎么叫他”

　　余时淡淡“哦”了声，心里默默嘀咕还真挺冷冰冰一人

　　江祁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他叫人打听关于余时的事有了消息

　　徐柏只是淡淡瞥眼江祁，心中有了数。

　　私人侦探:少爷，收到关于余时的消息只有这么多你看一下，说完发了一份文件给江祁

　　江：谢了

　　私人侦探:少爷客气了

　　江祁把手机放好问道:“吃好了吗”

　　宋圆笑道:“我吃完了”

　　余时:“我也吃完了”

　　徐柏:“走吧”

　　江祁没什么表情:“嗯”

　　在教室外面也能听见教室里遍哀嚎地的声音，有的同学哀嚎声

　　“完全看不懂，这真的是高一高二上册的题吗”

　　宋圆进教室满脸问号:“怎么了?什么题”

　　罗糖:“这几天给我们复习，周五开考，高一和高二上册的题”

　　宋圆当场呆住，不确定的问道:“小糖子这真的假的，我全忘了，这考什么啊”

　　罗糖高二（一）班学习委员，年级第二江祁同桌。

　　罗糖认真点点头：“真的”

　　江祁跟余时一起进入教室，教室里的同学都在认真复习，他们也回到自己座位复习。

　　江祁刚回到座位宋圆就哭唧唧地来求他:“江哥，你这几天给我复习行吗”

　　江祁冷冷的拒绝:“自己复习”

　　宋圆拿出试卷放在江祁面前，双手合上，眼里流露出恳求:“江哥，救救孩子吧，考不好回去要被揍”

　　江祁懒得理他，宋圆见江祁不理他，可怜兮兮的说:“江哥，教教我吧”

　　江祁被他烦的捏了下眉心，道:“徐柏不是可以教你吗？”

　　闻言宋圆眨巴眨巴眼望向他的同桌，把卷子往徐柏面前推了推，徐柏望到宋圆的眼睛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那道题”

　　徐柏看看那题，对宋圆说:“这题很简单”

　　宋圆又把卷子挪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可是我不会，教教我嘛……”

　　徐柏不自觉偏过头去，半天才小声开口:“好”

　　李心不知想到什么，眼泪不自觉就往下流。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小声的抽噎，眼泪从眼眶里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试卷上

　　余时懵逼地看着李心，看女生哭会让他变得手足无措，他不会哄人有点无措地问道:“你怎么了，要纸吗？”

　　李心摇摇头，声音哽咽的问余时:“余枝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我喜欢了他一年啊，他从来没有对我温柔过”

　　余时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情他是真一窍不通，只能安慰道:“没事没事，不行就换一个”

　　李心摇摇头小声的跟余时道:“余枝，我知道我的性格很不招人喜欢，还有我说的话也不招人喜欢

　　我也没办法克制自己不经过大脑就胡言乱语”，李心抬起头苦笑的看着余时“:我看的出来，余枝同学你心底”

　　余时愣住了，脑海里呈现出四年前的画面

　　四年前，余时刚好跳级到六年级，也就在那四年前的一个夏季余时家庭破碎

　　二月十四号这天，上完课的余时回到家看到他的爸爸抓着妈妈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的往妈妈的脸上打

　　妈妈哭泣道:“余陵县，我真是看错你了，如果不是因为余时，我早就跟你离了”

　　余时的爸爸将他的妈妈一脚踢倒在地上，一脚又一脚往他妈妈的背上踢，余陵县吐了口吐沫:“谁知道那小子是你跟谁的孽种”

　　趴在家门口的缝隙上看着这一切的余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眼睛通红地跑道一个无人的昏暗街道角落用手捂着嘴小声哭泣，喃喃自语
　　“如果没有我爸爸会不会就不会打妈妈了，妈妈也是不是能离开爸爸了”

　　余时越说越难过，慢慢的否定自己，任认为是自己害了自己的母亲:“好讨厌，好讨厌自己”

　　天空慢慢飘起雨，雨越下越大，余时像被遗起的小狗一样，一个人蜷缩在昏暗的小角落，无助的哭泣

　　余时在小角落淋了一晚上雨，第二天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从街道经过看到蜷缩在地上的余时，老人走过去看情况，只听到九岁的余时冷得发抖小声嘀咕

　　“爸爸……妈妈”

　　老人看着这么可怜的小孩心疼的骂道:连小孩子都不要了，真不是人，来接老人的男生看着自己的妈妈在街道骂

　　男人以为自家老妈又跟别人吵架了，匆忙跑过去，跑过去后才发现有一个蜷缩在小角落的小男生

　　老人对他道:“来的正好，小孩子在这淋了一晚上雨身体可能受不了带回去吧”

　　男生将余时抱在怀里，只听到怀里的余时哭着小声喊道:“爸爸……爸爸”

　　男子看着这么小的余时也心疼道:“妈，他父母呢”

　　男子的妈妈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现在的人哦，生了又不养，生来干什么”

　　男子也叹了口气:“唉，等这小孩醒了问问”

　　老人:“嗯”

　　教文榆读书的白溪在屋里看见老人和男子回来了出去迎接

　　她一眼就看见了在文程宇怀里的余时，她走过去问:“妈，程宇，这小孩是?”

　　男人抱着余时小声地跟溪“这小孩是我们在街道上捡到的，淋了一晚上雨”

　　老人杵着拐杖对白溪道:“小溪啊，你去给小孩煮一下退烧药，这小孩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唉”

　　白溪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文程宇给余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把他放在文榆的床上盖好被子

　　出去对文榆说:“小榆啊，这位小朋友生病了在你床上休息一下可以吗”

　　少年的文榆乖巧懂事点了点头问:“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文程宇笑道:“当然了，去吧”

　　文榆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进入房间，文榆托着腮看他，小声嘀咕

　　“哇好好看的小男生啊就是有点小小的”

　　白溪进到房间听见文榆的嘀咕温柔笑道:“你很喜欢这位小朋友呢”

　　文榆乖巧点头道:“妈妈他可以留在这里吗”

　　白溪摸了摸文榆的头:“小榆知道吗，他也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回家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文榆无辜的看着白溪不解道:“可是他的爸爸妈妈对他不好。这也不可以留下吗”

　　白溪只是笑着无奈道:“如果你不回家，爸爸妈妈会不会担心”

　　文榆点了点头，眨眨眼真诚回答:“会”

　　白溪又温柔问道:“他不回家他的爸爸妈妈会不会担心”

　　文榆再次乖巧的点了点头:“会，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他玩吗”

　　白溪笑了笑:“当然可以啦，好了妈妈去做饭了，你这里陪着这个小朋友好不好”

　　文榆甜糯糯的:“好”

　　文榆一直陪着余时，下午三点余时醒来看着陌生的周围小声地问:“这是哪里?”

　　文榆听到声音抬起头:“你醒了，这是我家，你生病了我爸爸把你带回来的”

　　余时听到爸爸这个词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抽噎道:“爸爸……妈妈……”

　　文榆看着他手足无措地哄道:“你别哭了好不好，等会儿我爸爸妈妈送你回到你爸爸妈妈身边别哭了好不好”

　　余时一听哭的更大声了:“爸...爸妈...妈讨厌我，我也讨厌我自己”

　　文榆不知道怎么办了，跳小椅子从桌子上拿了几颗糖放在余时手里:“请你吃糖，别哭”

　　余时看着手里的糖，哭声小了些抽噎的问:“给我的吗”

　　文榆点了点头:“给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文榆”

　　余时看着手里的糖，淡淡道:“我叫余时”

　　文榆点了点头:“余时，名字真好听”

　　余时握住手里的糖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白溪从外面端着水果进来，轻声细语:“小朋友醒了，来吃点水果我给你去拿药”

　　余时看着白皙的皮肤，长的很漂亮的女生，糯糯道:”谢谢姐姐”

　　白溪听到姐姐这个称呼心里都被柔化了高兴的:“哈哈，小朋友嘴真甜，长的也可爱”

　　白溪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小朋友你的头发是自然卷的吗”

　　余时点点头:“嗯，妈妈的头发也是自然卷的”

　　白溪温柔的笑着:“那晚一点姐姐送你回家见妈妈好不好”

　　余时表情有点委屈，只小声的说了句:“好…”

　　白溪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对旁边的文榆道:“小榆，你再陪这位小朋友待会好不好”

　　文榆看着漂亮极了的余时对妈妈道:“妈妈，我愿意一直陪着余时”

　　白溪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地:“好，妈妈去给你们热点饭”

　　文榆点了点头:“好，白溪出去后”，

　　文榆坐在床边问床上的余时:“余时，你的名字怎么写啊”

　　余时看着手里的糖，小声:“余音绕梁的余，时间的时”

　　文榆很高兴的:“真是好听的名字，余时你多大了？”

　　余时并没有告诉文榆，其实他的名字有一个寓意，这个名字无时无刻的在告诉他:他本不该出去，偏偏还是出生了，余时很小声:“6岁”

　　文榆“哇”了声:“6岁这么小一点，余时你的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吗”

　　余时把糖篡紧，声音变得有点委屈摇了摇头:“没有，她们对我很好”

　　文榆学着妈妈的样子揉了揉余时的头发，看着余时如此漂亮的脸，小小的一只像小猫咪一样，脱口而出

　　“余时，你好可爱啊”

　　余时被他整得有点手无足措:“谢谢”

　　门声响起，咚咚咚咚，一个长得高大，自带一点气场的男人敲着文榆家的门，白溪听到敲门声在厨房对在客厅看报纸的文程宇

　　“老公，去开一下们”

　　文程宇起身去院子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一对夫妇站着门口，女人的身上有许多伤，面目憔悴，男人叼着根烟语气不好的说:“喂，听街上的人说余时那□□崽子在你家?”

　　文程宇想到今天捡的小孩，又见这男人语气不好，旁边身上有伤的女人，蹙着眉问道:“你是?”

　　男人吸了口烟，笑道:“我谁，我他老子，赶紧让余时出来”

　　文程宇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和悲惨的女人”

　　男人不耐烦的喊道:“快让余时出来”

　　“余时小崽子你给老子滚出来，都学会躲别人家了，看你回来不打死你个小孽种”

　　屋里的老人，在厨房的白溪和在房间的文榆和余时也听见了骂声，纷纷来到院子

　　余时看见他爸爸的那一刻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白溪见余时身体颤抖，又见院外的那个女人，卷发，漂亮的桃花眼，一身白素裙上已经沾了血渍，漂亮的脸上有许多的伤，但依旧掩饰不了她的美，心中有了答案，她蹲下身揉了揉余时的头发轻声道:“别怕，有我们在呢”

　　余时看着妈妈，无力的说:“可是妈妈她…”

　　白溪温柔的笑了笑:会“没事的”

　　她对旁边的文榆道:“小榆，你在这里陪着小朋友，妈妈去看看”

　　文榆拉着余时的小手点点头，白溪走到门口对外面的男人道:“余时小朋友，是不可能跟你回家的”

　　外面的男人怒道:“余时你这小崽子，真是跟你妈一个样，下贱，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的娃，你是你妈那个贱人跟谁生的孽种都不知道，怎么还不死”

　　文程宇和白溪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说自己的孩子都微微一惊，院子里的老人听见也是一惊，余时低着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像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流，他也在想:“我真的不该出生吗？妈妈…你不想生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浑身伤的女人终究忍不住了，崩溃，疯狂吼道:“余陵县，离了吧，余时我带走”

　　余陵县也被激怒道:“韩樱，你个贱人，看你跟我离了谁还要你”

　　余陵县仔细想了下，继续道：“带着你这个孽种滚，钱一份也别想得到”，骂骂咧咧的走了

　　韩樱对门里的文程宇和白溪苦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文程宇和白溪看着女人笑笑摆摆手道:“没有没有”

　　韩樱苦笑道，鞠躬道:“我想请你们帮我照顾余时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来接他可以吗”

　　白溪走到她面前，温柔的说道:“这是小事，你现在也没有钱吧”，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给韩樱温柔道:“这里有一万块，等你有了再还”

　　韩樱接过对白溪道了谢，又对院子里的余时道:“小余，妈妈过一段时间来接你，妈妈知道你昨天听见了那是妈妈的气话，别恨妈妈好不好，让妈妈抱一下好不好”

　　院子里的余时咬着唇，身体颤抖的哭着，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挪不开步子，站在原地哭泣

　　院外的韩樱自嘲地笑了，转身离开，院里的余时见妈妈离开赶紧跑出去，但出去的时候妈妈已经没影了，他蹲在地上哭道:“妈妈...妈妈…”

　　韩樱来接他时，已经是六年后了，又是一年夏季，上初一的余时和文榆放学回家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车，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门口等着，余时和文榆赶忙跑回去，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没有拦他们，他们进院子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化着淡妆提着包的女人在跟白溪讲话

　　韩樱微微一笑:“谢谢你们养了余时这一年，我今天来接他回去”

　　白溪如六年前一样温柔道:“都是小事不用那么客气”

　　余时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韩樱她的妈妈，跑过去喊了声:“妈”

　　韩樱看着跟她长的很像男孩，温柔的一笑:“小余”

　　余时以为妈妈六年前说的来接他是骗他的，但他的妈妈真的来了，他高兴的问:“妈妈是来接我的吗”

　　韩樱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是，跟她们道个别吧”

　　余时不舍的看着养了自己六年的人，和地方，他舍不得他们，却又想跟妈妈在一起

　　余时背着书包问:“现在就走吗？”

　　韩樱看他舍不得的样子，笑着:“对，你的转学手续再办了，过去就可以直接上了”

　　余时依依不舍的跟文榆道别:“小榆我要走了，以后见”

　　文榆心知余时迟早都会有离开的一天可是没想到这么快，笑道:“没事，阿余，以后我会去找你的”

　　余时点了点头跟文榆拉钩，在跟妈妈走前，跟白溪和文程宇，还有奶奶，道别:“谢谢哥哥，姐姐还有奶奶六年的养育之恩，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再见了”

　　文程宇，白溪，奶奶也舍不得他:“小余去那边好好吃饭，好好上课知道吗”

　　余时点了点头跟着韩樱走了，他以为回到妈妈身边就可以更幸福了，谁曾想是噩梦的开始

　　李心用手在余时面前晃了晃:“余枝?余同学”余时收回思绪问道:“怎么了?”

　　李心叹了口气慢慢的:”你刚刚发呆有点久，叫你很多次，你也没理”

　　余时挠了挠头:“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李心摇了摇头:“道歉的应该是我，我刚刚语气有点不好，你不要在意我刚刚说的”

　　余时点点头，不太舒服趴在桌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