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塔探险记》静电边缘

26、表演

　　塞姆拉塞奇异的装饰也缠绕在梦境中，维耶看到叠影珠中破碎的时钟了，离得很远，他试图抽回手脚，未果，只好远远看着那个时钟活动。

　　突然，他的腿往下坠去，接着是半身，他占有的空间变大了，失重的感觉席卷了维耶大脑，他看到无数时钟坠下。

　　维耶猛然坐起，梦中的景象还在恍惚，他跌跌撞撞走到水旁，喝几口水才缓过来。

　　今天要去了解塞姆拉塞，了解这座钟的城池。

　　晴天，维耶艰难穿行在人群中，他选择的方向逆着人群。

　　维耶侧身，手臂微曲前推，往前挪动几步，侧头避过直冲过来的人。

　　钟走小半圈后，维耶放弃了，反方向跟着人群流动。

　　人潮拥挤，维耶身旁什么人都有，他们带着热情的笑容往前走。

　　不知多久后，人群散开了，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地方低头哭泣。

　　维耶走过去，是个小孩，一个时钟发卡随意卡在发侧。

　　维耶蹲下平视女孩：“怎么在哭。”

　　只见女孩抬头，眼睛因为哭泣红起来了，就连眼珠子也是，不，她是红瞳。

　　“没什么事，谢谢，”女孩又低头了一会儿，递过来一个东西，“给你这个。”

　　维耶接过，是个表盘，中间没有表针，白色基底，从轴心延伸出触角指向周边，周边时间刻度是不同的图案，表盘太小了看不到图案的细节。表盘看起来有磨损的痕迹，有几幅图案已经完全辨别不清了。

　　“什么？”

　　“一个礼物。”女孩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维耶在她旁边呆了一会，见女孩不再哭泣后走开了。

　　行人不断走过，看起来目标很明确。维耶随便选了几个跟上。

　　分散，聚拢，维耶到了一处广场。

　　这里人挤的满眼都是，中心高台却没什么人上去，一些孩童守着边界。

　　维耶挤过去，那些孩童的面具是笑容，他们的笑容不止。

　　女孩也在，眼睛周围还有些红，但是脸上灿烂的笑容让维耶疑心认错了。

　　没有错，这些孩子们的眼光看向虚空，不算高的高台拦住行人的身影，孩子面前没有阻挡物。

　　“这是什么？”维耶朝一个人问道。

　　那人也不知听没听清：“庆典，很少开的。”推开维耶走了。

　　音乐奏响，人群声音平息下去了。

　　犹如戏剧般的场面上演，一个白袍长发人慢慢走向高台，步履缓慢，并不从容，她的姿态反而显出慌张。慢速的动作更让人觉得焦灼。

　　旁边有钟声响起，沉甸甸 ，让维耶有些心惊。

　　围着高台外侧的孩童依然挂着仿若天真的笑容。

　　白袍人走更远了，体型看起来反而大了，维耶站在白袍人出现的地方观察到。

　　这个人动作更加慢了，钟声也一声一声更加刺耳。

　　维耶捂紧了耳朵继续观察。

　　白袍人变成了一张弓，身体佝偻，靠近孩童们 。

　　那个孩童身形变大了，维耶瞪大眼睛，年龄看起来也增长了，现在看起来像少年。

　　一个一个，白袍人身形变得比刚出现时还小了，那些孩童，不，少年们不再笑了，脸上只有痛苦。

　　维耶心中一跳，这样的表演吸引这么多人，本地人，外来者，绝对不会是仅仅只是个表演这么简单，而且是这样单调没有剧情的表演。

　　表演结束后所有人体型都维持在结束的模样。

　　“这场表演不错，后续在哪呢？”旁边一个衣着华丽的人问向同伴。

　　“是很好，最高的建筑附近。”

　　维耶只听到这些，他看向建筑群，有些远，不过能走到。

　　现场还没结束，一群人从高台上走下，有几个汇入人群。

　　维耶紧紧盯着女孩，她走入人群了。

　　维耶挤过去找女孩，然而女孩汇入人群就看不到踪影了。

　　只能接着朝下一处走去，最高的建筑。

　　“今天表演结束没？”

　　“没了吧，一日一幕。”

　　邻行的人讨论道。

　　“为什么大家都往那边去？”

　　“谁知道，看看吧。”

　　维耶抱着这种心理赶过去。

　　高高的建筑前有很大的空地，站着不少人。

　　维耶看到了女孩与几人走在一起，忙跑过去阻拦。

　　女孩有些吃惊，不过与同伴耳语几句后走出来看向维耶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她脸上确实带有疑惑。

　　维耶有点踌躇，想了想，拿出表盘，“还记得这个吗？”

　　“是我的吗？有些熟悉。”女孩伸手拿过。

　　“你好，我是薇多拉。你呢？”女孩看着表盘顺嘴问道。

　　“维耶，有想起什么吗？”

　　薇多拉轻轻摇头：“这个表盘很熟悉，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吧。”她又看向同伴的方向，“我得赶过去了，谢谢你，有机会再说。”她把表盘递过来就跑开了。

　　维耶接过，看到薇多拉跑过去，那些人进入这个高建筑了。

　　高建筑叫以快，有些怪异的名字，维耶作为一个守序人士当然是绕着走一圈了。

　　以快周围依旧聚集着很多人，黑色的建筑无声俯视这一切，有点让人悚然。维耶摇头，忽视这种奇怪的感受，毕竟以快外有很多彩色装饰品，很可爱。

　　“好心人，给我一点钱吧。”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抱着维耶腿哭嚎起来。

　　维耶吓一跳，急忙挣脱开，待心情平息后看向这个人，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乞讨者，乞讨者与塞姆拉塞格格不入。

　　“你要食物吗？”维耶晃了晃自己的干粮，黑面包。

　　那人起身探手抢过去，塞道嘴里才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给我吧。”

　　“你给他食物？”路过的一个本地人略带轻蔑。

　　“怎么了？”

　　“他换了钱财后挥霍一空，天天哭嚎着祈求换回去。”

　　“是不太好，用什么换的？”

　　本地人语气更加讥诮了：“不是你们渴求的东西吗。”说完就走了。

　　“你交换了什么吗？”维耶蹲下看着乞讨者，这人对刚才的嘲笑毫不在意，依然在吃着黑面包。

　　“换了，你来这不也是为这个。”他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维耶再追问也没得到结果，只当个谜题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

　　维耶还没睁眼就被敲门声叫醒，沉闷的声音，是领队！他赶忙起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