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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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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风雨飘渺的年代,
好人枉死,祸害千年。
“给我打,打死他!奶奶的!敢咬我?”
说话的狱卒一把掐住海嘉骥的颈脖,一脸嗤笑:“怎么?还当自己是那个少年名臣?你丫的,现在只是个,人人可欺的废人!”
狱卒摸了把颈间的血,看着倒在地上的海嘉骥,淫心四起。这家伙,即便落魄至此,还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说不定帝王也消遣过呢!
少年丞相,弱冠天子,谁能说得定呢?
狱卒又想欺身而上,海嘉骥睁着口白牙,如同一头豹子。这般架势,让狱卒生了几分胆怯之心。
不愧是天底下最富盛名的少年名臣,主新政,修河道,广纳才。让秦域一改颓气,凌驾于其他几国之上。
只是伴君如伴虎,弱冠天子亲自下令,废海嘉骥为庶人,残生潦倒狱中。少年意气,在此刻仿若一场笑话!
如今的她,头发缭乱,衣着破烂。被这些畜牲随意欺辱。活着又能做什么呢?
可海嘉骥眼里的希望不灭,永不言弃,是海家家训第一要则。
“徐大人到!”
他,来了。
海嘉骥抬头望向徐怀之,他未着官服,只是一身浅绿的竹枝纹袍。
“海嘉骥。”
“不,”他一声轻笑:“应该是海才人是也。”
说罢挥了挥手,板着脸斥责宫人:“还不快为海才人沐浴更衣?陛下,还在等着呢……”
徐怀之一步一步走向海嘉骥,贴心地蹲下,好让她听得清自己的话:“海才人何必藏着掖着?平白受这些苦?陛下知道你是女身后,可是大喜。”
“这不?”徐怀之指了指锦衣玉袍:“都是赏你的。”
“徐怀之,”海嘉骥一扯嘴角:“你还是这么假不正经。”
她伸长颈脖,对徐怀之附耳轻语:“记得我说的话吗?若我有一日出去,你,必重受我之苦。”
谁料徐怀之咧了咧嘴,哎呀一声:“海才人说的什么笑话?你我都是恩泽于陛下。况且如今,你我奋斗不同。”
“我,”他指了指自己:“将要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你,”徐怀之一笑,“缠绵与龙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