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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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来泡工藤新一的？”
“谁？”
江云秋脸上的疑惑快要变成实质性的问号。
“工藤新一，NPC。”为首的女玩家没有因为他的疑惑改变态度，而是依旧简短但严肃，“外号霓虹警察的救世主。”
“？”
对方扫了一眼他的虚拟摄像头，又开口了：“你是主播？”
“不是。”这个问题江云秋还算能回答，正好他抬头有点累了，便试图将摄像头调到面前顺便解释道，“我是UP主，现在在考虑做一个刚……”
江云秋看见了摄像头下面的虚拟光幕。
【主播被女玩家包围了！】
【卧槽，什么剧情？怎么回事？】
【天啊，禾火子你好小只，被围住以后人都快看不见了！】
【一群玩家在干啥啊？】
【你也是来泡工藤新一的？哈哈哈哈哈哈】
【工藤新一谁啊】
【夏服特有NPC，霓虹警察的救世主。别的服务器好像已经去国外查案了吧，现在是移动死神】
【搞不懂，夏服的移动死神去哪了？】
【主播你发现你摄像头了啊？】
【没有移动死神的夏服真是风平浪静……】
【主播你知道你开着直播吗？】
【夏服剧情进度这么慢啊，死神都还没上岗？】
【教主教主教主……】
“……”江云秋沉默了一秒钟，随后若无其事地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我打算做一个转服到夏服的系列视频，没有直播的打算。”
他说着就想直接下播了。
“你刚转服过来？”对面的女玩家皱了皱眉，没有注意到摄像头下面的光幕，只是有些奇怪地说道，“那你怎么有人签字能进来的？”
“……我有朋友在这边。”江云秋回答得比较简短。
摄像头下面的弹幕还在刷着让他别下播，江云秋本来想无视，但是很快，一个非常显眼的烟花特效在他面前炸开，吓了他一跳。
【玩家‘虾油街你怎么敢’发布了悬赏任务：直播时长一小时。
悬赏金额：5000 并留言：主播你睁眼说瞎话？给我播！ 是/否 接受】。
一时间所有玩家都注意到了这个直播悬赏的特效，非常自然地发现了摄像头下面的弹幕屏，接着非常统一看向了江云秋。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
‘你不是说你不是主播吗？’
江云秋面对这个状况，感觉冷汗直冒，最后只能挤出来一句：
“……我可以解释。”
一番言语以后，就算江云秋已经将自己是因为在之前服务器被NPC告白以后落荒而逃的事情都讲出来，B班的玩家们还是将信将疑。
最后，江云秋只能将整个B班的玩家都加上了好友，展示了玩家资料卡上的“角色性别：女。（真实性别：男）”后，才得到了信任。
“所以你是为了整活特意玩的女号？”
一群女玩家们很好奇。
“……我本人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但是我的粉丝们想看。”江云秋咽下了一些反驳的话语，最后只能这样说。
也许是确认了江云秋的性别，以及他非常直男的表现（并不认识工藤新一其人），大家都卸下了敌意，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个大转弯，开始围着他叽叽喳喳起来。
“你的女角色捏的很可爱耶，是什么脸型啊？”
“我们要怎么称呼你呀？叫ID吗？”
“火子哈哈哈，很可爱的名字！”
“你想好去什么社团了吗？社团活动有很多奖励哦，可以练通用技能呢！”
“男玩家或许会比较喜欢运动社团？还是说你想练习剑道之类的？”
“啊对了——”
在一群玩家当中的江云秋感到特别无助，面对这些女玩家们不带任何停歇地提问，好半天才找到个空隙，弱弱地冒出一句：“我名字有个秋字……额，叫老秋也行……”
之前带头逼问江云秋的女玩家这个时候也非常活跃的开口：“那叫小秋吧！听起来就很可爱！”
她刚说完，她的姐妹们纷纷附和，并称赞其特别会起名。江云秋看了一眼面前弹幕，内容都不用辨认，映入眼帘的全部都是哈哈哈；偶尔飘过去一条不同的东西，他也没能仔细读又飘走了。
但是光幕上一直都有一条醒目的倒计时存在着。正是之前那个高达五千元的直播悬赏倒计时，
为了五千块……
生无可恋的江云秋又在女玩家们的簇拥下回到了教室。
女玩家们叽叽喳喳的，围着江云秋不停的说着话。
而江云秋感觉这些声音在他耳边都融为一体，他依稀能听见类似“主页”“直播间”等关键词，一看大家都是询问的态度，他便开始装傻，只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她们一行人进了教室，江云秋注意到教室里的NPC们，对于她们回来后显得很融洽的氛围有些惊讶。
《交错世界online》的NPC都用的新一代智能AI，所以他们的行为规律都能更贴近常人生活中的状态。在正常的行为基准下，刚刚江云秋被这群人拉走的情况看起来确实不太妙，即使是站在玩家的角度上都显得不太友善。但是玩家之间有个玄妙之处便在于，即使上一秒恨不得砍了对方，但只要沟通合理，又能非常和睦的一起行动。
可能在一些NPC眼里，这样的行为很不能理解吧。
“你没事吧？禾火子同学？”
江云秋还在想这件事，之前在他被女玩家们抓出去的时候想阻拦的那位黑长直NPC上来搭话了。
他回过神来看向对方时，第一反应是，她的发型好独特。
NPC美女的刘海特别复古，很有非虚拟时代以前一些女明星会做的那种斜分高刘海，侧面看起来会有个挺翘的弧度，很有特色。她用偏向蓝紫色的眼睛看向江云秋，脸上的表情非常担忧。
“呃……”江云秋沉默了一下，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你也是来泡工藤新一的？’想了想只能这样说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有点误会，解释清楚了以后就好了。”
对方似乎认可了这个解释，也可能是之前江云秋和大家一起走进来的画面比较和谐，所以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自我介绍了一句：
“我是毛利兰，禾火子同学以后请多多指教。”
“……你好，叫我……小秋就可以。”见对方有些疑惑，他努力露出微笑，“家人朋友都是这样称呼的，我也比较喜欢。”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虚拟摄像头上的弹幕，随后又沉默了。
【怎么不能叫秋子呢？】
【你就接受了？】
【小秋……是不是秋酱？秋酱好耶！】
【毛利兰？好熟悉的名字啊……】
【原来秋子你去帝丹了啊！】
【秋酱秋酱】
【啥时候让教主也上播一下？】
【能不能憋提XYJ了啊】
“好的，那下次能邀请小秋你一起出去玩吗？”身旁的毛利兰看不见虚拟摄像头，所以还在很友好地和江云秋搭话。
“嗯，谢谢你。”
“小秋你也叫我小兰就好了！”
江云秋一直很擅长和NPC打交道，所以很快进入营业状态和对方互动起来。等到这节课上课的时候，他的系统人物关系界面就已经多出了毛利兰的名字，不过目前他们之间的好感度并不算太高，仅仅是第一阶段的‘点头之交’这种程度。用具象一些的数值来表示，100点满点的话，大概是10点往上的水平，但没有到20之上。虽然比起最低的‘萍水相逢’来说好一点，但他也没有很在意。
在学校呆的时间或许会比他想象中要长很多，好感总会慢慢提升上去的。不过这次江云秋会特别注意，不会再因为和NPC关系太好而导致进入了恋爱结局……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江云秋账号上多出了一些通用技能经验。
由于目前他空空如也的面板，这些经验暂时只是普通的一串数字，还不能用于提升技能等级。江云秋坐在课桌上思考接下来去哪个社团比较实用的时候，坐在江云秋附近地一个女生对他眨了眨眼睛：
“小秋，如果你没想好的话，我推荐空手道社或者剑道社，用处会比较大哦！”
江云秋对于对方充满了暗示的话语一阵无语，最后只能点点头：“……好的，谢谢。”
有NPC在场，如果说一些技能之类太过游戏的话语，是会被NPC当成中二病或者脑袋有问题的人；由此看得出来，这个班级上的人都很清楚这个事情，估计大家也是和江云秋一样，经常和NPC打交道的玩家。
就是他不太搞得懂大家怎么这么热衷这件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能和NPC贴贴这种理由？
对方正打算继续和江云秋说些什么，忽然从窗户外传来了非常嘈杂的声音，一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小兰同学没能挤到窗户边，只能站在人群后面有些担忧地开口。
在前面的同学传来了一线情报：“看起来好像是一年级那边的教室……”
“不会发生了什么吧？”教室里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还在讨论的时候，‘啪’的一声响声又在教室后面响起。
江云秋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终于被他认识了的工藤同学匆匆跑出去的背影。
“？”
他有些疑惑。
但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江云秋还没反应过来，他旁边座位的女生就直接猛地站了起来，但教室里的女生们似乎一瞬间就做好了什么准备；她们非常迅速地提起自己的终端，接着选择跟上前排的工藤同学一起跑出教室！
教室之中一瞬间就走得只剩下江云秋和一些NPC。
“……发生什么了？”江云秋有些懵逼。
“还能发生什么。”一个他看到过但是还不知道具体名字的NPC在旁边哼了一声，江云秋转头看见她用手撩了一下及肩的短发，一脸无所谓地开口，“臭屁的侦探又想着去出风头了呗。”
“好啦园子，新一也帮了不少忙啊。”小兰同学在一旁劝了一句，江云秋才大概有点搞懂发生了什么。
“小兰你也是！怎么不想着抓紧工藤啊！”名叫园子的女同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新来的那些女生一个追的比一个紧。”
小兰同学倒是有些无奈：“我和新一真的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
什么青梅竹马？江云秋某个雷达动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感觉不管是玩家们还是NPC的情况都很不乐观。接着他又松了口气，还好他一直断情绝爱，对NPC不感兴趣。
“唉，不和你说了。”园子同学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了这边的江云秋，“喂，新来的，你怎么不也追过去？”
“……嗯，我对工藤同学又不感兴趣。我是来学习的。”
面对这种逼问，江云秋的回答不意外的看到了弹幕的一众调侃。
【UP还被曾经的女儿告白伤的很深】
【你去夏服学习？叛徒！】
【主播你对得起夏服的恋爱模拟服务器的名声吗？】
除了这些，还有些老粉在弹幕科普他曾经的惨痛经历。
江云秋感到有些无奈。
不过他是真的对工藤同学没什么想法。先不说他的性取向又或者说他现在是女号这个问题，主要是今天才刚认识这个NPC，实在没来得及对对方有什么特殊的念头。
“哦。”虽然园子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但也没再继续追问。
反倒是一旁的小兰同学很快提议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也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有矛盾的话我们也能帮忙一下。”她甚至没忘了这边的江云秋，主动邀请，“小秋也和我们一起吧？”
其实江云秋也有点好奇，只是看之前班级里一群人跑出去的那个情况，他觉得就算他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就没提这件事。
这会儿收到NPC的邀请，他顺势同意了。
于是他们三个女生……两个女生和一个假的女生，一起向发生事情的教室那边走过去。
两个女NPC的动力都很强。
她们一边说着‘让一让’‘不好意思’一边勇往直前。园子同学有一股非常特别的冲劲，而小兰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直接将周围的人直接拨开，江云秋在两个人的‘护送’之下，也挤进了人群最里面一圈。
映入眼帘的是较为空旷的教室后座附近。工藤同学正站在里面，伸手阻拦所有人靠近，江云秋良好的视力让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教室最后的储物立柜下方，有着非常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一目了然，内心已经有些猜测了。
工藤同学看见小兰同学的到来，他非常习惯地开始下达指令：“小兰，先报警！”
“我已经报警了！”身边传来一声迅速地回复，江云秋转头发现是二年B班的领头女学生。
“……”
他沉默了一下，趁着工藤同学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地时候，主动走上前一把拉开了立柜的门。
看见柜子里景象的瞬间，江云秋也不由得也呆了一下。
“喂你干什——！”急忙阻止的工藤同学手才拉到江云秋的手臂上，看见柜子里的情景时声音一瞬间也戛然而止。
狭小的立柜里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人。
粗略一看，至少有三人被放进柜子里，大量的血迹从扭曲的肢体上溢出，然后顺着柜子流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
周围的人看见柜子被打开，也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
教室安静瞬间，下一秒变得异常嘈杂！
江云秋虚拟摄像头下面的弹幕光幕也光屏了一秒，接着就爆炸了！
【卧槽！什么情况！】
【教室死人了？？？！】
【呕我受不了了】
【主播你怎么不开屏蔽啊】
【秋子的心脏这么大的吗？这场景我看了都毛毛的】
【妈妈救命！有变态杀人狂】
【呜呜呜主播你怎么不说你是恐怖直播？？？】
【我怎么觉得那些人还有呼吸啊？】
听见声音的江云秋也回过神来，正好看见弹幕最后一条，便大着胆子伸手进去探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弹幕说的那样以后赶紧转过来对之前回话女同学说：“人还没死！叫救护车！”
女同学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旁的小兰已经拨出了电话。
工藤同学也回过神来，看向江云秋的眼神有些奇怪：“……禾火子同学，你不会感到害怕吗？”
“……”
【对啊？主播，你看看我们无辜的观众？】
【你不开血腥屏蔽！受害的是谁？！】
【是我们无缘无故被跳脸的观众！】
江云秋在心里暗叫不妙，看到弹幕之后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虽然现在的角色是小女孩的样子，但江云秋毕竟在处处斗殴的春服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加上他为了更好的游戏效果，很少开游戏里的血腥屏蔽，所以与其说是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被吓到，倒不如说他被柜子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这回事给惊呆了。
不过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他先试图转移话题：“要不要叫消防局？我感觉要将人移动出来……有点困难。”
工藤同学继续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倒是很听劝地打起了电话。江云秋见状松了口气，悄悄地退回到人群里，只是之前看到他动作的人都默默地和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他也没在意，将自己缩回去藏在园子同学还有小兰同学的身边，试图继续观察立柜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奇怪了。
先不说这个柜子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个人的问题，就从毫无破坏的柜子外观来看，这些还只有呼吸的人是怎么被放进去的？
视线四处扫了扫，江云秋才看到一个男同学。
对方穿的似乎也是学校的校服，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外套。他双手抱膝，满脸惊慌失措地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江云秋眉头微皱。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之前在夏友杰身上差不多的某种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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