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Chapter 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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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着惊怪马戏团和惊怪游乐园的走廊里。
江宁疏和肖澈各自已经连续打了四扇门了，只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肖澈往前走了一段。
看着面前门上精致的红桃Q图案，肖澈陷入了沉默。
怎么？还得把这些门全开一遍不成？
黑桃、红桃、方块、梅花，扑克牌。
与扑克牌有关的东西……
扑克牌……乔的手里好像也拿着扑克牌？
她记得乔那两张扑克牌是梅花K和黑桃Q。
或许这两张扑克牌代表的就是这门上的图案？
肖澈想到这里，喊道：“江宁疏！”
“怎么了？”
“你开一下‘黑桃Q’的那扇门，我去开‘梅花K’那扇。”
“乔？”显然江宁疏也联想到了。
“嗯。”肖澈低低的应了声，在这不大的安静空间里也很清楚。
江宁疏走到了黑桃Q门的面前，算是同意，在肖澈走向梅花K门时，她偏头道：“小心点。”
“知道了。”肖澈头也不回，打开了梅花K的那扇门。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漆黑一片。
肖澈点开了照明道具，这个房间里遍布了脚印，就像她们早上在5号房间和自己房间看到的一样。
房间里什么东西也没放，只有大滩大滩半干不干的血，还有脚印。
她还在门边上发现了一个鞋印。
40码左右的男士皮鞋的鞋印。
这里没有什么好注意的了，肖澈关上门，走到了江宁疏所在的黑桃Q门的前面。
江宁疏正好也看完了，出来时还差点撞到她。
“有什么线索吗？”江宁疏问她。
“血泊和血脚印。”
“嗯，我这里也是。”
肖澈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确实和梅花K门里是一样的，连血泊所在的方向位置都一样，只是这里的血更多一些，脚印也更多更杂乱。
所以乔到底想传递什么？
就只是这里死了人吗？被动物杀死的？
她们刚从房间里出来，走廊里就传来一阵尖笑，还有铃铛的清响。
一回头，就看见原本连着惊怪游乐园，现在是一片黑暗的地方走出一个人来。
远一些的时候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随着那个人走近，铃铛声也有规律地晃着，越来越近。
终于，肖澈看清了他的模样。
同时，一股怪味飘散出来。
那是一个彩发的小丑，带着小丑帽，画着艳丽夸张的妆容，他的脸几近惨白，嘴巴咧得很大，嘴角被线缝了，周围画着红色五角星的眼睛是深墨绿色的。
他看到她们，又发出一声怪模怪样的尖笑。
“你们不该到这里来的，客人。”
“触犯了禁忌的客人要怎么处置？这是一个好问题。”
小丑咧开嘴，那线缝住的地方裂开来，深红的血从那里流下来，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肖澈：“安格斯团长说我们可以随意走动。”
“哦，是，是的。那个老不死确实这么说过……”
小丑故作苦恼地敲了一下脑壳，就在她们以为他要放过她们时，小丑又开心可怖地笑了起来。
“不过啊哈哈哈哈，”小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安格斯？关我什么事？”
“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到，那个老不死发现他的客人们全部消失的表情了，哈哈哈哈哈……！”
“所以——去死吧！”
小丑说着举起来一把大砍刀。
那把刀朝肖澈狠狠地砍过去，他的动作迟缓却力大，加上那双诡异的绿眼睛，看人的时候san值狂掉。
江宁疏瞳孔一缩，立即拉过肖澈，拉完人，那句迟来的“小心”才出口。
肖澈瞬间松了口气，好在江宁疏刚刚拉了她一把，不然她直接就呆在那里等被砍了。
她一向是打斗不行的。
“你往后退，我来对付他。”江宁疏此刻的声音有些冷，也很严肃。
肖澈一开始想拒绝，但又想她的战斗力比江宁疏差太多，上去也帮不上忙，还会让江宁疏分心来护她，上去也只能拖后腿，成为小丑攻击她们时的一个弱点。
所以她果断后退了一大段，在个人板面里面找可以快速恢复体力啊，快速疗伤啊，防护啊之类的道具。
那一边江宁疏已经和小丑打了好几个回合了，铃铛声和躲避时落地产生的厚重脚步声交织。
小丑的动作缓慢给了她很好的机会，这回小丑身上挂了不少才，但是江宁疏却没受一点伤。
明面上看起来是江宁疏占了上风。
但过了一下，肖澈就感觉不对了。
小丑虽然受伤了，但行动什么的根本没有影响，他似乎真的没有知觉，嘴裂了不疼，被江宁疏伤了也不疼。
而江宁疏却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动作也越来越慢了。
她看见，她的额上、鼻尖都是汗，脸上也泛红，不停地喘着气，部分头发被汗水濡湿，黏在脸侧。
看上去有些狼狈。
非先天性系统的局限就在这里。
他们保留了一部分人类身体的弱点，也容易动感情，但也正是这样他们处理工作时，也会更加合理，而不是纯粹的“公正”。
只要他们不带私人感情去偏颇，就会是很好用的工具。
这是游戏里存在非先天性系统的原因，也是审查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测非先天性系统的原因。
肖澈有些担心着急，江宁疏再强也是个人，对上这样的N/PC……
她想把那个“阿丽莎的奇幻体力药水”的道具给江宁疏，但他们打的实在是很激烈。
你一刀我一腿的，根本插不进去。
而且她这时候过去，十有八/九会被打伤。
她隔着5扇门的距离，都被江宁疏的大功率战斗道具所波及，这要是贸然上前，肯定不死也残。
但如果她不用上前，让江宁疏自己找机会喝呢？
这个小丑跑得还算快，但落刀时很慢，而且刀起刀落的时间也久。
要不是他跑得快，江宁疏肯定就和肖澈一起溜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打？
就因为他这砍人速度，江宁疏和他打的时候才可以游刃有余。
江宁疏或许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喝下药剂。
江宁疏的玩家编号是多少来着……好像挺前的。
是……0516？
肖澈还没有尝试过道具转让的功能，摸索了一下才转过去。
[叮咚——收到一份道具转让，转让玩家编号：10904949]
[道具名称“阿丽莎的奇幻体力药水”]
[请注意查收！]
耳边传来的道具转让提示音让江宁疏分心了一下，险些被小丑得逞。
但随即她笑了起来，明明还是很狼狈的模样，这时候却显得无比耀眼。
她很开心，非常开心。
你看，她的澈澈还是关心她的。
江宁疏本来都有些疲惫了，这下又精神起来。
那边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小丑倒在地上，白花花的脑浆流到了地上。
但他身体上的伤在缓慢恢复。
江宁疏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走到肖澈面前：“快走，这个小丑很可能还会‘复活’。”
肖澈还是愣愣的，刚刚江宁疏笑得好让人……什么？
她说不出来，她就看见江宁疏又露出一个同样明媚的笑，拉过她的手。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江宁疏走了，走了一段才反应过来。
啊啊啊，这也太丢脸了吧……
江宁疏并没有发现她在发窘，自顾自地向她解释为什么说那个小丑可能还会“复活”。
“……我一开始就在他身上闻到了尸臭味，后来我听那铃铛声是从他脚上传来的，就看了眼，那种一般都是绑在死人脚上防止诈尸时，人能知道的铃铛。”
“而且他身上流出来的血也挺不正常的，不是鲜血的色，黑红黑红的，死人怎么可能‘死’呢？所以我……”
她的声音很轻柔，听得肖澈晕晕乎乎的，像是踩在云上，照在柔光里。
但那些话她又听得很清楚，全部都记住了。
但江宁疏停下来时，她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连表情都没变。
江宁疏：“……你有没有在听？”
她一下子走到肖澈面前，凑上前拦住了肖澈的脚步。
江宁疏离她很近，额头几乎要碰到一起，那双眼睛就显得特别大，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江宁疏的眼睛鼻尖嘴唇和一部分下巴。
……太近了。
肖澈立即往后推了一步，躲闪着偏过头，之后也是低着的。
江宁疏看她这样，突然就懊恼了。
她做这个动作完全没有过过脑子，想做就做了，做完才反应过来这样会吓到肖澈。
江宁疏也低头，抿住下唇又松开。
就在江宁疏不知所措的时候，肖澈轻声道：“我有在听。”
她是在回答她之前不满的质问。
见江宁疏抬起头，肖澈继续道：“你说因为尸臭味、铃铛还有血液颜色不对劲，你才判断出小丑死了的，死人不会再‘死’所以你怀疑他会恢复。”
“你看，我听了的。”
江宁疏一下子笑了。
她好认真。
她好可爱。
她这么回答她是不是在哄她？
不管怎么说，江宁疏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肖澈看她恢复了那明艳灿烂的笑容，也松了口气。
江宁疏就该是这样的，耀眼瑰丽。
就像是一颗滚烫炽热又无比温柔的小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