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Side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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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就像是天空中飘落的雪。
一秒钟可以有无数片雪花融化，也可以有无数片雪花飘起。
但是，似雪那般纯洁无暇的生命，又有几个人可以拥有？他们的双手都染满了鲜血，不管洗多少次都还会残留着浓厚的血腥味，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他们的手下丧命，也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液溅满双手。从踏出忍者的第一步开始，就被迫要接受这样的命运，杀人杀多了，也就麻木了……
不管是蝎还是迪，或者是晓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冬季的雪。
他们，只不过是充当着神的玩具的无辜人类罢了。
在“晓”的全体人员都撤离这个临时基地后，蝎坐在绯琉虎里闭目养神的时候这么想，听着洞外那嚣张却带着稚气的声音，成年人的声音，虽然音量不是很高，但他还是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会错的，是千代。
自己的奶奶，还真是老当益壮啊……居然不辞辛劳地随着年轻人一起跑来救那只熊猫眼。
“旦那，一会他们进来了，我用风影引开那个九尾容器，你尽量拖住剩下的三个人。恩。”一旁的迪似乎早就想好了策略，不慌不忙地对他说着自己的计划。计划确实可行，但是总感觉有点不安全。
“恩，你小心一点，九尾的容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当然这句话并不是执意迪的实力，只是由心底感觉九尾小子会比较强一点罢了，说了也总比不说好……
“旦那也要小……”
轰隆——！！！
堵住洞口的巨大岩石碎裂落下，激起水面上一朵朵灿烂透明的花。
又是一瞬间就能消失的东西……
然后是那个穿的像一只橘子的九尾小子嚣张的叫喊，木叶的写轮眼卡卡西的质问，还有，自己奶奶疑惑的目光。哼，不管怎么样都可以，不要磨磨蹭蹭的……
挑衅完了的迪跳上他的大鸟飞出去了，接着理所当然随着他跑出去的是一根筋的九尾小子，还有似乎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单挑迪的写轮眼卡卡西。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迪的策略落空了啊……
二比二，不多不少很公平。这边自己的对手是自己的婆婆，和一个似乎已经被自己这副样子吓到的……小丫头？
是小丫头对吧？蝎仔仔细细地听了那家伙的嗓音，最后判定——小丫头。
不过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见过有哪家的女孩会像他面前的这位，这么的……算了不说了，倒胃口。
来看孙子的吗？你这架势明明就是来干架的。
遵循着小时候的习惯的蝎在心里默默顶嘴，表面还对自己的奶奶说着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话语。女人家就是爱唠叨啊，一句话换着意思翻来覆去的说啊说，就是不能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下来。虽然蝎很想在那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眯一觉的，但为了防止她们会突然攻上来，就打消了念头。
好吧，既然是自己的奶奶，那么就放放水好了……
千本一支支飞射出去，那两个人躲避的速度快的简直看不到她们的动作，无数根千本飞翔在空中反射着来自洞口微弱的光芒，并不刺眼，但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却像萤火虫一样闪闪亮亮，漂亮的令他有些失神。
然后——
坚固的绯琉虎被那个强悍的女人用一只拳头砸碎了。
她真的是女人吗？
心里继续默默发表着意见，手里却不闲着，他可不想直接放水然后放了那两个人。放水也不能让她们两个察觉到，其实更不想的是被千代婆婆察觉到，就让她，认为他是个不孝的孙子好了。
那对“父”与“母”是那样的熟悉。
三代风影的砂时雨威力依旧那样的强，和当年丝毫没有别差。
那小丫头强的骇人的怪力，连三代风影都能打碎……
结局呢？
自己的“心脏”被父母的刀刺穿，原先蔓延在里面的沉闷的痛此时痛的他几乎要晕过去，可是却意外的高兴，并不全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早已厌倦的世界，更多的是感觉到了久违的疼痛感。
看着千代婆婆在自己面前救那个小丫头，用的是为自己所创作的术。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可悲如此渺小，到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赢了，因为他让婆婆看到了他的不孝他不好的一面，这样，自己死掉的时候他也不会太伤心了吧？就连自己放水这一点她都不会发现……这样最好了……
胸口蔓延出的疼痛只是停留在那个圈子里，一圈圈一次次地围绕着他的“心脏”，让他感觉一片眩晕。倾泻下来的温暖阳光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却像是唯一可以容纳他的亲人……
那丫头最后不死心地打了自己一拳，力道很大，木质的脸都碎裂开来。
末了，还是告诉了她关于那条被黄鼠狼先生甩了的白蛇的事情。
然后——
倒地。
迪，抱歉啊，不能完成和你约定过的事情了，这或许是后悔了吧……还有，不能请你去吃关东煮了……
结果……
自己的事情，还是全数留给了自己，一点，都没有和别人讲。
那颗迟钝的“心”早已不再痛，或许是因为习惯了疼痛，所以就忽略了。身旁躺着的“父”与“母”，空洞的眼神盯着他，让他想到了许多年前，一个红发小孩笨拙地操纵着两具比他高出好多的傀儡，尽量让他们对他展开怀抱，将他包容在他们冰冷的保护圈里。
或许在那一刻就告诉了他，这一辈子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这个事实。
夜晚，被月光映照的有些苍白的小男孩依旧挂着幸福的笑容，身边躺着的是两具没有任何体温的傀儡。
一点点停止的疼痛，一步步慢下来的心脏。
恍惚间——
有谁站在自己面前——
将自己，搂入那不再冰冷的怀抱——
“妈妈……爸爸……”
隐约又下起了飘飘洒洒的雪，像是洗礼一样，为这个肮脏的世界，画上一个纯洁圆满的句号。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Side 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