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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没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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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徽晓洗完澡,坐到沙发前吹头发,见杨乐在一旁看她写的剧本。
“围读的时候再看呗,反正都是校园故事,很好懂的。”余徽晓劝他。
杨乐叹了口气,“不行啊,虽然今天是选上了,但是因为你小姨的关系才选上的,能不能演好,还是个未知数。”
“你肯定能演好。”余徽晓鼓励道。
“这么确定?”杨乐疑惑看她。
“嗯。”余徽晓点点头,“其实呢,今天我骗了你一点。是制片先跟我小姨说选上你的。他们看过你之前的表演觉得不错。不光是因为关系。”
“啊?那你为什么那样说。”杨乐不解。
“帮你找感觉啊。”余徽晓若无其事地捋着头发,“你不是叫我帮你找感觉吗?”
杨乐现在想想才恍然大悟。
余徽晓帮他制造的那种试镜通过的激动和被人嘲笑的尴尬,和剧本里写的感觉一模一样,再加上余徽晓和他本来就是同桌的缘故,这种感觉更加真实。
杨乐看着余徽晓发愣。怎么感觉她比自己记忆中又聪明了?
余徽晓被杨乐看毛了,把浴袍的交领朝上提了提,“怎么了?”
杨乐摇头,继续看剧本去了。忽然想到什么,又抬头问她:“你明天去实验室吗?”
“去啊。”余徽晓答。她培养的细胞不允许她离开超过24h。
“我送你。”杨乐嬉皮笑脸,开玩笑似的。
余徽晓吓了一跳,“没必要。”
“反正现在你实验室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你怕什么?”杨乐朝她一挑眉。
疯了!余徽晓心里骂出了声,嘴上也不知道怎么委婉一点,索性没说。
“我先睡了。”余徽晓避开话题,刚要离开,浴袍带子被杨乐拉住。
“明天别骑车了,坐地铁吧。你才刚好一点。”
余徽晓松开他,白了一眼,“矫情。”
“喂,我是为你好啊!”
余徽晓进屋砰地关上门,一个字没说。
杨乐心想她怎么不领情呢?
……
第二天余徽晓进实验室,看见所有人的眼睛都八卦地盯着她。
“新婚快乐啊。”大家纷纷起哄。
“听若若说你老公还挺帅的。”王娴师姐打趣她。
“也没有。”余徽晓尴尬坐下,只想快点做实验。
“昨儿他过来进老板办公室,5分钟给老板骂哭了一小时,你管这叫也没有?”阿绿师兄一副吃瓜的表情。
余徽晓这才从大家口中将那个英雄救美的杨乐听得差不离。
可余徽晓心想怎么可能呢?
杨乐可是跟他妈吵架都能哭鼻子的人啊,居然能干出这种为老婆出头,还把对家骂哭的事?他会骂人吗?
难道说,人不可貌相?
余徽晓头回心里想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逻辑,到头来,纷纷否定。
“你们一定是看错了吧,你们认得杨乐吗?”余徽晓摇头。
徐若若立刻拿出昨天偷拍的视频为证,余徽晓一看,还真是杨乐。
他不是疯了吧。
余徽晓没忍住,到外面走廊给杨乐打电话,有些生气地问:“你昨天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啊,”原本还装得一本正经的杨乐忽然咯咯咯笑起来,“你开心吗?”
“不开心。”余徽晓被他的瞎胡闹整无语了,“这里是大学,不是片场,谁叫你这么drama的?”
“我没有啊!喂,讲道理,他们又不认识我是谁?我帮你出出气怎么了?我又不打算在你们这儿读书。”
“你够了,杨乐。我警告你,下不为例。”说着把电话挂了。
“喂!”杨乐放下电话,笑得停不下来。他也没想到,骗人的感觉这么好玩。
可笑着笑着,杨乐又有点难过。
今天是杨心化疗的日子,纠结了好久,他还是打算去看看。
前几次化疗,看着杨心痛不欲生的样子,杨乐也是撕心裂肺痛一回。痛完回归现实,看看一事无成的自己,越想越丧。
现在他好歹有了一份短暂的工作,可以赚到钱。去见杨心,也没那么害怕了。
肿瘤医院照旧人山人海,有人笑有人哭,不过更多的还是若无其事的一脸平淡。谁没被生活折磨过,但是过后还要继续生活不是。
杨乐拎着早饭进病房时,杨心已经打上吊针,脸色虚弱,但看杨乐进来还是努力笑了笑。
“妈呢?”杨乐看杨艳玲不在,问杨心。
“去和医生聊两句。”杨心见杨乐要出去,拉住他的手,“哥你回来。”
杨乐乖乖坐下,摸摸杨心的头,还有点烧。
“嫂子给了好多东西,以后你不用送饭过来。”
杨乐顺着杨心的话看看床头,牛奶、水果、营养粉,应有尽有。除了吃的,还有杨心头上这顶新的毛线帽。
“她,早上过来了?”杨乐问。
杨心点点头,“嫂子人可好了。哥你何德何能?”
杨乐白她,“叫我找对象的是你,嫌弃我配不上她的还是你,过分了啊。”
“我嫌弃有什么用啊,嫂子不嫌弃啊。”杨心好久没这么开心。她的傻哥哥终于有人要了。
杨乐没吭声,尴尬笑笑。心想余徽晓估计是为了还他妈昨天给水果的人情吧。以她的条件,真不嫌弃自己就见鬼了。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面上怎么装都过得去。
“对了,哥,嫂子的姥姥,好点了吗?”杨心突然一句,让杨乐想起来,自己有几天没去探望老人家。再看看余徽晓买的这堆东西,杨乐心里更不落忍。
等杨心这边拔完针,杨乐上楼去消化科。
护工正在给姥姥擦手准备吃饭,却被老人家嫌弃道:“我自己能行,不用麻烦了。”于是自己虚弱地接过纸巾,手一抖,又掉在地上。
护工正要拿新的纸巾给她,却被进门的杨乐打断了。
“阿姨,我来吧。”
“哎呦,孙女婿过来了。”护工那日见了杨乐一面,连着几日赞不绝口。
姥姥也开心极了。
“小杨,快坐。”
“没事,我先给您把饭弄好。”杨乐拿出纸巾递给姥姥,从护工带来的饭盒里拿出筷子和勺,把热腾腾的面条一根根挑到小碗里晾着。
护工见没自己活儿,先出去打水了。
这几日姥姥没有化疗,只打了增白针,气色比杨心好一点。其实可以出院回家将养一段再回院化疗的。但余徽晓的小姨不同意,找关系进了高级看护病房,一来为了安全,二来也不用家里人费事。
这些余徽晓不会同杨乐讲,是他和护工闲聊时听来的。
那时他就想,姥姥这边天天想出院回家回不去,杨心那边还苦于没床位治疗不了。
世界的参差。
姥姥问起余徽晓昨天的晕倒,说护士们讨论被她听到了。杨乐见状也不瞒了,老实把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还吃了海鲜,还自以为是以为过敏药能压住的傻事说了一遍。
姥姥也看出他有些生气,先安慰道:“你不要怪她。这事儿,说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