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赤子》太空玛莉

31、第 31 章

　　“你们服不服？”关月尧站在终点，笑看着满头大汗，咬着牙向着终点努力冲刺的士兵们。

　　这么一会的功夫，陆陆续续地，十名士兵都已经跑到了终点。他们的面色都显得有些狼狈，与一脸轻松的关月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个参与跑步的士兵们尚还喘着气来不及说话，围拢的人群里却传来了几声嘲讽之声：“曹老大，你不行啊，怎么输给这么个小娃儿！”

　　起哄地声音再次响彻了军营，显然，士兵们并没有因为跑步，便对关月尧心服口服了起来。

　　关月尧却没恼，她双手抱胸挑眉望向声音的方向，大声问道：“刚刚是谁说的话，你既觉得不服，不如也与我比比。”

　　她的面容稚嫩，语气却很大，周围的男人的脸上又渐渐浮现出了不甚服气地神色。

　　“今天下午，有谁不服的，都欢迎与我较量较量。过了今天，可就没这机会了。”她再次重申道。

　　“让开，让开。”她的话音才落下，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双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兵，走到了场中央。

　　“俺不服，俺要与你比试刀法！”那大汉生的十分高大，说话时，低着头看着关月尧，关月尧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彻底淹没在了这人的身体所投射下的阴影中。

　　“张虎臣，你这是以大欺小啊。寻常人，谁经得住你那一砍。何况是关郎中这小身板？”人群中，不知是谁，嘲弄般地起哄道。

　　接着，周围的士兵们便都发出了不怀好意地小声。

　　关月尧皱了皱眉，她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再次因为众人的不看好而被激了起来。

　　“好啊，比就比。但是我的军备要比你精良，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们用木刀比。”

　　关月尧依着自己曾经在日本收服不良少年地经验，提出了尽量公平的比试条件。这样可以彻底堵死对方失败后找各种理由的借口，让对方心服口服。

　　也许是有意给关月尧一个下马威，那个名叫张虎臣的壮汉并没有回绝这项提议。很快两人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操场的中央。

　　众人由是散开，为两人空出了一大块的空地来。

　　而卫青在此时，也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撩开了门帘，走向了操场地边缘。

　　*

　　在操场的中央，两个人分别手持着一把木剑坐着持剑的动作，紧紧地注视着对方。

　　关月尧在现代时，已经具备了丰富的对战经验，她很轻易地便从对方的行动间判断出对方的力量巨大，但行动却远不及自己灵活敏捷。

　　转瞬之间，关月尧心下计较已定，就在郭淳的“开始！”声中，她当先挥刀冲向了张虎臣。

　　面对这样一位力量奇大的对手，关月尧暂时放弃了刀法中所有单手持刀的招式，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以极快地速度一边向前冲刺。

　　在身高这点上，关月尧处于绝对地劣势中，因此在即将靠近张虎臣时，飞快地挥动手中长刀向上撩去。

　　张虎臣果然上了当，抬手便握着木刀向下劈来，以此来阻挡关月尧的攻势。关月尧见对手上了当，勾了勾嘴角收了刀侧身闪躲过去。

　　张虎臣这一劈落了空，转身再要去寻找关月尧的身影，可恰如关月尧判断地那般，他身体的灵活度远不及关月尧。

　　他才转身，关月尧已经绕至他的身侧，瞅准了时间，双手握住木刀，向着张虎臣手中的刀重重劈了下去。

　　这一招，关月尧在与卫青的比试中也曾用过，张虎臣的手心一麻，但一咬牙，到底还是紧紧地将木刀握在了手中。

　　他挥刀想要隔开自己与关月尧之间的距离，可关月尧的速度更快，不断交替着的撩刀旋踵而至，速度之快令人应接不暇。

　　张虎臣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此时半点也发挥不出来，只能被动的挥动着手中的木刀，接下这一招招凌厉的攻势。在关月尧的攻击中，一步步地向后退去。

　　场外，围观的士兵们似乎都忘记了呼吸，没有人喝彩，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眼睁睁张虎臣被远比自己矮小的关月尧，一步一步，逼入了绝境之中。

　　终于，在操场的一侧，张虎臣退无可退，就这样让关月尧手中的木刀，停在了自己脖颈半寸的位子上。

　　“你服是不服？”关月尧维持着这个动作，再次问道。

　　“我服，我服了。”张虎臣在此时终于缓过神来，他丢掉了手中的木刀，双手抱拳朝着关月尧认真地作了一揖。

　　关月尧的胜负欲在此时再次得到了满足，她志得意满地笑了笑，也抱拳朝着张虎臣回了一礼。

　　“承让。”

　　说罢，她没有再看自己的这个手下败将，收刀再次回到了操场的中央。

　　“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前来！”在周围士兵们大声的喝彩声中，关月尧再次喊道。

　　之后，又有几名看起来颇为矫健悍勇的士兵站了出来，跃跃欲试地要去关月尧比试一番。但最后又都一一惜败在了关月尧的木刀之下。

　　几轮比试下来，夕阳也渐渐西斜。

　　“还有人吗？”

　　送走了挑战者，关月尧再次发问道。

　　可这一次，这个站着四百名士兵的操练场上，再也无人应答。关月尧一手负刀站在场中央，等了半晌，只听人群中有个人粗着嗓子喊道：“我张虎臣甘拜下风。还请关郎中教我刀法！”

　　随着这一声落下，这样的声音开始不断地在操练场的四处响了起来，最终汇聚成了整齐划一的一句口号，响彻在了操场的上空中。

　　直到此时，关月尧才在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办到了！

　　*

　　霍去病在卫家一边认真的练习着关月尧给他布置的任务训练，一边有些焦急地等待着舅舅与好友回来。

　　直到月亮都快爬上了中天，他才终于见到了一脸疲态的关月尧与一脸关切的舅舅肩并着肩，走进了院子里。

　　“怎么这样晚？阿尧，你怎么了？！”霍去病迎了上去，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关月尧，想要埋怨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没事，就是太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长时间与人对战了，现在手臂上肌肉有些酸疼，晚上好好按摩一下就好了。”

　　关月尧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样的状况，在她刻苦训练的那些年里，也并不少见。

　　否则，也不会让她小小年纪，便能练成如此精湛的刀法。

　　可霍去病对好友口中的长时间与人对战却有些不解，他从小被刘彻带着身边，对于军中之事也十分熟悉。

　　可军中士兵操练，几时需要与将官对练了？

　　卫青察觉到了外甥地不解，笑着一边将两个少年赶进了屋里，一边与霍去病解释了起来。

　　“月尧初入军中，年纪又轻，自然惹得营中桀骜不驯之辈有所抵触。不过好在，月尧凭借自己的实力，彻底平息了那些质疑。”

　　卫青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却让霍去病听出了关月尧下午的不易。

　　还不待关月尧自己发话，他已经唤来了奴婢：“快快去备好热汤，服侍阿尧洗澡。”

　　“哈哈不用这么紧张，我也许久没有这么长时间地和人对练了，真是痛快！”关月尧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席子上。

　　但此时房中的两人无人会责怪她的失礼，不论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卫青，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感同身受的霍去病。

　　两人都觉得只凭借手中一把木刀便让士兵信服的关月尧，是值得他们刮目相看的人。

　　“卫大哥，平时军中都是如何训练士兵的。我有些拿不准，就像为自己和去病制定训练方案那样去训练士兵们到底行不行。”

　　虽然对于军中是如何训练的，关月尧并不甚了解。但下意识地，她觉得，将运动员的训练标准来训练士兵，似乎并不妥当。

　　二者的侧重的技能不相同，训练的方式便会有着天壤之别。

　　她努力回忆着小时候在武校时参加暑假军训时的内容，除了必不可少的站军姿，踢正步外，还有着诸如教授军体拳，三十公里拉练，甚至是半夜紧急集合的内容。

　　关月尧，想得正出神，忽然霍去病喝道。

　　“你怎么能喊我舅舅大哥！”谁知她话音才落，霍去病却先不干了，关月尧这叫法，岂不是想占自己便宜？！

　　关月尧被霍去病问的一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问题的所在。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介意多你一个这么大的外甥。”关月尧哈哈大笑，说着话，便看到霍去病“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不行，你只能和我一样喊舅舅。”霍去病急冲冲地说道。

　　“好了好了，去病你别闹月尧了，他今天正累着。”卫青看着闹在一处地两个少年，也觉得好笑。脸上带着笑意，劝道。

　　但转念一想，关月尧对于自己的称呼确实是个问题。叫大人未免太过生疏，叫大哥又如去病所言，乱了辈分。

　　“罢了，月尧，你便喊我世叔吧。”卫青想了想，笑着道。

　　“欸。”关月尧没有拒绝，乖巧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