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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继承权19 ...

  •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沈江临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拭完手指,他抬起眼睑警惕地看向蒋夫人,将毛巾扔在餐桌,“你慢用。”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蒋夫人失落地止住要为他夹菜的动作,她目光沉沉显然没有将话听进去,只当他口是心非。

      餐厅发生的事情玉容衣一概不知,时间转眼来到慈善拍卖活动当天。

      按照邀请函上的要求,为悼念沈氏前任董事长沈萧铭,应邀而来的宾客皆需穿着黑色礼服。

      沈家拥有专属的造型团队,正赶在拍卖会开场前做准备工作。

      徐淮策最先推开休息室的门走出,他目标明确地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他今天换了银框眼镜,额前稍长的碎发侧分,遮盖了过分硬朗的眉骨。黑西服裁剪得体,更衬他细腰乍背的体态。

      因为倚靠着栏杆的动作,灯光落在他襟前,上头碎钻辅以刺绣勾画出一只舒展双翅的飞鱼。被光折射出的粼粼波光,让其有种振翅欲飞的动态之感。

      徐淮策等了半小时,才见房门敞开。

      见到玉容衣的刹那,令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迎了几步。

      他想过这件礼服会很衬玉容衣,却没想到玉容衣穿上会这样漂亮。

      徐淮策喉结滚动,神色灼灼,“果然很漂亮。”

      他眼神太露骨,令玉容衣有种自己被扒光衣服的错觉。

      如果可以,他觉得徐淮策好似要将他当众拆吃入腹。

      “时间要到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吧。”玉容衣实在受不住他的目光,相当生硬地转移话题。

      他也不等徐淮策回应率先朝前走,那架势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甚至因为慌不择路还错过了电梯口。

      徐淮策悠然好笑地跟在后头,也没出声提醒。

      为了这次拍卖会沈家包下了整座酒店,会场的布置更偏重古雅,绕过铺满波斯地毯的长廊,玉容衣沿着蜿蜒的楼梯一步步下行。

      临近一楼,玉容衣能清晰听到宾客交谈的喧哗,他转过最后一处拐弯点,富丽堂皇的拍卖大厅才终于展现在他眼前。

      其实台阶也铺满了地毯,能将脚步声完成隐没,但架不住他和徐淮策同时出现,一下就将会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玉容衣身穿新式的立领中山装,收腰设计更显他的玉树秀立。祥云纹绕肩而绣,向右偏的交领处做了枚玉兰花盘扣,用银链串了四五颗高冰种白翠珠做点缀。

      他后脑的头发做了半长接发,全被梳至左侧用黑线缠绕垂在胸前。可这再繁杂精细的装扮也压不过他那张浓艳昳丽的脸,单凭一个抬眼的动作,就令人魂牵梦萦。

      大厅的喧闹声渐弱,或惊艳或贪婪的目光落在玉容衣身上,又在触及徐淮策冷意俯视的眼神后收回。

      老实说,他就像条守卫珠宝的恶龙,但凡有人觊觎一眼,他神情就高度警惕。

      这哪里像是对待继母?

      就好比现在,徐淮策全程护着人到首排落座,不给外人一丁点接触玉容衣的机会。他拒绝了接待员的服务,亲自为玉容衣倒了一杯蜜色的甜酒。

      在场的人都觉得,徐淮策殷勤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妻子。

      宾客神色各异,拍卖会的流程还是照常进行,台上专业主持人正进行开场预热。

      “不用紧张,我已经吩咐更改了致辞环节,你不用上去的。”徐淮策侧头安抚他。

      玉容衣扭头看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台上主持人照着流程表读出:“下面请沈萧铭先生的妻子,玉容衣玉先生上台致辞。”

      那一瞬间,徐淮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跌沉。

      他与居中位置的沈老先生四目相对,对方那张苍老的面容上神情自若。

      玉容衣站起身,挣脱了徐淮策钳制他手腕的手。台阶处与他擦肩而过的主持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词稿递给他。

      台前中央,冷调的光束打在玉容衣莹白剔透的容貌上,他握住话筒照着词稿一字一句地念出:“……谨以此悼念我的丈夫,沈萧铭先生。”

      前面大段的话徐淮策是一字也没听进去,就这最后一句惹得他猛地站起身跨步上台。

      他一掌将玉容衣的后颈按住,低头不管不顾地就亲上了那双涂了少许口脂填补气色的唇。

      玉容衣是当真被吓住了,轻而易举就让徐淮策撬开了齿关勾住舌尖。

      他换不了气,逼红的双眼雾气弥漫,婆娑到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同时又勾得人愈发凶狠地去亲吻、研磨他柔软的唇肉。

      身旁固定的麦克风中传来几秒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滋声,随后就被徐淮策一手覆盖隔绝了声源的录入传播。

      感受到徐淮策的吻势逐渐平缓,玉容衣推着他的胸膛勉强拉出距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又麻又肿。

      他发着抖地劝徐淮策,“你,冷静一点,别……别亲了。”

      徐淮策幽暗的眸光中透出玉容衣潮热的面颊,湿润的眼角搭配殷红肿破的唇,活像是被人欺负到熟透的模样。

      他双目沉沉地将玉容衣的脸按在自己的肩颈处,隔绝了外界窥探的可能性。

      徐淮策握住麦克风,一向温和的声音喑哑,“像你们看见的那样,他现在属于我,是我徐淮策的未婚妻。”

      他说完不管急咳气喘的沈老先生,留下一众瞠目结舌的宾客,扶着人乘上了去往休息室的电梯。

      徐淮策将玉容衣送进房间,“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临走前,他还用指腹轻轻擦拭了玉容衣被亲出唇边的口红痕迹。

      房门才被关合,玉容衣立马瘫倒在沙发上,707号正日常为他的清白哭泣,【这对同胞兄弟都不是好东西,总是亲亲搂搂的没个主角样。还好,还有一个沈江临是正常的!】

      大抵是习惯了系统的哭声,居然觉得离奇地带点催眠效果,玉容衣实在撑不起眼地昏昏睡去。

      他睡得很不安稳,梦见自己被一头野狼锁定,想尽办法也摆脱不掉,将要变成它的盘中餐时,玉容衣猛地惊醒睁开眼。

      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黑的瞳孔,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江临没回答,只探着视线徘徊在他红艳的唇珠上。

      预感不妙,玉容衣撑起身就要往门外跑,被他一下锢住困在怀里。

      沈江临力气很大,粗喘的呼吸直勾勾地铺在他颈侧,让玉容衣不禁打了寒颤,“有话好好说,你……你别学你哥动手动脚的!”

      “同样是继子,你怎么能厚此薄彼?”沈江临低头用侧脸去贴玉容衣无瑕滑嫩的面颊,“凭什么他能亲我就不能亲?”

      沈江临的皮肤很凉,那触感像条冰冷阴滑的毒蛇,玉容衣牙齿都在打颤,“我也没让他亲!”

      “你没让他亲,那他怎么亲了?”沈江临用唇碰了碰他的脸,“你现在不许我亲,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亲?”

      一个个都是疯狗,相比之下,沈泊臣才显得正常多了。

      亲就亲吧!又不是没被亲过!

      玉容衣认命地闭上眼,先等来的不是沈江临的亲吻,是井然有序的敲门声。

      隔着门板,声音听得不真切,“容衣。”

      是徐淮策,这令玉容衣突兀地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把沈江临往一旁衣柜里推。

      沈江临现在却很配合,他曲着腿完全缩进衣柜里,嘴角轻扬出弧线,“玉容衣,你好心虚啊。”

      “我为什么要躲起来?”他抵着柜门不让玉容衣关,眉峰挑扬,自问自答:“因为我们在偷情见不得光吗?”

      沈江临就是在故意逗玉容衣,看他焦急慌张到不行的神色,满意地收回抵门的手。

      玉容衣砰的一声关上柜门,几乎是同一时间,徐淮策拧开了房门走进来。

      他背靠着衣柜,颇为不自在地问:“你就忙完了吗?”

      他就差把‘心虚’两字写在脸上了。

      “刚刚是什么声音?”徐淮策目光时不时飘向双开衣柜门形成的缝隙中。

      因为怕被看出猫腻,玉容衣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想着开柜门换衣服,你就回来了。”

      徐淮策不动声色地牵动了下唇角,眸光都投射出笑意。

      他想,玉容衣现在这副模样倒不像只猫了,毕竟猫在推倒主人放在桌面上的水杯后,也会依旧理直气壮的。

      他眼珠子更因慌乱而转动过快,徐淮策装模作样地往他跟前凑,“那我帮你拿吧。”

      “不……不用了。”玉容衣一下定睛,说话都结巴了。

      沈江临窝在衣柜里,贴耳去听外头的动静。他稍微转头的动作,将本就扫在他发顶的衣服带掉下来。

      衣柜里头挂着的是玉容衣来酒店前穿的日常衣服,沈江临攥紧了掉落的上衣,狐疑地凑鼻去闻。

      好香,就和玉容衣身上一样香。

      沈江临面上挂着诡异的痴迷,但他多高大的人呀,蜷缩在衣柜里一会儿腿脚就发麻了。

      他就轻轻移动了一下,皮鞋后跟磕在柜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外头的玉容衣哪里知道,里头的人正像变态一样嗅他的衣服。他好不容易将人哄得往门外去,结果徐淮策听见动静一下又止住步伐。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继承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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