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皇舞后》纳兰澈雪

6、第 6 章

　　她婉约而出，轻轻一福，便又转身即入。
　　瑞雪见状眼前一亮，便也瞬间归于虚无。

　　他平静道：是。

　　既无王者之气，亦无凡人之息。
　　他就像天地间最纯粹的一片雪。

　　存在，即恰到好处。

　　老人和蔼的目光拂过他眉间淡淡的神色。似乎有些好奇：
　　你前世九命已失落两处：一为父母亲弟，二为颓然自弃。
　　如今，却愿为月娥倾覆所有？

　　瑞雪目随声落，似有神惘，
　　顷刻回魂，眸光一凛，郑重道：
　　若非月娘，瑞雪早已甘落作红泥。

　　老人颔首，复又道：她本为天舞，却降至人间，按理罪不容诛，却也罚无可恕。
　　你四十九日即可成仙，金身不败。她却还有百日方得天怒，那时相救亦不算迟……

　　瑞雪合目道：但瑞雪忍不了她七七寒冰之苦，无论上天何怒何怨，瑞雪均望以身代之。

　　老人仰天长叹：罢。老夫便点醒一条明路。
　　言毕，宽幅袍袖一甩，依次现出七朵白蝶，薄翼翻飞，仿如月光轻柔。

　　老人道：这七蝶之中，独有其一，与众不同。
　　若明辨为识，可携月而归；若愚鲁行事，则必遭反噬。盼，思之慎之。

　　瑞雪微一凝神，便知分晓，待要相认，却想起适才老丈之嘱，
　　合目取得琴来，撩拨七弦，便是一曲，蝶恋至花，恋花之蝶。

　　……

　　轻歌嘹亮，蝶舞翩跹。
　　艳然一抚，群聚惊散。
　　转瞬之间，幻恋成花，
　　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拈花而笑，本意由衷。
　　铮然生痛，神色未动。
　　殷红悄下，直落唇边。
　　肺腑反覆，竟如刃翻。

　　（汗，我为什么写成四字诗了…… 很严重地抽~~此乃第一幕——蝴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