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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夜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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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我看到稻草人了。”罗宾弹出钩爪，在高楼间飞檐走壁。
杰森刚处理完一批中了恐惧毒气的市民，现在烦得想暴打稻草人一顿。这次中毒的市民显得特别暴躁，攻击性也大大提高，处理起来极其棘手。
“我感觉这次的恐惧毒气有问题。”
“嗯。我知道。”
片刻的沉默后，罗宾的声音兀的从通讯器里传出：“你应该没有时间再往阿卡姆跑一趟吧？”
实际上才从阿卡姆出来坐上蝙蝠车、才开出一条街的蝙蝠侠：“没有。”
罗宾：我好像不是很相信。
“蝙蝠侠，你最近到底在查什么？”杰森的语气不免冲了起来，听得出来他很烦躁，“你总该让我知道吧？我们明明是搭档。”
通讯器里沉默片刻，半晌才想起蝙蝠侠闷闷的声音：“这个你现在没必要知道。等到时候了我会告诉你的。”
罗宾那边回以沉默。
要是丽塔尔在这儿，面对罗宾鸟的沉默，她会立刻说：“这我熟啊，罗宾绝对又要偷溜进阿卡姆了。”
可惜她不在。
不过蝙蝠侠末了还是补上一句：“你不要自己去查。”
“我也看到稻草人了。”
这条街上疯狂的路人早已被送入了医院，蝙蝠侠在这里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不多时就看到了远处的稻草人。
蝙蝠侠快速停好车，遇上从高楼丛林间下跳的罗宾。两人对了个眼神，同时朝得意大笑的稻草人奔去，却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道橙金色的流焰凭空划开空间。熟悉的人影从中蹿出。
罗宾瞳孔紧缩：她怎么来了？！
经过前几日的观察，他们很清楚丽塔尔完全没有一点格斗基础，恐怕连哥谭街头随便找来的一个小混混都打不过。
现在遇上稻草人，她危险了。
罗宾已经能想象到丽塔尔与稻草人扭打时，被稻草人一把拍掉防毒面具的样子了。
中了恐惧毒气，就是一场自毁和他毁的血案。
蝙蝠侠先一步意识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丽塔尔的处境之险，下意识想扔出一枚蝙蝠镖。结果两人被接下来看到的一幕生生逼停了脚步，齐齐在原地沉默。
——丽塔尔一巴掌呼掉了稻草人的防毒面具，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仍能感受到她深深的迷茫；稻草人那张挂着猖狂笑容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慢慢扭曲了起来。暴跳如雷不过一秒，他便倒在地上。
一场即将发生的血案，以另一种形式发生了。
罗宾下意识看向蝙蝠侠。蝙蝠侠没说话，只是迈步往前走。
算了，好歹没有新的受害者产生。
只是，生活总是以戏剧的形式将人打个措手不及。
丽塔尔突然侧过身体，罗宾足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她下蹲伸手，朝稻草人的衣领探去。
刚出道二代罗宾成功被丽塔尔脸上的阴笑创飞。蝙蝠侠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朝毫无察觉到有人走近的丽塔尔和在地上面目扭曲地抽搐的稻草人走去。
受害者身份逆转，究竟谁才是反派？
丽塔尔在扭头看到两人前并不知道，但现在，她知道了。
——谁笑得最猖狂，谁就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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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么尴尬的场景，最终还是随机挑选一位幸运观众，然后有黑幕般的落到了她头上，是吗？
丽塔尔简直快哭了。
车子飞速行驶，楼房街景不带留恋地后退，转眼便缩小到远处去了。车内，寂静渐渐弥漫。
他们在往阿卡姆开去。
丽塔尔简直不愿回忆起蝙蝠侠和罗宾到达时的场景。
一个两个的，都像是看到了什么欺男霸女的恶霸正当街欺负可怜路人，而那位可怜路人正惨兮兮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啊对，还有不停地抽搐。
简称：不省人事地抽搐。
但是那位恶霸，却是良民丽塔尔；可怜路人，则是反派稻草人。
丽塔尔越想越尴尬，忍不住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然后车里更加安静了。
完，更尴尬了。
丽塔尔半眯起眼睛，不想再睁开。
陷入恐惧毒气的稻草人被扔在蝙蝠车后座上，他扭动，抽搐，蠕动，面目狰狞。在蝙蝠车后座上作威作福的稻草人，如果不是被捆的像条蛆，一定会在车里阴暗扭曲的爬行。
丽塔尔看不下去了，扭头定定的看向前面的座位后靠。
辣眼睛。
事实证明，杰森也是这样想的。
杰森只转头看了后座一眼就转了回来，看向了别处。
比如说丽塔尔。
丽塔尔：“……怎么了？”
杰森双手环抱胸前，颔首道：“我还是怀疑你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才刚拿到悬戒。”
确实，如果真是悬戒初学者，怎么能精确到像丽塔尔今天一样进行传送？生疏是可以装出来的。
丽塔尔欲哭无泪，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怜她好不容易让蝙蝠侠“貌似”降低对她的警惕值啊！现在这么一搞，估计她在蝙蝠电脑里的资料又要加上个“？”或“待观察”了。
“我发四（我发誓），刚才那真只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丽塔尔眨巴着眼睛，举手比了个“四”。
“Four？What you mean？（四？你是什么意思？）”杰森挑眉，蓝眼睛一眨不眨。
丽塔尔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最近和他们一直都交流无误的，都忘了翻译器可翻译不出谐音梗的精髓。
布鲁斯倒是听懂了，他双手握住方向盘，白翕膜后那双钢蓝色的眸子却通过后视镜看向丽塔尔：“你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悬戒？”
“是。”
“在使用悬戒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没有。”
“你在稻草人那里画的传送门，是你这几天除在韦恩庄园内测试外开的第一个传送门？”
“是。”
撒谎。
布鲁斯的眸光一闪，嘴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
回话时手指不自觉抓住衣角，眼皮下垂，突然声音减小……种种行为足以让布鲁斯判断出丽塔尔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的真实性。
至少布鲁斯这下暂时可以确定丽塔尔不会撒谎，最起码她不会很好的进行伪装。但若她的这些行为都是装出来的……恐怕蝙蝠侠的警惕又要更多几层了。
蝙蝠侠接下来的问话还是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撒谎？”
丽塔尔有些无奈地耸肩。果然，她就知道，以世界第一侦探的水平，还不至于看不出她对刚到蝙蝠洞时外出的事有所隐瞒。
“这个嘛……”丽塔尔侧了一下身体，迟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所以我可以之后再回答吗？”
蝙蝠侠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应该……同意了？丽塔尔看他半天不说话，自顾自地想。
稻草人突然脚一蹬，头顺势往前一顶，在蝙蝠车里发出“砰砰“两声巨响。
“……丽塔尔。”由于丽塔尔只有名没有姓、导致第一次喊她时颇有些别扭和迟钝的蝙蝠侠先生很快适应了过来，“你确定，你在碰到稻草人时没有意外混入什么魔法吗？”
丽塔尔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确定。”
蝙蝠侠不再说话了。
头罩下，布鲁斯的眉毛皱了起来，压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形。
布鲁斯想，明明已经给稻草人注射过解毒剂了，为什么他的反应还是这么剧烈？是这次的恐惧毒气进化了，还是……
钢蓝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瞟了丽塔尔一眼。
等会儿先给稻草人取几管血再说，回到蝙蝠洞后再用蝙蝠电脑重新推演几个版本的解毒剂。
“韦恩先生，请问奇异博士回来了吗？”丽塔尔问。
“还没回来。”布鲁斯看出了丽塔尔的想法，“悬戒的事情我会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帮你问他的。”
丽塔尔松了口气。
从发现自己回不去了后，她用自己上一次回去的时间大概算了一下，现实世界和这里的时间流逝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她来这里了一周，在现实世界里她就“失踪”了一周。只能说还好丽塔尔的父母这个月都出差在外，不然丽塔尔的消失可得让他们急死。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反正这个问题能越早解决越好。
稍稍平复一下心情的丽塔尔和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大概是“此时的杰森还是新手罗宾”加“滤镜浓重分外和善的丽塔尔”的缘故吧，小鸟和这位异界访客聊的挺来。
杰森：“丽塔尔，我感觉这次的恐惧毒气有些不对劲。”
丽塔尔：“确实，感觉比以前要强太多了。”
“你知道以前的事情？”杰森皱眉。
“那当然！”丽塔尔颇有些自豪地一拍手，“我，丽塔尔，蝙蝠侠死忠粉。”
杰森的表情古怪了一瞬，但不再深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避免前面开车的蝙蝠侠听到。
但是蝙蝠侠总有办法。
经过杰森的多次倒腾以及这次还带上了个丽塔尔，蝙蝠侠深刻认识到在蝙蝠车上投放监控设备的必要性。比如监听器。
四五个小圆片分散开，贴在隐蔽的角落里。
既能防家贼，又能防敌人，挺好。
蝙蝠侠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听起了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有没有一种可能……”杰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杰森和丽塔尔回头又看了眼可怜的稻草人先生。他已经一个扭曲翻身，然后一个完美的弧度翻下了座椅。
面朝下。
他的腿甚至还像一只青蛙一样蹬了两下，最后宛如小腿抽筋了一般抖动着，抖动着……它就抖不动了。
两人默契地同步回头不再往后看一眼。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丽塔尔坚定的点点头，“要不我们一起说？”
杰森点头。
“稻草人又在私底下改造了恐惧毒气！”
“蝙蝠侠的解毒剂过期了！”
杰森：嗯？嗯嗯嗯？
丽塔尔嘿嘿一笑：“开个玩笑。”
“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吧……”她默默摇了摇头，犹豫片刻道，“反正……杰森，你小心点小丑就是了。”
丽塔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听说蝙蝠侠这几天一直在阿卡姆查什么东西，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但是让杰森小心点小丑是准没错的了。
小心小丑？
蝙蝠侠默默把这件事记在脑中。
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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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再次踏上哥谭这片土地时，恍如隔世。
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想和布鲁斯重归于好的，奈何平时善于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在做父亲这件事上偏生像少了条舌头。
迪克回忆起那天的场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好不容易听到布鲁斯说句话，结果说出来的话偏偏惹得他火大。
迪克这次回来，全是因为阿福一通又一通电话劝说。
记忆中的庄园撞入迪克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一种不会累死人的训练吗？”清丽的女声从层层树影后传来。
迪克停下脚步。即使是光听语调，他也能想象到一张脸垮着的颓丧样。
韦恩庄园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女性？
迪克不相信哥谭各大报纸会放过“韦恩庄园入住神秘女性，韦恩疑似新恋情”的新闻。
“有啊。”杰森的声音响起，听得迪克一愣。
迪克单飞到布鲁德海文后，先是以罗宾的身份出现，但总被别人怼脸问——“罗宾来了？那蝙蝠侠呢？”
要说他对罗宾这个身份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有谁记得他的本意是向蝙蝠侠证明自己来着？！
哦，应该只有他自己吧。
所以他决定单飞，抛弃“罗宾”的身份，让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脱离蝙蝠侠的阴影。
若说他们的争吵……没错，要怪都怪蝙蝠侠。
迪克继续往前走，踩地地上的花枝落叶“咔咔”响。
明明好像什么都会，却在怎么做饭和做个合格的父亲上像缺了一个大脑。
他为什么就不能认同我呢？
飞鸟从枝叶中窜出，越出天地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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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想说‘做梦’吧？”丽塔尔撇嘴，“但‘梦里啥都有’确实不假。”
杰森不可置否地耸耸肩。
丽塔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只看到一个人影从树影后闪过。
“那是……”丽塔尔迟疑道。
杰森仅看了一眼，说：“迪克·格雷森。阿福今天早上还说他要回来，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下午布鲁斯起来了他才会回来。”
丽塔尔了然。
哦，夜翼啊。现在的大少应该已经开始用“夜翼”这个名号了吧？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由于今天稻草人带来的混乱，杰森的学校也受到了恐惧毒气的摧残，于是学校今天停了课。
真好啊！丽塔尔流下了羡慕的泪水。她还有好多作业正在书包里等着她来卷天卷地卷生卷死呢！
杰森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先行一步回了房间，留丽塔尔一个人在花园里。
丽塔尔打开手机相机。
镜头里，飞鸟再度穿出林梢，从哥谭灰沉的天空躲进韦恩庄园檐后一角，再不见踪迹。
其实，他们都应该飞翔在一片蔚蓝的天空，而不是在现在这般阴沉的天幕下穿梭。
包括隐于黑暗中的蝙蝠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夜翼：我有一个父亲……
红头罩：我也有一个父亲……
罗宾：我有一个伟大的父亲……
丽塔尔：我有一个憨货父亲……
红罗宾作为蝙蝠侠忠实的伙伴不发表任何想法
D/J：不要破坏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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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锵！大少来喽～
随机捉捕一位鸟妈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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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我竟然肝完了，真是奇迹啊，不是吗？
离放假还有2天，我却身在学校心在家，哈
后面就真的没有存稿了（哭泣）这周应该不会再更了，一切等放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