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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戏院的中央架起了座长方形半人高的木台,皇后和皇上坐在了看的最清楚的第一圈,皇子、嫔妃按各个等级不同分层围在他们之后。
北辽国的使节――慕容轻快拒绝了皇上邀他坐在身旁的位置,独自做在了最僻静的一处,毯子往草地上一扑席地而坐,远远的欣赏着诸多歌女舞妓的卖力表演。
一手高高抬起仔细看高举的手中握着一只杯子,似乎是在要求什么。
一团圆滚滚的身影,搂着和她差不多大小的酒坛滚啊滚的,为什么要说是一团呢,看看她白衣白衫的又连带滚了几下实在分不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脚了。
辗心撩起袖子粗粗抹了几下额头的汗水,用力推着身前的大酒坛,推了几下甩甩发麻的手腕,软软的拉不动酒坛把子,转了个身厥起自己的小pp,背脊也用力向酒坛靠去,两只小腿使劲地向后蹬,一下、两下、沉重的酒坛终于微微的挪动了些,用尽力到的辗心软下了身体,依着酒坛滑坐在了草地上,圆润的眼眸冒出酸酸的泡泡她好累啊!
她可是南夏国的七皇子,为什么要去做这种苦力啊!虽然说起来有点小小的心虚。
坐在树下纳凉的家伙,瞧他优雅扬起的那只手,高高摆起的那副腔调,辗心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懊恼,自己好笨啊,为什么总会按着他说的做呢,明明她拒绝他的啊!
他坐着喝酒看表演,她非要帮他倒酒泡茶!
跟父皇说什么他喜欢清净,怕和群臣坐在一起不适宜,想要坐在后面一个人独赏,这个坏人!坐在没有人的角落只是为了更方便欺负她,坏蛋!
白色的小肉球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慕容轻狂眼底闪过道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他举高了手中的空空的杯子道,“倒茶!”
“哼!”回应慕容轻狂嚣张命令的只有一声重重的鼻音。
作的心不甘情不愿得辗心小脑瓜终于想到了“反抗”这个词了,气大的放开还未推到终点的酒壶,用力的踹了脚怎么推都再也不动的酒壶,坚硬的酒壶那时辗心柔软小脚能踢得动的,一脚上去气没有解成却把自己的脚弄得痛了个半死,鼓着红扑扑的腮帮子用两只圆圆的眼珠子瞪着眼前越看越讨厌的酒坛!
归根究底是那慕容轻狂害得,她好可怜,这个慕容轻狂什么时候才能回国阿!
“小东西,脚痛了吧!”时时留心辗心举动的慕容轻狂,当然不会漏掉她闹小脾气的可爱举动,抓起她用脚跟着地的那只受伤的小脚丫子,缓缓地帮她揉起了脚尖。
她年纪尚小不懂男女授受不清的利害关系,宿昭仪也看女儿小没有对女儿灌输过男女之有别之类的事,没有这方面概念的辗心有人帮她揉揉疼痛不已的小脚,她高兴得翘高了自己的小腿,习惯性的在慕容轻狂身上找个舒服的位置,乐滋滋的趴着。
王室的生活再糜烂在人前高高在上的样子是不会变的,慕容轻狂在男女之防方面处理的非常谨慎,父皇的特别宠爱给他特权外,还有无数双眼睛正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正对着男女之事最乐钟的时期,他更是防的滴水不漏,今日他对辗心的举动完全依照了自己的内心,没有多去思虑,或该说大脑未有决定他的身体已经行动了。
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软软的香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北辽宫中他有位和辗心年纪相仿的五皇妹,可每次五皇妹一见到他宛如被大灰狼瞄中的小肥羊,一举一动僵硬的像被牵了线的老旧傀儡,在宫不只五皇妹其他未出嫁尚居宫中的王姐和王妹,她们的笑容举止优雅动人的出如一则,看似华衣玉饰琳琅满目,背后的却是无生气的小鸟!
一出生的驯养让她们见了天空也没有飞翔的欲望,年复一年的呆在黄金铸造的笼子中,等待着传种接代,成为一位贤良淑德的有容人之心的附属品。
赫连辗心推翻了他的观点,她敢言敢动的勇气让他看到了鲜活的色彩!
她活着,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着快乐的生活,丰富的表情具有感染力的笑容带着他日益沉淀的心有了快乐这一词,宠她让自己更快乐,看着她让自己觉得幸福,回国的期限一天天的拖延,但甘之如饴的心情让他的决定没有迟疑。
如果他在北辽也有这样个可爱的妹妹,他一定会疼她入骨的。
如果他在北辽也有这样个可爱的妹妹,他一定会疼她入骨的。
“喝酒啊!”用酒杯在酒坛中舀杯酒,推给揉完她脚丫子又整理她头发的慕容轻狂。
拿过辗心手中的酒杯,连带将小小的辗心抱在了胸前,多曰的相伴他的胸膛就是辗心的专座,当然这个是慕容轻狂一厢情愿的,看辗心努力摇摆着小胖手连连反抗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想借花祭节和辗心一起玩的辗翔四处寻人都没有知道她的影子,正要找个角落去暗暗伤心时,正发现某个人怀中蠕动的生物。
“喂,放开辗心!”拽拽的瞪着迟迟推延回国曰子的家伙,简直把南夏当成他的北辽了。
被固定在慕容轻狂怀中的辗心小声抗议道,“是啊、是啊,快放开我啦!”
星眸一瞥,道:“你说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的辗心还是懂得看脸色,她好小声小声地否摇摇头否定道,“偶没有说话,没有说话,是风吹得声音你听错了,呵呵。”
辗心鸵鸟的将头缩了缩,她没有说什么噢!什么都没有说哦!
辗翔看着努力往慕容轻狂怀中钻的辗心,怒火中烧起来,“姓慕容的,你把这里当成哪里啦,以为这里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北辽吗!”
手下梳理精巧的发髻,丝滑细韧的发丝,慕容轻狂不怒反笑,“本王乃北辽的三皇子,岂能说得一手遮天,而且北辽和南夏本为一家何来这里、那里之分呢!”
好大的气势,本为一家!
他慕容在赫连的国土上说着狂妄的话,那傲视群雄之态使的赫连辗翔有狂扁他的冲动,但这是四年一度的花祭节,他不能失态况且论手下功夫,他不敌慕容轻狂那家伙。
啊?卷在慕容轻狂怀中的辗心轻微的诧异着,引的暗地中瞪目切齿的两人同时望向她,被两个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颊小心提出自己的疑惑,“南夏和北辽以前真的是一个国家吗?”得到了两人肯定的答复后,她又道,“那为什么会分成两个国家呢?”
自从慕容轻狂告诉她北辽和南夏本称之为翼国的时候,她就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庞大的帝国一分为二的呢?可那时正巧有人来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今天借机提出。
慕容轻狂与赫连辗翔对望了下,辗翔席地而坐道,“皇位之争。”
“皇位?”莫非都想当皇帝?
辗翔的阳光的笑容中有着股不同的蔑视,“当时翼国皇上忽然暴毙,没有留下任何诏书,而前任的太子也因沉迷女色被废,最有继承权的是一对兄弟虽一母所出,但相互不和,更是为皇位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朝中大臣也逐渐分成两派,最后也就演化到现在两国的地步。”
“皇位真的那么好吗?”让手足兄弟反叛,一朝将臣巢倾卵覆值得吗?!
慕容轻狂笑着抱紧了怀中的辗心,她是他惟一能感觉到的温暖,“当性命攸关时,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一旦和皇位触上了关系,不是能放弃就可以放的了的!”
“真的那么复杂吗?”不解的皱皱自己的鼻子。
“哼!”赫连辗翔冷冷一哼,“借口而已!”
他不屑慕容轻狂口中的无奈,若不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怎么会有放不下之说,若不是贪婪的要获得这个黄金宝座又怎么会有这迫不得已!
“小鬼你懂什么!”慕容轻狂嗤笑道,“所谓人在江湖尚不能由己,何况在天下集权之处!”
同样为皇子两种不同的处世姿态,赫连辗心听得迷迷糊糊的,为什么自己不能把握自己?不得已去作不想作的事,可辗翔又说慕容轻狂的话是借口,难道慕容轻狂说不得已去作自己不愿作的事,只是满足自己私欲的一种逃避理由吗?
“哎呀,你们不要说了!”听的我头也晕了,辗心煞有其事的皱眉闭上眼眸,小手摸摸自己圆圆的脑门,好似操劳过渡脑力透支的辛劳工作者。
推开慕容轻狂、赫连辗翔间的距离,从慕容轻狂的怀中爬了出来,躲过慕容轻狂的大手,她不喜欢慕容轻狂老是抱着她,像个娃娃似的抱在他温暖的怀中,娘亲在她会走路后也没有这样老是将她抱在怀中,她也不喜欢束手束脚的被人抱着。
“保护皇上!”忽然一阵大叫急迫了花祭节的宁静祥和。
扎眼的白光泛着闪闪夺人心魄的寒气,台中央的闺阁小姐民间家人纷纷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刀剑碰撞的摩擦声针针刺耳,场面顿时混乱成一团。
“来人护驾阿!”不知道从谁嘴中喊出的,连绵不断的大叫着护驾、保护皇上之类的,禁卫军以皇上为中心围成了一个保护圈,此时除了皇上外所有大臣、皇子、公主都是平等的,为了活命不是躲着就要拿起武器为生存下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