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心的异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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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才好，纵使我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收回身边的快乐一丝丝游走，而罪恶的污秽却在身边蔓延。』
“我用剪刀戳瞎了他的右眼逃了出来……”
“老爷子刚从香港回来，要我们去他那里聚聚……”
“如果我没记错，他现在……应该在香……”
妈妈与张丽的话重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没错的话，如果没错的话……他是……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呵呵，才一年不见你们几个似乎也长大了不少啊。”看着已经长高不少的四人，张阁满意地点点头，只是眼睛在瞟到张梵时透出了一丝不悦，“张梵，以后没事就多跟手下的兄弟们去跑跑，你看你那样子都过了一年居然还是这么软骨头。”对他这个父亲而言，老二张梵的娘娘腔性格是一个令他难堪的心病。
不过张梵可就不乐意了：“老爷子，您别开玩笑了，要我跟那群浑身血臭酒臭的脏家伙在一起，我想想就会起毛。”
“你！”
“唉呀，爸爸，我们都一年没见了，您怎么见面就要发火呀。张梵那窝囊个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您就消消气，我们父子之间都已经好久没这么聚过了。”张阁刚要动怒，张丽便马上打断阻止搂着自己的父亲的臂膀硬是拖了他坐下。
对于长女张丽的举动张阁没有说什么，反而觉得很窝心，对于子女，他向来都是疼爱的：“嗯，还是宝贝女儿你最懂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张家在上海市的地下势力扩展得不错。”
“呵呵，还好还好，都是托爸爸你的福，如今在香港张家的势力也已经很大了呢。只是，爸爸啊……”原本笑得甜美的声音变得幽怨起来，“为什么不让我或者焱跟您一起去那里啊，偏偏把我们都留在上海？”
“啊，这个嘛……”张阁显然不想现在就告诉自己的子女，眼神四处乱转，却在扫过叶挽歌的身上时惊讶地停在那里，“……张丽，这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的女孩一头短发，平凡无奇的五官唯一可取的就是她的皮肤，脖子上的那条条淤痕已经显示出她刚才受人攻击，却更加衬出那白皙的皮肤。但是，为什么呢？看着这样一个平凡的孩子，他竟有些熟悉。
“爸爸，你终于注意到啦，这可是我刚刚好不容易才逮回来的证据哦。”指着挽歌张丽美艳的脸上一脸的得色，“我们的小天天可是在人家细细的脖子上留下长长的手指印哦，还说不想进□□呢，我看我要是再不快点赶到这个小妹妹的命可就没了。我告诉你哦，刚刚啊小天天……”张丽毫不隐瞒地将死胡同里发生的事情统统向自己的父亲汇报。
“哦？”听完这些张阁有些吃惊地看着张天，虽然后者阴郁着脸别开头但前者的心里可是乐了，“小子，平时看你总是一口一个我不当□□，现在反倒在死胡同里欺负一个小女生，你可比你的哥哥焱更有当恶人的潜质啊，哈哈哈。”说完便爽朗地笑起来。
张天现在可是后悔死了，本来只想威胁一下叶挽歌让她对今天看到的事闭嘴，却没想到被最难缠的大姐当场捉到，早知道就该那样直接放她走的。恼恨地看着旁边的人一眼，却发现叶挽歌的表情从刚才就一直没变过，呆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小姑娘，听说你是张天的同班同学，他那个班可不算简单，你又叫什么呢？”心情很好的张阁开始对这个能够惹怒张天的小女生有兴趣了，却看到对面坐着的人一脸无表情的面庞。
“挽歌，答应我，杀了他……若是找到他你就帮我杀了他……”
妈妈临死前凄厉的叫喊犹响在耳畔，若是对面的人真是我的父亲，我该，我该怎么做？
“喂，喂，回神！”身边有人在推我，回过神我看到张天疑惑的脸，“你在想什么呢？我爸爸在叫你。”脸下意识地转向对面，可是在看到那张失去右眼的脸心不由再一次紧起来。
“可以告诉我吗？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刻意不想从别人身上知道答案，张阁执意想让她自己说出来。
该怎么开口？
我问自己，回想着搬家前令人窒息的点点滴滴，和绕在耳边凄凉的喊叫，那股透进骨子里的恨意渐渐显露出来。
“呵，问我是谁？”低头看着自己勒紧的双手，我的话里有着浓浓的嘲讽，“你真的不认识？”
“叶挽歌，你在说什……”张天对她无礼的态度很反感，刚要站起身却被张阁示意坐下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女生毫无感情地问着，心底有一股熟悉又异样的情绪升起，这令已经腥风血雨二十来年的张阁开始产生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的不安。
“你……还记得右眼是怎么瞎的吗？”我抬头，用满是恨意的双眼看着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已经作了决定。只看到对面的人霎时间淡定的神色变得惨白：“你，你是……”
“刽子手！十六年前你毁了我母亲的家庭更是强行占有了他，你忘记了吗？”从沙发上站起，我指着对面的人大声地吼着。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你是……叶琳的女儿……”缓缓地站起身，张阁的表情是那样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却也夹带着一丝狂喜与急切，“告诉我，叶琳她现在在哪？她怎么样了？她好不好？”
“怎么样？”我的嘴角扬起的讽刺就更多了，“一直以来她都是靠出卖□□来养活自己和我这个不该出生的孽种，你说她过得好不好？每天看着自己和杀死她全家的男人生出来的女儿一天天长大，你说她好不好？为了保护我她被人重伤至死，你说她好不好？凶手！你毁了一个女孩原本幸福美满的一生，你有什么资格问她怎么样？”满腔的恨意彻底从胸中暴发，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我便朝他的头部扔去。可动作还未完成便被身旁的人扑倒在地，要结束了么？我闭上眼不知不觉中露出了苦笑。
“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想死吗？”看到身下的人却是露出一丝苦笑与释然的表情，张天原本愤怒的脸色一下子变呆了，“你……”
“张天！放开她！不准这么对自己的妹妹！”张阁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随即张天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起然后甩在了沙发上。
“挽歌，挽歌，你没事吧？”张阁紧张地看着失神的女儿，好像怀里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爸……老爷子，您在说什么？这是您的女儿？”回过神的张梵的语气已经难以置信到极点。
“没错！她是我和叶琳的女儿啊！”他的一声大吼让周围所有的子女都吃惊了，“挽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是个傻孩子，我不值得的，我欠你们母女已经太多了……”不理会怀中的人吃惊的样子，这个□□的巨头竟是流出了眼泪。
他哭什么？他又有什么好哭的？看他的样子像是和妈妈有过一段渊源，并不似妈妈说的那般，我对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懂了。原本的恨意变成了迟疑，直到最后我才发现其实内心里我是爱着这个男人的，不论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作为子女，我下不了手。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可是若不杀他我便背叛的妈妈的誓言，这又是万万不能的，妈妈已经牺牲很多了，我不能再拂了她最后的希望。不希望这个男人死的同时又不愿违背妈妈的愿望，那么干脆就让我死好了，那样一来不就什么矛盾都不见了吗？
“为什么？对□□而言，杀死一个外地的女学生是再简单不过的，为什么你不杀掉我。你不杀我，我会按照和妈妈的约定来杀你的！”我用话激他，想迫使在场的谁来作个决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挽歌，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心疼你。”早看出这个小女生的心思，张阁的心像是被一把刀割在身上心疼得不得了，“不想杀我，却又不想做出违背你母亲的心愿，那就自己去寻死。你怎么这么傻？”
“放开我！你这杀人凶手！你害死了我妈妈！”我努力地推开他，才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叶挽歌的神情满是憎恨与不信任，张阁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痛，长叹一声，他放开了手：“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叶琳，你到死都没有原谅我吗？”
他痛苦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是妈妈。
“我要回去了。”挽歌的声音让张阁回过神来，沉默了好久，他才说了一个“好”。
我不会被你骗了，不会被你们骗到。心里不停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深吸一口气我不再犹豫，踏出了门。
“张天，送你妹妹回去。”
“……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的张天这才回过神，尾随着刚出门的身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九章、心的异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