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庸人的容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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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don't give up on life，
This endless dead end，
君を砕くこの悲しみが，
いつか終わりますように，
For now I'll see you off……”
——《STYX HELIX》(冥河螺旋)
……
再次找到希莉儿时，穹差点没认出她。
少女安静地站在废弃的军用品堆砌区，直到几人到来才有所反应。
她说：
“这里都是铁锈和烟尘的味道，我不太喜欢。”
“可是斯捷潘先生说过，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这样做，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
“但我要从哪里开始？我要怎么做……我需要他的帮助……好疼……好疼啊……”
身型变成少女的希莉儿痛哭起来。
“你们可以帮我走出来吗？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阵突兀的风雪拂面，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原地又只剩下他和柯南。
场地上的军用箱谜题显然加大了难度，但是好在柯南小时候就经常做这种益智游戏，解起来不算困难。
他们在等希莉儿继续说话。
“啊……我想起来了。”
“他们在抬头看一个……那是，我？”
“斯捷潘先生也在，可是姐姐不在，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我听见了一些声音，抱怨，咒骂……他们说的是我？他们为什么会恨我？”
“可是斯捷潘先生拉住了我的手。”
“我好像独自站在黑夜里的雪地，看不见过去，也没有未来……”
希莉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我必须要补救，他说过，我必须要补救……”
她捂住头缩成了一团，任穹再怎么呼唤也失去了反应。
“嗯……这种情况是进入关键节点了？”游戏经验丰富的穹判断道，“或许这里需要我们推断出真相或者真相的一部分才能继续任务。”
“真相吗……”
柯南露出思索的模样。
已知希莉儿已经死去多时，“死因”尚不得知，她极其信任一个名为斯捷潘的人，此人的书信中可以看出，他意图对希莉儿形成精神控制，让她产生依赖。
希莉儿还有个姐姐，目前处于失踪状态，极有可能已经出了意外。
聪慧的姐姐，愚钝的妹妹，奸佞的大臣……他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希莉儿的姐姐希莉雅聪慧过人，而她也是原本被选中的大守护者继承者，”柯南说，“但是富有野心的大臣，也就是斯捷潘，不满自己的领导人太过不好掌控，于是在希莉雅继承大守护者之前杀死了她，并且相中了她的妹妹，也就是第八任大守护者‘愚者’希莉儿。”
“所以斯捷潘其实是个坏人？但是希莉儿一直把他当成对自己最好的人诶……”步美不忍心地看向瑟瑟发抖的少女。
“确实非常可悲……”柯南已经隐约对结局有所预感，“但是斯捷潘恐怕只想要一个容易操纵的傀儡，所以想尽办法接近希莉儿，还扶持她上位。”
听见这句话，希莉儿终于再次有了反应，她麻木地站起身来。
“斯捷潘先生走了……他们也走了……所有人都离开了……”
“我……”
她的身形突然开始拉长，直到几个孩子都需要仰视，她从少女又变成了年轻的女人，面上的神情更加复杂。
她的话语也开始变的更有逻辑：
“你们愿意帮助我吗？陌生人。如果能找到答案，我就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们，毫无保留。”
场地上出现了全新的谜题。
最后一道谜题也被他们两个合力解开，看来即将进入故事的结局了。
“谢谢你们……你们很温柔，就和斯捷潘先生一样温柔。”
“我明白了，其实我一直就明白的。”
“你们解答了我的困惑。”
“对于我的‘死因’的困惑……我终于能够正视自己的命运了。”
“我生而愚笨，也因愚笨而死。我辜负了所有人，也辜负了大守护者的职责和名誉。”
“我失足跌入那箱门，以注定被世人耻笑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你们愿意给我最后的解脱吗？”
最后的解脱，是要战斗吗？
穹担忧地看着另外四个人。
“柯南，你把他们带到通道外面去，我很快就来找你们。”
同伴的默契让柯南没有多问，他们快速撤离了现场。
穹深吸一口气，带着火焰的骑枪在手里逐渐凝聚成形。
“希莉儿，就让我来给你解脱吧。”
……
武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火光将雪都染成了暖橙色。
在这间隙柯南思考了一番希莉儿所说的“死因”。
黑暗……跌入箱门……
难道说她这么执着于箱子，就是因为她最后死在了黑暗的箱子里？
他明白了，这才是“愚者”真正的含义，是名为庸人之恶的罪行。
“原来这个游戏里面还可以召唤武器的吗？”
“好帅啊！我也想玩……”
“呐，要不我们之后去求求Caelus，在她家去借游戏玩吧？”
“我同意！”
“我也要去！”
”柯南你呢？”
柯南才从发愣中回神：“我就不了吧。我对玩游戏不太感兴趣。”
“诶……好可惜哦。”
不过他很有兴趣问问穹有关这个游戏的事情。
一个过于悲剧而又无比残酷的故事，惨死于背叛之箱的愚者的一生，他很好奇写出来这种剧本的会是什么人。
短兵相接的声音逐渐停歇，穹微咳两声，先前巨大的骑枪已经变成粒子消失。
“恭喜你们通关，你们找到了希莉儿的‘死因’，而后来的人会为她平反正名。”
游戏场景中的风雪停滞了，诺亚方舟自上空再次开口。
“而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再见了。”
……
“你本来是想把弘树的事情告诉那个小侦探的吧，为什么不说？”
银狼还在不懈尝试着把假面愚者的东西弄出去，可惜对面不知道用了什么奇物，难缠的很。
“弘树还活着，他的父亲也没有受到迫害，你们的到来改变了预期的结局，这场游戏和他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更像是‘我’的期望。”诺亚方舟回答。
“真难得，你已经摆脱创造者的人格拥有自我了吗，”银狼终于有点兴趣了，“要是有机会学会超面编辑，我真有点想把你改装成超面编辑器了。”
诺亚方舟接着说道：
“比起你投影的这个悲惨故事，我还是希望弘树快乐地活下去。”
“所以不知道……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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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从“茧”里醒过来时，外面齐刷刷三个人头看着他。
“你没事吧！咱要担心死了！”三月七伸手进来捞他出来。
“没事就好。”杨叔显然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杨叔在管控室的电脑里发现了银狼的痕迹，猜到你们会没事。”丹恒说，“但是银狼似乎只是修改了你们所去的世界，其他孩子还是很快被淘汰了。”
“是啊是啊！咱也没想到会在屏幕上看见那么逼真的贝洛伯格！”三月七激动地比划着，“好怀念我们一起去冒险的时候啊。”
“啊唔，”三月七发现附近还有其他人，顿时嘘了声，“咱差点暴露了。”
穹有些心累，他去了贝洛伯格没怎么翻成垃圾桶，还遇见了一大堆事。
柯南的周围也围了很多人，他脱不开身，说好的解释看来是没办法今天给了。穹看见他举起了手机，意思是明天再联系。
“哦对了，”穹突然想起来悄悄说道，“柯南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我还在里面遇到了真的桑博。”
“诶？！那个桑博也在这里？”三月七发出疑惑的声音。
“总之我们回去再说……呼呼……”变小的穹似乎也更嗜睡了，他闭上眼，已经晕乎乎地趴在了杨叔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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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到来的学者，夹着书走在回家的路上。
教授本来并不想掺和进莫名其妙把他拉进来的这件事，星穹列车的人也答应了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等他们解决了问题，自己就能跟着回去。维里塔斯·拉帝奥如此想着，他实在不想和另一个世界的蠢货玩过家家。
但是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命运中的意外，总是如期而至。
他本人的工作在东京大学，也为了得到一个适宜的居住环境，房子离穹一家并不是太远。搬来的这条街有个纯美骑士自命“清洁工”，还算符合洁癖的预期。
但是现在，有个大麻烦倒在他的门前。
“……”
这小孩在发烧。
虽然自称“医治愚钝的医生”，实际上拉帝奥也有真正医生的知识储备，他探了探小女孩的脉搏，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有古怪……”不是这个世界正常的病因，他很快判断出了这点。
既然如此，交给医院的人也多半没有结论。但教授救助他人也不会落人口风。
……
于是成实医生一开门就看见了一个长相酷似古希腊雕塑的外国男人，用一口纯正的本土日语说道：
“借我器械，这小孩生病了。”
“啊？好，好的！”
成实医生被吓了一跳，这语气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学老师。
“医生，刚刚那是谁啊？”送完药的白露出来就看见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过去了。
浅井成实也摸不着头脑：“可能是病的很严重？我也去看看。”
然后过不了几分钟，白露看着医生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他为什么骂我啊小白露，我有这么笨吗……”医生有点怀疑自己。
“真是个奇怪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庸人的容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