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丹青回黄

122、鬼牌杀手和真相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但蒋雅雯这一次真的感觉到什么是心如死灰。

　　“如果没有发生别墅的意外，你和我会有机会吗？”

　　丁善救少年于危难，把他带回到这里，如果女人当时能突破那道逃生门，和少年一起经历生死，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雅雯，我喜欢的人是他，我不会在心里有人的时候和你开始。而我永远也不可能放下他。”

　　听到这个答案，蒋雅雯苦涩地笑了一下。

　　“你知道吗，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丁善。”

　　那晚，丁善靠坐在床头，没人一丝犹豫给了女孩答案。

　　“你和他不会有结果，江册选择我，没有例外。”

　　没了在北风的股份，女人也没有理由留在公司。回到柔然市区的第二天，女孩把一封辞呈放在江册的办公桌上。

　　少年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把它放在了抽屉的最下面一层。蒋雅雯是江册在柔然的第一个朋友，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关心，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希望她未来一切都好。

　　下班前，江册和几个负责人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过了目前手头上项目进度。结束后回到办公室，发现门开了一条缝。

　　少年轻轻推门，蹑手蹑脚从背后搂住坐在旋转椅上身姿板正的人。

　　“丁判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丁善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转过身：“找你们公司一个男人。”

　　少年一副了然的模样，倾身凑近，亲吻着丁善的嘴角低喃：“是不是长得又高又有型，体贴温柔，耐力很行的那个？”

　　“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江老板，他在你公司吗？介绍给我认识。”

　　丁善作势看向别处，少年手掌托起他的脸正视自己。

　　“北风最好的那个，就在你面前了。”

　　“哦……知道了。”乖巧答应，不做争辩。

　　丁善这次是来找封雨臣，少年将人叫到办公室。

　　追杀江册的那伙人统一服装，现实中身份都为普通职员，散落在各个城市。唯一的线索是在他们身上有一个卡片刺青，上面画着扑克牌的花色。

　　潘朵拉说这代表着一个组织，但详细情况不清楚，而蜂窝区盘踞在柔然多年，或许能提供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

　　封雨臣看到丁善手中照片里的刺青，眉心皱成一团。

　　“是鬼牌杀手。一个传说中的杀手组织，受雇于特定的人。我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据说他们有三个老大：J杰克、Q女王、k老凯。”

　　“交易如何终止？”这才是丁善关心的事。

　　“没办法终止，就算雇主反悔，放弃击杀目标，他们也不会收手。除非目标对象被清除，否则，他们就会陆续得派不同的人袭击，直到杀掉目标。这东西你们是怎么得来的，一旦被他们盯上，必死无疑。”封雨臣光是拿在手心，都感觉阴风阵阵脊背发凉。

　　“不久前，在佳景别墅，一群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袭击了我。现在看来，他们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鬼牌杀手。”

　　“什么！”封雨臣大叫着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仿佛地毯烫脚。他这是跟了什么人，早知道当初该擦亮眼睛，现在告辞还来得及吗？

　　男人一跺脚，推门而出。

　　“封大哥，你去哪儿？”事情正在讨论中，少年看得一头雾水。

　　“得叫人啊，绝不能坐以待毙，我去找李承他们过来商量。”男人留下一个风风火火的背影。

　　少年看向丁善，只见他一脸欣慰。

　　“也好，有北风的人在你身边，他们也动不了你。”

　　不到五分钟，李承、姜云凡、蓝宴全都围在办公室。几人各抒己见，讨论了三个小时，最后排出一个时间表，分别带人在暗中保护江册，全天侯二十四小时。

　　等到出公司时，已经快十点了，回别墅来不及，江册开车带着丁善回到他这段日子住的一栋小公寓里。

　　一室一厅，虽然空间不大，装修的很精致。

　　进门时，丁善看到门口有双多余拖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没有新的吗？”

　　少年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没人穿过，你这多疑的毛病，也就我能受得了。”

　　换好鞋，帮丁善脱去外套。他一转身就撞到少年的怀里。

　　“你这地方太小了，还是搬回我那里吧。”丁善扶着少年的手臂。

　　“我考虑考虑。”

　　低沉的嗓音散发着一□□惑，少年的手来到丁善身后，帮他褪去衣衫，一件件散落在客厅地板上，拦着他的腰，啃咬着细嫩的脖颈，缠绵移动到卧室中。

　　这一晚过后，江册没有搬回丁善的家，反而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

　　几天后，秦昭带着一件新的案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嫌疑人欧阳晖杀死一名大夫，还打伤了在现场拦住他的两名医生和三个护士。在中心医院被当场抓获。”

　　这故事怎么有些熟悉，不禁让江册想起猫眼。

　　“这个欧阳和死者什么关系？”

　　“邻居，那天有证人亲眼看到死者带这个欧阳进入中心医院。”

　　“那他为什么要杀死者呢？”丁善看着相关照片觉得事有蹊跷。

　　“这个问题，欧阳说他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过现场的监控视频拍下他行凶的一幕，杀人凶器手术刀上也只有他的指纹，证据确凿。”

　　丁善看过一切信息后，证据链很完整，除了嫌疑人供词外，没有可疑的地方。不排除他是为了脱罪而撒谎的可能性。如果是这么一件普通的案子，秦昭不会来找他。

　　“有什么发现吗？”

　　秦昭拿出一份化验报告：“在嫌犯的血液中我们提取到了一种从未在人体中见过的元素，有生物学家叫它‘猄’，这是只有在血统狼人身上才能提取到的元素，被公认为和他们绵长的生命力有关，我怀疑他是因为服用了带这种元素的药物，导致神志不清甚至发狂。而柔然做这方面研究的，只有……”

　　“天堂研究所。”丁善心中有数。

　　两人正说着，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丁善开门后，见江册站在门口，有些意外和惊喜。

　　“你怎么来了？”两人应该有一星期没见了。没有误解没有吵架，就是自然而然地见面的机会少了。

　　“找你吃晚饭。你们忙，我去楼下等。”少年有些局促，尤其是看到秦昭坐在办公室內。

　　秦昭立刻起身，把散落在桌上文件都收起来：“我们公事说完了，我也要下班了。不打扰你们。”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穿着鱼网丝袜的秘书走了过来，说是总长尹之鹤让丁善上到顶三层参加一个临时会议。

　　“公事要紧。”少年善解人意。

　　“我们开会最快要一个小时，你去楼下的咖啡厅坐着等我，听话。”

　　丁善交代两句就上楼了，少年和秦昭不得已乘坐一栋电梯，来到了证法楼门前。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分开时秦昭叫住了少年：“吴奇的案子，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江册听到那个名字，心里一颤，对于这个人他始终心中有愧。因为他几乎确定凶手是谁，却还是陪在那个人身边。

　　“跟我去一个地方。”

　　少年坐上了秦昭的车，停在一家花店前男人走进购买一束向日葵。之后带着少年来到了一片公墓。

　　凉风习习，穿过一道道墓碑，发出的声音像是人在叹息。

　　“人死之后，快乐、悲伤、痛苦这些情绪都感受不到了，就连爱也是，人生短暂，所以才更应该珍惜，不是吗？”秦昭走在前面，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少年听。

　　如果是为了说教，那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少年没了耐性。

　　“秦探长，我还要等人，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

　　秦昭弯腰把向日葵放在一个墓碑前，上面写的名字是白沐夕。

　　“白探长？”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凌家老宅那晚，如果不是白沐夕为替师父挡了那一枪。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丁善。”

　　原来如此，吴奇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丁善早就告诉过少年来龙去脉，只是他不相信。

　　“所以，这才是他杀吴奇的原因。”少年恍然大悟。

　　“吴奇的死不是他杀，现场勘查报告表明吴奇是自己操作失误，那是个意外。不过我推测事情的真相是，当时车上开着收音机，收听法制频道正在讲诉凌弈君的连环杀人案，大概是听到结尾处，白探长的母亲在他的葬礼上哭到晕厥，让吴奇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时心乱酿成悲剧。”秦昭神情十分笃定。

　　“可是，我听到丁善说要他……”这是深埋少年心中已久的疑问，他甚至不敢说完，怕被什么人听了去，成为伤害丁善的证据。

　　“吴奇从现场带走的枪，即关键证据埋在他们家院子的一个花盆粘土里，潘朵拉找到并交给了我，当晚我已经带人在机场设下关卡。如果吴奇不出意外，警方会依法逮捕他。”秦昭深吸一口气，来到少年面前：“丁善是判官，称职的判官，当初他为了救你不惜推翻自己一直以来的声誉；把自己亲弟弟送到警局。对于律法他绝不儿戏。你不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