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风一样》南左

28、第 28 章

　　周念端得有点累，南枫听完才突然间醒悟，继而拍了拍自己脑袋，口中也无比懊悔得说，
　　“哎呀～！你看我！只顾着说！”
　　说完侧身，同时接过对方手中的水果，放到桌子边，正好周念也坐到那张，最初南枫写信时候也坐过的椅子上，再低头看了看他拿来过的那两本书，
　　“你喜欢看这种啊？”
　　“对。”
　　周念说出书的名字，
　　“红楼梦。”
　　这是很老的一版，光从书面的印刷就能感觉到这时间带来的久远，但南枫唯独喜欢这样的时候，他看着书，感受其中的时间，也想到了自己的很多故事，
　　“我还以为，你会看一些外国语之类的，或者是哲学类的书。”
　　“啊？我不喜欢这些啊。”
　　他话里格外惊讶，同时在自己表达了惊讶之后，又开始不理解起来，
　　“你是怎么看出，我喜欢这些书籍的？”
　　“感觉。”
　　“那你这次的感觉有点不太准。”
　　“是啊，看来人的确不能太肯定一些自己对别人的猜测。”
　　对方很直接得认了错，说完也认真得看了看南枫，发现他并没有在取笑自己，所以自己就又开了一句玩笑，
　　“红楼梦我也看过一点，好像不太适合你这个年纪的人看，但在前年，你恐怕也看不了吧。”
　　“嗯，没错，所以我也挺感激这个时代的。”
　　相比之前，或者之后，处在中间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中间不好不坏，也足以让人安心起来，
　　“是她出现的是时候？”
　　“不，我一开始从没想过她会出现，或者是哪怕她不出现，我也同样感激这个时代的好。”
　　周念闻言点了点头，
　　“但我们已经经过了你说过那种的不好，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往前走。”
　　今夜两人感叹良多，不仅仅是因为这本眼前的书籍，也在于很多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正在被嚣张着，
　　“你怎么了？突然说了这些？”
　　“因为我想说了。”
　　“你该不会是，”
　　周念急忙发出嘘的一声，
　　“别猜。”
　　“喔，我知道了。”
　　他也猜到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选择很难，是找一个我爱的人，还是爱我的人。”
　　“那你会怎么选？”
　　“不知道，至少现在我的选择是，我爱的人。”
　　答案很简单得被吐出口中，让一切尽在最后的几个字里，南枫选择了他爱的人，唯独爱他的三只能被迫选择了爱她的人，但其实，南枫的未来也带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她爱你么？”
　　“不知道，我不敢问，不想问，更怕问。”
　　甚至是，怎么问？南枫可以去表达自己的爱意，很直白，也很重复得去表达，可是他无法去问樊喆繇的答案，是愿意，亦或者不接受，
　　“看你也和我一样，是会一厢情愿的人。”
　　“以前不会，不对，是未来不会，但到了如今，我才学会了会。”
　　“我不懂。”
　　“是挺难懂的，好像一种哲学一样，一时间说不清，也很难去说明。”
　　相比樊喆繇，面前的人儿显然更不会去相信南枫关于什么2022年，二十一解释，所以他也懒得去开口那些无意义的回答，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很晚么？我现在还有一些话要问问你。”
　　对方的问题很多，一个接着一个的，让被问的人心里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
　　“你和李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朋友关系。”
　　“可他觉得你超过了友情。”
　　“啊？那你是怎么告诉你的。”
　　“先感激，再感觉，最后是夸你。”
　　“哈？”
　　南枫连续的两个惊讶词语，表现出他不理解的心态，
　　“李盛和我才认识多久？而且我也仅仅是帮了他几次罢了。”
　　最重要的一次，莫过于促成他和周念的感情，
　　“其实李盛很容易得到满足，他性格单纯，还是一个男孩。”
　　“你呢？你已经不是男孩了？”
　　“我终究是比他大。”
　　才大几个月，关于这一点，周念很清楚，
　　“都一个岁数的，哪里谁大谁小，我也从来没有把你们两分开过。”
　　“是么，那谢谢你了。”
　　话里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挪开了其中的意思，
　　“不用谢，不过，你怎么又没回答我？”
　　“已经回答了啊，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帮了他几次，他才感激我的。”
　　“但李盛还说，他把你带进去一个，连我都不能进去的地方。”
　　“啊？什么？”
　　“还装傻？他自己都说过了。”
　　这个大嘴巴，真的没有把门的时候，南枫心想，同时也皱了皱眉头，
　　“我不清楚，我也没加入过他说的那种地方，你应该再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
　　“问了，可是没有答案，不然我干嘛再来问你。”
　　周念叹了口气，
　　“他还是没有把我当成是他重要的人，哪怕他告诉我，很爱很爱我。”
　　“兄弟和女朋友，友情和感情，终究是需要分开的。”
　　两者不能混淆，所以现在才会出现如此的情况，又就像南枫随后，他给出来的解释，
　　“有些事情，某些东西，是需要有一定的界限，男人也要有自己的秘密，甚至是属于自己的安全屋。”
　　“喔，我明白了，”
　　“他带我去的地方，没有任何牵扯到你的事。”
　　听着她的语气，不像是明白了的样子，所以南枫只能再解释了一番，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不能不能说，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而且我的出现也是一种偶然。”
　　“你偶然么？”
　　“对，包括跟你，跟所有人，我的出现一样是偶然。”
　　“是么，”
　　周念看傻子得看了过来，这样的眼神中除了不信，还是不信，
　　“你们两的确关系很好。”
　　“这是另一回事，另外，你是怎么觉得，我和李盛在瞒着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我没有觉得，我只是不希望自己被排斥在外。”
　　“谁也没有排斥你，但李盛更需要自己的空间，除了他做了事情外，其余的，我想他可以自己想说就说，不愿意，那也就不愿意吧。”
　　“喔。”
　　这一个“喔”字，显然透出巨大的不舒服，只是南枫此刻里也已经不再解释了，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安心，可我只想告诉你，李盛带我去的地方，就是看书的。”
　　“仅仅是看书？”
　　“对，仅仅是看书，不过地方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女人的问题太多，一个接着一个，听得南枫格外头大，再加上如今自己面对的并不是樊喆繇，所以他开始慢慢得失去了耐心，
　　“我不知道，他没说。”
　　周念本想呵呵，只是一看到面前人那张很明显的脸，自己也只能咽下那些声音了，
　　“我本以为他很诚实，会对我坦白一切。”
　　“什么是坦白？他是犯人么？”
　　“不是，但他应该不瞒着我。”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怎么会跟南枫说呢，南枫一开始没感觉到，等听完后才有所明白，
　　“周念，你们刚开始谈，他不了解你，你也同样不了解他，所以你们需要沟通，而不是通过我来了解彼此。”
　　“我知道。”
　　对方嘴里虽然一直承认，可神情上，还是带着一丝不想认同的样子，
　　“好了，你以后直接去找他吧，如果不行再来找我，......，现在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明天再见。”
　　“你还要看书？”
　　“嗯，看一会儿。”
　　“我那儿也有一些同样的书，你要不要看？”
　　“现在不需要，等我看完再说吧。”
　　周念一直不想走，除了拒绝就是拒绝，弄得南枫没了脾气，
　　“先谢谢了。”
　　“没事，但我能不能也看一看？”
　　“可以。”
　　她仍然不放心，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来从书本里找出点什么，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甚至为了不让某人怀疑，自己又只好随便得开口道，
　　“这本书保管得挺好的。”
　　“是的，毕竟是一个爱书之人的珍藏之作。”
　　“你好像也很了解藏书的人？”
　　“不了解，但和你一样，能从书本封面上看出点什么来。”
　　南枫不入坑，继续保持很随意的回答，同时他也发现周念不想离开这儿的情况，南枫便也索性随她了，
　　“你坐一坐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用了，我不渴。”
　　“那吃点东西吧。”
　　“我也不饿。”
　　“这。？”
　　“没事，你不用客气，我们之间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哪怕隔着李盛。”
　　“好，我们是朋友。”
　　能做朋友也好，相比过去的尴尬，如今总算是好了不少，
　　“南枫，你是不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都没有话可说？也拒绝得十分彻底？分隔得很清楚明了？”
　　“啊？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周念直白得问出来，连带着眼神也一样严肃起来，
　　“好吧，我明白了，但你觉得你是喜欢么？也是一种爱？我不认为这些是所谓的感情，你更弄错了一个问题，我们认识太短，只看到了彼此之间的共同点，然后当做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