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J/血源]Sarco》梧鸣暝

8、闪电劈了巴士车

　　62.
　　巴士终于到了。格洛弗突然开始东闻西嗅，表情很是不对劲。“怎么了？”波西发问。“没什么，大概是我太紧张了吧。”格洛弗说。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们上了车，我们在巴士后面找了两排位置，才放心下来。我和安娜贝丝坐在一起，波西和格洛弗坐。我们把背包放在行李箱内。出于某种考虑，我决定随身带着包。安娜贝斯很紧张，用洋基帽的帽子轻拍她的大腿。
　　“当时突然出现的时候你也带着这顶帽子吗？”我问安娜贝丝。“毕竟一阵闪光之后突然现身真的很酷啊。”
　　“当然了，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礼物。”安娜贝丝得意的说。我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63.
　　最后一批乘客上车。安娜贝丝掐波西的大腿，小声喊了一句。“波西。”
　　一位老太太刚上车，她穿着一件皱皱的天鹅绒洋装,戴着蕾丝手套，头上戴了顶形状不对称的橘色编织帽,帽沿的阴影遮住她的脸，手上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草履虫纹手提包。当她抬起头，将头歪向一边时，露出了闪闪发光的黑眼睛。我心里猛的一惊。
　　“确实是她，”波西往下缩了缩，解释道。“她是我的数学老师，也是仁慈女神。”
　　“仁慈女神？那是什么？”我又想发问，但是安娜贝斯捂住了我的嘴。
　　“别多嘴！她们能通过名字感应到。”

　　63.
　　在她后面又有两个老太太上车。一个戴绿帽子，一个戴紫帽子,除此之外,她们看起来和道斯老师一模一样，同样长满小肉瘤的手，草履虫纹手提包，皱皱的天鹅绒洋装。她们是三胞胎恶魔老奶奶。
　　她们坐在第一排，就在司机后面。坐在走道边的两个伸出脚跨在走道上，形成一个X形，这未免太巧了吧。她们的出现传递出一个清楚的讯息：谁都不准走。
　　“我以为她们会死很久呢，”波西说。
　　“很显然你没有那个命！”安娜贝丝回嘴。
　　“三个都到齐了，”格洛弗呜咽道。“天神啊！”
　　“没事的，有我在呢。”我努力安抚他。显然没有起作用。

　　63.
　　“仁慈女神，冥界最险恶的女神，只要我们从窗外溜出去就行了。”
　　“窗子打不开，”格洛弗试了。
　　“那走后门？”她提议。
　　“没有后面。”波西看了看。
　　“我们开个天窗吧，”我建议。“我的刀是天神的馈赠，削铁如泥，划开应该不成问题。”
　　“那凡人会怎么看我们？”波西驳回了我的提议。
　　“那要看迷雾怎么说了。”安娜贝丝说。“凡人脑子不好，他们只能看到经过迷雾处理后的东西。”
　　“他们会看到三个老太太杀了我们，不是吗？”
　　“很难说，但是我们不能依靠凡人帮忙，不是吗？”
　　64.
　　我们进入了林肯隧道，除了脚下的走道灯还亮着之外，巴士里陷入黑暗，雨声消失，车子里只有骇人的安静。
　　道斯老师起身，发出像是排演过的单调的声音，对全巴士的人宣布：“我要去一下厕所。”
　　“我也要。”第二个姐妹说。
　　“我也要。”第三个姐妹说。
　　他们同时起身到走到走道上。
　　“波西，拿着安娜贝丝的帽子，”我说。“你先隐身，然后慢慢从走道出去。”
　　“什么？”……
　　“你才是她们要找的人。”安娜贝斯接过话头。“你隐形之后到走道上，让她们从你旁边过去，然后你就可以走到最前面下车离开。”
　　“可是你们.....”
　　“她们不太会注意我们，”安娜贝丝说：“你是‘三大神’之一的儿子，你气味很强。”
　　“我不能丢下你们。”
　　“别担心我们。”格洛弗说：“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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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西带上了洋基帽，他的身体消失了。看来雅典娜还是很厉害的嘛，我想。
　　雅典娜出品必为精品！

　　66.
　　三位复仇女神在慢慢朝着我们走来，她盯着我们，就像发现了猎物的猎人一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提前把手放在人偶上，人偶缓缓中变成了霞弹枪。
　　出枪，上膛，瞄准心脏，开枪，一气呵成。
　　中间一位仁慈女神还来不及躲避就被枪打中，化为了飞烟。
　　硝烟缓缓升起，我把枪放到嘴边，吹了口气。
　　“大人，”我狞笑，“时代变了！不要看不起我们热武器啊！”

　　67.
　　“啊！”“他们有枪！”“快跑！”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在耳边环绕着。司机也不再开车了，他紧急停下车，打开车门。惊慌失措的人们一拥而上，挤得我喘不过气来。
　　看来迷雾并不想我想的那样好使，也不知道波西逃掉了没有。我瞄准了下一位老太太。
　　复仇女神见真身被识破，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变成了老蝙蝠。她们面目狰狞，满脸皱纹，身体皱缩成女巫身体，手脚看着像滴水兽的爪子，手提包则变成燃烧的鞭子向我抽来！
　　“！”我迅速蹲下来，感谢大巴车的椅子背够高，替我挡下了这一击。座椅随着火焰燃烧，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安娜贝丝拿出了匕首准备上前，格洛弗掏出背包里的罐头向着女神扔了过去。
　　我瞄准女神，开出第二枪。又一位女神中枪，身体摇晃。我冲上前去，施行内脏暴击。血徐徐洒落在我的黑上衣上，粘稠温热。
　　但愿她不是阿勒克图，上辈子玩黑帝斯的时候我老希望她当我老婆了，可惜真人与实物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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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一个。
　　我正打算找掩体继续放黑枪，只听见一声
　　“嘿！”
　　是波西！难道他没有逃走吗？
　　复仇女神转身，对波西露出满嘴黄牙。
　　“波西，快趴下！”我大声喊。波西又戴上了隐身帽，我看不他。希望他不会被弹片波及到吧，愿波塞冬保佑他。
　　好机会，最后一枪！
　　我开完枪后摸上扳指，又射了一箭。以防不死，又冲上去弓变刃补了两刀。复仇女神变成了一缕灰烟，不甘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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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宙斯会将你毁灭！哈迪斯会抓走你的灵魂！”临死前，复仇女神诅咒。
　　我大惊，抓起行李箱和背包就往外跑。窗外雷声隆隆，好像闪电马上就要劈下来。
　　“快跑！”安娜贝丝吼着，“别管行李箱了！”
　　“不可能！我还没搜尸呢！”我加快了速度，在雷电下来之前拖着行李箱跳了下来。
　　轰！车窗爆裂，闪电将车顶劈下来一个大窟窿，车顶冒起一阵黑烟。“好险，差点就死了。”
　　“我们四个人活下来都亏了你！”格洛弗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枪。”
　　“你哪里来的枪和仙铜子弹？”安娜贝丝问。
　　糟了糟了，她是不是发现了不对。“赫菲斯托斯小屋的谢恩帮我造的。是我去拜托他的。”
　　谢恩，对不起＞人＜帮我背这口大锅吧！
　　“不要拦着我，我要搜尸！”我冲到大巴车上，摸上一摊黑灰。我找到了我的仙铜子弹，9个血瓶，还有一对......蝙蝠翅膀。
　　“不应该啊，三个人只掉落一对翅膀？”我疑惑道。
　　“这又什么？”随后登上车的安娜贝丝指着血瓶说。
　　“这是血瓶”，我解释说。“扎到腿上可以短暂回血。但是我不建议你们使用。用多了会上瘾。”
　　“那你呢？小瘾君子？”
　　“啊，我吗？”我用食指指向我自己，故作疑惑。“我不常用，不用为此担心我。而且我也不是瘾君子了，不要这么叫我啦。小孩子家家不要跟我学。”
　　“再说，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战利品自己拿么。那么我打下来的血瓶归我，蝙蝠翅膀你们谁想要谁要吧。”
　　“不，你自己拿好吧。虽然我很羡慕你，不过我不会拿走别人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