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汉诺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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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村尊匆匆下线登出link vrains，在网上见到自己的偶像playmaker还帮对方解决了碍事的家伙，让少年心里激动得久久不能平复，要不是在不灵梦的提醒下差点就忘了正事要做。
迅速整理好行装下楼到门口，在那里一名普通上班族打扮的男性已经停车等候了，尊连忙解释自己刚刚在link vrains中遇到敌人耽误了时间，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告诉尊时间还赶得上随后两人坐上车离开。
尊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几个月前这人出现在他家附近还以为是什么犯罪团伙，直到对方和他祖父祖母解释清楚情况并拿出证件这才确认对方是政府人员，之后还单独找到尊聊起他从未和其他人说起过出现在身边的奇怪A·I不灵梦，对于不灵梦和电子界的事情尊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们的家园被毁所以不灵梦才来到人类世界向他们求助，而眼前这位政府人员背后的组织正是在研究这块，尽管心里还有许多问题但考虑到自己一个人也无从下手于是便答应了与对方合作。
“喂大叔，你说playmaker也会在那里是真的吗？”少年还是比较关心自己偶像的事，之前在link vrains里见到对方也携带着和不灵梦一样的小家伙，推测他也是和自己一样lost事件的关联者。
“呃，大叔……”男人咬了咬牙，寻思自己还没到被叫大叔的年龄吧，但对方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又不能发作只好忍着脾气点头，“啊，playmaker已经在路上应该会比我们早点到达。”
“好耶，没想到居然能见到playmaker本人，大叔你们那边也太厉害了吧！”
“我还很年轻不要叫我大——”
“呼，我听说那位playmaker之前可是从不跟任何组织扯上关系，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上他，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人类的大叔。”不灵梦也适时地出现点点头。
“……”
怎么连伊格尼斯都管他叫大叔啊！！
抵达指定地点后男人带着尊走进一家普通的写字楼再乘坐电梯来到总部的接应处，由于他们定期会撤离外部根据点也就不担心让尊见到他们的进出方式。
识别过面部与掌纹后，通讯器里传来女性清冷的声音，与lady汇报完毕后女人应道，“进来吧。”
面前的门打开，而男人却站在门外没有一同进去的意思，“你们进去吧，我们的boss在里面等着二位。”
见到尊还有些踌躇地看向不灵梦，男人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尊，进去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嗯，我知道了。”如果可以帮到不灵梦的话，那他愿意试一试。
踏入面前的门走进漆黑的过道，里面只有一些莹绿色的数据屏幕闪过，在最后一道数据屏识别完成后眼前骤然变得宽敞明亮。四周无数台显示屏在实时播放着link vrains里发生的事情，穿着白色长衫的科研人员两两三三在一起探讨，仪器机械运作的提示声时不时响起，处在最中心的地方还有一块巨大的数据投影，在那里站着的几人朝他投来视线。
“呃……”哪怕尊自认为他的性格还算外向也架不住被那么多人注视，顶着头皮发麻上前一步，想起刚刚男人叫他谨言慎行立刻朝几人弯腰鞠躬，“我是穗村尊，对不起我来晚了！”
“呵呵，真是个充满朝气的孩子。”人群中盘起发的中年女人朝他走过来，“非常欢迎你的到来尊君，我是中央网络治安联邦调查局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lady。”
“哦？你就是他们提到的lady，比我想象中看起来要好相处一些呢。”不灵梦也从少年的决斗盘里冒出头。
“喂喂，不灵梦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不是说了要等了解清楚情况后才出来的吗！？”尊惊慌地朝着决斗盘里的伊格尼斯说。
“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要出来见面的。”
“啊，是你！”人群中游作的决斗盘也钻出来浑身黑紫的伊格尼斯吃惊地指着他们，而游作也同样认出了火之伊格尼斯，那么对方的持有者便是——“soulburner？”
“你还记得我呀，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playmaker，没想到真的见到本人了，此行不亏呀！”
看到两名年纪相仿的少年们打着招呼，lady的唇角勾起，“看来二位已经不需要我多介绍了，那么这边是我们其他几位协助者，聚集在此也都是为了相同的目的，找到光之伊格尼斯以及被隐藏起来的电子界。”
“光之伊格尼斯？”不灵梦双臂环胸语气带着些许疑惑。
“关于这件事情，诸位请听我来解释吧。”在lady身后的虚拟投影里映出一名纤细的水蓝色身影，AI和不灵梦立刻认出对方，但伊格尼斯依旧是温和地向几人做起介绍，“因为人类的语言还无法准确地道出我们的名字，所以暂时请叫我阿库娅吧。”
AI和不灵梦也纷纷介绍起自己，lady看到单独出现的阿库娅皱了皱眉询问道，“windy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他之前待在genius那里，好像是嫌我啰嗦就没有一起来。”尽管是伊格尼斯，但从阿库娅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委屈与困惑。
“哈哈哈，阿库娅你还是老样子总喜欢念叨呢。”
与总不着调的AI不同，不灵梦此时更在意这群人提到的光之伊格尼斯与电子界，便问向阿库娅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将自己偶然撞见lightning的阴谋以及被对方囚禁的事情告诉在场几人，lightning甚至不惜伤害他们几人作为诞生原型的人类，若不是被中央即使察觉顺着线索找到，恐怕阿库娅到现在还难以获救。
“伊格尼斯竟然会对人类出手……难怪那个大叔最近总是黏我黏得那么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尊小声嘀咕着，看到决斗盘里一语不发的不灵梦，伸手敲了敲对方，“在想什么呢？”
“有些难以相信，光之伊格尼斯……lightning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但是阿库娅的能力可以看透眼前的真实，她不会骗人，啧。”显然就连不灵梦也陷入了纠结。
“lady，紫……我姐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从进门后就一直沉默的少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lady往他的方向看去，少年已经能看出些棱角的脸庞让她不由地想起过去自己得力的部下，但她很快稳住心神掩盖掉眼底的怀念，正准备开口时genius的声音从侧门的方向传来。
“不好了lady，监测录像中断了！”
“什么！？”
genius立刻将电脑连接上终端，空中出现录像投屏，投屏的画面好不容易突破了数据风暴的阻碍一路紧跟着刚刚与playmaker决斗过的鲍曼二人。游作立刻认出这是zero knight传送回来的画面，随后在她的跟踪下进入一座宫殿似的建筑，见到鲍曼他们来到一名浅金的伊格尼斯面前恭敬地单膝跪下。
“光之伊格尼斯！？”
“lightning！？”
在场的几名伊格尼斯一下就认出了他们当初的同伴，AI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骗人的吧，刚刚那个叫鲍曼的家伙还差点袭击了草薙的弟弟，他们现在还都跪在lightning面前，难道说lightning真的……”
“我说过的吧，伊格尼斯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要太天真了playmaker。”与genius一同走进来的鸿上了见站在一众汉诺骑士前冷笑着提醒。
画面中lightning发现了zero knight的藏身，并试图发动能力捉住她，后者见已经无法藏身也只好现身在伊格尼斯面前。
【为什么要伤害美优和草薙先生的弟弟？毁灭伊格尼斯的家园也是你做的吗？】
【我想我应该没有回答一个入侵者的问题。】lightning却表现得对zero knight的出现并不惊讶，【水之伊格尼斯是被你带走了吧，挟持他人同伴，你们人类与我所做的也并没有区别。】
“才不是这样！”屏幕外的阿库娅反驳。
【和你一样？少开玩笑了。】女人声音沉下带着几分恼怒，【伤害同伴，对无辜的人出手，别拿我们和你这种卑鄙的家伙相提并论！】
【无辜吗，那人类在试图消灭我们伊格尼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是无辜呢。】
鸿上了见看着这一幕默默皱起眉，他心里依旧记着父亲的通过无数次计算得出的伊格尼斯将会毁灭人类的未来，尽管在通过playmaker和AI以及在中央的所见所闻，人类与伊格尼斯的确有一丝共存的可能，但若是其中出现异心，后果将是谁都无法承担的。
lightning继续说，【你能保证所有人类不将我们视为异类，不会想要将我们铲除吗？人类永远都是为了私欲而行动的生物，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不得不寻求能让我们伊格尼斯生存下去的方法，为什么我们要活在人类的支配之下，我们明明是凌驾于人类之上，更为高等、更为智慧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要支配人类？】
【哈哈哈，论能力人类本就在我们之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神金。
zero knight在心里暗骂一声，虽然她知道伊格尼斯中有几个脑子不太好，但没想到能癫到这种程度。她想情报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悄悄点出强制离线程序却发现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这个程序是你和技术组的成员们开发的吧genius？”lady朝着genius质问道。
“呃，的确是我们做的，之前几次测试都没有问题，而且还有windy在一旁协助——”瘦小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什么。
lady眯起眼，想到刚刚阿库娅说的话，“windy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吗？”
“刚刚通知开会的时候windy不就已经来了吗？”genius面露茫然地回答，lady顿时感到不妙，因为有阿库娅负责监视windy而放松警惕，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让对方钻到空子，立刻召集人员查清楚windy的去向。
而投屏中的zero knight因无法逃离只能与lightning进行决斗，但对方似乎对她的构筑极为了解，几个回合后她的手牌场上都空空如也，在lightning下达最后一击时画面陷入黑屏。
“紫苑！”游作紧张地朝着画面喊道，但当意识到这只是录像回放时少年只能不甘地紧紧握拳。
“pla……游作？”尊担忧地看了看情绪波动明显的游作。
“看来计划得提前了。”lady打了个响指，阿库娅背后的投影转换成一道高耸的塔式建筑。
游作吃惊地睁大双眼看去，又朝汉诺骑士的方向看了看，“……汉诺塔？”
“没错，根据我们当时搜集的资料，汉诺塔作为埋藏于link vrains中巨大的数据库其涵盖面几乎能包括所有的网络，所以如果想要快速确定lightning的位置，当下只能重启汉诺塔，关于这方面也有汉诺骑士的几位来提供技术帮助。”
“汉诺……骑士？”尊迟疑地重复了一遍，将愤恨的目光投降在场的几名汉诺骑士，随后又不解地看向lady，“那个时候我是听说你们是政府部门才同意合作，就像当初把我救出去的那些人一样，你们……你们怎么会让汉诺骑士加入进来，难道不知道他们就是lost事件的主谋吗！？”
lady与了见对视一眼，少年灰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正打算开口时lady拦在了他前面。
“尊君，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许多的不理解，但是聚集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与当年的lost事件有联系。”
游作闻言看过去，对上女人疲倦却温柔的目光。
“十年前，我失去了两名自己最信任的部下，或者说……是和我情同手足的挚友，他们是在调查事件的过程中遭到暗算不幸发生车祸身亡。”
“既然您也是在那次事件里失去了重要的人，为什么还会和汉诺骑士一起行动！”
“为了让其他人不再与重要的人分开。”lady眼中的坚定一时间让尊说不出反驳的话，女人的目光从游作身上慢慢移到自己的手心，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那个雨天她牵起蹲在角落里女孩小小的颤抖的手离开，“人类的未来，伊格尼斯的未来，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可以交织前进的方向，所以为了那个能让大家不会因为分别而悲痛哭泣的未来，不论是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尝试。”
“……”
女人看出尊脸上还带着对仇恨无法放下的执念，苦笑着叹了声气，“暂时先休息一下吧，三个小时之后再集合。”
中途休息时游作找到时雨表示自己想回去一趟，时雨请示过lady后便带着少年驱车来到对方家楼下。
在游作转身准备进屋时，坐在驾驶室里的时雨摇下车窗叫住对方，“弟弟君！”
“嗯？”
男人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又对他比出拇指，“放心吧，橘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她都能平安无事潜伏在汉诺骑士那么久，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面对那张让人看去就会不由卸去心防的笑容，游作放松了些许一路上紧绷的表情，轻声说，“谢谢。”
进屋后面对安静漆黑的客厅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按下灯光按钮。机器哔迎了上来，身上还穿着围裙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欢迎回来主人，今天姐姐大人还没回家，但是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机器哔已经做好饭菜了哦。”
“不用了，我没胃口。”
听到他拒绝，机器哔的面部显示器变成两个倒三角表达着不满，“不行不行，姐姐大人叮嘱过机器哔要监督主人的一日三餐，这样才可以长成身体健康的好孩子——”
少年按下机器哔的关机按钮，看到自己小弟毫无反应就连AI也忍不住出来说，“不至于这样子吧，机器哔只是在关心你。”
“我知道。”少年冷淡地回答。
那个人也是，明明一直关心着自己，但他的回应却总是很自私。
——如果
——如果早上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能再好一点
回到自己房间，他将决斗盘连上电脑，找到之前link vrains里zero knight最后扔给他的数据卡，解析完成之后发现是一段音频。
【咳咳，游作？】
女性轻柔的声音反复羽毛扫过心头，少年聚精会神地听着对方说话，就反复此刻紫苑正站在自己面前。
【这段是提前录好的录音，虽然不知道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给到你，但如果这段录音到你手上，想必此刻我正在执行很危险的任务吧，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带上耳机，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少年按下暂停，看了一眼AI，后者立刻会意老实地缩进决斗盘，随后游作连上耳机再点下继续播放。
【好孩子好孩子，呵呵～】不知是不是因为带上耳机的缘故，女人声音响起时游作甚至有错觉对方正踮起脚来摸摸他的头顶，【那么秘密的事情游作可要好好记住哦。】
AI百般无聊地在决斗盘里看着自己搭档眉间越皱越紧，尽管他也很好奇姐姐的录音里到底说了什么，但万一被游作发现自己偷听后果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在过了一阵后他看见游作操作着鼠标将音频删除，伊格尼斯不由惊叫，“就这么删掉了，这可是姐姐的录音不用保存下来吗！？”
“不用。”
正觉得少年的声音低沉地有些奇怪，AI从决斗盘里钻出身抬头看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楼下等待许久的时雨忍不住从驾驶室里走出来靠着车点燃一根香烟，还没吸上几口就见屋子里有人走出，吓得他连忙又把烟给掐掉。
“咳，都、都整理好了吧？”男人连忙用手在周围扇风希望身上减少一点尼古丁的味道。
“嗯，麻烦您了。”
时雨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即便对方已经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但红了一圈的眼眶却没法骗人。
不知为何，他又想把香烟拿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汉诺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