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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小吴,准备一下跟我出门诊。”顾彦收拾着桌子上的材料,抓起椅子背上的白大褂,对吴江说到,

      “哦哦好。”吴江飞快拿好自己的小本本,屁颠屁颠跟着顾彦,一路小跑来到诊室,

      看门诊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一大早就排满了人,吴江坐在顾彦身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实习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吴江感觉自己脑瓜嗡嗡作响,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别紧张,看我怎么问怎么做,我第一次出门诊也和你一样。”顾彦安慰道,吴江点头如捣蒜,正正身子,给自己打气,

      “一号张淑芬。”吴江往门口叫了一声,一个奶奶被自己儿子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进诊室坐下,吴江接过奶奶手里的挂号单,递给顾彦,

      “阿姨,身体哪里不舒服啊?”顾彦拿出听诊器,听过心跳之后微微点头,看向那奶奶的儿子

      “大夫,我妈她听力不好,我给您说,她这段时间一直说自己心慌,胸口疼,有时候背也疼。”

      顾彦边听边点头,“有没有其他疾病或者药物过敏。”

      “其他倒是没有,我妈她身体一向很好。”奶奶的儿子一脸担心,看着顾彦,生怕有个闪失,

      “是老年人比较常见的心脏病,先去做这些检查,之后配合药物治疗,问题不大。”顾彦解释道,

      “哎好,谢谢大夫。”母子二人出了诊室,紧接着进来的的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朋友,被家长牵着坐到椅子上嘴唇有些发紫,眼神有些害怕得看着顾彦,顾彦拿听诊器在小朋友面前晃了两下,

      “来,跟着叔叔的节奏,吸气,呼气。。。好的,真棒。”

      “最近有没有感冒症状。”顾彦问家长,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不知道回答什么,

      “前两天有发烧,我自己喝了退烧药。”小朋友自己回答道,声音有些沙哑,好像还有些浓痰卡在嗓子里,顾彦看了一眼家长,说到“先去抽血,家长要时刻关心自己孩子的病情,拖到严重再来就医往往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

      俩家长点头答应着,脸上有些愧疚,摸摸孩子头,好像在表示歉意,等三个人走出去后,吴江凑上前问道。“老师,刚刚这个孩子,您怀疑是什么?”吴江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顾彦笑笑,“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吴江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靠靠,“嗯。。。心肌炎?”

      “等抽血结果下来就可以确认了。”顾彦没有否认,吴江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说错,

      一早上的门诊一个接一个,男女老少,病情或中或轻,顾彦全程没有一丝一毫焦急的语气,有问必答,不时讲几句玩笑,安慰过度担心的患者,吴江勤勤恳恳得记着笔记,一字不落得把顾彦说的话记到脑子里面,病人逐渐少了,顾彦看看表,已经到了中午,

      “去吃饭吧。”顾彦对吴江道,吴江答应着,帮顾彦整理了一下桌子,便跑去吃饭了,顾彦活动活动有点酸胀的肩膀,不紧不慢得走出诊室,

      刚踏出诊室半步,就听见耳边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嗨,顾主任好久不见。”

      顾彦往旁边看了一眼,摘下眼镜放到衣服口袋,见周围没什么人,缓缓说了句,“午饭时间,要一起吗?”

      秦子绪瞬间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前两天还把他当空气的顾彦,今天突然邀请他吃饭?

      “额咳咳,虽然我公务缠身,但是为了不让你感到孤独,所以我决定勉为其难陪陪你。”秦子绪清清嗓子,不紧不慢道,

      “别贫了,快走吧。”顾彦暗自笑笑,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在这蹲了一个上午了。秦子绪跟在顾彦身后,几乎要贴着顾彦的背,顾彦捂嘴轻咳,回头轻声说到“你冷吗?”

      秦子绪不明所以,“不冷啊,冷啥?”

      “那你为啥贴着我,还以为你要取暖。”顾彦朝着空气推了两把,秦子绪眨眨眼,一脸无辜,“哈,就是感觉比较新奇,头一回和顾主任一起共进午餐,我是不是第一个?”秦子绪一脸骄傲得朝顾彦晃晃脑袋,顾彦被秦子绪叭叭得小嘴说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要再走慢一点,到时候食堂可都是残羹冷炙喽。”秦子绪指着顾彦有些抗议的肚子,

      到了食堂顾彦点头答应着同事的招呼,“顾主任来这吃,还有位置。”同事指了指旁边的空座,朝顾彦喊话,

      “谢啦,我在这就可以。”顾彦笑着拒绝,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秦子绪坐在对面,看着顾彦一盘子花花绿绿的菜,很没食欲,

      “天天这么忙,吃饭就吃这些能撑得住吗?”秦子绪疑惑得看着顾彦夹起一块胡萝卜细细品味,

      “你们不尝这人间烟火气久了,就也忘记了这些最普通食物的味道,从医生的角度看,这些东西的营养均衡的。”顾彦很认真的向秦子绪解释,

      “啧,要是在以前,我高低得让你尝尝我做饭的手艺,保准爱上。”秦子绪看着这些青菜,摇摇头,顾彦愣了一下,对着秦子绪笑笑,

      “别说笑了,你是想让我品尝空气吗?”顾彦打趣道,见秦子绪表情好像在走神,便没再说话,

      秦子绪叹了一口气,敲敲自己脑袋,“奇怪,我说得什么话,顾主任见笑了哈。”秦子绪托着腮帮子,静静盯着顾彦吃饭,顾彦被他看得耳根发红,越吃越快。

      秦子绪目送顾彦进了诊室,上下打量着跟在顾彦身后畏畏缩缩的吴江,秦子绪,朝着顾彦挥挥手,又朝吴江做了一个鬼脸,

      顾彦捏了一下鼻梁,收回刚刚摁在秦子绪身上的目光,专心盯着手机屏幕,不再看他。秦子绪撇撇嘴,嗖一下子消失在诊室。

      医院外围,秦子绪虽眼睛看着花名册,勾勾嘴角,心思却全然不在那,“老大,你这两天什么情况,经常消失不说,还浑身带着些粘腻腻的感觉。”和秦子绪打扮相近的鬼差闪到秦子绪身边,一脸疑惑,秦子绪敲了一下花名册,“休要打探老大的私生活,叫你调查的你做了吗?”

      那鬼差夸张得点点头,心想一心事业,平等恨每一个人的老大,这是吃了哪门子鬼点子,怎么下神的时候还附带傻笑?

      “哎呦,您别说,真和您想的一样样的,最近作乱鬼魂尤其多,有些本该是由咱们引渡的正常魂魄,却也突然消失在花名册,不知道被谁抢先一步带走了。”

      秦子绪得意得笑了笑,“这帮人现在是按捺不住行动了?可惜越急暴露得越快啊,闵裴,继续盯着,别被发现。”秦子绪收了笑容,嘱咐闵裴,

      “得嘞,老大,我先撤,你慢慢想。”闵裴为了不打扰他家老大的遐想,一溜烟泡没了影,秦子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空无一鬼,“跑真快啊。”

      秦子绪伸伸懒腰,这当了一阵子白莲花,缠着那阴阳眼的人类到是真入戏了,“和人类打交道,当真有趣。”秦子绪卸下伪装,手中的蓝火逐渐淹没花名册,眼神中那点清澈的愚蠢被狠狠剔除,秦子绪自己也明白,单单是报告,绝对不能让他如此费心思缠着顾彦,他有种预感,这人类一定不简单,

      “人设看来是立住了。”秦子绪默念,

      天色渐黑,车水马龙逐渐淹没了医院周围压抑的景象,住院楼灯火通明,竟为街道凭添了一种繁华之相,秦子绪站起身,揉揉手腕,直直穿过马路,朝更深的夜色里走去。

      顾彦耳根清净了两天,生活好像又开始步入正轨,问诊手术,轮班休假,没有突如其来的调皮鬼打扰,也没有系统冷不丁叨叨,竟然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没想到,他变化如此之大。”顾彦参不透自己内心的想法,明明是见到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这层屏障,明明早已不是人躯,为何还要装作人类的模样同他相处?又或者是,自己根本没有勇气主动打破这层屏障,毕竟。。。顾彦自嘲地笑了,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楼层里人员稀稀拉拉,灯光也逐渐暗了一些,顾彦轻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思绪拽回现实,暗想: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顾彦望向医院楼下,很容易便看见了那身影,去掉白日里的阳光,那身影看起来,似乎多了一些神秘感,顾彦撩起袖口,隐约看见一道被火烧过的疤痕,依稀有未燃尽的蓝色火苗的跃动,顾彦微微皱眉,那火苗像是一瞬间丧失了生命力,却在下一秒又如春风吹又生,霸占了顾彦的手腕,

      “有意思,碰到对手了。”顾彦温柔的眼眸淹没眼底的光芒,耳朵微微一动,“好戏就要开始了。”

      “滴-您拥有超高智商,定能办成大事。”系统又开始了职业捧杀,顾彦无语,咬紧牙关,“闭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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