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集训（1） ...
-
他们一连在巴塞罗那待了七天。
白天的时候，他们偶尔出门，踩着积雪去巴塞罗那大教堂喂白鸽，听信徒们吟诵圣经，他们还极偶尔地，遇到了一对结婚的新人。
不约而同的，他们想起那天在教堂的吟诵声中互戴戒指，而现在，他们看着新人们在神父的见证下互换戒指，而他们在阳光洒落的石柱后，缠绵拥吻。
也会去加泰罗尼亚音乐宫听古老的、现代的音乐，牵手漫步在充满西班牙风情的兰布拉大道……
而夜晚，他们总会不由自主地渴望对方，勇利每每这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原来谈恋爱是真的很幸福甜蜜的事，轻易地让人不可自拔。
但幸福总是短暂的，在俄罗斯的雅科夫和日本的勇利家人和惠子的催促下，他们两人也不得不踏上返程，并将开始为接下来的大奖赛做准备。
临别前，机场中，两人这一周来头一次沉默下来，似乎临到离别，满心的话语反而无从说起。
直到广播响起，勇利将登上飞回日本的飞机，维克托给了他一个有点长而温暖不舍的拥抱:“勇利，大奖赛见。”
“大奖赛见。”
勇利把自己的脸埋在维克托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围巾里，才发现，原来从朝夕相处到分离不过一年时间，他就已经贪心地不想放手了。
“好了，很快就能见的。”维克托扶正勇利，难得没有拆穿他通红的眼眶。
临进闸机的最后一个拥抱，维克托在他耳边轻轻说:“Ялюблютебя。”
那是俄语的我爱你。
*
飞机起飞落地经过十几个小时，勇利一下飞机还是被来接机的雅子一眼看出端倪:“勇利，你的眼眶怎么是红的？”
勇利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在飞机上总会想到维克托的那句话，一想到就流泪，这才导致下飞机眼眶还是红的。
“风吹的吧。”勇利干笑着。
好在雅子小姐也并没有多问的意思，而是很快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勇利，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国家认为即将来临的冬奥会很重要，而花滑所有选手中，你是最有希望夺冠的，所以希望你接受邀请前往东京参加集训。”
“啊嘞？”
勇利蒙了。
*
“不过，出机场之前，”雅子无奈道，“你可能得做好准备……”
话音落，机场外铺天盖地地响起他的名字。
人们手上拿着的横幅印着他的名字，写着英雄归来。
鲜花、礼物从四面八方涌来，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的胜生勇利吓呆住了。
“愣着干什么，跑呀！”
雅子突然抓起勇利，他们拼命地挤过人群冲向机场外的车。
好容易越过重重人群上车，司机第一件事就是踩油门冲出机场。
“怎么样，勇利，你想好了吗？接受国家队的邀请吗？”
“当然。”勇利目光坚定，“我今年是想要拿到冠军的！”
“那就好，国家队的教练已经在等着你了！”
勇利:“啊？什么，这么快，我们不回家吗？”
“回什么家，等你拿到冠军再说吧。”雅子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到勇利后脑勺上。
“啊——可是我还想吃一次炸猪排盖饭呢！”
车内响起勇利最后的哀嚎。
“吃什么吃，拿到冠军再吃吧！”最后响起的雅子小姐的咆哮。
于是，在经历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后，勇利又马不停蹄地被截胡到了东京代代木训练场。
“这里是曾经日本花滑世界锦标赛的举办场地。”来接他的教练是国家队有名的女教练美奈子告诉勇利。
她曾经是连任三界的全国冠军，以及四洲冠军，两届的世锦赛冠军，在俄罗斯索契冬奥会上也为国家夺下过银牌的成绩。
“你将有三位教练，我是其中一位，我将教你后内结环跳的起刃方式——你总是在这个跳跃上失误。”
“是的。”勇利脸红了。
“另外两位教练你明天会见到的，我先带你回宿舍，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好的，谢谢教练。”
勇利被带到一个两人间的宿舍，中间是客厅，两边各有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门紧闭，不知道有没有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勇利没有贸然地去敲门，而是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直到这时他才有机会去和维克托说话，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看到维克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他一整天的忙碌和疲惫忽然都缓解下来。
维克托可能是刚洗完澡，他穿着浴袍隔着屏幕看着勇利，抱怨道:
“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了等你的电话等的花儿都快谢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勇利在屏幕这头连连点头，像只笨拙的呆鹅，“我下飞机就被我们国家队接来东京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是为了接下来的世锦赛吗？这一届的世锦赛的赛场刚好还在东京。”维克托眨了眨他的蓝眼睛，给了勇利一个飞吻。
勇利脸红了，他也笨拙地学着维克托的动作抬起手在嘴唇上印了一下，想要给维克托同样的回应，那不协调的动作却遭到维克托毫不留情的取笑。
勇利只能脸更红地看着维克托笑，伸出手想摸到他张扬的银发，但碰到的却只是冰冷的屏幕。
他无由来地又难过起来，喃喃道:“世锦赛过后才是大奖赛呢。”
一个赛年是持续到每年的三月到世锦赛举办完，而维克托休赛一年相应的因为没有大奖赛的积分和名次，同年的世锦赛并没有资格参加。
而到明年因为有冬奥会则被称为大赛年，大赛年要参加又与头年的世锦赛后的世界排名挂钩，俄罗斯作为花滑强国，一直都拿的是满名额，而以维克托的实力，在国内大赛上争取到名额并不难。
只是，冬奥会举办时间在次年二月，他们可能只能等到明年十月份的大奖赛才可能见面了。
而现在已经接近12月末，所以集训时间大概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来看还是比较紧的，相信教练们并不会给勇利任何的假期。
维克托听到勇利的话。
“没关系，勇利，”他温柔地注视着对面黑发的青年，“世锦赛我会去看你比赛的，我记得这次世锦赛刚好是在日本举办，对吧。”
“还有，一直忘了跟你道歉，”维克托说，“很抱歉在俄罗斯站的比赛前离开你，都没来得及为你庆生，下次见面，我为你补上好吗？”
“……好。”勇利觉得自己又想哭了。
但他知道，他接下来很忙，而休赛一年的维克托要参加的赛事和训练也绝不会少，三月，维克托并不一定有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集训（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