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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奖赛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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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新的赛年即将开始,今年勇利不用在国内比赛,直接就有参加大奖赛的资格。
而维克托作为复赛选手,是有必要再从国内竞争,拿到名词次后才有资格再进入大奖赛。
勇利不担心维克托,他相信维克托的实力。
但他仍观看了维克托的国内比赛,看他再次以冠军的姿态获得大奖赛参赛资格。
随后,大奖赛的分站名单已经下来。
很不走运的,两人并没有一站重合,只能各自分别奔赴彼此的战场。
勇利一场分到美国一场在法国,维克托一场在中国一场在俄罗斯。
最后的决赛会在日本大阪举行。
不能共同竞技不得不说充满遗憾,但好在时间并不冲突,勇利的两场比赛先于维克托,随后是维克托的两场比赛,其比赛顺序是美→法→中→俄,他们可以陪伴彼此的每一站,直到最后决赛。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维克托的陪伴,勇利上冰场已经没了去年时那样容易紧张,他变得自信而自如,赛场上,《梦灯笼》的音乐响起的那一刻,他心底里自然而然浮现的维克托。
银发的维克托有一双仿若大海般碧蓝深邃的眼睛,他嘴角的微笑,温柔的话语,温暖有力的拥抱,随着音乐浸入他的骨血……
两站比赛,勇利一次第一一次第三,顺利进入决赛,法国站,第一的克里斯和第二的尤里奥挑衅地看着勇利,大奖赛的冠军,大家都势在必得,何况,这个赛季是有维克托参与的赛季。
接下来的中国站和俄罗斯站,勇利看着维克托滑起他的短节目《以爱之名再出发》,冰场中央的维克托穿着一半红一半蓝的考斯滕,红象征热烈的爱,蓝象征生活的希望,就像他们是红蓝两端,对比强烈,又意外和谐。
大提琴的乐声沉沉地在全场响起,就像维克托说话时的语调,低沉优雅,维克托的身体在冰面上轻盈的舞动、起跃,他生而为冰场而活。
勇利痴痴地看着维克托,看他卫冕之后向自己奔来,他为维克托捧上了一大束火红又炽烈的玫瑰花,维克托笑着接过那束玫瑰,从中采下最美艳的一朵,送到唇边印下一个亲吻,别在了勇利胸前的口袋。
两人相视而笑。
接下来是大奖赛的决赛,他们将共同前往日本大阪。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前几天,维克托却发起了烧,勇利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打开手机想要联系人才发现,不知何地爆发了一种流感病毒,病毒蔓延很快,许多人都感染了,大阪尤其严重。
听说维克托感冒发烧,穿着防护服的医务人员进来给维克托做了病毒检测,留下了口服药,他们要求勇利单独隔离,但勇利拒绝了。
维克托现在需要照顾,他怎么可以丢下维克托。
直到傍晚,昏昏沉沉的维克托才有了力气。
他平日里多情的蓝色眼眸因发烧潋滟了一片水光,他看向勇利:“亲爱的,你该离开我去隔离,如果你七天后还身体健康,就该前往大阪参加决赛。”
“我不要,”勇利跪坐在床边,拿着打湿的毛巾,小心地擦去维克托额头上的汗水,“你还在这儿,我不想走。”
维克托笑了,他抬手掐了掐勇利的脸颊:“说什么呢,我没事的,比赛更重要 。”
但话音刚落,在维克托震惊和诧异的目光中,他看到勇利的眼睛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
勇利哽咽着说:“这几天网上说有好多人因为这个病毒去世……维克托,我不走,我要照顾你,我要看着你好起来。”
见勇利这样,维克托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
他开玩笑似的:“那万一我好不了了呢?”
“好不了,”勇利抿抿唇,想也不想道,“那我也会陪着维克托一起,不管你在哪儿。”
维克托本来想说天堂也是吗?
但看勇利这样子大概率也会毫不犹豫地说跟着他一起。
维克托叹口气,张开了双臂,对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勇利说:“过来。”
勇利懵懂地抬起头。
维克托唇角勾起笑:“乖宝宝,来抱抱。”
下一刻,一个温暖的身体就投入到了维克托的怀中,勇利毛茸茸的脑袋蹭在维克托的脖颈边,温热的泪水还在不断流下,顺着他的脸颊滴入维克托的脖颈,烫的他心脏滚烫。
维克托像安抚一只可爱的猫咪,顺着他脊骨一寸一寸摸下去,安抚着焦躁不安的勇利,语含笑意:“好了好了,小勇利,你怎么这么爱哭,爱哭鬼。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会儿?”
埋在脖子里的头动了动。
片刻后,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这段时间因为要比赛,两个人一直都是分床睡,现在久违地再次睡到了一起。
两人紧紧拥抱,呼吸交缠,维克托满足地轻叹口气:“还好勇利虽然爱哭,但身体很好,不然要是你也被我传染了,那可怎么办。”
勇利红着耳朵没说话,只将自己更深地埋进维克托的怀抱里。
当夜,维克托睁着眼睛没睡着,他在发愁,怎样才能劝勇利赶紧搬出去隔离,不然再耽搁下去,真的会赶不上大奖赛决赛的。
但当他发愁到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自己不用愁了,因为大阪那边竟然是病毒爆发的重灾区,许多提前过去的运动员在当地感染了病毒,许多居民也相继感染,大阪直接封了城,而原定的大奖赛决赛也因此被取消了。
那就不用愁了。
维克托松了口气,撑着混昏昏沉沉的脑袋亲了一口怀里勇利的脑袋,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温热的阳光从窗外撒进房间时,勇利睁开眼,发现维克托还睡着,他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美丽。
勇利微笑起来,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来给他们送药品和食物的工作人员,勇利忙轻手轻脚地起床,又拉上了窗帘,随即就坐在床边撑着头,静静地看着维克托睡着也依旧完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