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废物首领和他的管家小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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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一天的结果就是。
我婉拒了热烈的追求者；但是在加班和加班的夹缝日子里，多了个明示愿意友情替我打白工的助手——斯帕纳，以及劳动目的相当不纯的男性朋友——入江正一。
至今我仍不知道正一当时的审美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对我一见钟情。但是在后来和他的谈天中，我发现他并不是个单纯的恋爱脑。于是我们很快在学术上达成了共识，联络地越来越频繁，形成了如今稳固的加班铁三角。
和彭格列的同盟很快迎来了充满纪念性的一周年。期间，上司总能时不时咬着指甲想起我当时对正一说出的“考虑一下”，然后没过三秒，又怨念极深地吐出一句“竟然考虑了三周”。
每每想起这茬，他总要不爽一阵。然后借题发挥，给我派来一大堆任务。
因为这个原因，我在首领办公桌上度过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手下人不再叫我秘书小姐，也不再叫我黑住代理，反而越来越多地称呼我为黑住大人。
连那个在禁闭室打下三进三出高记录的芥川龙之介，也在第三次被我从遗忘的角落里拎出来使唤的时候，恭恭敬敬朝我跪下，并板板正正地喊了一声黑住大人。
自那以后，他变得越用越顺手。中岛敦那只大猫还因此向我抱怨过，问我为什么我用他用得少了。
这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摆脱加班，适人适用。
不过我还是匀了点任务给阿敦，毕竟不能让芥川养成过度依赖异能力的坏习惯，平时还是要多找机会锻炼锻炼身体。
就算我用能力把病情稳定住，再分割开，按阶段治疗。他本人的身体要是破成筛子，那也没了意义。
培养一名干部很难的。这些年没有存到什么钱，不仅是武斗派擅长破坏和胡闹的原因，更是因为培养新干部需要投入的成本十分可观。
与其花费大量精力培养前期根本没什么用的新人，不断长期投入。还不如花点钱给芥川龙之介治治病。资源持续才是硬道理！
也就是横滨什么资源都没有，芥川的病才会被一拖再拖。只要有了彭格列居高不下的科技点，这点小病还能搞不定？
他们甚至提出让龙之介学习幻术直接骗过身体，让肺病从源头上消失。听说早年雾守本人也是用这个方法撑过了失去内脏的濒死状态。后期更是成长到能自主制造实体幻术。从那时开始，她就已经不受身体困扰，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由此可见，方法是完全可行的，效果更是感人的立竿见影。不过就是芥川的笨蛋脑瓜子没用，学不来这种精英幻术。更不肯退而求其次地让雾守库洛姆再负担起他的问题。
大概理由就是男人的矜持之类的东西吧。那之后，芥川龙之介又不信邪地独自钻研了好一段时间。死脑筋到连平时的基础治疗都没心思去做。最后我只好放下手里的事，去给他解释解释我们的目的。
没错，我们的最终目标只是治病。
这是当然的。为什么拥有天生的异能力不好好活用，反而非要舍近求远地去学什么根本不知道从何学起的幻术？
我是为了找到更好的方法、确实地治愈芥川的身体，让他能够更加自如地使用能力，这才特地联系的彭格列。
只要他能老老实实把病治好，一直生机勃勃地挥舞罗生门，长期切实地给敌人制造压力。不就比学什么半瓶子水的幻术都要更有用吗？
啊。我可不是因为他妹妹银在幻术上的天赋打败了百分之99.9的笨蛋mafia，所以才这么好说话。
只是难得请到的幻术老师，总不能让库洛姆白跑一趟。彭格列那边反正要欠人情，干脆欠个彻底，下次才好有理由亲自上门道谢嘛。
再后来，芥川龙之介就放下了多余负担，开始专心接受治疗。只是他的急性子还是没改。治疗刚有点起色，人就已经活跃在各个地方。
每天的每天，芥川都会让罗生门捧着好几打厚厚的任务单，眼睛亮亮地来找我盖章。害我以为自己盖的不是mafia的工作通过章，而是幼稚园老师用来奖励乖宝宝贴下去的小红花。
芥川龙之介，不愧是太宰治捡回来的男人。真的是前期Trick，后期treat。像万圣节一样，蠢到让人心情愉快的笨蛋。
…………
谈到变化，最近不知道太宰是怎么想的。他开始天天出去喝酒，喝到半夜就回来趴在桌上睡觉。
我几次干完活抬头，就看见他睡得跟只死猪一样香甜，流下来的口水都不知道打湿了我多少件外套。
今天我必须逮住他，好好说教一下！
果不其然，下班前半小时他又开始蠢蠢欲动地打算开溜！
“太宰，站住！又要出去喝酒吗？”
我一怒之下拍案而起。金色的钢笔脱手而出，擦过黑发扎在他近来最爱玩的镖靶上。漆黑的墨水飞溅出来，正中红心。
“今天织田作和安吾都不会出来陪你，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出去吗？”
“突然关心我喝不喝酒的，佑希酱不忙了？”
太宰治驻足，微微偏了偏头。熬夜过度的他，脸色有些黯淡，眼里却开始由阴转晴。
“哈？”
这什么「帮人养狗，还要被埋怨没给主人盖被子」的迷惑发言？
正当我思考太宰治成天摸鱼到底有什么不爽的，为什么非要我问候到他上上辈子才肯动弹的时候。停在门口的他又开始提起步子往外走。边走还边打电话，不死心地想找人陪他喝酒。
“回来！”我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去，“你以为我是在为谁工作？居然反过来质问我！什么态度？”
“工作要加油哦，佑希。”
他用着平常随意的口吻，一本正经地喊我名字。
虽然但是！真踏马地膈应！
“说多少次了！我的名字是佑希子！就算要贯彻设定好了。你平常爱加的「酱」怎么不加上？”
每次他一有不满意就这样！别扭地给我找事，非要我先搭理他。然后再摆出这种「是你非要问的」别扭样子。
他是哪来的讨债鬼吗？真的莫名其妙！还让人火大！
“还说什么工作加油，我干的这些本来就全是你的工作吧？！”
“嗯？”
太宰治眨眨眼，好像听不懂一样。我疑惑，他也疑惑。
我眯眼，骤然一惊。
该不会？！这个傻「哔——」，他以为去掉「酱」态度就算变好了吧？改善的部分也太无所谓了！比起成堆的工作，谁会在乎这个啊！
嘴里嫌弃地切一声，我也没了和他掰扯的欲望。粗暴地拎起他的红围巾打了个结就把人往办公桌后面拖。
“重要文件你都放在那里不签字，到底是在等谁签啊！要我模仿你的字迹也要有个限度！是不是又打着什么让我以后干脆改名叫太宰治，直接当你的替身的狗屎算盘了？”
“该死，抓你工作的为什么总是我！当初就该顺道让reborn把你绑去夏威夷重修《怎么当好一个首领的120条心得》。”
“你死心吧，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跑掉了！一天天的喝个屁酒，反正你干的都是伤身体的事情，不如留下替我加班！”
“我的目标！今年无论如何都要休到一个月以上的带薪长假！”
一边吐槽，一边把人拖回椅子上。安置好上司，我发现他笑眯眯地捏起了手机。
太宰治拎起手机的一个角，把正面转向我。屏幕青绿色的荧光投过来，打亮了我脸上的半片眼镜。
有一行字缓缓地滑过去。
正在与[坂口安吾]的[通话中]……
“摩西摩西，安吾？今天不行了呢~佑希酱非要我留下加班~真遗憾呐——才过了90小时又48分钟哦！哈哈，你输了，下次要请我喝酒哦！”
[都已经四天没用到你了，太宰秘书。这里不该有点危机感吗？酒我就请了，但现在不是你该高兴的时候。听起来，黑住桑应该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已经在火山爆炸了哦！刚才她刘海都飞起来，眼睛也变亮亮的！差一点点就要火星四溅地喷发啰！”
[你还啰？衣服没烧起来吗？]
“天气冷下来，室内暖和点也正好嘛。”
我：“你还挺会享受。”
“对吧！”
[我想，刚才那句应该不是在夸你。太宰，这次火山是真的要喷发了。]
“啊咧？”
太宰治满头的冷汗几乎是在瞬间出现、滑下面颊。
我蓄好力的巴掌，大力扇上去。扇得他螺旋起飞、砸到地上，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混账东西！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不记打，一次次上来惹我。结果原来是这样。啧，净挑我没空的时候找事……”
“你看看你，在外面拿别人当玩具都赌了些什么东西？啧，废物男人！赌都不知道赌点值钱的！”
“反正那只社畜早晚都要猝死。这么多年下来，连个愿意骗他钱的女人都没有。赚来的钱，更是除了喝酒没别的地方可以花。倒不如干脆在保险受益人栏里填上我的名字，再把存款连底裤一起卷回来上供给我。这才是对那只工作狂最为正确的使用方式吧！”
面朝下跌落在地的手机，嘶嘶啦啦地发出声响……
[那个……黑住桑，电话没挂，我全部听见了。]
一片沉默中，我踩住了太宰的手背，阻止他伸手去够。另起一脚，踢飞了那只不识相的手机。
勤勤恳恳的通讯工具从中间爆断成两截，撞到墙壁摔得零碎。
“你听错了。这里是圈外，请稍候再拨。”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废物首领和他的管家小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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