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楷模》间断点

25、番外2晖哥的秘密

　　谢礼川辞职后许晖就从书房搬回了主卧，谢礼川也很疑惑为什么当时他们分房睡的时候，许晖宁愿睡书房，也不愿意打开侧卧，加上那个夜晚谢礼川放回了到手的钥匙，导致他现在对那个房间愈发好奇起来了。

　　年关将至，许晖的母亲打过几次电话过来，意思是问他回不回去过年，而且也委婉的说了许晖要是回来的话，可以带上他的对象，许晖对此保持沉默，而谢礼川则表示尊重他的意见。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在室内也得裹着厚厚的衣服，许晖和谢礼川在圣诞那段时间将有些杂乱的阳台做了清理，封上明亮的玻璃窗户，养了株可以不用怎么打理的吊兰，顺带摆上了一组藤艺阳台椅。许晖闲暇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阳台上喝浓郁的黑咖啡，搭配上黑巧，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吃到75%可可含量的巧克力，马上就可以告别特苦型巧克力了，同时彻底告别了和药片为伍的生活。

　　天阴了好几天终于见到了太阳，许晖也把手上囤积的稿子都处理完毕，于是穿着冬日灰色的居家服，又裹上一条棕色毛毯，去阳台上打发午后的时光，尽管已经放假，谢礼川却依旧需要成天待在实验室里，但比之前那样老加班好了很多。

　　正当许晖昏昏欲睡之时，门铃响了，许晖睡眼惺忪的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是他提前约好的人，于是他开门把人带了进来，打开了侧卧闭锁的门，来人进去之后，拎出几蛇皮口袋的东西，到门口时却撞上了回家的谢礼川，他今天结束的早，便赶着回来给许晖做晚饭。

　　许晖一下子就清醒了，说： “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提前结束了。”谢礼川绕过门口的东西进了门。

　　“小许，那我就先走了。”老头拿扁担挑着那几口袋的东西走了。

　　谢礼川解下围巾，顺带脱下带着寒意的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暗色的毛衣马甲，露出下面米色的衬衫角角，穿了条修身的黑裤子，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细细碎碎地盖过他锋利的眉，应该回来的很赶，鼻尖上泌出点点汗液。

　　等听不到老头的脚步声了，谢礼川才轻轻拥住了许晖，许晖有些惊讶，也忘了自己正在害怕谢礼川发现自己的秘密。

　　“怎么了这是，又想我了吗？”许晖也环住他劲瘦的腰。

　　“晖哥，对不起，没能快点找到你。”谢礼川将头埋到许晖颈间，那几袋东西，是他们都很熟悉的，不用仔细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塑料瓶、易拉罐、旧纸板、破铁皮……

　　许晖鼻头一酸，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谢礼川，之后小白在两人脚边拱了几下，他们才分开。

　　“去做饭吧，我有些饿了。”许晖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抱起现在很大只的小白，去到阳台上继续打瞌睡，谢礼川做好饭以后，许晖已经抱着小白睡着了，谢礼川不忍心叫他起来，轻手轻脚地搬了张椅子坐到许晖身旁。

　　他不是初遇时那样意气风发却又彬彬有礼的模样，也不是再遇是颓然惶恐的模样，只是散乱着头发，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纤长的睫毛覆盖着从前经常熬夜消不去的黑眼圈，面色却是红润的，配上颧骨上那颗俏皮的小痣，毫不顾忌地展露出他最真实的模样。

　　太阳西沉，这个美丽的城市迎来了他的夜晚，许晖是被手机来电吵醒的，又是母亲打来的，还是在劝他回去过年，谢礼川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喝着冰块已经化了的黑咖啡，许晖全程都是十分简短的回应。

　　电话结束后，许晖窝在椅子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接过谢礼川为他新泡的柠檬茶，平静的说： “他们走后，就剩奶奶陪在我身边，开始的时候我不懂事，后面知道了，不淘气了，她却因为摔倒，走了好几天才被发现，我打电话让我爸他们回来，但他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我知道原因，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原谅他。”

　　“嗯。”谢礼川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表示他听到了，接着拉起了许晖空闲的手，覆盖上自己的手掌，按到他胸前，说： “我希望你能更多的遵从内心，或者是想象一下，奶奶愿意看到的画面，不着急。”

　　许晖抬头对谢礼川笑了笑，眼里像是装满了万千星辰，他反手扣住谢礼川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吻，说： “去热菜吧，现在真有点饿了。”

　　窗外万家灯火，时不时传来楼下孩童的笑闹声，许晖和谢礼川像寻常的伴侣一样，在温暖的灯光照耀下的餐桌前聊着每日见闻，以后的生活里可能避免不了吵吵闹闹，感情可能也会逐渐如同纯净水一般，但是唯独分开是最不可能的，他们的这盏小灯会一直维持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