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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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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白雪飘落，路边被彩灯装饰的绿化带里闪着暖色调的灯光，在这冬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过了晚上12点就是圣诞节了。
日本的圣诞节没有太多宗教意义，大多数人是把这一天当热闹的节日来过，更多还当做商业卖点，所以路边商店会各种装饰吸引游客进入购买。
“啊啊啊，钓了这么久居然只钓到了一只小鲈鱼，还不够晚上塞牙缝的。”
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提着一个大水桶的秋司，一脸丧气的看着桶里还没他手大的鲈鱼，还以为今天会收获满满，他专门拿了一个最大的桶，结果就钓到了这个玩意。
简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想扔又舍不得。
这段时间和小狭绝交后，小狭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虽然只是喊他出来一起钓鱼。
：别问为什么下着雪还要钓鱼，因为钓鱼佬无所畏惧。
总之他很开心。
而且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不就是变相的属于好兄弟间的约会日子！
他今天连平时喜欢的嘻哈装都没穿，为了正式一点，穿了件黑色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黑色卫衣，修长的西装裤，脚踩小皮鞋，为了应景还围了一条绿红色的圣诞围巾。
站在飘雪的暖色路灯下，瞬间迷晕路过女孩。
秋思：圣诞快乐，小狭～[口咬玫瑰]
今牛：我们是去钓鱼，不是去当牛郎[扔出雪球]。
[啪——]什么东西碎了一下。
旁边穿着长宽宽松白紫色棉服的今牛，双手插在棉服口袋里，衣领拉紧，还带了一个绿色针织帽[秋思送的]，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咸鱼眼在外面。
小小圆圆的，站在身材修长的秋思旁边，显得格外娇小。
“还不是因为你今天穿的那么奇怪，钓到的大鱼都跑了。”今牛睨了他一眼，又眼神向下看着秋思漏风的裤子。
被今牛这么一看，就算再没脸没皮的秋司也忍不住红了脸，伸手紧了紧自己的大衣。
钓鱼的时候，今牛钓到了一条超大的鱼，让他帮忙拉，结果他一用力西装裤直接给扯开了，鱼还没看清长啥样就跑了，只剩下冰冷的寒风往他□□里钻。
这条裤子还是他向学校里的前辈借的，这下钱包直接凉凉了。
好兄弟约会大失败！
虽然没成功钓到大鱼，但今牛并没有很失望，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吃鱼，只是喜欢钓鱼的过程而已。
今天原本是不打算出来的，但圣诞节店里的客人很多，有点太吵了，让喜欢安静的他拿着鱼竿躲了出来，随便喊了个人来给他当苦力。
结果天太冷了，连鱼儿都不想出来玩，把买的小麦啤酒喝光，也不钓鱼了，还是回家吧。
两人并肩走着，今牛困得打了个哈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缓慢飘落的白色雪花，白皑皑的让他更想睡觉。
一旁的秋司看他这样，考虑着要不要把桶里的鱼倒掉把今牛放桶里提着。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放缓了脚步，看着不远处雪地里那抹惹眼的鲜红。
秋司眯了眯眼试图看的清楚一点：“这是啥？野猫？”
今牛没有回他，只是快步走了过去，脸上的睡意一扫而空眉眼间带了点严肃。
秋司看这样，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走进两人才看清是什么东西，看到玫那张熟悉的脸，秋司不由轻笑出声：“哟～这不是你家那只离家出走的小猫嘛，咋跑外面来睡觉了，嫌屋里太热吗？”
两人面前的雪地里，躺在地上只露出侧脸的玫正眼睛紧闭，嘴唇微抿，身体蜷缩成一团，瘦小的身上还被落了一层白雪，腹部那抹殷红色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格外显眼。
今牛没去理会不着调的秋司，蹲下身子想把地上的三上玫抱起来，当视线触及到胸口的时候，他脸色骤然一变。
“去医院！！”话音刚落他抱起地上的玫就朝着最近的医院跑去。
“诶？搞什么，突然跑那么快干嘛？”
还没搞清状况的秋司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跟上。
他本身跑的就没有今牛若狭快，虽然腿比对方长，但运动神经差的一批，就算今牛抱着个人他也跟不上，只好狠心把手里的大水桶和鲈鱼扔掉，握紧鱼竿追上。
“卧槽，这小子死了！！”跑近秋司才看清状况，看到玫胸口那个伤口后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转眼就看到了面如黑炭一脸杀气的今牛，吓得他差点脚底一滑，连忙捂住自己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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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卧室里窗帘紧密拉着，缝隙透出的光线非常暗淡，空气里隐隐有烟草的香味。
单人床上，三上玫目光涣散的盯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黑暗中逐渐有黑色的粒子从玫的身体里涌出，逐渐形成人形，“黑”看着躺在床上不动的玫伸手挠了挠脑袋，随后坐在了床边。
房间安静的可怕，“黑”伸手扯了扯身后的窗帘，阳光瞬间从掀开处照射进来，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它重新把窗帘放下，房间再次变得黑暗。
面对一言不发，看不懂在想什么的玫，黑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玫柔软的白发，昨天晚上玫和米兰达的谈话它都有听到。
[…玫，米兰达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她自己不去抢只是因为女性在凤家没有继承权，她选择你也肯定是你身上有着他们[凤家人]想要的东西。]
话落，它看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不由有些焦躁起来，它诞生的目的就是保护玫，它并不想让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在想那个叫黑川伊佐那的孩子吗？]
提到黑川伊佐那，黑看到玫眼珠动了一下，眼角都有些泛红。
[那个孩子只是米兰达用来控制你的棋子而已，我们没必要在意这些，朋友什么，以后还会有的。]
[既然那个女人死了，那我们也该离开了，去种花家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那里你会得到足够的安全。]
黑看着玫希望能得到答复，但等来的却是：“你今天话好多啊。”
玫视线看向它，眼里平淡无波：“为什么你和欧文的幽灵不一样？”
[额，我是独一无二的。]黑思考一下回答，虽然他一开始是模仿学习玫的一举一动，但它现在思想是独立的。
“是啊，不管是谁都是独一无二的。”玫视线再次看回天花板。
黑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只好消散回到玫的身体。
看着天花板摇晃的圣诞吊饰，玫沉默不语，糟乱的内心让他有些烦躁，半晌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结果下一秒，房门被猛的推开，玫刚闭上的眼睛被惊的再次睁开。
只见门口嘴里含着牙刷，头发翘起，眼底有些黑眼圈的今牛走了进来。
一脸抑郁的样子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玫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姐妹水烟店阿若哥的房间里。
啊嘞？？自己怎么在这？
今牛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上已经睡醒的玫：“起床吃饭。”
“啊？”玫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直接用被子盖住头，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我想静静。”
今牛本就阴郁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他一把掀开被子拽住玫的耳朵把人给拽起来：“我家没有叫静静的，赶快给我起来吃饭。”
“啊疼疼疼，阿若哥你轻点，轻点啊！！”
玫被拽的耳朵疼的龇牙咧嘴，不得不离开他逃避现实的港[被窝]湾。
“哼，快点。”今牛松开手，没再看玫一眼转身下楼：“给你3分钟，我在下面等你。”
玫委屈巴巴的，阿若哥今天好凶，委屈了一下下立马手脚麻利的翻出自己留在这里的衣服穿上。
现在时间还早，水烟店还没有开门，玫刚走出房间，就看到隔壁房间只穿了一身内/衣上厕所回来的今牛英子。
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打着哈气挠了挠乱糟糟的红色长发，光着脚走在地板上。
透过发丝那洁白无瑕的背上一只若隐若现张着血盆大口的黑红色花豹纹身显得格外扎眼。
玫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来好像听来店里的客人提到过，英子姐姐少女时期可是有名的不良少女，还组建过属于自己的暴走族。
玫刚想悄咪咪的下楼，今牛英子就像感应到了一样，猛的睁开眼睛看向靠着墙缓慢移动玫。
“小玫？”
没等玫反应，他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英子一脸惊喜：“小玫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打算让你阿若哥去接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回来啦，臭小子姐姐可想死你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一连串爱的攻击，把玫亲的头晕眼花的，直到英子心满意足才放过他。
水烟店昨天工作到很晚英子还要回去继续补觉，听到玫保证不离开后才回了房间。
等玫下楼就看到坐在餐桌边准备吃早餐的今牛和秋司，两人都一脸阴郁眼底带着没睡好觉的黑眼圈，看了一眼他俩身后的沙发。
他俩该不会昨天晚上在沙发上睡得吧？
玫瞬间有点愧疚。
和玫想到差不多，今牛和秋司昨天晚上确实在这个沙发上，只是并没有睡而是坐了半夜。
他们回来的时候水烟店已经关门休息了，两人把玫放到床上就回到客厅坐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一夜没睡着，消化了一晚也没消化掉昨天看到的事情。
“阿若哥，早上好。”玫走过去有礼貌的打着招呼，随后看向秋司，嘴巴憋了半晌：“秋…秋司哥早上好。”
见鬼，秋司怎么在这里，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玫心里慌得一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自己怎么到水烟店的？
还有…还有他的伤！
早上起来衣服是干净的，伤口也没了，说明自己昨天死了一次，衣服是谁给他换的？
越想玫心里越慌，加上这诡异的气氛，屁股坐在椅子上如同针扎一般，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两人的表情。
而坐在他对面的两人，看着和鹌鹑一样的玫，默契的没有提昨天发生的事情。
“吃饭。”今牛轻声出口，打破了平静。
玫点了点头，伸手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小口咬了起来，结果转眼就看到秋司手里拿着的东西。
不是别的正是他的金镯子，再看向自己的手腕，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秋司他那懵逼样嘴角微勾，心情好了不少，晃了晃手里的金镯子：“不用看了，这就是你的，不过现在是我的了，昨天晚上可是我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就当给我的报酬了。”
“什么？”玫懵逼没有反应过来，但看到对面今牛严肃的表情，他很快明白过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昨天自己死而复生的样子可能被两人看到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秋司说的也不是报酬而是封口费。
秋司看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咧嘴一笑把金镯子放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两人并没有问玫什么，这让玫安心不少，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秋司咬着三明治，伸手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报道着最新的新闻，但里面的内容，吓得他嘴里的三明治都掉在了桌子上。
[非洲战场出现不死神兵！]
[死而复生的亡魂？]
[黑色的幽灵！！]
[世界上发现的第一只亚人！]
[美国对于该亚人秘密进行着非人道试验！！]
[人类无法看到的IBM！？]
[美国计划打造不死者军队！]
[亚人会不会统治世界？]
[亚人消灭计划！]
一条条信息把电视前的三人炸懵，玫更是一口气噎住，连忙喝下牛奶才顺过气。
虽然昨天就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不死者，但没想到今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而且，亚人？是他们的名称吗？IBM是黑？
不等他反应，电视就被秋司给关上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
玫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出来吧，反正也不是秘密了：“阿若哥，其实我…”
“吃饭。”话没说完就被今牛打断，今牛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件事以后不准和任何人说。”
“……是！”玫心里一暖，没有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