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卷之珑阵》赵小猫

6、第 6 章

　　第六章、
　　一直折腾到了晚上，按照惯例，赵潜在御花园大摆宴席与群臣同乐。刘存被安排到靠在门边的角落，因为菜是要从皇帝那里开始布，等到布到他这里就已经凉透了。所以不大的矮桌上，只有一杯薄酒一碟冷菜。
　　刘存麻木地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东西。从早上开始就滴水未进，本该饥肠辘辘的胃腹却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
　　缭绕的歌舞中，刘存伸出没有血色手，拿起那酒杯一仰头，重重一放，慢慢的小声低吟出。
　　刘存……
　　穿肠而入的美酒却好象毒药般腐蚀过食道，刘存裂开嘴惨淡一笑，将酒喂到嘴边，一饮而进。慢慢拿起白色的小壶自己满上，又是一杯，已是哽噎，那刘存后的两个字在也说不出来。
　　\"永定侯……\"
　　坐在昔日自己的座位上，如今天下最有权势那人摇摇酒杯缓缓开口：
　　\"永定侯怎么一个人喝着闷酒？！怎么朕这御膳席不和口味吗？！\"
　　之前还人声吵吵的空间里立刻安静下来，刘存已有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仗着那酒劲竟然桀骜的笑了起来，既不恭身也不施礼。
　　\"臣不敢！\"
　　赵潜对于他的无礼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得盯着他。到是李弈站起身，耳语几句，赵潜回头看了看他显然有些惊讶，不过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听闻永定侯剑如行书，不如趁兴来上一段！\"
　　按照李弈的进言，赵潜直接提出要求。
　　刘存一个酒隔升起，迷离着眼，以挑衅的眼神毫无顾及地直视赵潜。
　　\"臣醉了，怕失手伤人，还望陛下见谅！\"
　　这样的刘存是赵潜从没见过，赵潜放下手中的杯子，对于如此妄为的刘存来了兴趣，不由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戏份。
　　\"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夫人！\"
　　轻扬起手臂轻轻挥了挥，门边就有侍卫带上两个人来。那二人正好从刘存身边走过。刘存眼睛猛然一睁，将她们看这个仔细，竟是王氏与梅氏。犹如一桶冷水从头而下地浇下，刘存顿时清醒过来。
　　王氏与梅氏被人扣着，停在刚才跳舞的那群舞姬中间。
　　\"请两位夫人换了衣服，来段歌舞助兴吧！\"
　　赵潜居高临下，一字一句的说得真切，带着不可违抗得强硬。
　　王氏与梅氏，一个是首辅王杰之女，一个是护国梅久林的孙女，都是大家闺秀，千金之躯。从小到大一直被廉耻贞烈教育着，哪里受得了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等事情。看着那些舞姬暴露的衣着，性子有些孱弱的梅氏，羞辱地用衣袖掩住脸颊。
　　到是王氏深吸了几口气，不卑不亢地抬起头来。
　　\"赵潜，你不过就是个背主的臣子而已，本就没什么廉耻，我也不指望你能懂什么大义。但我乃大凉国母，要想我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那是不可能的！\"
　　王氏一席话说得整个御花园鸦雀无声，众人脸色青白的看着新坐了皇位的天子陛下。赵潜倒也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两掌相合击了三下。
　　\"好一个大凉国母，果然正气凛然，知理晓义，要朕很是敬佩！\"
　　王氏轻蔑的看着赵潜，没了生死的概念。
　　\"赵潜，你今天可以坐在那里羞辱于我。但世事轮回，因果相报，难保不会有一天，这些羞辱不会落于你身上！难保不会有一天，不会冒出个王潜、刘潜做了你的背主臣子！\"
　　赵潜脸上虽笑眼神却寒了下来，李弈之前的提议不过是说要羞辱一下，起到个震慑作用，可是皇后王氏的这席话踩着的却是他的死穴。
　　凤阳宫里他逼宫策反，这才登上皇位，可江山才打下还不到一月，最担心的就是有人也会效仿与他，毕竟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赵潜心神一动，不由就起了杀心。
　　微微笑着的赵潜，又慢慢收回相合的手掌，带着笑意的声音背后是森森的冰冷。让刘存背上忽然窜过一阵寒意，全身冰涼。
　　\"王氏你虽为女子，却刚烈如此，比男人还要强上三分，但你在今天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混话，朕就不能饶你……\"
　　慢慢站起身子，赵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朕敬你父亲王杰一生为国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赐酒一杯也算是略表敬贤之意！\"
　　轻轻一挥手，几个侍卫走上前来，站在王氏面前。
　　王氏清朗一笑，笑声中却透着无比凄凉，即而她神色一敛，道：
　　\"我早就料到今日这个下场，我说了这些话本就没想还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