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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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二节课，如果不是厉害到确实能吸引人注意力的老师，大家几乎都难以抵挡凉风吹拂带来的睡意。
刘伊却丝毫不想打瞌睡，只是托着腮，看着窗外。已经是很热的天气了，外面上体育课的男生们毫不吝啬地挥洒着汗水。
他和张铭皓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张铭皓依旧会来找他，他也依旧不理睬。想想都觉得自己真是扭捏作态。但是一看到张铭皓就暴躁，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然后，张铭皓也没再出现了。
下课铃响了，一大半的人立刻放开支撑自己双腮的手，痛快地和课桌来个亲密接触，哪怕只有十分钟也好啊……
“pia！”有人在他眼前弹了个响指。
刘伊回神，看着面前的虚着眼睛看他的某人。
勾勾嘴角，刘伊的眼神瞟向林熊紧紧扣好的领扣，坏笑道：“还没消啊？”
上次，躺着中枪的林熊被某大叔领回了家，第二天来学校倒是照常来上了，只是一向不扣的领扣被严肃而认真地扣上了，上体育课也基本上不运动，就算运动汗湿了衣服，也绝对不解扣子不拖衣服。又不是几十年前的青春小孩，刘伊和张甜甜对看一眼，自然是知道他藏着的都是什么。
脑门儿上被敲了个栗子，林熊瞪着他：“你还有脸说。”
刘伊耸耸肩。
“你和那小子，冷战也够了吧。”林熊皱了眉，趴在课桌上，“受冷气压影响的我们可是很痛苦的呢。”
张甜甜凑过来，快速点头：“是啊是啊，纵然那家伙哪里不对，他不是当众跟别人翻脸了吗？”
“啊喂，关我什么事啊。”刘伊撇嘴。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林熊依旧记恨着。
刘伊抿嘴做出无辜状。
“算了算了，才懒得管你。”林熊和张甜甜对看一眼，耸耸肩道。
刘伊依旧是“你说神马我一点都不懂”的表情，看着他俩。
待到又打了上课铃声，刘伊才慢慢换上课本。不觉又看向窗外一眼，上体育课的班级也已经换了。
周日，难得清闲，父母外出甜蜜去了。留下刘伊一人在家，和一堆待洗的衣服。刘伊放着林肯公园的歌，慢悠悠地将衣服放进洗衣机，除了没有烘干功能，其他都是全自动的。
设定好时间后，便回到客厅，拿出Wii玩起来。不多时，手机响起来。刘伊撇嘴，暂停后，去拿手机。
竟然是“久未见面”的张同学。
刘伊面无表情想了想，扔下手机走人。
十分钟后，手机又响起来。仍然是张铭皓，刘伊嘴角抽搐一下，依然仍在一边，不打算接。
然后这次，张铭皓竟然轻易就放弃了。刘伊轻轻叹口气，一边心不在焉地挥着遥控器，一边想着自己这是什么心态，明明是自己打定主意不理，竟然觉得惆怅……
过了片刻，超级大声音的音乐到了换曲间的停顿，刘伊突然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阳台。
外面正响着撕心裂肺气吞山河的呼唤声：“刘伊！伊伊！伊伊！刘伊！”
……扔下游戏的遥控器，刘伊迟疑地走向阳台，然后，探头出去。
楼下的张铭皓，呼唤声戛然而止，看着五楼那个阳台探出来的身影，然后看着那个身影面无表情地缩了回去。
……张铭皓捧着自己一颗碎成渣渣的心，握了握拳，嗯，既然知道是在哪家，直接去敲门好了。
打定主意后便立刻行动。张铭皓可是运动健将，一口气上五楼根本没问题。只是，肋骨，痛得他直吸气。
却在三楼楼梯口遇见正要下来的人。
刘伊站住脚步，直直盯着他，他也回望着。
两人在楼梯上，一上一下，谁都没说话。片刻后，刘伊撇撇嘴，转身，往楼上走去。张铭皓如此机敏，立刻跟上。
掏出钥匙开了门，刘伊先进去，然后看着门口很是可怜地看着他的张铭皓，皱眉：“你还等什么？等我关门吗？”
张铭皓立刻闪身进来。又闪到腰，“嘶”了一声。
房间里还放着林肯公园嘶喊的音乐。刘伊去关了音响，然后转身走进卫生间。张铭皓一人在客厅，四处张望着。
这就是刘伊的家啊。干净素雅，光线充足。有清风吹进来，带动窗帘舞动。有一间房间的门开着，像是卧室，张铭皓没有忍住，走到门口看进去。房间不大，干净的淡蓝色调，书桌，床，柜子，墙角的小提琴盒子。张铭皓就快忍不住要走进去，身后响起刘伊的声音：“喂，到别人家做客的，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张铭皓乖乖转身，对刘伊抿嘴笑笑，扯到嘴角，又龇牙咧嘴。
刘伊手上拿着医药箱，坐到沙发上：“过来。”
张铭皓乖乖过去坐下，看刘伊从箱子里拿出棉签和酒精。
沾着酒精的棉签毫不留情地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上，刘伊瞥他一眼：“打架了？”
“……被黄静雯的哥哥带人堵了。”张铭皓轻轻说，“他们人多，而且是我不对在先，所以……”
“所以乖乖任人打？”刘伊白他一眼。
张铭皓嘿嘿笑了笑。
“被人打了不去医院来这里做什么？”刘伊换下棉签，再拿起一根摁上张铭皓眼角。
“嗷！”张铭皓忍不住缩了一下，被刘伊瞪了一下，便不敢再动，“你在学校都不跟我说话，电话也不接我的，短信也不回，我实在没办法了。”
刘伊没好气地扔掉脏掉的棉签，拿起药酒：“有没有伤到骨头？”
张铭皓摇头。
“衣服脱掉。”
张铭皓照做，脱下T恤后，结实的身体上，各种淤青。然后趴上沙发背。
“啪”！刘伊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上淤青处，然后使力揉。
……活该，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愈加用力，越心疼越要让他疼。
张铭皓声都不敢吭，咬着牙忍受刘伊的二道摧残。
伤口都处理好了，刘伊才将医药箱放回去。然后自己到洗衣房，开始晾衣服。期间一句话都没跟张铭皓说。张铭皓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四处张望，很是想要去刘伊的卧室“探险”。
晾好衣服，收拾好洗衣房，刘伊才回到客厅，发现空无一人。挑了眉转到自己卧室，果然看见某个很不老实的人正坐在他的床上，翻着他的漫画书。
“啊，伊伊……”被捉住的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后脑勺，傻笑。
“你是不是该走了？”刘伊抱胸问。
“不要啊，”张铭皓立刻垮了脸，“我们好不容易才……反正现在你也没事，让我多在这里玩一会儿么……”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刘伊扶额，转身道：“算了，随你便。”
张铭皓在他背后咧开了嘴笑着，嘿嘿，苦肉计大成功！
终于是雨过天晴，张铭皓眉飞色舞的，气色好得不得了。
跟刘伊和好了不说，连那个最看不顺眼的林熊最近也减少了露面的次数——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刘伊大概知道，但如往常一样，不跟他说。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现在就他和伊伊两人，刚刚好。
还有，从上次借伤强势登陆伊伊家后，现在他总算是可以常常登门拜访了。谁叫那次晚上伊伊爸爸妈妈回来后看见他，好生喜欢，说要他多多来玩呢？
生活真美好，除了，自己的那些死党，偶尔在他们面前晃过，表达得清清楚楚的不满的眼神。
左右为难什么的呀……
另外，还有……
“伊伊啊，”一起回家的路上——嗯，没错，是张铭皓死皮赖脸地拉着刘伊一起走一条两人可以多在一起走一会儿的路——张铭皓碰碰刘伊的胳臂，“上次，你和林熊……”
“嗯？”刘伊装傻。
“你们两个……”张铭皓挠挠后脑勺，“那个……”
“啊？”刘伊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街边一家报亭，“《动感新势力》出新的了，等我一下。”
张铭皓努嘴：“我是说你和林熊kiss了，是要怎样呀？”
“……是误会嘛，”刘伊扯扯嘴角，问老板买了一本新势力，然后两人继续上路，“我和他开玩笑的。”
开，开玩笑的……张铭皓不知道心情是要high起来，还是down到谷底。最后只幽幽叹了口气：“开玩笑不带这么过分的呀。”
刘伊作不经意状瞄他一眼，见他满面都是不爽，不由得内心抽搐一下，接着解释：“我和熊熊之间没什么的。”
“真的吗？”张铭皓不依不饶接着问，“可是你们平时都很要好啊，说不定是真的有超越友情的感情什么的……”
“……第一，熊熊不是我的style，第二，人家熊熊是有对象的。”刘伊无奈，继续解释。
内心有点抓狂，你这样紧追不舍地问是要哪样啊？！
“啊？是吗？怎么我都不知道？”张铭皓睁大眼睛问，“不，应该说，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你干嘛关心人家的感情生活？”刘伊没好气瞪他一眼。
张铭皓努了嘴，默默扭头。
“……也不是熊熊自己要保密什么的，反正也没人问他呀。”刘伊这次真的很是佩服自己。
“是别校的女生吗？”张铭皓问。
“……嗯。”含糊回答，“反正不是我们学校的。”
“噢。”张铭皓这才似乎松了口气，“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好。”刘伊实在是觉得这个气氛很是诡异，一点都不多加犹豫的，立马点头答应。什么都好，只要张铭皓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呀，不要再摆出一副会让他误会的态度啊混蛋！
终于是到了该分手的十字路口，刘伊满面笑容地冲张铭皓挥手：“明天见！”
“嗯，再见。”张铭皓也挥挥手。
刘伊洒脱地转身离开，没走出十步之远，又被叫住：“伊伊！”
刘伊翻个白眼，转身，无奈地看着张铭皓：“侬还要哪能（你还要怎样）？”
张铭皓小跑步上来：“这个端午节，我们篮球队的要出去和别的队伍打友谊赛，在HZ市，你要不要一起来？”
刘伊盯着他，一副很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以什么身份去？”
“客邀嘉宾啊，或者拉拉队也行。”张铭皓笑说。
“……”说起来成绩是年级第一，但是这个人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样啊？
“好不好？”张铭皓轻轻问，“可以去西湖玩，食宿都是免费的哦。”
“……”刘伊仍旧盯着他，不说话。
“啊，不回答就是答应了？”张铭皓咧嘴笑。
“你到底怎样想的呀，我和你那群朋友老死不相往来的，你还硬是把我拉去你们的集训，不是要我被他们骂死的么？”刘伊瞪着他。
“只要你想去，其他就没问题，我搞定！”张铭皓拍胸脯，“矛盾什么的，以前我们不是也有的吗，现在我们挺好的呀，所以你和那群家伙也一定没问题的。”
刘伊扶额：“算了，随你便，反正我端午节假期没事情，免费旅游什么的，不去白不去。”
“对嘛，”张铭皓嘿嘿笑，“那说定了，我明天去跟领队老师说多加一个名额！”
“嗯……”刘伊扯出一个微笑，点头，“那，再见？”
“再见。”张铭皓耸肩。
夏天的西湖，荷叶连天，清香宜人。
但是去的第一天，刘伊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很是无聊。
领队老师担心他们的人生安全，不让单独行动，而第一天，光是坐车就坐了一上午，中午吃了饭，篮球队的就去训练了。留下刘伊一个人在友谊赛校方提供的宿舍里呆着，拿出随身带的PSP玩了一会儿，就丢在一边，然后躺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他到底是抽了哪根筋答应张铭皓一起来的？现在无所事事不说，一路上还要受尽某些人的白眼。
果然是只要扯上张铭皓，他的大脑就会暂时性短路吗。
真不好啊，他怎么就这样被张铭皓吃得死死的。那小子，只要一摆出可怜兮兮的小狗眼，他就完全没辙了。这样下去不行。
翻个身，面对墙壁，刘伊撇嘴想着，单恋什么的，也真不好玩。
张铭皓训练完后，第一时间冲回宿舍——作为刘伊在队里最熟的朋友，当然他们两人一间房了——然后看着刘伊就这样在床上睡着，一时间哭笑不得。
到了盥洗室冲了个澡出来，发现刘伊还在睡，张铭皓轻轻上前，俯下身去，嘴角噙着笑：“伊伊，醒了，吃晚饭啦！”
刘伊翻了个身，缓缓睁眼，张铭皓的大俊脸一下子充满了眼帘，吓得他心跳立马飙升，没有二百四也得有一百八了。
“你干什么？”惊吓之下只有瞪大眼睛，用生气状掩盖其他的什么东西。
张铭皓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有那么一两滴滴到刘伊脸上，让刘伊受惊之余，脸色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喂！”刘伊不快了，“你的头发擦擦干净！”
张铭皓哈哈大笑，故意像小狗似的甩甩头，弄得刘伊脸上身上都是水珠。
刘伊一把推开张铭皓，坐起来下了床，从包里抽出一条大毛巾，扔过去：“跟狗似的，擦干净啦！”
“嘿嘿。”张铭皓笑得眼睛都弯了，“睡得舒服吧？”
“怎么可能，无聊死了。”刘伊撇嘴。
“嗯，明天上午比赛，下午就可以出去玩了哟。”张铭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那我不是还要无聊这么久？”刘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上了贼船。
“你明天来看我们比赛嘛。”张铭皓拍拍他肩膀，“不能只生活在艺术的世界里啊，文体文体，从来不分家的嘛。”
“……”刘伊撇嘴，“一群人抢一个球，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看的。”
张铭皓哭笑不得：“就当帮我加油好不好？”
刘伊睨他一眼：“不然还能怎样？”
晚上，在食堂吃完晚饭以后，个人回了个人的宿舍。
但是，新世纪的高中生，还都是精力十足的小伙子，能这么听话那就不对了。
八点刚过，一群人敲开张铭皓宿舍的门，涌了进来。
正埋头狂按PSP的刘伊看着他们熙熙攘攘说说笑笑地自顾自进来，有些傻眼。
原人文他们故意不去看他，直接对着张铭皓说：“来，打牌。”
张铭皓头也没抬：“等一下，在和伊伊打比赛。”
……众人只觉得“啪”的一声断掉一根青筋。
刘伊干脆地弃权结束了比赛，抬头对张铭皓说：“你们玩吧。”
张铭皓抬头，哀怨地看着刘伊：“怎么这样啊？”
“啪”！众人再断一根青筋。
“人太多，不如来玩国王游戏？”另外一人提议，挤眉弄眼。
李立一和原人文对看一眼，悄悄勾起嘴角：“好啊，刘伊，你要不要一起？”
被点名的刘伊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一眼张铭皓，后者笑得很无害：“来嘛，一起嘛！”
“我说你们，又不是小女生，玩什么国王游戏啊？”刘伊再度发挥毒舌本领。
“不是为了配合你嘛。”原人文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的火花都快实体化了。
“不要害怕啦公主，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不会为难你的。”李立一也笑道。
不会才怪。刘伊暗暗翻个白眼：“来就来，谁怕谁。”
于是一群人围着小矮桌坐好，国王游戏，正式开始！
刘伊的运气一直不错，要么就是无辜的平民，看着一群人恶整来恶整去，要么抽到了鬼，但是张铭皓是国王，让他轻松过关。
越到后来，玩得越疯，什么脱衣服在走廊里裸奔啊，对着宿舍外面大喊“别逼我，我真跳了”啊，裹着浴巾跳夏威夷舞蹈啊，果然青春都是激情的么……
终于，好运气似乎总算离刘伊而去，他抽到了鬼，而国王，是正一副“总算让我等到了”的表情的原人文。
暗自抽抽嘴角，刘伊面无表情：“说吧，要怎样？”
原人文嘿嘿一笑，拿出一盒百利滋：“嗯，没有长面条，用这个代替吧。”
刘伊和张铭皓同时心里咯噔一下。刘伊知道自己不会被放过恶整的机会，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张铭皓则是狠狠地瞪着那盒百利滋。
“嗯，和黑桃2的兄弟吧。”原人文接着说。
……张铭皓翻开自己手上的牌，有些不敢置信。刘伊同样不敢置信，直盯着他看。
一桌人都扯了嘴角，笑着抱胸看好戏。
呃，原人文倒是没有想到黑桃2居然是张铭皓，这样不就失去了更多乐趣了么……
最紧张的倒还真不是刘伊，这厮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比他还紧张的，自然是张铭皓，一下子仿佛雷鸣在耳，口干舌燥，心跳如鼓，眼睛里就只剩那盒百利滋，和刘伊的脸，刘伊的薄唇。
事已至此，他再粗线也早就理清自己对刘伊的真正感情，只是，一直以来装傻卖乖博同情，现在一下子要突飞猛进到这一步吗？！嗷嗷嗷嗷……
“喂，快点哦。”原人文抱胸，催促道。
刘伊暗暗做个深呼吸，镇定地从那盒万恶的百利滋中抽出一根，嗯，至少是他喜欢的抹茶杏仁口味。
他本来就和张铭皓挨着坐，只要侧个身就能开始了。张铭皓也侧过头，一切仿佛都是慢动作般，看他轻轻咬住一端，微微歪着头，然后抬起眼睑，看着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地张嘴咬住另一端，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吃掉那根抹茶杏仁味的百利滋。
两人的动作都很缓慢。张铭皓一边想快点吃掉吧吃掉吧，一边又不舍得让这个“美好时光”结束，便慢慢磨着。两人定定地对视着，直到那根蔬菜棒越来越短，越来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刘伊终于还是垂下眼睑，不敢直视。
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用唾液融化掉嘴里的饼干，一点一点靠近彼此。要碰到了，要碰到了——
嗷呜一口，张铭皓吞掉最后一点，两人镇定地分开，镇定地坐好。
众人看得有点无声，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呢……
“干嘛，不继续了吗？”刘伊没好气地瞪一眼原人文。小样儿，不要被他逮住。
接下来，刘伊真是一帆风顺，连当好几轮的国王，把以原人文为首的不轨分子欺负得够呛，放开了玩儿呗，谁不会啊！
直到半夜两点，领队老师终于来赶着众人回屋休息，剩下两人才无声无息地洗洗上了床。
有吻到？没吻到？
只有当事两人知道，刚才有多紧张，现在就有多尴尬。刘伊面对墙壁睡着，扶额，这到底是要怎样啊，有点抓狂……
另外一床的张铭皓也面对着墙，用爪子无声地挠着墙，刚才，是碰到了吧，虽然只有那么轻轻的一下，但是那个柔软的触感……一阵心簇荡漾。但是，伊伊会不会觉得讨厌啊，还是说，其实伊伊也有感觉呢……好纠结好纠结……千万不要被伊伊讨厌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刘伊盯着张铭皓，末了说：“昨夜没有休息好？”
“啊，嗯……”张铭皓讷讷的。
“那你今天怎么比赛？”刘伊皱眉。
“没关系，我体力还行。”张铭皓笑着耸耸肩，“要是你去给我加油，我肯定就精神满满了。”
刘伊愕然，张铭皓一下子木了，被，被讨厌了吗……
“嗯，我会去的。”刘伊转头，拧干手上的洗脸帕，一下子招呼上脸。
但是，我们一向粗线的张铭皓同学，这次，居然清清楚楚看见刘伊同学整个，红透了的耳朵。
嗷，这是，这是……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