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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送药 ...
三人看到他这不痛不痒的模样就来气,仿佛今日在戒律堂硬生生挨下二十三道戒尺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过奇怪的是往日这家伙受了伤,从不来延春堂诊治,今日倒是躺在这延春堂一动不动。
若非如此,想让这小子跪下磕头,他们直接动手便是,那还用得着费这许多口舌。正欲再多挑衅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进来的是医馆的值夜弟子陈放,从兜里掏出来的正是司兰音方才交付给他的上品灵药。
“陈师弟怎么这时候来了?”高鸣阴阳怪气道。
陈放心道这话难道不该他来问才是?只念及这三人臭名昭著向来难缠,便好言好语道:“小师弟伤重,医馆近日恰好得了些上品灵药,便过来给小师弟送些。”
陈放强撑着笑脸,实则心有戚戚,今夜还真是风不平浪不静。
本来这是要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他像以往值夜一样正坐着打盹。忽觉一阵风至,一睁眼司堂主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差点灵魂出窍,神智恍惚间已身至戒律堂,就等着挨上几道戒尺。
谁料司堂主只是交给他一瓶灵药,定睛一看还都是他这种外门弟子从没见过的上品灵药。
“你懂我意思吧?”司兰音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暗示道。
“懂懂懂。”陈放瞌睡已经彻底清醒,将灵药揣进兜里,起身便往屋外冲,“司堂主放心,我这就给池堂主送去,绝不告诉他是您送来的。”
“池塘主?什么池塘主?”司兰音意识到不对,赶紧使了个定身术,移步至他身前不解道。
陈放一脚刚跨出门槛便被定住,只得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艰难开口:“您不是经常来送药材给池堂主吗?”每次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外传。
司兰音努力回忆,这才从原身记忆中捕捉到似乎有这么一名“池堂主”。
池渊白,光风霁月,温润如玉,无论何时何地见到他都是一副翩然出尘的模样,对于原身来说确实是个值得暗恋许久的对象。
不怪她现在才记起,实在是接收剧情时已经十万火急,她能把关键剧情记个大概都不错了,哪里顾得上其他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线。
司兰音解了陈放的定身术,斟酌道:“这灵药可治戒尺之伤,需内外兼用。”
陈放听到戒尺二字才反应过来,这灵药竟要给白日里送来的那个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师弟,不曾想一向严厉的司堂主原有这般不为人知的一面。看向司兰音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崇敬。
他必不能耽误司堂主的一番好意,将兜里的灵药揣得更紧,告了辞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是没想到,这位小师弟屋内竟有三位不速之客,对他还不甚客气。
“上品灵药,他也配?”范童上前几步就想夺走他手里的灵药,“这种好东西,给他用岂不浪费?”
“这灵药是治戒尺之伤用的,不适合给苟师兄。”陈放虽忌惮这三人,却死死护住手里的灵药,这可是司堂主的一片心意,怎能被他人染指。
见范童抢不过,高鸣也加入其中:“苟师兄如此伤重,也不见得延春堂拿出这上品灵药,莫不是看不起苟师兄?”
苟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小小的延春堂竟敢看不起他这个苟家的天之骄子?
“这灵药本非延春堂之物,我做不得主。”陈放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搬出最后的救兵,“你们实在想要,自己找司堂主要去罢!”
“原来是司堂主给的。”苟良冷笑道,“所谓戒律堂堂主,也有如此徇私的时候。”
守在窗外已久的司兰音心道不好,方才竟忘记嘱咐陈放不要说这药是她送的。
如今看来好像她是故意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她给萧珏的印象岂不是更差了几分?
只听屋内高鸣继续忿忿不平道:“是司堂主又怎样,见了苟师兄的爹还不是照样得爬?只要是苟师兄想要的,夺过来便是!”
陈放万万没想到这三人竟如此放肆,就快要支撑不住,几瓶灵药在你来我往的抢夺间眼着看就要掉落在地。
司兰音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现身,待几人反应过来时,灵药已稳稳落在了她手中。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司兰音将灵药放在床头,转身看向苟良,似笑非笑道:
“我,爬?”
萧珏这才睁眼。
他侧过头抬眼望去,只能看见她清瘦的背影,盈盈细腰不堪一握,白皙纤长的脖颈看上去轻易便可摧折。
但她傲然挺立,只是站着就能让那三条狗不敢叫唤。
陈放却如蒙大赦,心道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既然司堂主亲自来了,弟子就先回去继续值夜了。”
见司兰音一点头,陈放立马告辞一溜烟地飞奔而去,只想离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皆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司堂主的手段,他们白日里才亲眼见识过,萧珏是皮糙肉厚,他们才不愿受那种酷刑。
苟良自认好汉不吃眼前亏,拱手道:“弟子方才情绪着实激动了些,出言多有不逊,弟子知错。”
高鸣范童二人更是连连认错,恨不得跪地磕三个响头再叫几声姑奶奶。
但司兰音显然没有他们这样的癖好,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
“本座看今日夜色已深……”司兰音语调拉得长长的,似是还没想好下一句话。
高鸣脸上一喜,顺着她话头答道:“不如就先让弟子们告退,不打扰小师弟歇息养伤了。”
司兰音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戒律堂也无人值夜,便明日卯时再去罚跪思过吧。”
三人面露难色,且不论被罚去戒律堂有多丢脸,一想到戒律堂阴气森森,光是在里面站一会儿便寒意彻骨,他们哪里能受得住?
高鸣和范童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苟良,他们平日里伏低做小,为的不就是关键时刻有人保着?苟家好歹也是修道世家,家大业大,血脉相承,怎么也不应当在这时候被欺负了去。
苟良心中怎不知这些道理,只奈何他爹偏是个循规蹈矩的,一向又对戒律堂敬仰万分,若是真让他爹知晓此事,只会觉得丢脸,谈何替他出头?甚至还要冒着得罪一个元婴后期修士的风险。
司兰音见状善解人意道:“或者还需要本堂主再友情赠送几道戒尺么?”
夜扰同门,寻衅滋事,罚跪思过已是最轻不过,当然她也不介意为这三人连夜再赶制一把新戒尺。
三人闻风丧胆,戒尺的滋味他们是万万不想尝试,比起戒尺,还是罚跪稍微好些,便立马告退四散逃走。
屋内霎时只剩下两人,司兰音转过身,清了清嗓子,看向萧珏问道:“可好些了?”
始终一声不吭的萧珏终于勉为其难地开口:“有劳司堂主挂心,弟子一切都好。”
清朗的少年音虽因忍痛而有些嘶哑,却不妨碍给人带来的惊艳。
司兰音心神一晃,少年音再好听也藏不住他言语中的讽刺之意,毕竟害他受这戒尺之苦的罪魁祸首便是她这戒律堂堂主,她这时候跑来又是送药又是替他出头,怎么看着都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也是她一开始并不打算现身的最大原因。
司兰音眼角一抽,只当没听懂,也不多言,干脆自我催眠着把自己当成莫得感情的工具人,兢兢业业的反派保镖,拿起放在床头的灵药就要给他上药。
五年一次的宗门大考近在眼前,若到那时萧珏的身子还没好透,参加大考岂不就是去送死。
既要帮他苟住这条小命,这时候替他上点药又算得了什么。
萧珏看她动作,终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急道:“司堂主不可!”
他一双好看的眸子瞪得老大,盛满了惊恐,如同即将被玷污清白的良家妇女,双手死死拉住被褥边缘不让她掀起。
“你后脑又没长眼睛,这药你自己能上?”司兰音宛如霸王硬上弓的恶匪,仗着自己灵力深厚,一手捏着瓷瓶,一手与他对抗,终是在被褥撕裂之前把被褥拉了下来。
萧珏认命般闭上双眼,却难逃她打量的目光。
他平生最恨被人看见这般狼狈的模样,尤其是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司堂主。
司兰音沉默了,放眼看去伤口虽已被处理过,但仍旧狰狞可怖,落在这样白净瘦弱的后背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一时之间颇有些无从下手。
惨,太惨了。代入感很强,她的后背已经开始痛了。
“会有些疼,你忍一下。”司兰音像哄小孩子一般柔声道,从乾坤袋取出一方干净的巾帕沾上灵药,在他背上伤口处轻轻抹开。
这灵药可治戒尺之伤,但留下的戒痕却是难以祛除。原书中对戒尺之刑的描述是“戒刑可忍,戒痕难消,令受刑者见其而思过”,萧珏每每看到自己背上的二十三道戒痕,就会想起司兰音带给他的无数耻辱,恨不能将她剜筋断骨,啖其血肉。对她的恨意亦如这戒痕一般未经岁月消磨,反随时间推移历久弥深。
事实证明萧珏最终也做到了,在仙妖大战中利用男主,逼得原身修为尽失,形神俱灭。
司兰音在心中暗暗记下,看来还得找机会问问系统,有没有什么祛疤之法。
要帮反派苟命,起码她自己得先苟住小命吧?
她想着想着便出了神,下手不小心重了些,感受到指下肌肤微微颤栗才放轻了力道。
灵药所及之处清凉刺痛,萧珏再能忍也不防她突然手重,不小心闷哼出声。
这位司堂主果然还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么紧张作甚?痛就叫出声来。”司兰音难得安慰起人来,毕竟怕痛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
背上传来的触感不容忽视,好似轻毫在细细描摹他的伤口。萧珏只能含恨咬牙,再不肯泄出一丝声音。
司兰音见他又一声不吭,正欲再好言几句,沉寂已久的1414系统感念到宿主召唤突然上线,一上线又恨不得立马下线:
【亲爱的宿主大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陈放:家人们谁懂啊,摸个鱼一睁眼就看见司堂主站我面前,还以为是阎王来索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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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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