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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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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翟婉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反应,有点莫名其妙:“你们何老师都建议住校,我看你也住校算了。”
然而贺弦却没回答,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南知:“你为什么要住校?”
话音刚落,一旁正在喝汤的贺耀城忽然抬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直没说话的曲江柔也抿了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莫名有些凝结。
南知被他问得一愣,斟酌片刻后小声道:“何老师说了,在学校学习效率会高一些,而且也省来回路上的时间。”
她这话贺弦是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没反驳,只是扯了扯唇:“行,住校是吧?”
“你什么毛病?”翟婉看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奇怪。
默了默,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试探道:“你也要住校?”
“我才不住。”贺弦轻嗤一声,“那破宿舍,狗都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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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臭小子什么意思?”
吃完饭,翟婉上楼后,忍不住和贺耀城吐槽起来:“本来我想到他之前提出和知知换房间的事,我还以为他可能对知知有点意思,结果现在又这副狗脾气,我真是看不懂了。”
“小孩儿么。”贺耀城揽过她笑了笑,一脸从容:“而且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一直都心高气傲的,等哪天栽了跟头,就什么毛病都好了。”
“我倒想让他栽呢。”翟婉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从小就被惯成这副狗样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成绩单跟狗啃的一样他也无所谓,压根就没什么事能让他栽跟头。”
“现在不是有了?”贺耀城朝楼下努努嘴,乐呵一笑:“知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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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那顿饭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南知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没跟贺弦一块儿上楼。
她见曲江柔在收拾碗筷,干脆跟着一起帮忙。
端着剩余的碗筷进厨房的时候,曲江柔看了她一眼,随口问:“小知,你和小弦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
闻声,南知眸光微凝,但还是面不改色地把碗筷放下:“没有。”
曲江柔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状若无意地提醒道:“那就行,马上高三了,不要因为其他事情影响学习了。”
“你要住校的话,回头我去帮你把宿舍收拾一下。”
“嗯,我知道的。”南知乖乖应声,“那我先上去写作业了。”
本来南知以为自己磨蹭了这么久,贺弦肯定已经回房间了。
然而上楼后,她却又在二楼客厅碰上了贺弦。
他似乎刚接了杯水,正端着杯子往回走。
中途,他往楼梯口随意瞥了一眼,显然也看见她了。
但大概是大少爷的自尊心作祟,他停了一瞬后,又继续迈步,避开了南知,径自往自己房间走。
期间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端着杯水太累脚了还是什么,他拖沓半天才走到门口。
按下门把手的时候,他又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本来南知想着他刚才在饭桌上的态度,也没准备跟他说话。
然而现在听他咳嗽,她又不由得想起今天他淋了两次雨的事。
虽然这事贺弦本身也有责任,但南知感觉自己也算半个罪魁祸首。
大概是愧疚使然,她思索着,自己或许也应该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她的想法。
她并不是嫌弃他,只是觉得他平时太显眼了。
于是她沉默两秒后,犹豫地喊住他:“贺弦。”
贺弦脚步一停,冷淡道:“干嘛?”
“……”南知并不擅长和人沟通,被他一反问就有点噎着了。
她不自然地挪开视线,选了个比较友好的切入点:“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去给你拿药?”
“不要。”贺弦最讨厌吃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点儿小毛病有必要么。”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传来,门被重重地关上。
见他依旧这个态度,南知抿了抿唇,只能默默在心里叹口气,独自回房。
今天是周五,再加上也算是暑假,宁洲一中并没有要求他们周末也要上课,所以南知今天也不急着写作业。
她找了一本之前没看完的漫画,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
然而翻着翻着,她的心绪渐渐飘离了漫画。
今天听贺弦翻旧账,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弦从小到大一直看她不爽的原因。
也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她的存在,夺走了翟婉和贺耀城的目光,影响了贺大少爷的地位,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而最近生她的气,也是因为从小众星捧月的他突然被人避之不及,他发现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待遇,觉得困惑费解,甚至非常不爽。
只不过她没想到贺弦的幼小心灵这么脆弱,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她本以为贺弦就算察觉到她的回避,也只会洒脱地视若无睹,毕竟之前上学的时候,她故意拖沓晚一会儿下车,他也没说什么。
想着想着,南知不知不觉熬了个夜。
思绪回拢的时候,她抬头扫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两点了。
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她赶忙收拾东西睡觉。
谁料在她正准备关灯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咳嗽声。
南知动作霎时一滞。
整个二楼除了她,大概只剩感冒的贺弦了。
听着这如雷贯耳地动山摇的咳嗽声,南知捏着被子,犹豫了好半晌,终于还是起身出了门。
她走到贺弦的房门口敲了敲,小声问:“贺弦?”
门内的贺弦听见敲门声,顿时停了咳嗽。
他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闷哼了声,心道之前半夜还不是擅闯他房间,现在倒还敲起门来了。
装模作样的。
也不知道是哪点又让他这个大少爷不爽了,他故意安静了一会儿,没搭腔。
然而听他不吭声,南知还以为贺弦还在生她气不想搭理她,于是只能放弃道:“那你要是不舒服再喊我吧。”
丢下这句话后,她转身就想走。
谁料她刚抬脚,却听身后的屋里传来贺弦气若游丝却又透着一丝焦急、甚至还有些像叫魂的声音——
“南……知……”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