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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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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节目造成了很大的反响,后续效应也在持续发酵。仁王的IG关注数直线上升。当然也有指责他的人,这些都在仁王的预料之内。他和迹部交往,甚至在节目上公开了整个试探和暧昧的过程,那他就必然会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这对他来说不是坏事。新锐摄影师有点花边新闻,有流量,只会对他的工作造成正向加成。
“还会有很多人不敢对你下手。”一直合作的A品牌的总监玩笑一样提到,“田中现在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了。”
“他果然是打算过的。”仁王说完顿了顿,又笑起来,“说的像是都是好处一样。我可不是为了这些才和迹部交往的。”
正面的,负面的,反正都在仁王的承受范围之内。排除掉这些,他享受的是和迹部在工作之余谈情的过程。他们疯狂,他们保持理智。
甚至喧嚣和他人的舆论反而会让仁王兴奋。压力让人兴奋。
“你就是有点人来疯。”丸井评价。
仁王想了想,认为他说的或许是对的。
年末圣诞节前夕,他和迹部一起去了英国。
迹部的家人大多定居在英国,但他们还没到这个阶段,因此相互之间也没见面。他们住在迹部名下靠近雪山的别墅里,迹部和家人聚会时仁王就一个人拿着相机去采风。
“要见面吗?”迹部也这么问过。
“还没到时候。”
说是走一步看一步也可以,仁王其实也对他和迹部的感情发展抱有悲观的情绪。但他不会因此而退缩,情感比可见的困难现实更为重要。
“我喜欢你,那这就是现阶段最重要的。”
这是仁王没有开口却表达出来的。
这也安抚了迹部。
迹部当然也会有不安全感,他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
圣诞节的那天,迹部约仁王一起去滑雪。
“这应该是重要的节日吧?不是为了这个才出国的吗?”仁王问。
“家人很重要,你也很重要。圣诞节要和重要的人一起过。”迹部说。
他其实可以说“他们也可以成为家人”,但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仁王还在抗拒这个。但没关系,抗拒也好悲观也好,仁王始终也在不断前进着,没有后退过。他看过来的眼神,面对困境的神态,永远是跃跃欲试生机勃勃的。
是约会,因此没有请教练。仁王没有学过滑雪,迹部就一点一点教他。
难免会摔在雪地上,但肾上腺素提升时就连疼痛都感受不到的。
又一次摔在地上,仁王喘着气,看着一望无垠的天空。白雪,蓝天,以及冰冷却清新的空气。还有迹部。
他握住了迹部伸过来的手,却没有借力起来,而是用力想要把迹部拽下来。
对视之间空气的温度仿佛都上升了。
那一刻仁王想要说什么的,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而意识到了什么的迹部,挑了挑眉:“明年冬天再来滑雪吧?你应该也很喜欢。以后每年的冬天都可以来滑雪。”
在此之前他们很少谈到“以后”,也不会约到“明年”那么遥远。但这一刻,仁王想,或许他们真的会有很多个“明年”,和很长远的“以后”。
2
幸村在画室画画。
他慢条斯理调着颜料,选了阳光正好的位置。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花,是他最近养出来最喜欢的一盆。他想要留住这样的美丽,却不打算干涉植物本身的成长规律。于是他决定将这样的美画下来。
丸井推开门时放轻了力道。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带来的点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小心翼翼找了位置坐下来,看着幸村。
幸村一直到打完草稿和轮廓才停笔。他洗画笔的时候,丸井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点心:“今天是曲奇饼干,在家政课上做的。”
“去代课吗?”幸村问。
“只是对今天的主题感兴趣,所以去帮忙了。”丸井笑着凑过来,抱了幸村一下,“今天也很喜欢你。”
幸村无奈地笑了笑。
前两天丸井说他发现了一家可以做陶器的店,很有意思,问幸村有没有兴趣。他们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店里。于是吃了一点曲奇,两个人去吃了晚饭,才去了丸井找到的那家店。
算是DIY手作,但店主也会提供帮助。
丸井很擅长手工。他专注做手工的时候,幸村也会被他专注的样子吸引。
没有负担的,只是快乐的恋爱。
这段时间以来,丸井都在践行着他对幸村的承诺。他没有做过让幸村有负担的行为,也很尊重幸村。偶尔幸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至少这个阶段,这种模式的相处让他没有负担。
但就这样就满足了吗?
丸井会满足吗?
他自己,会满足吗?
回过神来时,丸井正将自己做好的陶器小心翼翼地晾干。
“我记得你的画室有一个形状和这个很像的瓶子。”丸井说,“完全一模一样就不好看了吧?”
“想将这个摆在你的画室里。”他笑着对幸村说。
“你喜欢哪一种呢?”幸村问,“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做得一模一样。文太,在画室里也多留一点痕迹吧?”
丸井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满足的笑起来:“那么,我或许会得寸进尺哦。”
3
开年的时候,东京流感盛行,肺炎的案例也增多了。
柳生此时已经在读博,跟着项目组一起工作,但还没有放弃临床和门诊。他暂时从原本所在的医院借调到了东京医科大学附属的医院。忍足当时也尝试性申请了借调,刚好有名额就同样进入了东京医科大学附属的医院进行交流学习。
两个人在同一个单位,但并没有太多相处时间。科室不同,工作安排也不同。
但在走廊上相遇,或者趁着闲暇时谈论病例,便有一种忙里偷闲的快乐。
流感盛行的时候两个人进了同一个专家组,跟着医学大佬学习和打杂。
忍足是很佩服柳生的行动力的。他进了专家组就发现,柳生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他对医学的追求是真心的,做临床也很有耐心。
但忍足相熟的叔叔和他说,柳生最适合医生的一点,是冷静。
面对病人,面对家属,能保持理智,不会被情绪控制。
“但他明明是个热情的人。”忍足说。
“他面对你,当然会不一样。”
去年的节目结果还是有后续效应的。在节目里处在情感交流中心的仁王和丸井的人气一直很高,幸村和真田的拉扯也让不少人有共鸣。相比起来,忍足和柳生的分量并不多,但他们同一个职业,似乎志同道合,便也有不少支持者。
其实忍足觉得,他和柳生到现在为止都还在尝试相处的阶段,还没到真正谈恋爱的程度。
但他们又确实是在节目里确定了关系。
这算什么呢?
可进度卡在这里也没关系。他和柳生每天都可以见面,他们的交流也在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以及,到了现在。
他在专家组里,和同样戴着口罩的柳生对视。隔着彼此的镜片,仿佛都能看到对方的双眼。真诚的,专注的。
于是忍足突然觉得,内心深处某个一直悬着的东西落了下来。
这样确实不错,他想。
4
切原的游戏公司空降了一个区域经理。
据说是海归,有着很漂亮的学历和背景,甚至还很年轻。
但切原不喜欢他。
名为藏兔座的区域经理彬彬有礼,对不懂的业务也会虚心学习,还会在员工加班时请客饮料和点心。
但切原不喜欢他。
“那家伙根本就不懂游戏!”切原大声道。
被他约出来一起打游戏的丸井和仁王对视,又看着切原:“很讨厌他?不懂游戏?”
“但是本来管理人员就不需要懂游戏。”仁王不客气地说,“你以前的领导,你会期待他懂游戏吗?”
切原:“……”
“啊呀,赤也对那位新来的经理有着不一样的期待呢。”丸井笑起来。
切原:“……”
“你们一唱一和的时候真烦人。”他说。
5
手冢在去德国治疗后很快归队,真田也因此调回了东京。
他此时可以履行和幸村的承诺了,但他和幸村的关系也早就结束了。
虽然真田早已看开,并且短期不打算考虑感情问题,但他的同事们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做什么都是那种反应?”在警局里觉得氛围不太对的真田皱着眉头说。
和他曾经是同学,现在正在鉴证科,和他关系一直不错的柳,给他泡了杯茶:“大家都看了那个节目,觉得你……”
“有些可怜?”真田接话道,
柳摇了摇头:“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莲二。”真田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只要不影响到工作就行了。你也没那么在意不是吗?”柳淡淡道。
真田沉默几秒,
而后,巡警从门外跑了进来:“真田前辈!有人报案!”
真田站起来,表情变得冷静又坚毅:“莲二,又要麻烦你了。”
“职责所在。”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