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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爱再发酵 ...

  •   只是谢宏业回来得晚,等两个人聊着天吃完晚饭,都已经大半夜了,祁暮又心疼她出差一趟很累,也就没再闹她,筷子刚撂下就把人送回家了。

      谢宏业到家时,正好撞上起来上厕所的韦士诚,那时祁暮还抱着她在门口撒娇耍赖说不想走,韦士诚看到了但他也没对祁暮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就进屋了。

      第二天,谢宏业告诉祁暮,她爸妈说,以后要是晚了,就不要再折腾送来送去,他可以住在她家,她也可以偶尔地留宿他那。

      祁暮高兴坏了,立马下单了一张折叠床发到谢宏业家,又跑去市场买了一大堆食材,上门给孤寡老人韦士诚做了一顿豪华大餐。

      自从祁暮学会了做饭,每当谢黎出车几天不在家,祁暮就主动包揽了照顾这对厨房杀手父、厨房小白女的饮食,哪怕大多数时候谢宏业也不在家,可他一样会跑去给韦士诚烧上几个菜,最后他成功地用他的半吊子厨艺和满满的真诚征服了未来老丈人。

      而两个同为“成功女人背后的孤独男人”,也在无数个喝着娃哈哈,对着电视里的渣男破口大骂同仇敌忾的寂寞深夜的相处下,成为了知音。

      可就算没有了门禁,也得到了父母同意可以外宿,谢宏业也没能在祁暮那过过夜,反而是祁暮跑过来睡折叠床的次数更多,而她房间里,属于他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衣柜也被他占了一半。

      没办法,谢宏业实在太忙了,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到晚结束了就只想回家倒头大睡,祁暮也只好各方面都迁就她,但凡他有空,她也在工作室,他就会去她工作室送送饭,不然就只能晚上在她家见上一面,然后看着她的睡颜,各自睡过去。

      到了下一年,谢宏业的工作室又换了个地方,原本的公寓已经装不下她和她的团队了。

      她们有六个人了,除了她,还有小助理田思雯,和最开始加入要做维修师傅的女孩,另外又招了一个专门负责做视频后期的,和两个也同样有维修工作经验的姑娘。

      别看她的工作室规模越来越大,挣的钱也越来越多,但压力也是成倍增长的,接单也更不容易,她得时刻注意下单的客户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作为老板她得为自己团队里的姑娘负责,而就算在上门前会反复确认客户是否同为女性,可就是这样,他们也还是无法完全杜绝存了坏心的人,所以除非谢宏业在场,另外三个姑娘单独接单至少会两两组个队一同上门处理一单,私下谢宏业也会教他们一些护身术,以防万一。

      而除了他们这六个人,谢宏业的工作室时不时还会有其他人加入,有同样是博主,来体验维修生活的,也有因为喜欢谢宏业而报名参加的粉丝,还有对维修事业有兴趣的年轻人,另外谢宏业也会请从业多年的专业老师傅来工作室给大家上上课,毕竟世界那么大,谢宏业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很多,她并不是万能的,她也需要不断学习不断进步。

      到了这年年底,谢宏业的工作室获得了一面锦旗,这是一位客户送来的。

      这位客户在隔壁市,她是一位美妆博主,单身独居,长得漂亮讲话温柔,人气特别高,她跟谢宏业是在一个平台活动上认识的,某天她家里出现下雨窗户漏水的问题,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谢宏业,想说顺便再拍一个连动视频,谢宏业就带着小助理他们去了。

      在解决完漏水问题后,美妆博主就带着谢宏业参观她的家,她的家是一个小别墅,装修得很有艺术气息,就在参观到卧室的时候,谢宏业发现她放在墙角的镜子有点不对劲。

      美妆博主说这面镜子是一个友人送的,通上电就是一面健身镜,可以播放视频跟着跳操,也能跟自带的运动游戏互动,但是她懒,都没用过一次,一直放在角落落灰。

      谢宏业经过她同意后,当着她和小助理,还有两个团队各自几个镜头的面,拆开了那面镜子,随即他们就发现了镜子里的秘密——镜子里竟然有个摄像头,还配置了网络,只要通上电,这面镜子就会通过藏起来的摄像头将她在卧室里发生的所有事传到网络另一端。

      也幸亏她“懒”,这面镜子就只能以普通镜子的身份存在着,直到被谢宏业发现。

      后来美妆博主带着证据又花了点手段送了那位友人一副玫瑰金手镯,事情完结后,她就给谢宏业定制了一面锦旗,高调得全网都知道,然后找了个好日子来到谢宏业的这个城市,请她吃饭。

      吃饭那天,刚过完圣诞,快到元旦,街上节日气氛特别浓厚。

      他们一行人吃完了晚饭,在饭店门口分别打车,美妆博主回酒店,小助理田思雯他们回家,谢宏业就在门口陪着他们直到他们都坐上车。

      祁暮离得近来得最快,谢宏业告诉他饭局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他就出门了,等他到的时候,他们正好从饭店里走出来。

      这几天外面虽然没下雨,但特别冷,南方的冷是湿冷,零下四五度听起来不可怕,实则能教每一个不信邪的人重新做人。

      可满大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里,唯独一个谢宏业没穿外套,她把深灰色的大衣挂在了臂弯里,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高领羊毛衫,而早上祁暮非要她戴上的红色围巾此刻也不见踪影。

      祁暮将车停在路边,绷着一张脸,快步向谢宏业而去。

      谢宏业还在跟美妆博主说话,有说有笑的,没看到另一边的祁暮。

      先看到祁暮的是小助理田思雯,她小脸酡红,高举着胳膊朝祁暮挥手:“这儿呢,姐夫!”

      谢宏业和美妆博主都被她这一声喊吸引了注意力,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是谢宏业刚对祁暮露出一个微笑,祁暮就不由分说拿过谢宏业臂弯里的衣服抖开披在了她的身上,语气不悦地指责道:“你是冻傻了吗,不知道现在是零下吗,衣服拿在手里干什么,这是给你用来穿的,不是让你拿在手上当时尚单品走秀用的。”他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脸黑得堪比锅底,“我说得穿羽绒服吧,不肯不肯,看你的手跟冰雕的有什么区别,我说你也别做维修了,去卖咖啡吧,经你手的饮料立马就是去冰的温度,又省冰块又省钱,多好。”

      谢宏业缓缓地眨了下眼睛,而后扬唇对他笑了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祁暮下巴一抬,脸一撇:“谁担心你了,有这闲工夫我不如去剥俩大蒜,大蒜至少比你听话。”

      旁边的美妆博主瞪大了眼睛不敢吱声:“!!”

      只有小助理他们是见过世面的,手挽着手,捂嘴偷笑,全当看热闹。

      又过了半分钟,美妆博主叫的车到了,小助理他们的车后脚也到了,谢宏业将他们送上车,目送他们离开,才放心离开,坐上祁暮的车。

      车是祁暮的,他去年买的,虽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跑,但也是很帅很拉风的城市越野。

      谢宏业坐上副驾驶,在外面不觉得冷,可车里莫名就是比外面冷得多,冻得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祁暮从后座拿来一块毯子,丢到了谢宏业怀里,然后把车启动,打开空调,他做这些事时,嘴巴还不带停,又问:“围巾呢,早上让你带的围巾去哪儿了?”

      谢宏业想了想,回:“在工作室,出门急,忘了戴了。”

      “哼,别是你给我故意丢了吧。”祁暮用鼻子发出一个气音,道。

      “怎么会,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织的,我怎么会故意丢了它呢,”谢宏业歪着头看他,笑着道,“真的是忘在工作室了,我保证,明天一定会记得带着。”

      “最好是这样。”说着,祁暮从放在中控台的保温杯里倒出一杯热饮,递给谢宏业,“妈妈给你做的甜汤,喝一口暖暖。”

      谢宏业小口小口喝完了这杯甜汤,祁暮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完,才将车开上路。

      谢宏业被空调暖风吹得犯起了困,打了个哈欠,问他:“你妈妈还在我家里吗?”

      “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现在不知道走没走。”

      “今天辛苦你了,又让你一个人陪他们三个大人吃饭,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肯定又拿结婚的事来折磨你了吧。”

      “你还知道啊。”祁暮斜眼瞥她,将憋了一晚上的苦水倒了出来,“你倒好,借口有饭局就跑了,留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怎么,结婚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吗,他们催不到你,就只能来催我,我倒是想结啊,某人倒是腾点时间给我啊,光催我有什么用,要是把我逼成哥斯拉了,今晚全世界人都得遭殃。”

      “祁暮,你也知道,人间的一纸婚约对我们来说是无效的。”谢宏业正色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现在还是普通人,我们要用普通人的身份过完这几十年。再说我们又不是孤儿,我们有父母,也有很复杂的社会关系,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爸妈他们也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家长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有一份美好的婚姻,又正好我们在一起了,他们会希望我们结婚,这是很合理的事。”祁暮认真地说,“而且就算人间的婚约对我们来说无效,我也想跟你有一张结婚证书,它可以证明我们这一世感情的存在,等回天界,你要是抛弃我了,我还可以拿着结婚证书去道德绑架你,不让你随随便便离开我。”

      “好了,别说了,这下变成是你们四个,在催婚我一个了。”谢宏业佯装生气,说,“我不要回去了。”

      “不回去?”祁暮疑惑,“你要去哪儿?你要离家出走啊?”

      “现在你让我回去,我不是又要被他们念上一通,我可不想。同样为了不让你在今晚化身哥斯拉,也为了全世界人民的安危考虑,我决定,我们不回去了。”谢宏业忍着笑,道。

      “那我们去哪儿,这么冷的天,至少得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吧。”

      “去你家。”

      “也行。”祁暮在心里规划了一下路线,到前面的路口掉了头。

      快到祁暮家小区的时候,谢宏业开口道:“从东门进去。”

      “为什么要从东门走?”祁暮虽不解,但还是将车开向了东门。

      谢宏业说:“东门门口有药店,去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家里有医疗箱,东西都有。”祁暮眉头一皱,问,“是你哪里受伤了吗,你怎么不早说,严不严重,不要硬撑,要不我们现在直接去医院?”

      “我没事,也没受伤。”谢宏业微微侧过头,唇角勾起,轻笑一声,道,“是去买一些你家应该没有的东西。”

      “我家没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别跟我打哑谜,直说行不行?”祁暮将车停在药店门口的路边,扭头看着她,道。

      “你再猜猜呢,”谢宏业一手托着腮,歪着脖子看他,还是笑,“现在是晚上,我跟你回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我们是情侣,你说呢,要你去药店买什么?”

      祁暮的脑袋里立刻火山爆发,冷了一晚的脸,瞬间变成大红苹果,他结结巴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是那个那个用的那个吧。”

      “既然猜到了,还不快去,”谢宏业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手机,“戴好口罩,万一药店营业员是你的粉丝呢,我可不想这一点私事都被全网知道。”

      “知道啦,等我,我马上回来!”祁暮乐不可支地戴上口罩解了安全带下车,他乐得走路都是用的飘的,进药店前还没看清脚下,被台阶绊了一跤,差点摔个大马趴。

      谢宏业看到那一幕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心头的紧张情绪也缓解了些。

      很快祁暮就拎着一口袋东西回来了。

      谢宏业接过一看,各种型号各种口味,居然还不少,她眉头一挑,揶揄道:“你这是把药店洗劫一空了?”

      “那倒不至于,”祁暮嬉皮笑脸地说,“我还给他们留了一个,万一今晚还有哪个幸运儿要用呢。”

      “那位幸运儿也可以选择十个月后迎来新生命。”

      “哈哈哈言言可真坏。”

      “嗯,怎么不是呢。”谢宏业也跟着笑。

      东门到祁暮家地下车库,照平时需要开车十分钟,但今天,祁暮只用了七分钟。

      再三分钟后,两人就从地下车库出现在家里了。

      祁暮到家,先是把空调打高了几度,然后催着谢宏业去洗澡,自己转头去收拾几天没回来睡,也就没整理过的卧室。

      等谢宏业洗好出来,卧室已焕然一新,甚至还点上了香氛蜡烛,放上了轻柔的音乐,床头柜上还有两个玻璃杯和一支度数不高的小甜酒。

      谢宏业坐在床边,给手机充上电,先给她爸妈和祁暮妈妈回了消息,再问美妆博主和小助理他们是否平安到达,一圈消息回复下来,祁暮也洗完澡了。

      可临到关头,祁暮反而站在门边不敢进去了。

      谢宏业放下手机,对他勾了勾手。

      祁暮没动,咬了咬下唇,扒着门框,支吾着开口问她:“你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做。”

      “你忘了我是才从饭店出来的吗?”谢宏业只觉好笑,她摇了摇头,自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你要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那就下次吧,我先睡了,晚安。”

      “别啊!”祁暮想也不想道。

      谢宏业不动。

      “真睡了啊?”祁暮凑到她眼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脸颊,还是不动,他有些失落:“好吧,晚安。”

      他绕到另一边爬上床,钻进了被窝,正要关床头灯的时候,一条胳膊从背后伸了出来,勾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身躯贴了上去,带着小甜酒香气的吻落在了他的颈侧:“你准备的酒我喝了,而上次我喝酒之后,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这一次,你确定要浪费掉吗?”

      “真的可以吗?”祁暮回身望向她。

      谢宏业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直视着祁暮的眼睛,将那杯酒喝得一干二净。

      祁暮不自觉地抿了抿嘴,也屏住了呼吸,目光所及的只有她被小甜酒润过的双唇。

      她俯身向他而来,红唇张合,嗓音像羽毛一样轻柔,轻易就能勾起他心底的痒意:“要尝尝吗?”

      “要。”他喉结滚动,再也按耐不住,仰起脖子,掌住她的后脖颈,吻住了那张唇,也尝到了小甜酒的味道,好甜。

      床头灯又暗了一度。

      她语带调笑:“会吗,琼衣殿下?”

      他害羞,但很诚实:“你教教我。”

      灯光闪了闪,不知是被谁的胳膊挥到了灯罩。

      她气息不稳:“认输吗,殿下?”

      他咬牙忍耐:“绝不!”

      喘息声和真丝床单互相摩擦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接替已播放结束的纯音乐成为新的背景音乐。

      突然,他伸手拽住了床边睁着一双黑豆豆眼睛的雪龙知意,把它翻了个身,面朝墙面,小兔子未眠也获得了同样的待遇。

      她笑。

      他恼:“不许笑。”

      她还笑。

      他以吻封唇,用行动不让她笑。

      面壁思过的知意和未眠心里纳闷,他们在做什么呀,为什么还不让它俩看了呢,大人真奇怪。

      待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卧室里已经没有两个人的踪影了,他们在客厅。

      祁暮龇着个大白牙,乐得眼睛都只剩个月牙弯了,他面对灶台,手下是一只金色汤锅,里面煮着加了牛肉鸡蛋青菜的泡面。

      谢宏业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催促道:“好了没啊,快点。”

      “好了好了,来了。”祁暮把泡面端到岛台上,两人相对而坐。

      他先给谢宏业捞了一碗,碗里肉和菜都比面多。

      谢宏业低头去吃面,俯身时睡衣领口处露出了一点皮肤。

      祁暮的嘴角翘得更高了,那颗草莓是他的杰作。

      谢宏业知道他在看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发傻,但她什么都没说,只顾自己吃面,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

      直到谢宏业吃了一半了,祁暮才恍然回过神。

      等这顿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而加餐的泡面吃完,谢宏业不紧不慢地对收拾桌面的祁暮道:“我把明天上午的事延后了。”

      祁暮抬头看她:“嗯?”

      谢宏业唇角轻扬,说:“明天上午我们去把证领了。”

      祁暮傻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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