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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小狼狗上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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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试试吗?”谢宏业用大拇指指腹在祁暮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目光清澈,但口中却吐出了不怀好意的提问。
祁暮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蝶翼般的眼睫因克制而微微发着颤:“想...”
谢宏业噙着笑,慢慢贴近他,却在他闭眼的那一刻,放开了他的下巴,潇洒抽身离去:“那你就想着吧。”
快要烧起来的祁暮被谢宏业这一盆冷水淋了个满身满头,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谢宏业你?”
谢宏业确确实实是一只纸老虎,只敢撩不敢上真格,仗着祁暮单纯好拿捏,又借着那点酒意放肆欺负他,在丢下一枚重量级炸弹后,闪身就跑,假装若无其事地挪到了沙发的另一端,随便换了一台电视节目做背景音,然后摸出她的手机刷了起来,丝毫不顾祁暮会不会因为她临时起意的一句话而在心中掀起狂风巨浪。
“嗯,怎么?”她云淡风轻道。
祁暮压住心头的火,攀了上去,紧紧揪住谢宏业的衣服下摆,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
谢宏业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对。”
祁暮的后槽牙是咬了又咬,小河豚又鼓起了满肚子气:“谢宏业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很好玩嘛!”
“确实很好玩,谁让祁暮这么可爱呢。”谢宏业言笑晏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遭到甩头反抗后,指尖顺着他的侧脸下滑落到了耳畔,捏住了他饱满的耳垂,“气这么大啊,是不开心吗,是不想被我欺负吗,可我就是喜欢欺负你,怎么办?”
祁暮浑身一抖,脸蛋腾地一下红了个透,他抓住谢宏业作怪的手,主动把自己的侧脸拱到了她的手心里,结结巴巴道:“没,没有,你可以欺负,我没不开心。”
“真乖。”谢宏业微微一笑,稍稍使力,把自己的手从祁暮滚烫的脸颊和掌心之中抽了回来。
“那...”祁暮舔着脸又凑了上去,眼里充满了期待,“我乖的话,以后可以有那个机会吗?”
“什么?”谢宏业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头也没抬。
“就是,就是,”祁暮张了张嘴,但是那几个字就像烫嘴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羞得他又气又恼,一拳轰在了沙发上,“就是那个啊,你刚说的那个!”
“我刚说的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我说什么了?”谢宏业又逗他,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祁暮抓狂,把自己的脑袋当成面团一顿揉搓:“啊啊啊,就是那个啊,亲亲的那个!”
“什么哪个?你把话说说清楚,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祁暮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你肯定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谢宏业轻笑一声,别开了话题:“对了,我最近有个想法,想听听看你的意见。”
祁暮泄了气,仰面倒在沙发靠背上:“什么事?”
“是关于未来工作发展的事,”谢宏业正色道,“这段日子因为网上那些不好的传言,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目前看来,只靠删除视频似乎已经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了,而正好前两天那个小妹妹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了个新的想法,我在考虑是不是可以...”
“怎么又是工作的事啊,”祁暮气呼呼地打断了谢宏业的话,“我知道你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哎,你就不能短暂地放下工作,好好地,专心地跟我培养感情吗,我们刚才才接吻过,你怎么就这么快就能跟没事人一样,转头又去想工作的事了呢!”
“工作的事也很重要啊,不早点解决,我也安定不下来,”谢宏业放下手机,偏头看他,“况且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想征求你的意见吗,也算在培养感情吧。”
“那也不要现在说嘛,工作的事有的是时间说,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而且从我进门到现在你都说了多少有关工作的话了,你就不能再多关心一下我们的感情嘛,”祁暮用左手两根手指作小人走路状,走过去,走到谢宏业手边,悄悄勾住她的手指,攥紧,然后抬眸与她对视,“最重要的是,你不老实,你会跑,你还老欺负我,我猜你现在突然说工作的事,肯定又是故意的,就故意扯开话题的,对不对,因为那个那个,你刚才说的那个...”
“哎,”谢宏业稍作思考,而后俏皮地对他眨了下眼睛,“竟然被你发现了呢。”
祁暮黏了过去,搂住她的胳膊,脑袋靠在她肩头:“我又没说要怎样,主动权都在你手上,我有说过吧,除非你同意,不然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就亲你,而且我还没正式表白,我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呢,我有分寸的,才不会那么禽兽,更别说嗯...那个什么了...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单纯想好好说说话,吃个饭看电视或者出去玩,怎样都好,而不是只能聊工作聊工作聊工作...”
谢宏业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一把他毛绒绒的脑袋,叹喂道:“这么乖啊。”
“昂!当然啦!我可是这个世上少有的男德满分的好男人!你可得把握好我!”他把玩着她的手指,说,“也不是让你不要说工作,只是希望可以我们说工作的时候就好好说工作,谈感情的时候也就专心地只谈感情,不能顾此失彼,我们目标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嗯,好,这次我听你的。”谢宏业推了推祁暮的脑袋,让他起来,“把我的杯子拿给我,我要喝水。”
祁暮依言照做。
谢宏业连喝了好几口,余光瞥见祁暮渴望的眼神,放下杯子,好笑地问他:“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也要喝?”
祁暮愣愣地点了下头,但其实他想要的不是小甜酒,而是喝小甜酒的那个人,他的目光无法从她水光潋滟的唇上剥离。
“你喝吧。”谢宏业把杯子给他。
祁暮接过,一口闷掉,可他喝完了,还嫌不够,接着用他毫不遮掩的渴求的眼神直视谢宏业:“小谢师傅...”
“又喊我做什么?”谢宏业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轻佻地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是在想...”她俯身过去,与他耳语,“是想接吻对吗?”
“嗯,想。”祁暮呆呆地凝视着她,有股陌生的不知名的情愫在眼底翻涌,好似地心最炙热的岩浆,只要她再多一个动作,他的火山就要失控爆发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乖,是该奖励一个。”谢宏业起身调整了一下坐姿,与祁暮面对面。
祁暮迅速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拥入怀中,半阖着眼,迫不及待地迎了过去,又是结结实实地两下啄吻。
可等他要亲第三下的时候,谢宏业却一指抵在他唇上,眸中含笑,对他道:“等下。”
祁暮睁开眼睛,噘嘴亲了亲她的手指,委屈道:“又怎样啦!”
谢宏业移开那根手指,指尖划过,来到他的后脖颈,缓缓五指分开插入他发间,低下头与他呼吸交缠:“会张嘴吗?”
“啊?”祁暮慌张地眨了眨眼,就像是一只无措的小绵羊,他呼吸一紧,语无伦次,“可,可以,可以吗?”
“嗯,可以。”谢宏业浅浅地笑,笑中带着点似有若无的促狭,“就怕你不会。”
“我当然会!”祁暮急不可待地扣住谢宏业的脖子,将她拉下,又一次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红润的,柔软的唇。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他任性地来回啃噬着她的两片唇瓣,揽在她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嵌进怀中。
可祁暮这个小笨蛋只是嘴硬,他根本不会接吻,就算气势再猛,就算张开了嘴,他也只是侵略性十足地咬了上去,只会反反复复地胡乱地啃咬舔舐,真就像一只小狗,他太笨了,他都不知道接下去还能怎么做。
可即便这样,也够让他的火山燃起熊熊山火。
直到,一方柔滑破开了他的齿关,侵入了他的领地,祁暮压制许久的火山全然爆发。
他浑身一震,理智被彻底搅碎,动作越发凶猛,使出了全身解数,毫不客气地张牙舞爪地缠住来客,又在来客扛不住想要退出的时候,贪婪地跟了上去,这次他来到了全新的领地,而他终于也尝到了对方口中奶油小甜酒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上瘾,让他痴醉,让他晕眩。
小狗不再是小狗,而是无法驯服的,烈性十足的小狼狗。
几番交战过后,谢宏业这个不称职的引路人先是败下阵来,她轻喘着偏开头,嗓音低哑:“够了,祁暮。”
“不够。”祁暮当然还没够,红着眼追了上去,把话吞进了两人口中,“我还没够,你也不许够。”
谢宏业泄愤似的掐了一把他红到滴血的耳,这小坏蛋。
可那里如此脆弱,怎么禁得起掐,祁暮闷哼一声,缓缓抬头将撒野的舌尖收了回来,奔腾的情意让他的嗓子不再清朗:“谢宏业,你知不知道那里不能掐。”
看到他眼中烈火越烧越旺,谢宏业心头暗道不好,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
祁暮自然不会放,他眼疾手快扣住谢宏业的手腕,利用体重优势,反身将她压下:“如果你要打我,那就尽管来,我反正也打不过你,但如果你不打,那就当做你同意,我就要自己来收赔罪礼物了。”
谢宏业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放任了他,心道,小家伙长本事了,他这是拿捏住她了,他明知道她舍不得打他。
得到了谢宏业的默认和许可,祁暮不再忍耐,低头咬住她殷红的唇瓣,不管不顾地探了进去,强势占有所有水分,占据每一寸领土。
谢宏业被他的胡搅蛮缠搞到头晕目眩,无法呼吸,想推他出去,却被他当做在与之共舞,未免自己死于接吻窒息,她只好在他又一次想要闯进来时,合上牙关,咬了他一下,迫他退出。
只是虽然他退了出去,但他并没有放手,而是转移了战场,还更加过分,他的唇瓣像带着火又带着电,吻从唇畔来到下巴,再从下巴一路往下途径她修长的脖颈,在那片锁骨上刻下霸道的印记,再一路往回逛到耳后根,久久地停留在耳根下的红痣上,将满腔爱意无尽诉说:“谢宏业,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他细细碎碎的吻将谢宏业淹没,这一刻全世界的时钟都好像慢了下来,只有他们的爱在无限蔓延。
而谢宏业的纵容让祁暮更是得寸进尺,一个刚学会接吻的笨蛋,竟无师自通将手探向了对方的衣摆下。
谢宏业敏锐地察觉到了,但他贴得太紧,压得太重,一时间摆脱不开,慢了一步还是让他碰到了腰腹,她不再客气,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目光狠厉地瞪了过去:“你的手,放哪儿呢。”
祁暮睁开雾蒙蒙的眼,哼唧道:“小谢师傅,你的腹肌怎么没有了...”
谢宏业:“???”
祁暮被巨大惊喜冲击过的脑子还在发着昏,一点没能察觉谢宏业即将暴怒的情绪,他乐呵呵地抓起谢宏业的手,把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没关系,我有腹肌,我的给你摸。”
谢宏业:“......”
祁暮十分主动地让谢宏业揩他的油,吃他的嫩豆腐,语气欢快:“怎么样,小谢师傅,我的腹肌手感好不好,喜欢的话,以后天天给你摸,只要你,嘿嘿,给我亲亲,就像今天的这种亲亲,摩多摩多的亲亲,我的腹肌就随便你摸,你觉得怎么样呀?”
“不怎么样,”谢宏业心有怨气,横了他一眼,“我只是这段时间吃的有点多,过段时间,它自然就会回来。”
“唔,这样的话,”祁暮吧唧一下又亲了一口谢宏业被他啃到红肿的嘴巴,欢喜道,“我给你亲亲,你的腹肌给我摸,这好像听起来更不错呢!”
谢宏业:“......”
祁暮抱着她,眼底火热尚在,也不顾自己被谢宏业咬了一口而有些疼痛的唇瓣,埋头又要索吻。
谢宏业伸手挡了一下:“可以了,祁暮,你都不累吗。”
“不累啊,”祁暮眨巴眨巴眼,“难道你累吗?可是你躺着也会累吗?”
“我累。”谢宏业连忙点头,“所以你可以...哎!你干什么!”
祁暮翻身而起,也把谢宏业拽了起来,接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把谢宏业两腿分开,往他大腿上一架,二人面对面环抱,他嘻嘻一笑:“这样还累不累?”
谢宏业两手支在他肩头,无奈叹气:“我不是这样意思,我是说...”
可她后半句话又消失在了两人口中,祁暮掌在她后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压下,含糊着道:“你要说什么等下再说,我们还是先办要紧事吧。”
只是没想到,祁暮这才亲了一口,要紧事没能给他接着办的机会,客厅那头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两个提着行李箱的中年男女有说有笑地进门而来,却在看到沙发上这一幕的时候,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那中年男子爆出一声怒吼,操起扫把直奔而来:“我靠你大爷的!”
谢宏业听闻动静,扭头看去,继而脸色一白:“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