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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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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坐在文须帝的下方,紧靠文祁,二皇子坐在对面,至于三皇子正在外地,而五皇子则自幼腿疾,自然不会参加这样的场合,其余的皇子尚年幼,如今在场的加上太子也就四位,而今天的位置安排,四皇子坐在二皇子身边,之后便是晏殊,对面的位置明显有点偏移,这样结果导致宇文清只要往左边一看,就能看到大夏的人,而对于宇文清这种眼观四方的人来说,这几乎就是如同和她面对面。
不过宇文清只是端坐在位置上,眼神看着前边的食物。
沉安的眼神不经意间就看到前方那个白衣人,带着白色的玉冠,一半的发髻被玉冠箍住,其余发丝披在间后,两边肩膀处各自垂着一缕头发用简单的绳子固定住搭在胸前,好一个如玉少年。
可惜只能看着她低垂的脸,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她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却是那么缥缈,这让沉安心里感受到一阵失落。
文祁注意到旁边的视线,轻轻移了移身子打趣说道。
“再看就成望夫石了。”
沉安瞬间回过神来,低着头,说道。
“哪有,三哥。”
文祁笑了下,故作无所谓的姿态。
“没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大宴的二皇子也快成一个望妻石了。”
沉安疑惑的看了眼文祁,最后疑惑的抬头看向二皇子的位置,就和他的视线对上,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二皇子原本还欣喜结果被沉安的动作给弄得瞬间没了好心情,只是闷闷的喝酒。
“三哥,你又戏弄我。”
文祁端着酒,教导自己的妹妹说道。
“三哥这是在告诉你,有些感情需要隐蔽些,不然你的他可不好过了。”
沉安不解,文祁笑了笑没说话,毕竟有些事情说通了就没意思了。
二皇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不过镇国公更不简单,若是他有心,恐怕二皇子也无能为力吧,只是他有心吗?
四皇子觉得今晚真是如坐针毡,旁边的二哥一脸阴沉,闷闷的喝酒,另一边的六弟则是开心的分着羊腿并且递给宇文清,仿佛只要宇文清吃的开心就好,这让他心中产生一丝羡慕。
这里是两个人共一个小型烤全羊,不过他可没有胆子敢动,只能小心的吃着桌子上的其他菜。
宴会结束后。
帐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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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坐在上席。
夜七和应久站在下方,帐篷外还站了人。
“王爷,镇国公此人深不可测,如是有他在大宴,恐怕对大夏统一大宴是威胁,我们要不要......”
应久说的隐蔽,说着间手上还摆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文祁看了他一眼,只是不知为何应久看到了鄙视。
“谁能做到,你吗?”
应久瞬间熄了声,想到赛场上的那一幕,他还真没有这个能力,恐怕王爷也做不到,想到这偷偷的看了眼王爷。
文祁背着他们站着,插着腰。
夜七虽然知道这除掉镇国公不靠谱,但是今天看来此人的确是威胁。
“王爷,应久说的也有道理,此人......”
文祁伸出手止住了他未尽的话。
“这么多年来宇文家和赤水军不都是大夏的威胁吗?”
文祁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不甚在意的。
“宇文清还未出生的时候,她的父辈和祖辈不也是大宴的威胁吗,宇文家可是大宴的守护神呢,再说了,现在我们最大的威胁还不是她,她也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地方。”
文祁看着他们二人眼神笑了下。
大夏的未来自然是由大夏的皇帝着想,而他如今只是一介王爷罢了。
二人想到大夏朝中局势,心里明朗。
“好了,明日围猎,你们也跟着去,保护好沉安,不用跟着我,我有其他事情。”
“是。”
二人退出帐篷外后,应久捉摸了下,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遂问道。
“夜七,你说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不是为了和亲好建立两国之交吗。”
应久用你当我傻的表情看着他。
夜七直接给了个无视的眼神。
意思是你可不就是吗?
应久气的想上前就给他一拳,但是顾忌着这里是什么地方,决定回了大夏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
“你还不去休息。”
宇文清看着赖在她帐篷里不走的晏殊无奈的说道。
“哎呀,阿清,我今晚和你睡吧,好不好?”
“有理不合。”
“有什么不合啊,我们都是男子,而且太子哥哥也经常留柳云旭留宿啊。”
晏殊直接反驳道,语气中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我不喜与他人同睡。”
“阿清,我们小时候不也睡得挺好吗,怎么大了就不习惯了,而且我睡觉很老实的。”
晏殊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阿清一定是嫌弃我了,太子哥哥说如果阿清可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而我到如今还没在太傅手上毕业,哪能配做阿清的朋友呢。”
晏殊一边说一边偷偷看宇文清的神色,就发现她神色未变,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更委屈了。
“阿清,你这就过分了啊,我都这样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宇文清直直的看着他,瞬间让晏殊熄了声音。
晏殊讨好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武功差嘛,今晚还是我第一次在帐篷里睡,我有点不习惯,我觉得我一个人肯定不敢睡得,我......”
“你可以让元福陪着。”
“元福胆子更小。”
“阿清,若是我没睡好,明日肯定没精神,到时要是在大夏使者面前丢了脸,即使有太子哥哥和母后求情,恐怕父皇也不会饶了我的。”
晏殊捏着宇文清的衣角摇晃着脸上还带着苦兮兮的声音说道。
宇文清知道他说的话水分很大,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拒绝的话还是不忍说出口。
“那你留在这可以,但是不能睡觉一定要老实。”
“恩,放心,阿清,我睡觉可老实了。”
说完,立即一个跨步,脱下外袍,将衣服只脱到寝衣后将衣服搭在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将被子铺开滚到里面,一边拍着另一半的位置一边说道。
“阿清,快来休息啊,明天还要早起呢。”
宇文清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有点后悔,但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好在虽为女子,但是只要自己不暴露,她有自信没人能知道她的身份,毕竟能在她无所知觉的情况下扒开她衣服看的,她有自信这世上还没人能做到,只是哪怕如此她也从不会自负,该有的小心还是会有的。
宇文清将外袍脱下搭在架子上,和晏殊的衣服并排,也不换衣服,直接躺在床上,与晏殊的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过分疏远,但是也绝不会太近。
“阿清,你穿这么多衣服睡不会不舒服吗,要不我帮你脱。”
说完就要上手。
宇文清躺在床上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就在晏殊动手的时候瞬间钳住他的手,眼神锐利的看着他,带着凛冽和寒气。
“疼。”
宇文清反应过来连忙放手。
晏殊摸着自己的手腕,不太懂阿清怎么了。
“我习惯外出的时候和衣而睡,这样比较安心。”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宇文清解释道。
“阿清,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习惯了,是边关的时候......”
“恩,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宇文清闭上眼睛。
晏殊径直躺下,眼角瞥到那并排的衣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拉起被子躺下睡觉。
忽然宇文清感受到身上一沉,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晏殊此时一只腿已经搭到她腿上,一只手臂搭在她胸前的手上。
不错,刚刚她也没有睡着,她天生就比较警觉,一有动静就会醒,况且今晚。
宇文清轻轻的将他的腿和胳膊移开,给他摆好睡觉的姿势躺下,不到一会又感到身体一沉。
宇文清偏头看了眼晏殊。
晏殊此时侧对着她,原本总是笑意盈盈的脸此时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睡得香甜。
宇文清叹息了一口气,轻轻起身,将整张床让给了他。
果然想要权势这条路,必然是有牺牲的。
年少时宇文清也曾迷茫,为何自己要承担起如此的重任,只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一日一日的练武习字,等到最后她慢慢发现这样的生活好似才是最适合与她的,毕竟像其他女郎一般屈身于内宅,对她而言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直接席地而坐,双手放腿上,开始闭目养神,进行打坐。
时间就在这一睡一坐中缓缓过去,天色由黑慢慢的变亮。
等晏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账内已无一人。
宇文清掀开帐篷进来时就看到晏殊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她。
“阿清,你怎么从小到大都起这么早啊,明明我也不爱睡懒觉,但是你总是比我早醒,还穿戴整齐。”
宇文清走了进来,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说道。
“元福已经整理好水了,你赶快收拾下吧,过会用完早餐可能就要去猎场了。”
听到这晏殊也不再在床上坐着,一个翻起拿起衣服便开始穿,不一会就是又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元福,进来。”
“来了,六皇子。”
外面候着的元福听到这一句,连忙带着人走了进来。
内侍整齐划一的走了进来,端着盆,盆里有水,这服务真是周到。
宇文清不再看他那娇气的样子,直接走出了帐篷。
晏殊一个一个的走过,漱口、吐水、洗脸等等一系列操作。
宇文清站在帐篷外面,看到来人,行礼道。
“太子。”
“阿清,不用多礼。”
太子看了眼帐篷,眼中笑道。
“昨晚阿殊有缠着你了吧,又给你添麻烦了,还真是不省心。”
语气中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六皇子一向守礼,不麻烦。”
太子看着宇文清,眼中带着笑意,不怪晏殊爱缠着宇文清,这明显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知为何在太子揶揄的眼神下,宇文清有些慌乱,但是也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