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两人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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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还在睡意朦胧的时候，熟悉的铃声响起。
“喂，哪位？”
我的声音是沙哑的，因为完全意识、身体还处于梦境中。
“是我。”我一下子清醒了，因为，那是宇的声音。
其实很多时候，当我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瞬间，
都会迅速地分辨出电话那边的人是他。
现在想想，也许是他的一些特质早就深入我心了。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而已。
我知道，我别想再继续睡觉了。
因为，接到他的电话，就意味着我必须振作精神随时准备他的到来。
他是一个比我还要说风就是雨的人，所以我常常反应不过来。
因为，太过于相似，也因为像在照镜子。
而也唯有这个时候，我才会了解那些常常说不知道我在搞什么的人的苦衷。
果然，他要我陪他去办点事情，而且口气还很正经。
我以为是公司又有什么新的决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帮手，只好答应。
见到他时，分明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他穿得很休闲，脸上的笑容好象在对我说——等你很长时间了，怎么现在才来？
他解释，因为公司最近急需一批人，所以应聘的重任交给了他。
他希望我跟他一起去应对面试者，他感觉一个人应接不暇。
但是，他脸上十分愉悦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好象早有预谋。
因为那是带一点点阴谋得逞的小成功的笑容。
而且，他的语气又给了我错觉。
不过，就算我再自恋，也不会认为那是暗示——他打算跟我假戏真作。
这跟我的性格不符。
我对感情方面的淡漠一向是能装就装，实在装不过去了就以沉默来应对。
或者直接拒绝，因为个人单纯的想法是“长痛不如短痛好”。
何况，我也不是能够给别人伤痛的人。
我始终也只是一个样貌不算姣好、才华不算出众的人。
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别人为了我死去活来。
地球少了谁都还是照样转，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消失而发生翻天覆地。
于他，我在骨子里还是有些排斥的。
他过于依赖我，我是个不喜欢依赖别人也不喜欢被人依赖的人。
依赖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
很多人常常认为相互依赖是一种幸福。
他们却忘了，对于性格偏向独立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包袱。
虽然我对他不错，但那也只限于朋友。
如果我们真的成为恋人，最终玩不起的或许是他，但估计被逼疯了的人也许是我。
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孩子气十足的男生。
那意味着我要时时哄着他，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要我整天照顾一个小孩子，还要哄着他……
这样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而且一旦发作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感情往往就是这样结束的。
我改变不了我自己的脾气，我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这方面一点也不像双子。
我是金牛双子座，难道，这样怪异的性格是金牛之火决定的？
我最怕安慰别人，连平时好朋友难过时我都拙于言辞。更别提让我安慰一个男生。
我更怕的还是那种你安慰他，他却不知道见好就收的人。
他以为你宠他，就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这时我通常克制不住自己立刻翻脸。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同唱情歌，必须配合默契，有唱有和。
而相像，通常在一时之间比较好相容，时间长了，就会因为过去了解而厌弃。
我本来就是心情阴晴不定的类型，情绪极度容易受周遭的人的影响。
可是如果对方比我更加情绪化，试想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等到真的急了的时候谁都压不下来火，绝对会吵架。
这样每吵一次就会影响一次感情一次，即使和好也会在彼此心里留下阴影伤痕。
如同破碎的镜子，永远照不亮明丽面容；
如同折过的白纸，永远不可能完整如初。
这样残留在彼此心里的疤痕是永远没有办法磨灭的。积累多了迟早是分开。
所以，即使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慢慢发生变化，我也宁愿继续装我的鸵鸟。
何况，我的心海里始终为那个人保留着位置。
没有人直到我的坚持。即使表面给别人的感觉都是和宇在一起。
但我心里认定的人始终都是“他”，从来没变过。
所以后来我的痛苦大概也都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更加凸现出来了吧。
后来宇又表示，他很期待我送给他的衣服。
因为我是第一个有想送给他衣服的女生，他很开心。
这时候我心里一直存在的怀疑得到证实——
我们之间的感情，尤其是他对我的感情已经逐步升温。
但我仍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我和他之间，仿如两军对决。以前的合作，只是出于同一个目的，暂时合作而已。
倘若一方谁放松了警惕，无异于将整个部队献给对方，投降叛离。
换句话说，如果我付出真心，意味着随时准备接受被他狠狠践踏伤到彻底的结局！
所以，我将感情一直都停留在朋友的层次。
虽然他的依赖让我有些恻隐，但是由于前车之鉴，所以仍然可以自如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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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帮他接了一天的电话。
中午的时候他请我吃饭，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他说，这是我俩第一次单独吃饭。
他知道我是个吃东西很挑剔的人，这与他是一样的。也许因为都会做饭。
所以他每次聚会时都在食物方面如何格外的小心，怕我会嫌恶。
其实我想说，因为他对我而言在感情上始终只是朋友，所以我不会有太多介意；
退一步说，即使真的介意，我也只会心里想而不会说，所以他不比如此谨小慎微。
他又品评C城的蒸菜本来很有名，但由于水平良莠不齐，所以招牌菜反而做砸了。
我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回应。
那菜吃在我的嘴里跟别的菜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比起菜色本身，我更注重周围的环境和心情。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男主角曾说：
“吃饭跟不同的人吃会有不同的心情，
如果跟自己喜欢的人吃，吃的再多也不会觉得难吃；
如果跟面目可憎的人吃，即使吃的是山珍海味也仍然难以下咽。”
这话真的很有道理。
跟自己欣赏的人吃饭，哪怕是吃自己最不爱吃的东西也会觉得气氛很好；
反过来如果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即使山珍海味也会食不知味。
而我现在正是切身体会到了这样的感受。
或许是他在C城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不知不觉中也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气。
也许这也是我始终不喜欢这个城市最直接的原因吧。
它把人同化的太厉害，在这里生活得久了就没有了向上的动力，很容易安于现状。
吃过午饭以后，我们在那条大学城著名的街上闲逛。
他像个向导一样给我介绍。
我听着，很多时候，我都觉得，
他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听他说话的人，
而至于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我在他面前永远只能做个听众。
以前是插不上嘴，后来慢慢就变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我想，我真的是遇到了对手。
以前都是我把别人弄成这样，现在轮到别人这样对我。
他真是我的现世报啊。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也许是老天惩罚我平时说得太多，所以暂时让我当个哑巴。
只是，这样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对我而言，又开始演变成另外一种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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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归途，我们遇到熟人。他开始表现出亲密无间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确定他想给别人传达出来的是——
我们已经成为真正的情侣。
这样的他，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惧和厌恶。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心理准备让游戏成真。
何况一段感情建立在如此不牢固的基础上，
这样如何给我安全感？让我相信这段感情不是仅仅是个游戏而已？
但我并没有立即反驳他。
因为我想见识见识他到底如何处理这样矛盾的情形。
而且把事情变得复杂的人是他。
一开始，就是他要加入到我、轩和杰当中来。到现在情难自已的仍然是他。
他曾经用眼神很明白地告诉我，他也要加入到这个游戏。
如果不是他的加入，我根本不会把事情演变到后来无法挽回的地步。
最多是看到了效果，我就会见好就收的。
可是，这一天他明确的表示，使得游戏不得不更加深入下去，
导致游戏中每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
在游戏中开始加入了感情和试探的元素，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后来，我也曾好几次想放弃，但却身不由己。
以至后来为此付出了难以估量的代价。
这也是老天在惩罚我吧，惩罚我这样对别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两人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