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秘密》落已别

47、审问

　　梦中，宋清欢被派去做沈梦昕的血仆。

　　沈梦昕坐在床上，身板挺得很直手心不断出汗，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宋清欢推开门后进入屋间，手中还端着果盘，果盘放着一串饱满色泽好的葡萄。

　　她们四目相对，心里所想不同。沈梦昕心中在想如何让她喜欢上自己，而宋清欢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魔族。

　　正在沈梦昕愣神中，宋清欢跪了下去，手拿起一颗葡萄，喂到沈梦昕的嘴边。

　　沈梦昕先是一愣，缓过神来，接过葡萄，快速地站起身，把宋清欢扶了起来。

　　宋清欢起身后挣脱开沈梦昕握着她的手。

　　沈梦断眼神有些暗淡，但很快恢复正常的样子。

　　沈梦昕垂下眼皮，说：“以后不用给我下跪。”

　　宋清欢呆愣了几秒，心里出现无数的猜想，对她的防范更强了。

　　宋清欢行礼道：“谢谢，主人。”

　　沈梦昕见她对自己疏离冷淡，心里不由地难受。

　　沈梦昕从她手中拿起整个果盘，又放在桌子上。

　　她转身看她，说：“你不用叫我主人，叫梦昕就行，以后这种事便不用你。”

　　宋清欢以为她在试探自己，毕竟在她的认知中吸血族没一个好人。

　　宋清欢咬了咬牙，跪下去，说：“主人，我竟然来了魔族，成为你的血仆，我就是你的奴，我不能也不敢叫主人的名。”

　　宋清欢眼眸中藏着恨意，若不是她指名道姓向自己来，宋梓赫就不会拿她姐姐威胁自己。自己虽然平时对她不好，但自己还是喜欢她。

　　沈梦昕没有继续聊这件事，她知道这件事急不得，要循循渐进。

　　沈梦昕深情看她，说：“你先回你屋间吧。”

　　宋清欢从下人口中知道每晚这时是吸血族对血最旺盛的时候，如果不吸血则如万千蚁啃咬身体。

　　宋清欢脱下外服，露出肩膀，说：“主人，你还未吸血。”

　　沈梦昕拿起宋清欢脱到地上的外服，递给宋清欢，说：“赶紧走。”

　　宋清欢没有接过衣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宋清欢如机器般重复道：“主人，你还未吸血。”

　　沈梦昕的眼睛突然变红，表情挣拧，在努力压着想吸血的冲突。

　　宋清欢虽然害怕，但强装镇定，又重复遍刚才的话。

　　沈梦昕最终压制欲望，咬住她的脖子，享受地吸着血。

　　早上，宋清欢敲响邻居的门。

　　沈梦昕睡眼朦胧，打着哈欠，把门打开了。

　　沈梦昕见来人是宋清欢，嘴巴立刻合上，头脑也随之清醒了几分，她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

　　宋清欢见她这样，有被可爱到。

　　宋清欢拿出刚准备的早餐，早餐被装在塑料袋中，里面有两个三明治，两盒刚热好得纯牛奶，和昨天夜上她腌得茶叶蛋。

　　宋清欢笑着说：“我昨天上给你发消息了，告诉你早上我送你回学校。”

　　沈梦昕打开手机，滑到聊天面，确实昨夜宋清欢给自己发消息了，自己那时候在写作业，把手机弄成了静音。

　　沈梦昕连忙把宋清欢请进屋间，自己则去洗漱了。

　　宋清欢坐在椅上，把三明治吃完，见沈梦昕还不出来，又把牛奶喝完了，她无聊地剥鸡蛋，把鸡蛋壳扔入垃圾桶，三口就吃完了。

　　宋清欢敲了几下浴室的门。

　　沈梦昕听到敲门声，问：“怎么了？”

　　宋清欢问她：“我可以进来吗？”

　　沈梦昕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宋清欢进来时闻到香水味，她扫了一眼梳妆台放得东西，有一个还没来即信上的香水。

　　宋清欢凑近她，说：“今天怎么喷香水了？”

　　沈梦昕感觉到她的气息，往前动了动。

　　沈梦昕偏头，不去看她，说：“今天心情好。”

　　宋清欢见她头发还披散着，给她梳起高马尾。

　　宋清欢专注梳着。

　　沈梦昕每次感受她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皮肤，身体有些痒还有些燥热，她的呼吸凝重。

　　宋清欢见她想要动，说：“别动。”

　　沈梦没有动，静静地等她梳完。5宋清欢又给她梳了一个麻花瓣。

　　宋清欢满意地看着镜中的沈梦昕，说：“你看我梳得多好了。”

　　沈梦昕仔细看了一眼，评价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麻花辫。”

　　宋清难被她的话愉悦到，自豪地回话：“那是应然了。”

　　宋清欢打开手机，看下时间，说：“我们往学校走，你早餐在车上吃。”

　　沈梦点头表示同意。

　　国际高中门口，宋清欢和沈梦昕下了车，看到一位女人向她们走来。

　　宋清欢边上台阶边向严珍挥手，沈梦昕紧紧跟在宋清欢的后面。

　　严珍走到宋清欢的面前，一眼就注意到宋清欢后面的人。

　　严珍上下打量沈梦昕，看向宋清欢，问：“你旁边的人是谁？”

　　宋清欢答：“沈梦昕，我邻居家的孩子。”

　　严珍自我介绍道：“我叫严珍是宋清欢最好的朋友。”

　　沈梦昕露出浅浅的笑，说：“你好，严珍姐。”

　　严珍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催促道：“我们赶紧进去吧。”

　　沈梦昕和她们分开时和她们道别：“再见，严珍姐。再见，清欢姐姐。”

　　宋清欢和严珍档案室走时。

　　严珍抱着宋清欢的胳膊，开玩笑地说：“你有了新朋友，可别把我打入冷宫。”

　　宋清欢本想挣开掉，尝试了几次后便放弃了。

　　宋清欢说：“放心，给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

　　严珍正因宋清欢的话而高兴，并没有观察到她的小动作。

　　档案室，她们找到工作人员，便打听王志。

　　宋清欢问：“学校监控室里工作人员是否有叫王志的？”

　　工作人员思考一会，突然拍了一下手，说：“对，是有这个人。”

　　严珍问：“他什么时候上班。”

　　工作人员疑惑地说：“上班？他不是辞值了？”

　　宋清欢迫切地问：“他什么时候辞的？”

　　工作人员看下日历，说：“也没有几天，十九号早上他提的。”

　　十八号发生命案，十九号中午才发现尸体他辞值那么快，如果是他害，为了什么呢。

　　严珍问工作人员：“他家在哪？”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复兴小区。”

　　宋清欢和严珍出了档案室。

　　宋清欢问严珍：“现在去干嘛 ”

　　严珍马上回答：“复兴小区，别让王志跑了。”

　　宋清欢和严珍来到复兴小区。

　　宋清欢和严珍问了一些路人，还是没有获得一丝线索。

　　宋清欢见到溜狗的路人，她立刻挡着路人的路。

　　路人惊恐地看她，说：“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宋清欢说：“抱歉，打扰您几分钟，可以让你一打听些事吗？”

　　路人平静下来说：“没事，刚才是我太紧张了，有事你问吧。”

　　宋清欢问：“你认识王志吗？”

　　路人突然变得怒愤，说：“就是那个偷窥狂，他是我家邻居，我有次出门，总感觉有人在偷看我，结果你猜怎么，他居然在门隙看我，可把我吓了一跳，惊得我都不敢出门，也不敢穿裙子了。”

　　宋清欢随意地安慰了几句。

　　宋清欢问：“他现在在家吗？”

　　路人心情平缓地说：“他搬离了小区，不知去了哪里。”

　　宋清欢心情坠落入谷底，线索又断了。

　　审问室里，孙童蕊坐在对面。

　　刘博看眼资料，抬头看她此人面色苍白，问：“你是孙童蕊？”

　　孙童蕊点头后说：“警察叔叔，我是叫孙童蕊，请问有什么事吗？”

　　孙童蕊副好青年的样子，谁会把霸凌者与她联想。”

　　刘博严肃地说：“听说你在学校霸凌王橙星。”

　　孙童蕊平静地解释：“哎，这是一场误会，有一天我拾到了她的饭卡，碰合在厕所遇到了她，那时候我朋友在我旁边，我就带我朋友去找她，可能是我朋友有些多，让别人误会了。”

　　刘博半信半疑道：“十八号下午放学后你在哪？

　　孙童蕊没有马上回答，而思考了2一会，回答：“那天我和朋友在学校附近的超市，

　　刘博继续问：“和谁？”

　　孙童蕊自答：“我朋友她们。”

　　刘博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让孙童态离开了。

　　刘博看她起身后才发现她很瘦。

　　刘博还未开口，就听到范雯敏哽，咽地问：“警察，我到凶手了吗？”

　　刘博叹息道：“没有，但请你放心，今天请你就为了进一步完成案件。”

　　范零敏迅速平静好心情，擦下通红的眼
　　角，说：“我会好好配合。”

　　刘博见她平静下来，于是问：“王橙星平常是否有与人交恶。”

　　范雯敏仔细想了想，答：“没有，王橙星平常与人友善，大家都很喜欢她。”

　　刘博又问：“听说王橙星被人霸凌。”

　　范零敏脑中想起了一个人名，说：“是不是孙童蕊？”

　　刘博没有说话，范雯敏说：其他朋友给我说过这件事，孙童蕊没有霸凌她，是场误会。”

　　刘博想让她仔细讲讲，于是问：“你可以展开讲讲吗？”

　　范雯敏说：“是她朋友告诉我，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只记得是场误合。”

　　刘博狐惑看了她一眼，问下个问题：“十八号下午放学后，你在哪里？”

　　范雯敏思索起来，很快便回答他说：“我家司机把我送花店，我和外校朋友在花店集合，又去吃顿饭，才回了家。”

　　刘博问：“哪个花店”

　　范要敏挠了挠头，回答：“是城南的花店，那里人不少，门口好像放个巨大的玩具熊。”

　　刘博疑惑道：“怎么跑那么远？”

　　范雯敏回答道：“我朋友家没有汽车，她也没多少钱，我只好去城南。

　　审问范雯敏后，刘博和时勇康换了位置，时勇康审问，刘博尊做笔录。

　　时勇康瞥了一眼陈乐乐，问：“你是陈乐乐？”

　　陈乐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时勇康问：“你认识死者吗？”

　　陈乐乐边摇头边说：“不认识。”

　　陈乐乐的腿不安地抖动着。

　　时勇康看了一眼她腿，陈乐乐发现他在看自己的腿，立即停下了抖动。

　　时勇康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乐乐摇了摇头，说：“中午吃饭前。”

　　时勇康继续追问：“为什么不去吃饭？”

　　陈乐乐眼睛躲闪，说：“心情挺好，想去天台拍照”

　　时勇康捕捉到她的表情，说：“听说学校新天台。”

　　陈乐乐立即抱怨起来，说：“新天台不是让我们贫困生进的。”

　　时勇康问：“为什么？”

　　陈乐乐欲言又止想了想，说：“不知道。”

　　时勇康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想套下
　　她的话。

　　时勇康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十八号放学后，你在哪里？”

　　陈乐乐愣了十几秒后说：“我那一天值日，我和别人打扫完后就回家了。”

　　沈梦昕四周观察着，直到时勇康轻咳了一声，她才看向时勇康。

　　时勇康直接问她：“十八号放学后，你在干嘛？”

　　沈梦昕说：“我放学后去趟旧天台，然后回了家。”

　　时勇康见她如实回答，继续问去旧天台里干了什么？”

　　沈梦昕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把猫天台放到旧天台，我去接它。”

　　时勇康感得有些离谱，于是问：“你为什么不放在家？”

　　沈梦昕回答：”我姑姑不让我养，我姑姑出差日我把猫放到家。”

　　时勇康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你姑姑？”

　　沈梦昕神情有些伤感，声音也小了许多，说：“对，我父母离婚后我被判给父亲，三年前父亲意外去世，我又跟着母亲，母亲也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那时只有我姑姑要我，但因为是母亲的描生下来的，姑姑不让我养。”

　　沈梦昕说着说着，眼泪也随之流下来了。

　　时勇康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她平静下心情，再继续审问。

　　沈梦昕擦下流到嘴边的泪，说：“请问还要问我什么？”

　　时勇康不再继续问猫的事，转变其他事。

　　时勇康问：“你知道王橙星和孙童蕊的事吗？”

　　沈梦昕摇头，说：“不知道。”

　　沈梦昕在学校里两耳不听窗外事，自然是不知道的。

　　时勇康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问：“你什么时候离开旧天台呢？”

　　沈梦昕回答：“我把猫带走后就离开了。”

　　时勇康突然想了起来什么，又问：“你在天台那里抓住描的？”

　　沈梦昕：“花坛里。”

　　时勇康语气中带着一些激动，说：“你鞋码是多少？”

　　沈梦昕十分镇定地回答：“三十六码。”

　　时勇康又问她几个问题后让她离开了。

　　沈梦昕走时遇到刚回来的宋清欢。

　　宋清欢见沈梦昕有些意外，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梦昕乖巧地回答：“警察问了我些事。”

　　宋清欢看了一眼时间，说：“别去学校了，还有四十多分钟就下学了，等你到了学校，就应该下学了。”

　　沈梦昕认真想了想，却实如此，再加上宋清欢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

　　宋清欢让沈梦昕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而自己则去了会议室。

　　时康勇说：“我和刘博审问了沈梦昕，陈乐乐，范雯敏和孙童蕊。”

　　刘博举手表达自己的意见：“范雯敏和孙童蕊说孙童蕊霸凌王橙星的事，仿佛是一个意外。”

　　时勇康说：“陈乐乐好像隐瞒了什么，天台上的脚百分之九十是沈梦昕。”

　　严珍问：“那猫爪印呢？”

　　时勇康回答：“是沈梦昕的猫。”

　　时勇康不想和她浪费时间，让刘博拿出笔，叫严珍和宋清欢看了一遍。

　　严珍抱怨地说：“我和宋清欢今天下午白活了。”

　　宋清欢转移话题，说：“你们都说完了，我和严珍说说我们的。”

　　严珍说：“我和宋清欢去了一趟学校，发现王志辞职了，我们打听到王志的小区，发现他也搬家。”

　　时勇康没有思考就说：“去查王志的行追轨记。”

　　时勇康看一下外面，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时勇康重新说：“明天去查王志的行追轨记。”

　　刘博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最怀疑的就是，先把王志找到，那怕他不是凶手，但他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

　　宋清欢说：“沈梦昕的嫌疑还没洗清，如果想知道她们说是否属实，我们明天去查查。”

　　宋清欢认为不可能让主角当凶手，自己早已经查到沈梦昕说得是真的。

　　严珍动了板凳，板凳后退一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那我们明天都去查。”

　　他们分配好了明天的工作，都表示同意后就离开了工作室。

　　宋清欢和沈梦昕回到家。

　　宋清欢脱下外套，疲倦地躺在沙发上。

　　沈梦昕拿出她的外套，自然地给她整理好。

　　宋清欢试探地说：“如果你嫁给我就好了。”

　　沈梦昕的脸好了，眼睛看向厨房，说：“我去做饭。”

　　宋清欢看着落荒而逃的沈梦昕，不自由地笑起来。

　　宋清欢继续说：“我嫁给你也可以。”

　　不知道沈梦昕脑中想到什么，突然感觉到疼痛，才发现有小心划到了自己的手指。

　　沈梦昕疼痛发声，宋清欢连忙来到厨房。

　　宋清欢见她的手指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地向外流。”

　　宋清欢的眉头紧皱，带她来到了卧室，拿出自己以前备好医箱，给她包扎起来。

　　宋清欢边包扎边说：“怎么回事，还好伤口不深。”

　　沈梦昕沉默着。

　　宋清欢摸下她的头，说：“算了，我去做饭，你和小白等会。”

　　沈梦昕想向她做饭的背影，她想和她一直这样生活下来，感觉生活有了她变得精彩丰富。

　　她的心里空缺的位置被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