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Good，猫零！》芩夏

132、联合

　　从高高的围墙往外望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白色的太阳高悬天际，为凛冬增添一丝暖意。

　　七、八……

　　水无怜奈站在花圃旁路灯柱子下，心中默数着隐蔽角落对着自己的枪.口数量。

　　嘴角微微勾起，用平静的眼神掩盖心中的嘲讽。

　　哪怕给了自己一定的自由空间，也不会放松暗地里的监控。

　　不愧是朗姆，疑心病就是重。

　　可是，我站在一览无余开阔的平地，将所有行为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就能发现我的小动作吗？

　　水无怜奈不动声色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别到耳后，她已经向电视台辞职，完全可以有一些花哨的装扮，此时指甲上就粘着一些细碎的钻。

　　手指与发丝触碰间，新的位置信息发送出去。

　　希望霓虹公安能收到。

　　水无怜奈心中轻叹，这种超小型化终端是公安的初始实验品，使用前需进行DNA识别，还简单搭载着定位模块，只要上电就能发送实时位置信息。

　　但是！为了保障发信人员的通信行为不被发现，这鬼玩意没有任何用户反馈！你哪怕来点轻微的震动也好啊！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水无怜奈真想捂脸痛苦，她现在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情报有没有传递出去（礼貌微笑）。

　　算了，多弄几次，对方总能收到信息的……

　　心累……

　　私心里，作为一名在异国潜伏的CIA，水无怜奈并不想一开始就联系霓虹公安，可是朗姆发难太快，她目前唯一能够联系到外界的方式就是通过公安的半成品通信终端……

　　真的……难顶！

　　“喂，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粗糙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水无怜奈压下心中思绪，自然转头。

　　“哦，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她露出一个板正的假笑，不耐烦问，“怎么，这点自由都没有？”

　　宾加脸颊抽动两下，瞬间失去说话的欲.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算了，看在她没什么小动作的份上，懒得管。

　　水无怜奈目光涣散地盯着他阔步离开的背影，也抬腿回到室内。

　　随着她的行动，暗处的枪.口缓缓转动。

　　蜘蛛在墙角结起了网，水无怜奈头疼，该怎么把动物园组织也掺和进来的情报传递出去呢？

　　……

　　警察厅。

　　听到黑羽盗一说出自己的代号，降谷零饶有兴致地拖出椅子坐下，有点意思。

　　朱红……看来盗一先生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

　　“原来这就是盗一先生销声匿迹十余年的理由？”他挥了挥手，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尖锐，当然，还是有些硬邦邦的，“必须瞒着快斗的理由。”

　　黑羽盗一失笑，降谷警官确实是真性情，他如果不是从寺井管家那儿听到了快斗的近况，也不会轻易相信降谷零并冒昧冲到警察厅。

　　当然，降谷零能够毫无遮掩地出现在面前，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转念又想到自己孩子这些年的担惊受怕，为了找到亲人在危险的黑暗之前不顾一切，黑羽盗一深深叹了口气，多年不见天日的阵容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确实是我对不起快斗，当初只是想着——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才一直瞒着他。”

　　“看来您的保密能力不怎样，快斗已经和那个组织正面干上了。”降谷零双手交叉撑在桌上，说着尊敬的话，语气却很尖锐。

　　黑羽盗一讷讷失言，这是他为人父最理亏的地方。

　　在知道快斗成为二代基德出场时，黑羽盗一不是没有暴露身份阻止孩子的想法，但是已经做下的事情无法抹除，动物园组织肯定会盯着快斗，一旦他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绝对会痛下杀手！

　　就让他们仍以为黑羽盗一苟活于世好了。

　　而且，怪盗基德重出江湖，也无疑给他潜伏的身份上了重重一层保险，干脆顺水推舟。

　　“我……对不起他。”这句话说出口，也没那么艰难。

　　黑羽盗一揉揉拧在一起的眉。

　　“盗一先生的歉意还是对着快斗本人说吧。”降谷零耸肩，语气也恢复到平日的温和，眼中也略微带着点笑意，“不知您找我有何要事？”

　　暗处的监控视线早在降谷零挥手时就已消失，黑羽盗一本人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剖白心意的乐趣——虽然因工藤优作和黑羽快斗的缘故他对降谷零有着一定的信任，现在也不再卖关子，说起正事来。

　　“我是来送情报的，公安最近在找我不是吗？”黑羽盗一开门见山，这些年的遭遇令他对探究的视线格外敏锐，公安毫不掩饰的调查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带恶意的寻找，恐怕也是快斗那孩子的请求吧……黑羽盗一压下心中感叹，继续往下说，“我正在潜伏的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和降谷警官了解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两个极道组织似乎达成了某些协议，最近有些大动作。”

　　降谷零的表情霎时严肃起来，组织现在有两派山头，他们这方确定是没有人接触动物园组织，也就是说……朗姆！

　　难怪Boss直接就栽了！

　　朗姆那个老东西究竟找了多少了外援？而且……动物园会掺和进来，是为了潘多拉吗？

　　“盗一先生了解两个组织的合作内容吗？”降谷零问。

　　黑羽盗一踌躇着摇摇头，“只知道和潘多拉相关。”在魔术事故发生后，他躲躲藏藏了多年，也是前些年发觉一味的防守并不可取必须主动出击才找准时机加入组织，没有官方机构的支持，这条道路很艰难。

　　“我的级别不够，获取的组织隐蔽情报并不多，这次能够顺利来到警察厅，也是因为高层似乎陷入到某种狂热的冲动，对底下人的约束远远不如从前。”

　　黑羽盗一仍在疑惑，降谷零却已明白了。

　　这就是信息差。

　　动物园的最终目标就是潘多拉，当这块传说之石出现时，那些家伙无论干出何种失智的事情都很正常。

　　“也许我们可以互通一下情报。”降谷零笑道。

　　时间不等人，想赢，必须通力合作！

　　“我的荣幸。”黑羽盗一站起来，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那一瞬间，一大一小两个怪盗基德似乎在眼前重合。

　　降谷零一阵恍惚，当然，他很快回神，详细地问询近期动物园组织已知范围内的所有动态。

　　黑羽盗一娓娓道来。

　　聊到最后，两人都心满意足，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组织都是些什么神经病？

　　忽地，想起些有趣的事情，降谷零站起身来，伸出手，“盗一先生，再次感谢您的慷慨相助。”

　　黑羽盗一与他握了手，正待说些什么，却见降谷零隐晦地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具体的合作事宜需要请示管理官，我先失陪。”

　　“当然，如果您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非要离开，有个人麻烦见见。”

　　黑羽盗一：？？？

　　谁？

　　下一刻，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黑羽盗一看着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一时失了言语。

　　不是，崽儿，你这种时候为什么在东京啊？！

　　降谷零深藏功与名，悄悄离开，说了要找管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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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听着有规律的回声，降谷零的脸色不算太美妙。

　　黑羽盗一的情报确实是一阵及时雨，让他们可以正确地估算朗姆方的战力，及时调整计划。

　　但也将另外一个尖锐的问题摆在了台面上。

　　——两个跨国组织，公安吞不下。

　　更别说动物园虽然因为潘多拉短暂地活跃在霓虹，可他们的主要行动地点是欧洲，哪怕有黑羽父子提供的情报和近段时间的调查，公安对那个组织也知之甚少。

　　现在两个组织纠缠在一处，处理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想要彻底摧毁他们的根基，必须进行联合搜查。

　　降谷零心里快速骂了几声。

　　烦死了，他一点儿都不想那些在其他国家肆意妄为的家伙胡乱插手！

　　但联合搜查势在必行，那些家伙最好别在这种时候磨磨蹭蹭互相扯皮。

　　如果有人拖后腿……呵呵。

　　降谷零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有他在，不信掌握了压倒性情报的霓虹公安不能占领主动权！

　　有路过的零组公安警察看到他的笑容，目不斜视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降谷先生，好、好可怕！

　　降谷零没有关注到自己偶尔会抽风的下属的心理活动——忙起来就没空想这些了（微笑），又开始新的思索。

　　当前还有一件要事。

　　必须在组织被剿灭之前，把Hiro还存活的消息在管理官那边过明路。

　　降谷零微微垂头，任由金色的发丝挡住视线。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私心。

　　希望哥哥能够不被束缚地生活，希望hiro能够获得该有的荣耀和光辉。

　　明明不是Hiro的过错。

　　明明他这三年也在兢兢业业进行着卧底的工作。

　　明明……

　　混蛋FBI，什么狗鼻子？不知道闻着啥味儿就凑上来了！

　　降谷零狰狞一笑，狠狠按下接通按键，语气极度不善，“一分钟，超时免谈！”

　　赤井秀一：……

　　“你吃什么枪药了？”

　　“50秒。”降谷零不受影响直接倒计时。

　　赤井秀一：……

　　波本绝对受刺激了！

　　不再说一些寒暄的废话，开门见山，“群马那场山火，和组织有关。”十分笃定且欠揍的语气。

　　降谷零拳头痒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嚯，看来确实有关。”赤井秀一点点头，猜测被证实了。

　　降谷零面无表情，直接挂断。

　　赤井秀一：不讲武德！

　　手机再次震动，熟悉的联系人，降谷零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们搞不定，联合搜——”

　　挂断。

　　什么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吵死了！

　　降谷零揉了揉耳朵，心情好了点。

　　对方似乎不明白什么是放弃，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晾了一会儿，终于接起。

　　“别挂电话！”赤井秀一实在摸不准他今天的脉，第三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先强调一声。

　　降谷零似乎感受到某种乐趣，又想挂电话了，嘿嘿。

　　但是事不过三，这点分寸他还是有，“少说废话。”

　　赤井秀一轻轻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我是认真的，接到线报，还有另外一个组织掺和进来，公安吞不下。”

　　有个MI6的母亲，赤井秀一知道这些不奇怪。

　　“所以呢？”降谷零表现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固执模样。

　　“FBI和MI6申请联合搜查。”

　　“我竟然不知道你可以做FBI和MI6的主？”降谷零嘲讽，“合作可以，公安指挥。”

　　“会议上详谈。”赤井秀一不做正面回答。

　　“呵——”降谷零语气不善，“公安已经退了一步，你们别最好别得寸进尺。”

　　你管这叫让步？赤井秀一怀疑自己幻听。

　　“波本，你真是强词夺理一把好手。”赤井秀一感叹。

　　“继续夸。”降谷零表示很悦耳。

　　“……算了。”赤井秀一幽幽地叹了声，刚才差点忘了，看他吃瘪波本就会很开心，他们之间连点塑料友情都没有，“如果没事，我挂了。”

　　“慢着，你帮我个忙，具体等会儿详谈。”降谷零快速说完，然后第三次挂断电话，敲门面见管理官。

　　赤井秀一：……

　　波本，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不过……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