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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打消疑虑 ...

  •   乔婉娩被假和尚用香灰害的她引发喘症,才得以被他撸来,看来自己的婢女对这个男人真是情真意切,可最终还是被满眼一腔热情辜负损了性命。

      假和尚气道自己不过只是想贪慕少师几日会归还,还要砍下乔婉娩的手来威胁外面封山的人。

      当他举着匕首要对乔婉娩动手时,忽然自己的双臂双腿被人从后面袭击,出手人功力强到把他的手脚的筋骨给敲断,瞬间倒在地上疼的大叫。

      不染丢掉自己捡的铁棒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该庆幸本姑娘没捡一根狼牙棒!”一撩垂下来的头发,捡起地上的刀帮乔婉娩解开绳子。

      “你的喘症有没有带药在身上啊?”不染蹲在乔婉娩面前扶着她的手臂问。

      乔婉娩深呼吸着摇了摇头,她的喘症好久没有复发了,自然没有带药的习惯。

      不染见此,扶起她,脚边的假和尚还在呻吟,惹得不染头昏脑胀。

      “既然你当和尚不成,那就做真太监吧!”不染最看不惯他这样的人,虽然柔儿确实傻,可这样诱骗姑娘盗剑还卸磨杀驴的人她最恨了。

      说着她就蹲下身,要脱了假和尚的裤子阉了他。

      “诶诶诶,姑奶奶,姑奶奶,使不得啊!非礼勿视啊!”李莲花刚赶到就听到她的话,赶紧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夺过她手里的刀。

      不是,这姑奶奶怎么回事,男子□□怎能随意去看的呢。

      “干什么!本姑娘现在火气大的很,李莲花,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看着两手一空,不染跳脚指着李莲花吼,她正要泄愤呢!

      李莲花叹了口气说:“哎呀,出气的方法多的是,或者这事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做,你是姑娘,这事千万不妥!有辱斯文,于礼不合!”他真的是怕极了。

      一旁的乔婉娩见两人吵起来,忍着自己的不适想要出口劝解,谁知身侧这位姑娘简直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稀奇啊!你给我看的时候怎么不说非礼勿视!怎么不说于礼不合!”不染如今就像一桶炮怼着他就轰,李莲花可真双标!

      一旁的乔婉娩听完羞红了脸,没忍住咳嗽了几声,这位姑娘绝对是女中豪杰。

      李莲花听完不得了了,面红耳赤,这姑奶奶简直疯了,上前赶紧要捂她的嘴,再说下去真的要羞死了。

      不染躲开他,地上的人还在喊疼,不染直接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还碾压两下。

      “吵什么!没看到现在在吵架啊!”说着还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地上的人疼得直接晕过去了。

      “姑奶奶,我错了。”李莲花有点挂不住面子了,他真的错了,少师他找行不行啊。

      “你没错,李莲花怎么会错呢,乔姑娘,他这个人这不好,不要理他,我扶你上去,你长的漂亮我喜欢,他我不要了。”不染直接躲开他,到乔婉娩身边扶着她,然后示意李莲花脑子有问题,就要贴上漂亮姑娘。

      两位姑娘在前面走着,李莲花在后面,无奈只能捡起地上直接晕过去的人跟上她们。

      不要啊,千万不要丢下他啊,不要他了他会哭死的。

      对于忽然贴近自己的姑娘,乔婉娩越发觉得她熟悉,气息熟悉连带着她的触感都熟悉。

      曾经也有一位小姑娘跑在她面前撒娇,说要吃哪家好吃的点心,要穿哪家好看的衣裙,总是说阿娩姐姐这么漂亮,一定要娶她。

      “不染姑娘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毫不避讳直接说出口,她虽然心慕李相夷,可从来没有越界,也从来没有因此嫉妒过漆南烛,反之,四顾门几位都很喜欢她,将她当小妹妹来照顾。

      “熟悉啊,说不定上辈子我是姐姐的情郎。”不染扬着唇笑道。

      乔婉娩听完,熟悉的话语在脑海间漫延。

      “我这么喜欢姐姐,上辈子难道是姐姐的情郎吗?”

      当时漆南烛搂着她的腰撒娇,她总说自己长得漂亮她很喜欢。

      “阿烛……额咳咳咳……”乔婉娩眼前有些模糊,忽然好像看见那个小姑娘就站在她的面前一样。

      她找了十年,李相夷和漆南烛,都没有音讯,唯有少师找回,如今却丢失了,让她内疚。

      听到一声阿烛,不染也只是笑了笑,然后扶着她出了地道,然后让她靠着凉亭休息。

      李莲花气喘吁吁但是一脸的委屈拖着那个假和尚上来,还没喘口气呢不染就朝他伸出了手。

      他喜出望外,以为不染原谅他要牵他的手,谁知手刚拉上她就抽开直接一手掌拍在了他的爪子上,瞬间捂着爪子在身前吹,更加委屈了。

      “干什么!我记得你有药,拿来。”不染一脸疑惑,在下面气的她脑昏,上来吸到新鲜空气后才想起来李莲花身上会带咳喘的药丸。

      李莲花嘟着嘴眼中带着泪花,还捂着自己的爪子,一副小狗受伤的模样。

      谁知不染根本不吃这套,送了一声墨迹后,直接扯开他的手在他胸前的衣领内掏了掏,然后掏出来一个香囊,献殷勤的跑到乔婉娩面前。

      “姐姐,吃药。”一到她面前,不染就换上了一副乖乖模样,一手拿着香囊一手举着一颗药丸。

      乔婉娩先是一笑,可等他看清楚她手里的香囊时彻底愣住了,就着不染的手看。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香囊!你……”

      它很眼熟,当年阿烛看了一本千金与书生的话本,吵着闹着要送李相夷香囊,可她不会,就拜托乔婉娩教她,当时问她想要绣什么图案,她还记得阿烛一脸骄傲的说——莲花。

      她还说,因为李相夷长的就很像莲花。

      虽然这个香囊她没有上手帮过她,却也是一针一线的指导阿烛完成,所以她再熟悉不过。

      而这个香囊最后也是送给了李相夷的,当时他高兴的走起路来都要甩起他的香囊,生怕别人看不见而不能问他。

      所有人偏又懂他的心思,要问上一问,李相夷每到此刻就头一偏,吹起自己的刘海,自豪的说:“阿烛所赠”。

      大家虽然知道他是想显摆,但听到是阿烛所绣然后赠送,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姑奶奶能亲自动手,那绝对难得啊。

      一说到这,李相夷那一脸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当然这也是漆南烛做的唯一一个香囊,后来就停针了,再也没绣过。

      香囊上的每个针法乔婉娩熟悉,那独特的绣法更是记忆犹新,她不会记错的,难道这位李神医真的是李相夷吗?

      不染将药丸塞到乔婉娩手上,揪着李莲花过来说:“听到没,问你呢,到底是哪个女人送的?”

      李莲花稳了稳身形,然后就开始胡诌:“哦,这个香囊是我在东海行医之时,偶然在海滩上捡到的,乔姑娘你认得此物吗?”

      乔婉娩听到东海不可置信,然后继续问:“你发现的只有这只香囊吗?”其实她是想问这只香囊的主人。

      李莲花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说:“当时海面上死了很多人,这个香囊只是我在其中一具尸体当中发现的,怎么了,乔姑娘。”

      不染站在一旁翻白眼,呵男人,比她还能跑火车。

      乔婉娩激动的问什么样子,他见到的人是什么样子?

      “这个好像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记得的是,那个人大约二十岁左右吧,面容看不清楚,哦,他的手腕上好像有一串佛珠,上面还穿了一朵木雕的莲花。”李莲花偏头想了想继续说。

      乔婉娩听完侧底失去了希望,她记得,那是阿烛亲手刻的,还请无了开了光。

      为什么又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当时无了诵经授业忙,漆南烛就是要他来开光,为此还揪了他一边的胡子。

      “当时我想去找人帮忙,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海浪卷走了,现在想起这件事,觉得很遗憾。”李莲花再加一剂猛药,他知道乔婉娩有些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很多的细节,若真的要避开被怀疑,必须要让她也相信李相夷真的已经死了,也更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好好生活。

      乔婉娩失声哭泣,问他是什么时候,又可曾见到一位十几岁的白衣姑娘。

      李莲花心虚的看向不染,然后说是十年前,没有看到什么姑娘,他可以咒他自己,可他却不能说漆南烛的不好,她得好好的。

      在这一刻她相信了李相夷的死,却在没有得到漆南烛消息的情况下心存侥幸,她或许还活着的。

      这时不染过来一屁股将李莲花挤走,然后拉着乔婉娩的手说:“姐姐切莫伤心,离去的人只希望活着的人好好活着,过更好的生活,我看姐姐也有了想托付的人,有些无缘的人还是放下吧。”

      乔婉娩从来没有向李相夷表达过心思,也隐藏的很好,看出来的也就只有漆南烛和爱慕她的肖紫衿。

      不染知道她喜欢李相夷没有错,但是不能这么折磨自己,也该放过自己。

      乔婉娩低头一笑,眼中的泪垂落,然后伸手抚上手腕上的玉镯。

      这时肖紫衿赶了过来,不染立马起身揪起地上装死的人。

      “肖大侠,这个人,他欲图伤害乔姑娘,还想砍断她的手呢,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好过啊。”见肖紫衿已经到乔婉娩身边,不染就邀功一样走到他面前。

      肖紫衿视线在她和李莲花身上飘移过后,向他们致谢救了阿娩,然后保证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担心阿娩的喘症只能先带着她提着人先走了。

      看着肖紫衿他们离开的背影,不染环手抱胸啧啧两声。

      “虚伪~yue~”不染没忍住干呕,也不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还是肖紫衿。

      “你不是要动手吗?怎么把人送给他了。”李莲花凑到她身后给她顺背,顺带问一嘴。

      一说到这不染就傲气起来道:“哼,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肖紫衿可是一个狠人,喜欢阿娩这么多年,一直在身边护着,如今有人要伤害她,那假和尚日子不好过哦,这种人的血不能脏了你我的手。”

      李莲花对着她竖起大拇指,高,果然是姑奶奶,借刀杀人之计妙啊。

      不染嘁了一声,捡起那个香囊丢给李莲花,“拿好了,本姑娘的绝版创作。”

      漆南烛有很多第一次做的东西都是给了李相夷,其实她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只是懒散,热度不高罢了,而她所有的热情都放在了李相夷的身上。

      而李相夷也正是知道,所以他格外珍惜她的所有。

      不染拆开一颗糖豆递到李莲花面前。

      “吃了吧,身体那么虚。”

      李莲花咬糖的动作一顿,不是,什么意思?哪能说一个男人虚呢?

      就在他要拉过不染证明他不虚的时候方多病出现,她就蹦蹦跳跳去找方多病了。

      可气真可气!不是,方多病能不能别阴魂不散!他就没别的事没别的朋友了吗!

      次日

      李莲花在房间打坐调息,不染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正香,谁知道纪汉佛、云彼丘还有白江鹑忽然上门。

      “不是,你们进人家房间前能不能敲敲门!没礼貌!”不染披着被子满眼怒气的瞪着他们几个人。

      三个人满脸尴尬,李莲花赶紧出声问是有什么事?

      云彼丘拿出少师剑,说剑找到了,他中了彩头就该试一试。

      不染见状裹着被子继续躺下,觉得没意思。

      李莲花原本是不想的,可三个人态度强硬,无奈接过却用力试了试,连剑都拔不动,说能摸摸剑身已经无比荣幸了。

      云彼丘拿回少师,三个人的脸上多有些失望,但白云鹑却问他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

      李莲花就说自己云游行医,救活好人坏人就会记恨他,仇人也就多了,赏剑大会这么多人,怕有仇人。

      云彼丘还继续试探说觉得自己好像见过他。

      “停停停,干什么,觉得他是你们门主李相夷啊,做什么梦呢!就他这虚的不能再虚的人,能是天下第一吗?”

      不染听不下去了,这些人怎么回事,非得逼她骂人是不是!现在来试探人,早干嘛去了,笛飞声坠海,金鸳盟的人都知道去捞,李相夷失踪这些人却想分崩四顾门,现在还假惺惺来试探恶心谁呢。

      还有就是这个云彼丘,简直就是终极舔狗,角丽谯伸伸手指就在人家跟前斯哈斯哈。

      “这,不染姑娘,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好奇李神医,只是好奇而已。”白云鹑莫名其妙还挺害怕这姑娘的,就好像一个炸.弹,一点就炸,还特能窥探人心,然后一击即中。

      “嘿,嘿,阿染,云院长说见过我,难不成你见过我兄长!我呢确实是有个一胎同胞的一个哥哥,我娘亲取名一个叫李莲蓬,一个叫李莲花,莲蓬是兄长,我呢就是个弟弟,我们从小家境贫寒,我兄长在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就被一个老人给抱走了,给他做了义子,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我也听说了,说我这位莲蓬哥哥很厉害,所以这个世界长得像我的也是有的。”

      李莲花说得情真意切,让人都能信以为真。

      不染都要被他编的骗过去了。

      云彼丘拿他的莲花楼说事,不是说家境贫寒吗?怎么会得到莲花楼这么价值不菲的建筑。

      李莲花也直接说那是一艘破船拼起来的,而且海边的渔民都能证明,这可不是他偷的。

      白云鹑出声说只是随便问问,本以为就此,谁知道还有一碗花生粥的测试。

      不染真的忍不住要起来赶人了!什么意思!得寸进尺是吧,难道李相夷活着还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李莲花赶紧抱住张牙舞爪的不染,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喝下那碗花生粥,打消这些人的怀疑。

      在走之前云彼丘似乎魔怔一般,问李莲花,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就对他最敬重的朋友下毒,害他和挚爱跌落东海,尸骨无存,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该死!就该凉透!”坐着背对着他们的不染忽然道,怎么不该死,害得李相夷和她还有更多在意他们的人,跟着一起心死。

      “内子的话是我的意思,确实该死,这个人可有害他之心啊?”李莲花眼中多少带些恨意,却又反问道。

      “那个女人说,不想李相夷出现在东海之滨,他不允许笛飞声死在别人手中,可门主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若是不下最剧毒的毒,又怎能拦得住他,我本以为只需要拦他一时,反正我有解药在手,不要紧的,可事情根本不是这样,解药根本就是假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我蠢的可笑,纵使我没有害他之心,可也有了害他之实,若你是门主,定会恨我入骨吧。”

      云彼丘讲述着事情的起因,或许他是想在有李相夷影子的李莲花这里赎罪,得到哪怕只是一丝的原谅,也好抚慰自己内疚的心吧。

      不染直接站起来,将被子丢到云彼丘身上,然后将人拖到门口一脚把人踹到台阶下去。

      “云彼丘,我告诉你,别说问李莲花,就算是问我,我也恨死你,别在这里假惺惺,虚伪得让人想吐,云彼丘,你这一辈子活着就是为了赎罪!别想得到一丝的心理慰藉!不可能!李相夷已经死了,你要他怎么去恨你,怎么原谅你!”不染全身气到发抖!就算李相夷原谅,她漆南烛没有办法原谅,这近十年来痛苦了太多人了,不是他自责或者一死就能解决的,他凭什么要别人为他的傻来买单!

      被踹出门的云彼丘坎坎站起来,垂着双臂和脑袋,她的话太真实了,如果漆南烛还活着,肯定也会这么对待他吧,或者直接杀了他。

      李莲花叹了口气,没有阻止不染的行为与话语,他不配,他也没有资格让她原谅云彼丘,这是属于她的委屈,唯有她自己发泄才可行。

      他拿起装着少师的剑盒,走下台阶对着云彼丘说:“阿染说得不错,我若是他的话,我当然要恨你,但是你想想,你都说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会恨你呢?再说了,什么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早都已经成为往事了,我觉得吧都忘记吧。”

      这些话,是李相夷说给云彼丘听的,但不包括漆南烛的态度。

      见他喃喃自语,李莲花将剑盒递交给他,很感谢他们给他这个机会,然后就转身拥着不染回了房间关上门。

      不染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李莲花重新给她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跟她一起躺着,抱着她也不说话吵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抚平自己的心自己的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打消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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