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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 103 章 ...

  •   得了幽蓝玉的承诺,扶羽的情绪终于稳定住。

      勤政院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影,诺大的深闱庭院,夜里会刮起阴测测的风,细听下好像有人在哭。
      扶羽的精力少得可怜,她的五识也在慢慢退化,声音听不太清。
      但也记得。
      她刚来勤政院时,虽然这里也是空荡荡的,但至少有个雪娃陪着她。

      扶羽被关的这段日子,雪娃每天都在外面哭,她进不来,就拼命求那些侍卫。
      侍卫念着她是岁末的妻子,好歹让她职着院子跟扶羽讲几句话。

      这几日,雪娃也没有出现。

      她照常吃饭,保证自己到时候能有体力走出这里。但也变得多愁善感。
      念初尘现在似乎对折磨她上了瘾,就连她想杀他,他都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只是在肉.体上惩罚她。
      扶羽握着妙语,沉默地想:她要如何才能让念初尘杀了自己。

      沉默间,有两个婢女进来给她送饭,送完饭,她们一面走一面嗤笑。
      “听说阙后这次被她伤得很重,阙主不眠不休几天几夜地守护!”
      “阙后能容忍她已经很仁慈了,她居然伤了阙后,真是不知好歹!”
      “阙后为阙主挡剑,果然情深意重!”
      “这女人可真是祸害!”

      扶羽安安静静地听着,神情凝置。
      一瞬间的想法左右着大脑,却又觉得不切实际。
      轻轻摇了下头,她闭上了眼。

      幽蓝玉莫名开口说话,“你想怎样做?”

      扶羽声音黯哑道,“你还记得江予昂是为何要突然攻打六天吗?”

      幽蓝玉没有讲话。
      扶羽的目光落到妙语花上,“你还记不记得,念初尘吸光了白灵淼的精气,所以变成了她的样子。”

      “所以,你想要吸妙语花的精气。”

      扶羽点点头,“妙语花上有江予昂的气泽,既然念初尘不肯杀我,那我就变成江予昂,让他杀了我。”

      幽蓝玉看着少女坚韧勇敢的眼眸,漂亮的五官都在快乐地轻笑,它心疼得也哽咽下来,“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那便去做吧。”

      扶羽一改往日的恶劣脾气,难得乖巧下来。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灵力去激发妙语,除了念初尘,她弄不到一星半点地灵力。
      自然要乖巧一些。

      扶羽这几月下来,已经瘦得不成人形,除了胸前的两坨肉,她身上几乎瘦骨嶙峋,也就棉服厚重,替她遮挡下来。否则她的身骨就像柳条般不盈一握。

      念初尘来她这里的次数倒是一次没有减少,反而比从前更勤奋了。有时连着几晚都来。
      但白灵淼受伤那几晚他的确没来。

      说实话,扶羽现在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但今晚,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身上裹着一条大红的棉被。

      她垂着的眸尖,随着念初尘走进寝殿慢慢地抬了起来。
      这段时间,扶羽是限了他,所以也不曾正眼看他一眼。现在看着玄衣少年踏着烛火而来,他眼中的光似乎也黯淡了。

      他神情憔悴而淡漠,透着一种极浅的绝望,
      面无表情地玄衣阙主,深深地凝视着她。
      不知是战事的原因,还是白灵淼的伤,扶羽可笑地想,总不会是因为她。

      念初尘在床前站着,巨大的阴霾笼照在扶羽眼前。她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她平静地拉开了自己身上的棉被。

      棉被下的女子一身单薄的纱衣,身上瘦得可怜,可隔着纱衣,肌肤仍然闪动着盈盈玉光。光芒时隐时现,撩拨着最本能的欲.望
      引诱着某种窥探的猎艳心理。

      她看见念初尘的眼中果然燃起一团火光,他的喉间滚动一下,迷乱而幽深地看着扶羽的眼。

      扶羽自嘲地笑。
      她生来倾尽三天,从不觉得自己的美貌有什么用,只不过一副皮囊,然而这一切,她还是庆幸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
      否则她可能早就被念初尘遗忘。

      念初尘抬手掐住了少女的下巴,呼吸随着浑浊的眸一并沉重。
      明明前几天扶羽才想要杀了他,现在他应该无休无止地折磨她,让她恨自己入心入髓,最好连情丝一并斩断。

      然而,此刻他的情绪竟然再次不受控制。
      他收回指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从这几日扶羽发狂来看,念初尘几乎能想到,她想和何子庸离开,可是没有成功,一怒之下她想杀了自己,然而又没有成功。
      她用尽了一切方法,发怒,绝食,寻死。

      她为了离开这里不择手段,现在来讨好他,也不过是想让他放她离开。念初尘心尖划过一阵钝痛,这真不像她的性格。从前那个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女子去了哪里,现在竟也懂得委屈求全。

      他心底的火海正汹涌澎湃地燃烧,连念初尘都不知道为何会大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眼前的女子模样娇美软弱,可在他的眼里,只剩下那日她与何子庸离开时的丑陋模样。

      念初尘动作粗鲁地推向扶羽,少女疼得皱了下眉。再加上她今日难得地乖巧。他的眸尖在触碰到她的唇时,心底的火被无声无息地浇灭。

      他应该让她恨自己,应该更加疯狂地折磨她。
      可是现在就这么奇怪,念初尘闭上眼睛,心里像隆冬褪去后的春天,心里开满了轿艳的花。
      想象着那些花柔美娇艳的样子,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怜花惜玉般小心翼翼、

      暖帐中颠龙倒凤地厮磨中,枕边的妙语一动不动。

      烛火燃尽时,暖帐内风雨骤停。扶羽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男子急促的喘息。
      不多时,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起身去穿衣服。

      念初尘毫不留恋地下了床,身后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拉住了他。
      扶羽抬着眼,定定地看着他。
      她目光平静,然动作却带了几分祈求。

      他目光落在她抓过来的指尖。猜测着她想留下自己的目的。
      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逃跑不成,想杀了自己。

      方才淡去的意乱情迷,此时又让念初尘燃起了一把火。他奋然甩开了扶羽的手。

      扶羽被甩到床上,唇边是无尽地苦笑。
      看着念初尘憎恨的目光拂袖而去,她不由地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本来今晚,她想把念初尘留下,等他睡着时,她把妙语花放在他的身上吸收一点灵力就可以。
      就一晚,他都不肯施舍给她。

      *

      念初尘回到乾坤院,白浩安连夜进了宫,此时正在大殿等他。

      岁末无奈道,“阙主,我已经让白将军先回去了,可是他说今天一定要见到阙主。”
      深更半夜,臣子贸然闯宫,这本就不合规矩了。
      白浩安仗着自己的功劳和国丈的身份,自是有恃无恐,王宫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挡。

      念初尘对岁末虚抬下手,让他退下。
      白浩安眉眼焦急地站在殿下,既不见礼也不问安,反而嗓门粗大地高声谈论,“阙主,如今结灵息草不足,十万将士身体虚弱,根本无法上战场,千疏阙攻打频繁,再这样下去,恐怕城池会一个接一个被攻陷。”

      他紧张地来回踱步,戎装在寂静的大殿上叮叮当当地作响,声音扰人。白浩安眉眼结成一个死结,还在絮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不然让浅妃再恢复一些结灵息草?她上次恢复得不是挺好?”

      原来他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念初尘轻轻撩起乌睫,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他双手撑在桌岸上,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点,他淡淡一笑,“白将军说结灵息草不足?”

      “的确是这样。”白浩安抿了抿唇。
      念初尘自己做的事,他心里清楚。

      念初尘纯良无害地笑,“怎么会,我不是已经命人送去了十万株结灵息草,解将士的燃眉之急吗?”

      白浩安一愣,想都没想,“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念初尘身体向前一倾,微微拧眉,语气中透出古怪,“没有吗?我前几日就命人送去了。”

      白浩安愕住,“阙主可知是谁接的?我的确不知道此事。”

      一旁的岁末睨了他一眼,在心里轻轻摇头。
      欲之将死,不知其由,可悲可叹。

      念初尘看了岁末一眼,他低头拱手道,“臣亲手交给了白将军。”

      白浩安怒口大骂道,“你胡说八道,”花白的胡子气得都竖了起来,“我压根就没看过岁末侍卫,更没见过结灵息草。”

      他胸口上下起伏,握着剑的双手指节咯各直响。怒瞪着岁末,恨不能一剑捅死他。
      岁末并不反驳,只低头站着。
      玄衣阙主轻挑着眉,姿态和善。他说道,“我是送去了白将军的家里。”

      “更胡说八道,”白浩安怒极反笑,“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军营,根本没回过府。”

      岁末不讲话了,就安安静静地站着。
      念初尘叹了口气,神情纠结且无辜,“既然如此,我也不知道你们孰是孰非,”他手肘压在岸桌上,眯着眼笑,“不如这样,我派人到白将军府上一看,若是没有,也好还了白将军的清白。”

      “看就看,我白浩安没做过的事,就是没有。”白浩安重重一哼,高高抬起了下巴。

      念初尘神情嘲讽且放肆,透出对白浩安的怨恨,却被他掩藏得天衣无缝。
      和蔼可亲的少年阙主,勾唇一笑。

      他派了几个内侍连夜到白浩安府上搜查。
      为了公平起见,白浩安和岁末都呆在了大殿上,念初尘也是一夜没有阖眼。
      到了第二天天明,内侍回来,如实禀告,“阙主,在白将军府上,的确搜出了十万株结灵息草。”

      正在得意的白浩安瞬间惊恐,上去就掐住了内侍的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府上怎么会有结灵息草?”

      内侍被他掐得口吐白沫,直翻白眼,不一会儿的功夫,脑袋一耷拉,居然被活活掐死。
      岁末剑指过去,“大胆白将军,居然敢在阙主面前行凶,来人,把白将军抓起来!”

      内侍数十人齐刷刷地跑进大殿,面对白将军,却是谁都不敢枉动,只将他包围住。
      白浩安慌乱如热锅的蚂蚁,大喊大叫,“我没有,我是被人冤枉的。”

      念初尘双手慢慢绞动摩擦,看着白浩安的神情带着失望,“白将军,我知道殇阑阙的结灵息草不足,包括你白家在内,但是军用的结灵息草,你怎么能擅自克扣下来呢?”
      他目光扫过地上无辜惨死的内侍,目光也暗沉下来,“更何况,还当着我的面杀人。”

      “我没有,我没有,”白浩安还很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件事一定有人冤枉我,我一定要查清楚!”
      说完,他不管不顾地推开身后的内侍,大步就要往外走。

      念初尘挺起背脊,幽幽地看着转身离开的白浩安,眯起的双眼轻笑了出来。
      岁末举着剑,刚想过去拦住白浩安时,剑竟然从他手里脱飞,带着强大的剑气,笔直地向着白浩安的身后而去。
      他转了下眼,看到念初尘收回指尖。

      剑矢从白浩安的身后刺心而过,大殿上一阵轰响,剑芒闪动着雷纹,带着雷霆之势,巨大的剑气几乎将他整个人炸成粉片。
      白浩安从大殿上被剑气震出,落到外面时,已然粉身碎骨。

      内侍一个个都惊呆了。
      白浩安死了?

      他可是殇阑阙唯一的将军,他死了,谁上战场打仗?

      殿外围过来的侍卫婢女都只看了一眼便匆匆逃离,谁都不想成为池中的鱼。

      念初尘双掌撑在岸桌前,抬起肃亮的眸,淡声说道,“白将军,私吞结灵息草,延误军情,已被就地正法。”
      他转头交待岁末,“将十万株结灵息草送去军营,向将士解释清楚。”

      岁末拱手离去。

      念初尘抬手揉眉,又吩咐道,“把白将军的尸体处理一下,我不想看见血腥。”

      这时,殿外有侍卫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阙主,阙后身体有恙,唤了婢女来请阙主。”
      侍卫看了眼外面的碎骨,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念初尘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侍卫惊讶了一下,赶紧退身。

      白灵淼听说白浩安被就地正法的消息并没有多少情绪,一来白浩安并不是她的父亲,她对他亦没有多少感情,二来白浩安的确过分,这样的臣子该杀,死不足惜。

      所以她从没有想过念初尘会迁怒于她。
      而念初尘也是真的没有迁怒她,她派人去请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念初尘便过来替她疗伤。

      她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听说念初尘要来,笑着抿住了唇,吩咐自己的婢女,“去给阙主准备些上好的茶点。”

      “阙后放心好了,咱们锦绣院里都是阙主最爱的茶点,奴婢们一定替阙后争脸。”
      小丫环嘴甜,说得白灵淼淡淡笑了笑。

      她不能要求念初尘一下子回心转意,总要一点点来。这次她替他挡了箭,他迁怒扶羽,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白灵淼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得到念初尘的心。

      就算扶羽不死,一个妃子而已,白灵淼经历了祖圣时代,她深知后宫的规则,阙主本应三妻四妾,只要他的心在她这里就好。

      她所求,真的不多!

      念初尘像往常一样替白灵淼治了伤,治完伤只是叮嘱她好生休养,便转身要走。
      白灵淼神情憔悴,面容苍白,她笑得温和,“阙主,我命人准备了茶点,阙主辛苦了,吃点再走吧。”

      念初尘倒也没有反对,轻轻点点头。
      白灵淼心里一阵窥喜。

      她由婢女扶羽下了床,披了一件黑色的阙后服,坐在念初尘身侧。
      念初尘看了眼糕点,抬手端起茶杯,浅浅一抿,“想必你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

      “臣妾听说了,”白灵淼露出了一抹伤心,并没有过于刻意,毕竟她的身份念初尘知道,“白将军假公济私,延误军情,的确死罪。”

      念初尘看她一眼,抿唇阖首,“你有这种认知就好。”

      真正的白灵森已经死了。她现在只是项着白灵森的躯壳,如今赐死白浩安对她来讲,做的大多,会影响阙后的身份,太过冷漠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她自己心里清楚,念初尘也不想她暴露。白灵淼道,“阙主放心好了,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斯须,她又说道,“白浩安的尸体就让臣妾带走,好好安葬,以尽子女的一片孝心。”

      念初尘声音轻漫,仿佛在说一件衣服,“拿去喂狗了。”

      白灵淼一愣。
      念初尘抬起眼,看着殿外末化的雪,神情阴戾地喃喃道,“他从前经常给浅栀吃狗食。”

      所以把白浩安的尸体拿去喂了狗?
      白灵淼神情一震。

      念初尘起身离开,白灵森强忍下心中的情绪,温柔唤道,“茶点还没吃呢。”

      念初尘头也不回,声音冰冷道,“以后不需要做这些,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便好。”

      她心口的伤更疼了,一种蚀心般的钝痛。
      念初尘的这句话仿佛揭开了她的伤疤。血淋淋的腐肉就这么暴露在外面,让她愤怒又尴尬。
      她清楚地记得,上一世那个女人也是这么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让她失去了所有。

      阙后的地位,爱她的丈夫,到头来被自己的丈夫所杀。

      这一世她本想留扶羽一命,哪怕和她一起侍奉在他身边都好,她只求念初尘的心里能有她的位置。

      她已经一再退让,为什么连这么点要求他都不能满足自己。

      白灵淼看着念初尘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拳。

      念初尘走回乾坤院,中途雪娃扑了上来,岁末一见马上去拦,轻斥道,“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怀着身孕,还不快回去。”

      雪娃一张脸都哭花了,她被岁末抱着,却对着念初尘哭喊,“阙主,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家小姐,她为你做尽了一切,眼见油尽灯枯,你居然还不能善待她。”
      小丫头满眼愤怒道,“她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

      岁末马上捂住了她的嘴,“你别说了,”他忐忑回头,“阙主,内子不是有意的,她怀着孕,情绪不稳。”

      “怀孕?”念初尘目光落在雪娃的肚子上,落莫地喃喃着。

      他的神情失望且脆弱,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岁末吁了口气,好歹把雪娃架走。

      念切尘站在雪中,心尖莫名感到悸动,好像有指尖掐住他的心尖摇晃,令他站立不安。

      现在不是晚上,他却调头走去了勤政院。

      扶羽在床上打坐了一会儿,想让自己不要这么憔悴下去。
      她刚起身,便听见寝殿的大门被人撞开。

      念初尘从来没有这个时间出现过,扶羽带着警惕。

      玄衣少年不知是受了伤还是病了,他跌撞着进来,一下子冲到了桌缘,双手撑在桌上,大口喘息。

      他的面色苍白,嘴角淌血,看上去并不乐观。

      幽蓝玉说,“他又把自己弄伤了。”

      扶羽抿了抿唇,从前他为了自己的怪病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她身上的灵气已经都渡给他了,三千发丝一根不剩,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扶羽站着没动,念初尘慢慢转过眼,目光深邃而又脆弱,透着狐假虎威的模样,“本阙受伤了。”

      他看着她,唇角抿血。

      他受伤了,所以来这里让扶羽照顾他吗?
      这种事为什么不去找白灵淼?怕她看见他这副样子会担心吗?

      对于念初尘这种偏心的要求,扶羽只犹豫了一下便朝他走去。

      她正好想让妙语花沾一沾他的灵力,趁他受伤时下手最容易。

      扶羽垂着眸尖扶住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念初尘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唇角慢慢勾起。

      幽蓝玉看着这一幕出神,仿佛是许多前的记忆。它说,“他是在试探你对他的感情。”

      扶羽微凉的指尖蜷缩,出神良久,心里却嘲讽地笑了出来,“试探我对他的感情?他现在爱着白灵森,还不肯放过我?”

      “没关系,等他一剑杀了我时会明白,人的感情并不是剑,不能随意驾驭。”
      以往每次,只要他有事她都会在他身边,可是以后,扶羽再也不会管他的死活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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