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虚假之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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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善宫
“我震惊于你的选择，智慧之神布耶尔。”
“竟会放过这样趁手的工具，而选择一个更难的方案。”
“这就是你将散兵放在须弥的打算吗？博士？”
“很成功不是么？”
“我给了他足够打动神明的信息，至少智慧之神对此不会做事不理。”
“而孩童般的神明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来帮助自己探明真相，还有比永恒不灭的神之造物更适宜这项工作？”
“没有，只需给那个造物一点点温暖，他就会感恩戴德的献出一切。”
“而这些对于你们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价值，他是个很趁手的工具，只要答应的事，无论多么困难，都会忠实的执行到最后。”
“所以你们得知了世界的现状，得以与我进行谈判。”
博士看向一旁的旅行者“那么，她是你们选择出的牺牲品吗？——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不，不是牺牲品。而是我自身意志的选择。”
“哦~有趣的言论。”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将被迫的牺牲说得如此慷慨激昂。”
“如果你所说的自身意志的选择是指登上神座，证实我所说的“虚假之天”的真实性，然后终其一生为挽救无数世界而献身的话，我姑且相信这是你的决定？”
“是这样。”旅行者答。
“怎么会有人自愿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我听说你有一个血亲，而你一直想要寻找到他。”
“这也是我必须要做这件事的原因之一，我怀疑我的哥哥可能正与此事有关。”
“这样的动机，倒也说得通。”
“那么，是时候交出你的信息了，博士。”纳西妲说。
“起初发现这个秘密，是因为那个名为散兵的实验品。”
旅行者皱眉，不喜欢他的说辞“请称呼他为散兵。”
“呵，好吧。”
“我在他身上做了很多实验，甚至冒着损毁的危险，切片了他的核心。”
旅行者听得心里一揪。
“但神奇的是，无论我用何种方式处置，他的核心总会在一段时间后恢复。”
“这样的运行方式巧夺天工，我确信他会是一项新的发现。”
“而一切的秘密就在驱动人偶的东西上。”
“无数次的实验后，我终于发现了规律，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过这样一个传言：人偶在得到很好的照顾后，会变得更像人类。”
“而“照顾”这样的用词显然并不准确，事实是，人偶是凭借情感驱动的。”
“喜悦，悲伤，愤怒，怨恨，只要是人偶所产生的情感，都可以驱动其前行。”
“那是个极易产生期待的容器，未免他变得更像人类，我刻意杜绝了他周边的一切影响因素。”
旅行者听得生气。
“别这么看我，我的目标是造神计划，要是在那之前他就变成了人类，你知道的，在某种程度上，人类的躯体过于脆弱易损，并不利于实验的进行。”
“即便是我，也并不想一个神之造物以人类的方式死在我的实验台上，失血过多什么的，处理起来也会很麻烦。”
博士继续道。
“好的情感滋养会使人偶向人的方向发展，而负面的则会令人偶的改变停滞，甚至退化。”
“这种驱动方式听起来似乎很符合逻辑，但其中有诸多疑点。”
“为什么人偶之躯却能拥有情感？还能对情感有如此细腻的区分？以至于这种区分会在躯体上进行体现？”
“所以我想人偶的诞生大约始于创造者的愿望。”
“而人偶身为造物回应了那种愿望。”
“人偶的构造因愿望而生，所以由愿力驱使。”
“与愿望相同的会使其趋近于人类，而与愿望相悖的会损耗其本体，所以产生了这样的差别。”
“天空回应召唤。”
“如果有饥馑，天空就会降下食物与甘霖。如果有贫瘠，大地就会生出矿藏。如果有忧郁蔓延，那么高天就会以声音回应。”
“很熟悉不是么？人偶诞生于愿望，而神明也是如此。”
“甚至整个提瓦特大陆都顺应着这样的法则。”
“那么，只要愿望足够强烈，就拥有了改变一切的力量。”
“所以我开发出了更多的实验，切片实验也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那次偶然的发现让我确定了世界的虚假。”
“看看你我吧，就站在这里，像是正常的，独立的个体一般。”
“但，怎么会有个体能够分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呢？”
“就像虚假的数据一般，将一段意识复制成两份。”
“我不认可这样的结果，又与另一个我进行了比对。”
“我们的外貌相同，但记忆存在偏差。”
“准确的说，我原本完整的记忆，就像分出了半杯一样，承载于两个载体之中。”
“稍加归纳，我就分化出了不同年龄阶段的我。”
“很奇妙的实验不是么？”
“我们于这个世界中，承载的意识总体量不变，而形态却如虚幻一般凭空出现。”
“只要那段意识承载足够的愿望，更准确的说是生的渴望，不存在的个体就会自此诞生。”
“剩下的推导就容易多了。”
“区分虚假与真实的界限是什么？是存在的合理性。”
“物质无法凭空诞生，更何况有意识的生命体。”
“本应有限的物质凭空出现，而本应无形的意识，却受到严格的限制，此消彼长。”
“所以，我们唯一的真实就在这里。”博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的意识是真的，而身体是假的。”
“所以我合理的猜测，也许在虚假之外，我们的身体都陷入了沉睡，而我们所处的提瓦特，是无数意识构建出的虚假世界。”
“而不惜令所有人陷入沉睡，却又在梦中重现这一切，这样的手段，智慧之神布耶尔，您最清楚不过。”
“是虚空梦境的能力。”
“对，所以造成一切现状的人，应该是你，可你却对此一无所知。”
“而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大约是......寻求一个办法。”
“一个彻底解决污秽的办法。”纳西妲接道，目光坚定。
“那么，合作愉快。”博士说。
“合作愉快。”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
“之前我所使用的，可以让人迅速进入梦境的声波，对神无效。”
“就像同级的神即便进入虚空，也不会陷入沉睡一样。”
“也就是说，所有的神明对此都是知晓的。”
“多谢你的信息。”纳西妲回道。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虚假之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