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背后的故事》悠云少主

5、5

　　这是新的一天，虽然太阳还是和每天一样缓缓的出现在地平线，但这真的是一个不同的开始。因为我即将成为自己一直想象中那样的男人，和父亲一样优秀，去担当那些足够和我能力匹配的大事。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正对在不停的赞誉我今日得体着装的镜子假笑，做最后的努力确保自己的每根头发都呆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什么事？”放下梳子，我对突然出现在我房里的家养小精灵皱眉。
　　“小主人的信。”它将一个浅金色的带着花香的信封递上来——很明显，它来自于西茜——然后继续道：“并且主人叫小主人立刻到书房。”

　　我接过信，挑眉，猜测父亲也许是想给我一些嘱咐。不过，贝拉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很明显，我最好的选择是在出发前先和父亲聊一会，所以将信封暂时塞进口袋里匆匆下楼。

　　进了书房，我用愉悦的语调向他道了早安，但陷在椅子里的男人似乎看上去过于劳累和疲惫。“父亲？”
　　“卢修斯。”他挥手，示意我坐下，然后问：“那些资料对你有帮助？”
　　“是的，非常。”我回答，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兴奋。“它帮助我了解了自己该了解的部分。”
　　父亲审视我，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目光，然后从一边拿出些东西放在桌子上。我认出那是食死徒的斗篷和面具，虽然父亲很少会用到它们，但我确实见过。他把它们推向我，然后将他手里的蛇杖一同放在上面。“当你回来，并带着成功的消息，这就将属于你了。”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根银质的蛇形手杖，它象征着这个家族的地位。如果我接手它，那么父亲、家族、马尔福的所有财富，甚至庄园里的的每一副画像，都必须在不伤害马尔福利益的前提下无偿的听从我的调遣。我明白它的意义重大，从我懂得“权利”这个词汇的意义开始就明白，所以我听见自己的心脏不可抑制的大声鼓噪起来。
　　“但是这……”不该，不该是这样简单的。我摇头，将脊背挺得更直一些，竭力保持自己不被太多的YU 望冲昏头脑。“我不能父亲，我甚至都没有毕业！”

　　“显而易见。但是卢修斯，你必须。”他凝视我，然后摇头道：“看来你还是没弄清楚所有的。”
　　我压下想要企图辩驳的冲动，僵硬的问：“我已经明白了食死徒此刻面临的问题，也已经明白自己必须加入其中的意义。那么还有什么？”
　　“很多。比如你的加入会过分的打破大家一直默认的潜规则，而引起其他家族的不满。再比如黑魔王正努力确保马尔福家族，在帮他摆脱这次困境后不被不满者碾的粉碎。”

　　我皱眉，试图理解父亲所说的。幸好父亲大概也知道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去思考，于是宽容的启发我。“我真希望你能彻底弄清了昨天的形式——当你表示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但如果黑魔王真的执意要标记你，那么其他人就会聪明的选择闭嘴。可是如果他那么做了，后果将是什么？”

　　“他如此强大，没有人会不自量力的公开表示什么，但所有的怒火将转向我，甚至我们……”我惊恐的瞪大眼睛，喃喃的说：“难道贝拉失败的任务也是他安排的？只是为了给我的加入找个不太招摇的借口？”

　　“也许不是。”父亲叹息，说：“但贝拉进入大厅后的表情如此沮丧，我想象不出还有别的理由，让黑魔王在那么多人面前刻意宣扬一次战役的失败。”
　　“听上去很复杂。他……黑魔王真的非常强大，但是您能想到这些，也证明了您的出色。”我适当的表现出对父亲的赞誉，然后为自己的思路终于跟上了节奏而感到愉悦。“也就是说，如果我加入食死徒的时，已经成为马尔福形式上的家主，就会让他们在被迫的境况下勉强默认我与他们平等。”

　　“不，卢修斯。”父亲摇头，道：“如果你成功了，你就会成为真的的家主，而不只是形式上的。”

　　“为什么？”我甚至无法表示自己内心的惊恐，虽然我知道早晚一天我会接手他的位子，但这比我预想中的糟太多、太多。“您知道，我还无法……无法超越您，承担您所承担的。”

　　“或者你会比我强，我的父亲，你的祖父曾说过我是最差劲的马尔福。”父亲以一种无力的方式笑，挥挥手阻止我提问，然后引起另一个不相干的话题。“我代替你写了一封信，给埃文·罗齐尔。”
　　我看着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变得如此令人迷惑。“我相信我不认识他。”
　　“你认得。”他轻声说：“在你还没上学的年纪，有一次，我通知你将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家庭来访，让你为客人的小儿子准备一件恰当的礼物，你却因为一场魁地奇赛将我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到最后你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袖扣摘下来送给你的小朋友。”

　　我因为惊讶而几乎脑筋停摆，但还是跟着父亲的描述模糊的想起了一些东西。那是一个拥有一双琥珀色眼睛的漂亮孩子，在我用了一些小魔法将水变成果汁的时候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虽然当时非常心疼自己失去了那枚漂亮的袖扣，但是最后我得到了他赠送的一只非常精致的银匕首。它现在一直被我随身带着以防万一，虽然我几乎都忘记了它的来源。

　　“可是，埃文·罗……”我猛的闭上嘴，然后是我的眼睛。那一瞬间我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翻腾着的恐惧和愤怒。那个孩子，将是我今天猎杀的对象，然而父亲却残酷的令我记起这个！！我防备的锁紧下颚，几乎无法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您……是想让我徇私放过他？”

　　“不。”我听见父亲用平静的声音说：“他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即使你不曾记得，但每年的圣诞他都会邮来礼物。我这次模仿你的笔迹联络他，让他以为你想帮助他所以急需见面，他立刻同意了。你将去见他，然后用夺魂咒命令他带你进入他们住所的防御，这样就能保证你们完成任务前不会有人提前察觉而逃掉。你知道，罗齐尔一家非常有实力。”

　　“我不能！”惊慌攥住了我的心，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将面对这个。也从来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将去做什么——不是去参加一场宴会，赢得什么活着了解什么，而是去杀人，字面上的意思。而且我将利用一个孩子的信任，去杀了他和他的家人！我做不到。
　　我睁开眼睛，几乎乞求的望向他。“我不能，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我保证不放跑他们每一个，只要……只要不用这种方法，我会亲自杀了埃文，但利用他……那太残酷了，父亲！”

　　然而他只是悲哀的看着我，表情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疲惫和憔悴。“我的父亲一直对我很失望，从我小的时候开始。他批评我过分的懦弱和无能，甚至无法通过家族传统的测验。”

　　我靠着椅背才支撑自己镇定，抬着头迷茫的看着父亲，不知道自己该表示愤怒、惊恐还是更多其他的情绪。我开始觉得自己没想象中的那么有能力，至少现在，我的思维除了盲目的跟随他，做不到思考别的，也不明白父亲想要表达什么。
　　好吧，家族的测试——我记得那是在我11岁的时候，上霍格沃茨之前，我当着父亲的面屠杀了一只狮鹫雏鸟。鲜血几乎浸透了我身上所有的袍子，我甚至为此做了三个月的噩梦。但是我通过了它，而父亲为什么……

　　然而那个曾经我所崇拜的男人，此刻整张脸都变成惨白的，虚弱得仿佛已经病入膏肓，但是眼睛还是像能看透我所有的思想。他苦笑，说：“是的，我没有，其实你也没有，卢修斯。因为那真正的任务是杀死自己养的宠物，和自己相处11年的宠物。”

　　“但是我从来就没……”
　　我虚弱的停住嘴，想起自己从未被允许过拥有宠物，就算猫头鹰也是使用父亲的那只。自从在5岁的那年曾企图收留一只燕尾狗，却被父亲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我就也再没要求过任何宠物。
　　‘马尔福不需要宠物！’父亲那时严厉的警告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他当时的语气那么古怪。

　　“这正是我的失败之处。”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注视着父亲痛苦的合上了眼，然后眼泪忽地从他的脸上落下，我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马尔福几乎已经丢掉了一切应有的礼仪和镇静。“我以为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个，也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你远离这些……父亲说得对，我的懦弱早晚会造成恶果，就像现在，我不得不让你面对一次更残忍的测验。”

　　更残忍的……我在心中重复着，感觉到世界忽然天旋地转、混乱不堪。

　　“所以，卢修斯，你可以选择接受它，然后成为比我更出色的家主。也可以选择将埃文·罗齐尔交给贝拉，然后我将在名誉上和你断绝关系，然后从我们的亲戚之中选择另一个培养成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