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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结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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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洁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模样。
许垣低头扫了眼,忍不住轻笑:“你是不是该反抗一下?”
“反抗什么?”
“不是要红高粱么,我看过了,就是那么演的。”
蒋洁往他胳膊狠狠掐了一把,眼珠一转,“你喜欢那样?听说欲拒还迎更能激起男人的欲望,你要是想的话,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许垣噎住,突然有些后悔逗她了,要论口无遮拦,谁能比得过这丫头。
“不需要,你乖乖躺着就好。”
蒋洁被他抱着在芦苇地里穿梭,跟走迷宫似的,“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
蒋洁转过头,眼睛瞬间睁大。
高高的芦苇丛中间空出了一大片,铺了厚厚的芦苇叶,松松软软的,上面还铺了一床被子,看着就很舒服。
“你什么时候弄的?”
“葬礼结束后。”
蒋洁“哦”了一声,故意拉长尾音,“那么迫不及待呀?看来给你两天时间考虑真是多余了。”
说着冲他眨眨眼,“这两天,挺难熬的吧?”
话音刚落,就被扔到了芦苇垛上。
许垣覆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侧,“所以,你得补偿我。”
刺目的阳光穿过苇梢扫射进来,蒋洁抬手挡住,手腕被拉起,男人炽热的唇在那道暗红疤痕上流连,有点痒,蒋洁抽手,被他顺势带进怀里。
芦苇随风摇曳,或急或缓,身下的枯枝干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声音。
直到此刻,蒋洁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所有的感官都真实存在着,疼痛也好,爽快也好,都是许垣带给她的,没人能替代,连她自己都不能。
夕阳西下,芦苇荡终于恢复宁静,蒋洁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残存着一抹潮红,潮湿的眼眸媚态横生。
许垣别过脸,脱下小雨衣打个结塞进裤兜,耳朵仍是红的,蒋洁伸手拨弄了一下,软软的,手感好极了,又拨了一下。
许垣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拿衣服往她身上盖,女孩坐起身,环住他光裸的背,“就这么结束了么?”
许垣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这里太凉,咱们换个地方。”
蒋洁嘟起嘴,从包里抽出一本册子,意味深长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把这里的姿势全试一次,我就放你走。”
看到这册子,许垣才恢复的耳根迅速攀红,蒋洁越看越爱,自顾自地翻了起来,“先来这个,还是这个?”
“要不这个吧?”她把其中一幅画面捧到许垣面前,“我喜欢掌控的感觉,试试好不好?”
许垣没说话,用行动回答了她。
两人终于折腾痛快,天已经黑透了。
穿好衣服,蒋洁重重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吧,让你折腾。”许垣凉凉地说。
“姑奶奶我乐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垣把人拉起来,摘掉她头上的草屑。
蒋洁促狭一笑:“阿垣,觉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许垣抿嘴不答。
蒋洁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闷骚怪,快说,之前咱们在芦苇地里闹着玩,你有没有想歪?”
许垣不理他,转头就走。
蒋洁追上去,往他屁股上狠狠抡了一下,“看姑奶奶千年杀!”
许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如十二年前。
回到家,两人早已饥肠辘辘。
许垣从厨房盛了满满一大盆红烧肉出来。
“哇,这是你做的?”蒋洁瞪大眼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嗯,提前做出来的。”
蒋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想得还挺周到,知道自己会体力不支呀?”
许垣撩起眼帘,“好像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蒋洁撇撇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味道不错,比冯倩妈妈做的还好吃呢。”
“冯倩妈妈”四个字咬得格外重,许垣知道她已经得知了当年的事,垂着眸没接话。
蒋洁敛起笑意,放下筷子郑重地看着他:“阿垣,这么多年,我欠你一声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还有当年那场车祸,因为我父亲的过错,害了你们一家,可是他永远也没机会道歉了,那就让我来吧,我替我父亲向你们全家郑重道歉,对不起。”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谈论起那场车祸。
因为那场车祸,这对青梅竹马的人生被彻底颠覆,曾形同陌路过,也曾彼此折磨过,终是拗不过命运的纠缠又走到了一起。
许垣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一直比我坦诚,比我勇敢,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懦夫,我曾经因父亲的死怨过命,也因为坐牢的事认过命,说穿了不过是一种逃避。”
他抬眼望着面前的女孩,眸中盛满无限的眷恋:“现在我心里只有庆幸和感谢,庆幸上天还让你活着,感谢命运把你送回我身边。”
这些话深藏心底多年,今天终于说了出来,许垣缓缓闭上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蒋洁早已泣不成声,良久,抹干眼泪灿然一笑,“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阿垣,以后我们坦诚相待,别再有任何芥蒂了好吗?”
许垣睁开眼,眸底那抹痛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炙热和坦诚,“好。”
这眼神对蒋洁来说就是善恶树上的果实,带着致命的诱惑,她拄着下巴无辜地盯着他:“怎么办,阿垣,我又想要了。”
许垣被她跳跃的思维惊得咳嗽起来,“你不要这么突然好不好,会出问题的!”
“哪里出问题?”蒋洁目光在他下身肆无忌惮地打量:“不会吧,才用几次就坏了?”
许垣咬紧后槽牙,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要坏也是你!”
少男少女初尝情欲滋味,食髓知味,许垣房间的灯通宵亮着,一对交缠的影子投映在窗帘上,和着虫鸣构成了一幅独属于春夜的旖旎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蒋洁终于受不住了,可怜兮兮地讨饶,始终沉默的男人这才吐出一个字:
“说。”
“说什么?”
“坏了。”
“……”
蒋洁重重地咬上他的肩头,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春宵苦短日高起,再度醒来时,蒋洁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
许垣端了碗粥过来,“怎么身体弱成这样,这些年没练过?”
这话对于蒋洁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打一架吧许垣,还记得当初那个约定吗,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许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昨晚不是比过了,四比零,你完败。”
这回轮到蒋洁抓狂了,“谁说这个了,我让你跟我比试一场,格斗,懂?”
“先把粥喝了。”许垣说。
“少啰嗦。”
话音未落,蒋洁上去就是一记直拳,许垣侧身闪过,擒住她手腕顺势向后一扭,把粥碗送到她嘴边,“出拳那么慢,看来是饿坏了,来,先喝口粥。”
蒋洁气得七窍冒烟,反身抄住他右肘,提肘往他下颌骨上顶,许垣伸手隔开后退一步,蒋洁紧跟着就是一个后摆腿,可惜伸出去的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被许垣轻松握住小腿压在墙上,“还是……你想试试这样?”
充满暗示的一句话,蒋洁怎么会听不明白,论口嗨她就没输过,假装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换个地方。”
“换哪儿?”
“华阳中学教学楼三层倒数第二个教室。”
许垣何等机敏,立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里,俊脸一红,不自然地看向一边。
当年许垣在学校兜售XX光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当时一门心思赚钱,根本不在乎名声,现在被喜欢的女孩提起,难免不好意思。
蒋洁见诡计得逞,朝他脸上亲了一下,“许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打XX是什么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许垣怎么可能回答,放开她就走,被女孩从后面搂住腰,“说嘛,你告诉我,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
许垣顿住:“真的?”
蒋洁:“当然。”
许垣俯下身,在她耳边叽里咕噜一通。
蒋洁惊讶地捂住嘴:“原来你偷看过我,怪不得画了那样一幅画,还有,那时候你在路上看到我都装没看见,居然偷偷幻想我,也太精分了吧!”
“不是偷看。”许垣义正言辞地纠正,“是碰巧撞到,谁让你大白天在院子里洗澡,也不害臊!”
“所以,当晚你就那个了?”蒋洁笑得不怀好意。
许垣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好了,该我了。”
蒋洁:“你想问什么?”
许垣盯着她:“安越轩那傻逼亲过你么?”
“你说哪?”蒋洁反射性一问。
听到这话,许垣脸一下子黑了,“哪都算!”
感受到身边那股危险的气息,蒋洁本能地燃起求生欲:“就头顶,没亲别的地儿。”
许垣暗暗松了口气,心里还是不爽,搂过蒋洁往她头顶狠狠亲了一口,想了想,又翻来覆去亲了好几下:“以后不许给别人亲。”
“好。”
蒋洁笑吟吟地望着他,忽然踮起脚含住他的唇珠,伸出舌尖舔了舔,“许垣,我好像还没说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