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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只鸟 ...

  •   看周付森大惊小怪的,时邻慢半拍的心虚,背着他小声嘟嘟囔囔。

      “说什么呢你,骂我呢?”
      周付森手上的打字声没停,头也不抬就知道她在干嘛。

      “猜的真准,”时邻故意跟他唱反调,“你今天来干嘛啊,公司倒闭了?”

      “盼我点好行不行,不然谁借你一千万。”

      听到一千万,时邻两眼放光,见钱眼开马上开始恭维周付森,给周付森听的浑身不自在,威胁她再说话就收回刚刚的话。时邻立马用手给自己嘴巴拉起来了。

      但走出电梯,时邻还是很好奇,“所以你今天来干嘛?视察来了?”

      “差不多,”周付森从特助手里接过来文件,“这节目引进了批先进的AR设备,用来搞舞美的,那个负责人从国外回来了,今天来见见。”

      周付森这么说,时邻确实有点印象。昨天路过汇报舞台的时候有人在装机器,她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
      刚想继续问问价格之类的看看要不要买两台试试,面前走来一行人让她止住话语。

      司徒木带着半框眼镜,似是从国外回来的,衣着没有很正式。休闲的白衬衫领口懒散的敞开,为了保护机器,现场温度很低,外面还穿了个灰色的卫衣外套。
      周付森站在对面,认出来司徒木就是ER的负责人,两人相互打了个照面。
      时邻站在周付森边上,觉得这种场合自己待着也不合适,就准备先走,设备的事等她之后再问好了。

      只是她刚和周付森特助说自己晚点再找周付森,对面的男人就先一步叫出了她的名字,让她停住了转身的步伐。

      “时邻?”

      司徒木的这一声姓名叫的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和他面对面的周付森刚想随便聊聊后续合同的事,就见司徒木眼神略过他,直视着他的身后。
      以为是有什么董事也来了,侧头而视,耳边传来的却是司徒木叫住时邻的声音。

      正准备离开的时邻不明白面前这个不认识的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礼貌的停下脚步,“….请问有什么事吗?”

      司徒木看她一脸茫然,心思活络,明白她并不清楚自己和祝词阳的关系,也就索性不提了。
      唇角微扬,自然的转变话题:“突然叫住你有点冒昧,但确实是我在国外看过时导的作品,觉得很好,难得见到真人,有点激动了,抱歉。”

      司徒木淡淡的温和气质不带一丝攻击性,话里滴水不漏的掩盖了他原本想探问的事情。
      以至于时邻虽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却也挑不出哪里有错,只得先道谢。恰巧化妆师叫她过去上妆,时邻借着由头离开现场。

      而时邻一走,目睹全过程的周付森总是直觉认为司徒木并非是他话中说的那样。于是也没有往日的滑头,情绪相较刚刚热情褪去半分,略带试探。

      “想不到您还对舞台剧感兴趣。”

      意外周付森会纠结自己的话头,司徒木依旧温柔:
      “闻名不如见面,久仰时导许久,未免有些激动。”

      他可没说错,虽说他确实对舞台剧不感兴趣,人生中仅有的几次剧目经历也都是因为祝词阳才有的,但他确实对时邻是久仰大名。

      见司徒木稳如泰山,没有因为自己的怀疑而漏出一丝情绪波动,周付森突然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
      估计最近睡少了老是疑神疑鬼,搞得都神经衰弱了!
      忙过这阵他肯定给自己放个假,一定!

      *

      陈诚虽说是把这档节目当成正经戏剧综艺在搞,但当初经过周付森的手报审也是带了恋综的皮,所以他还是搞了栋大别墅给学员们促进情感交流。
      为了方便排练和演出,陈诚还给别墅配备了排练室和小型舞台供于模拟,和真实剧院没两样。

      时邻跟随导演车到别墅的时候正是他们组队做游戏的环节,她随便扫了几眼,发现贺艺跟石巳穿着同款情侣装,脚下挂着几个气球,手上还抱了个画板,周围有人去踩,他俩边躲边画,“砰砰”气球爆裂的声音络绎不绝,没一会两个人就被踩完了。
      以为只是什么给对方画自画像的经典游戏,时邻没有过多在意,径直走进别墅。

      直到坐在排练室里听贺艺小声的说着游戏输掉的惩罚,时邻瞬间追悔莫及,恨不得穿越回这个时候给贺艺跟石巳加油助威勇夺第一!

      “所以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吗?”
      桌上摆的是根据两人改编好的新剧本,时邻看完贺艺递给自己的任务卡后欲哭无泪,盯着卡上寥寥无几的文字似是要把它盯穿,越看越气。

      因为节目演出肯定不会跟正式演出时长相同,所以剧本都要推翻重改,为了不原模原样复刻,时邻还在知道节目赛制后特地在原有剧情上做了细微的改动。
      第一次汇报演出距离现在只有10天的时间,包括台词走台彩排,时间紧迫。结果谁知道他俩运动神经那么差,直接倒数第一,喜提惩罚比别人晚半天背剧本。

      石巳跟贺艺两个人站在中央,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双手交叉垂在乖的跟鹌鹑一样,头都快垂到地里了,不敢说话。

      时邻望着眼前两人,知道他俩本来就内敛,让他俩参加这种活动已经实属不易了,没法强求过多。现在再看到两个人这样,纵使有火也发泄不出来了,哭笑不得。
      因为排练室里各种摄像头直连导播间,现场还有导演组的人盯着,时邻想给他们偷偷看都不行,最后只能凭着记忆带他们走戏。

      “《春风》是戏班旦角和送报书童的故事,”时邻找了两把椅子给他们坐着,开始介绍内容,深入理解。
      “书童因为小时候家里火灾导致嗓子废了,所以在第二幕的时候他俩相遇在戏台上,面对台上不得班主青睐的戏子邀请接唱,书童不敢开口,最后他一个人唱完了这只独角戏。”
      “随着时间过去,戏子因为不堪羞辱,在唱完最后一支曲后吊死在屋内的房梁上。而书童因为相处逐渐对戏子产生依赖,却碍于时代和身份没有察觉到这份感情。在得知戏子自戕的消息后,书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茶不思饭不想,为什么心会痛,会难过。只有在最后戏子被人扔去乱葬岗的时候,书童从他的盘发上扯下来了一把钗子留在身边。”

      “可按照原版剧情,扯完钗子之后书童又捅了他啊。她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舍得啊?”
      见时邻喝水,因为先前对剧目的理解和时邻的解释背道而驰,石巳诺诺的举手提问。
      尽管他为人处事相对腼腆,但以他对自己的理解,把他放在书童的位置上,他肯定会作出截然不同的选择。所以在看完这部舞台剧后,他对书童的情感以及处理问题的方式表示不理解。

      “因为爱啊,”想想石巳这个年纪貌似也没法理解,时邻难得解释道:“因为有爱,才会有恨。才会急着去否认自己的感情。会否认,说明她很清楚了这份感情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去否认。”
      “她急于否定,急于证明自己是对的,所以捅了他。”
      “所以有爱,才会有恨。”

      时邻说完后,也没管两人到底有没有理解,拉着他们记走台位置。
      虽然剧本看不了,但其他的她还是能搞搞的。

      一直到晚饭,贺艺和石巳两个人才拿到改编好的剧本,随便对付两口就跑到排练室对词,连带着时邻为了赶进度也没时间吃饭,跟着一起去了排练室。

      因为这次录制内容很多,等结束收工已经快两点。时邻连熬两个大夜总共睡了三个小时,感觉下一秒只要给她张床,她就能睡死过去。
      结果贺艺跟石巳两个人还待在排练室不肯走,时邻实在熬不住了,匆匆道别后就准备赶紧回家睡觉。

      深夜的江京仍然繁华,橙黄的路灯映照在车窗上。
      坐上车,时邻闭上眼睛,下一秒就睡过去了。平静的呼吸声在车内伴着音乐声让人心静。
      不过到底是车,比不上床。时邻睡的也不算安稳,一路上睡睡醒醒的,在离家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彻底睡不着了,坐起来翻看《春风》的新剧本,想着查漏补缺。

      只是没看多久,清脆的电话铃就在车内响起。时邻看了眼来人,接通电话,手上翻页的动作未停:“怎么没睡?”

      “你要回来了吗?”
      程禾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气息有些不稳。

      “半个多小时吧,怎么了?”时邻望望窗外的路程,估摸着时间。

      程禾不绕弯子,直接开口:“于妤要去医院,我拦不住。”

      去医院就去医院,这有什么好跟她说的?何况于妤那个情况,去医院做个检查不是很正常吗?
      时邻不解:“她要去你陪着她去呢,拦着她干嘛。”

      “我也这么想的啊,她一个人去医院忙东忙西的,我还能帮她拿下东西挂个号什么的,但问题是她不让我去啊。”
      程禾无奈。

      不让去?
      时邻手上的动作停滞。

      似是有些难为情,程禾迟疑几秒后才接着说:

      “而且我听到了...她挂的根本就不是外科。”
      “...是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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