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燎原同人文》木辛子灵

6、不要了

　　给陶晓东送饭的男孩叫程可新，看起来和店里的人都混得挺熟，边将带的菜一盒一盒往外拿，边这个哥那个姐的叫了一通招呼他们过来尝点。

　　汤索言看这架势想起晓东曾经天天来给他送饭的时候，原来是在这取的经。

　　他其实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分寸感汤索言从来都掌握的很好。但面对陶晓东，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进一步还是该退一步。他太习惯晓东了，和他在一起的一切反应都是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的，和面对一个陌生的有好感的追求对象的反应肯定不一样，这是他控制不了的事情，也是他踌躇不敢向前的原因。

　　程可新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旁边男人的不同，他用眼神询问陶晓东，对方便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象征性地问汤索言吃晚饭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陶晓东以前和汤索言闹过一次。

　　两人那个时候在试探期，一个病人家属找到汤索言家来闹，晓东想拦在他前面他没让，还将晓东送回家不让他来了。这事闹得俩人差点掰，也让陶晓东知道了，原来他言哥控制欲这么强。

　　控制欲强，占有欲自然也强。在别人身上可能还好，比如唐宁，冷冷清清的，让汤索言也没法热乎起来。但放在陶晓东那可就不同了！晓东剪个头发他都受不了，何况他和别人亲近。

　　他从来不在乎晓东的过去，但是现在，当着他的面，他的陶陶去安抚别人，他怎么可能还能忍得下去。

　　可惜，忍不了也得忍着！他没这个身份！

　　汤索言一直看着陶晓东，刚才紧抿的唇现在带着一丝笑，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比刚刚给自己扎图的时候要好。汤索言只得自嘲得摇摇头跟两人道了别。

　　没身份就是这样，就算心里再想要，也要看对方的态度才能行事。以前都是他掌握着这段感情的节奏，晓东快了，他就缓一缓；晓东退了，他就赶一赶…

　　可现在，晓东不要了，他该怎么办…

　　过了几天，等纹身恢复得差不多，汤索言又去了一趟纹身店，想给陶晓东看看需不需要补色。果不其然，看到程可新和他的菜一起在那等着晓东扎图呢。

　　这个店不大，统共就一两室一厅，客厅作为接待和候客用，一个大房间是公用的纹身室，一间房可能是扎一些比较私密的图。现在汤索言和程可新都等在厅里，和陶晓东就隔着一层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在里面心无旁贷地扎图。

　　程可新可能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不加掩饰地打量汤索言，语气毫不客气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惜东哥不会看上你的，你不是他那盘菜！”

　　汤索言礼貌性地笑了笑，没说话。说到底，他和唐宁是一样的人，冷冷清清的，不会去跟别人逞口舌之争。但唐宁的冷，高傲又自卑；他的冷，温和而强大。

　　程可新见他嘲笑自己，更火大，碍着这里人多嘴杂，不好闹太难看，只嘴硬道：“我知道你是讲究人，家世好学历高，看不上我们。东哥就算是正经大学的，跟你也不是一个世界，你的世界我们够不着，别再来招惹他！”

　　汤索言最后也没见着陶晓东，徐教授一个电话把他招了回去。他现在也是真忙，徐教授比上辈子更倚重他，很多时候甚至都让他拿主意，当然，他确实有那个实力让所有人信服。可这忙里偷闲得来的一点空用来追人，着实不够看，何况晓东这人太招人惦记了。汤索言做不来挖墙脚的勾当，只能在晓东还单身的时候抓紧时间追人了。

　　好在淮南复诊的日子是固定的。

　　小南的眼睛现在基本看不见了，前段时间恶化的太快，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没有更好的办法。每次见到小南，汤索言的心就很沉。他知道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可小南的眼睛是他重生以来最无力的事。他疼小南并不比晓东少，这也是他亲弟弟。

　　“小南放心，汤哥不会让你永远这样！医生们都在努力，小南也要努力好好照顾它们，让它们一直这么漂亮，好不好？”

　　“嗯，我知道！”陶淮南抓着他的衣摆，仰着头努力睁大眼睛给他看，“我会好好保护它们，汤哥下次检查！”

　　陶淮南看的方向不对，两个大人看在眼里，都没有去纠正他。汤索言揉了揉他的头，柔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