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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上一任朱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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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琦浑身被火焰包围,冲天的火势几乎映亮这个大厅,他双眼散发着赤红的光芒,仿佛有烈火在其中燃烧。那金色火焰璀璨到极致,散发着可怖的炽热气息。
“天炎·火神怒目”
一抹赤红色的火光在他头顶炸开,火光渐亮逐步撕裂天空扩大成一个火洞,无数火焰在火洞之中,好像一个庞然大物睁开了他燃烧着的眼睛。
“才一个,不够格啊。”司徒夜大声嘲笑,那洪亮的笑声和说话声仿佛在说这样子的攻击对他而言完全不值一提。他挥动“邪妄”,直接对准罗琦的心脏位置刺下。
“一个不够是吧,那就看看你能扛得住几个吧。”罗琦被司徒夜轻佻的嘲讽激怒,他的气势再度攀升,双眼迸发的神光愈发耀眼,好像两轮熊熊燃烧的烈焰。
天空再度被火光撕裂,又是四只燃烧着火焰的巨眼睁开对准了司徒夜的位置,纵是从远远望去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的身上再度出现那薄薄地淡蓝色光亮将他包裹起来,随着那一声怒喝,所有的火焰巨眼仿佛被唤醒一般喷发出冲天的烈火。
燃烧的烈火一齐喷发,充斥着毁灭气息的炽热火柱坠下,如此场景宛若天谴,好像神明降下的怒火来毁灭锁定的地方。
司徒夜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就这么任由火柱砸下将他的身体吞没,好像这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这种攻击不值一提。而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也同样被自己的攻击给波及,整个人被火光吞没。
火光持续了接近半分钟才结束,待到火焰散去的时候,罗琦身上的神附铠甲已经全部破碎,但好在他事先用能力加固了防御,加上又是自己发动的攻击,除了受了点轻微的烧伤之外基本没有大碍。
“居然蠢到硬接我的攻击,他刚才不会以为能抢在我攻击之前把我杀死吧?”罗琦在心中大肆嘲笑司徒夜。“呵呵,现在恐怕是烧到连灰都不剩了——”
待到最后一丝火焰消散的时刻,一抹耀眼的白芒绽放取代了赤红色火光,“邪妄”银白色的刀刃闪烁着死亡的白光斩破火焰,向着罗琦袭去。
“怎么可能......”罗琦眼瞳骤然收缩,他不可思议地紧盯着向着他刺来的“邪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失去所有想法和思考能力。“邪妄”映射出的诡异白光犹如死神镰刀上的寒芒,刺骨的冰冷气息正在一点点夺取罗琦的生命。
司徒夜能在刚才的攻击中并不是意外,在看到罗琦爆发出如此大量的神力时他就猜出了这家伙在给他憋大招了,估摸着罗琦和他的实力并不差多少,想要躲开并不容易,司徒夜也不想去赌那点可能性。
于是司徒玉心生一计,虽说实力相差不多,但他会使用“战意”,由不同体系力量相互排斥形成的防御可谓绝对防御,加上罗琦刚才已经消耗了不少神力,无论是制造火墙还是在拳头上缠绕神力进行攻击都会消耗神力,此时的他剩余的神力断然没剩下多少。反观他自己,除了“暗胧·共鸣”之外也就刚才的风暴消耗了神力,“邪妄”破坏神力的特性包括神附铠甲也能起作用,因此在战斗中他几乎不怎么需要消耗神力。
于是他直接最大功率展开防御,最外层用“战意”包裹自身,但与身体保持一段距离,里面以最大的神力输出覆盖上神力防御,在两层保护之下直接硬抗下罗琦的攻击。而在攻击结束后他甚至连防御都没被击破,连恢复的时间都不需要直接出手攻击罗琦。
刀刃不断逼近,就在罗琦的喉咙即将被割开的时候,宛若鸟啼一般清脆的破风声忽然响起,空气被撕裂的破空声宛若悲鸣,在这声音之中,一发由金色火焰构筑的利箭犹如一只灵敏地金色飞鸟朝着司徒夜与罗琦飞去,司徒夜侧目斜视扫了那金色的飞鸟一眼,然后任由其飞来。
利箭精准地飞入两人中间击中“邪妄”的刀身,伴随着金铁交鸣的声音和飞溅的火花,“邪妄”在金色利箭强劲的力量下被弹开,只是险险擦过罗琦颈部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到细小地血口。
但这全过程中,司徒夜除了瞄了一眼飞来的金色利箭观测它的轨迹之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利箭的来源,即使“邪妄”被利箭击中改变了轨迹砍偏,司徒夜的眼睛依旧是紧紧地盯住罗琦;因为他对此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是期待已久。
尽管被利箭击中没能杀死罗琦,但“邪妄”的刀刃离罗琦那么近,如果司徒夜非要杀死他的话并非没办法做到,直接追上去用罗琦挡住刚才利箭飞来的方向拿他当挡箭牌,然后再来一刀就能解决了,甚至不用费多大力气。
“呵,算你走运。”司徒夜最后再次出声嘲笑,语气当中充满的全是轻蔑,仿佛强者居高临下地嘲讽着他的手下败将。他收回“邪妄”然后反手揪住罗琦,将他拉过来后再次在腿上覆盖神力用力给了他一个膝顶,然后转身一脚猛踹腹部将他往利箭飞来的方向踹去。
尽管现在时机大好,只要追上去轻易就能够杀死罗琦,但司徒夜并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给他加深一下印象后便放走了他,他是故意往把罗琦往利箭飞来的方向踹的,既然地方会出手救下罗琦,那他要是把人往反方向踢的话不就是找死吗?至于他为什么不杀死罗琦,理由很简单,打狗也要看主人,刚才那一箭对方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他想要救下罗琦,但又没有与他司徒夜为敌的想法,所以对方已经表达这么明显了:主人都和你说他不介意你打他狗的行为,只是希望你现在停手将狗还给他,如果你听完后反手把狗弄死会有什么结果?因此他要是还执意穷追猛打要杀罗琦岂不是在激怒对方找死。
毕竟,没猜猜的话,对方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把罗琦踢过去也是一种对他示好的回应,表示他也愿意和平。就是动作和过程不是那么友好就是了。毕竟他是因为干预被迫放过罗琦,而不是自愿放过罗琦。
“司徒夜,我TM要弄死——”
罗琦怒不可遏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的模样活脱脱像个疯子,可他还没有做出其他行为,上方的廊道响起弓弦振动的声响。
“咻”
又是一道利箭飞出的声音,金色火焰构筑的利箭以令人眼花的速度飞出,钉在罗琦的面前,神力火焰构筑的箭很快就因为离开了施放者无法继续维持而消散,但利箭在玻璃上射出的深坑却令罗琦心生寒意。
“接下来你只需要在那里看着就好了,不用开口说话,而且神附也可以解除了,罗琦先生。”廊道上传来略偏中性的女声,声音轻柔,温和,但却夹杂着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强硬感,就像那种发号施令的统治者。
罗琦在听到那个声音后立马就低下头,在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选择了解除神附,但从他解除神附后露出的咬牙切齿地表情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有万般不甘。
而司徒夜没急着往上看,而是一脸好笑地看着低下头的罗琦。“呵呵,刚才不还挺狗仗人势么?看到她出手帮你之后瞬间就硬气了不少,吼得那么大声和有主人拴着的狗一样,结果现在一被制止就低着头夹起尾巴了?刚才的气势哪里去了。”
“司徒夜我劝你别太嚣张!”罗琦气得快要把自己牙齿给碾碎了。“反正等下你肯定没——”
“罗琦!”又是一箭钉在他面前,吓得罗琦慌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来来来,再讲两句嘛,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司徒夜笑呵呵地调侃了几句再恶心罗琦一下,便把目光投向廊道上的那个女人。她留着一头金色长发,末梢微卷,在灯光下似一抹流淌的金黄,浅褐色的眼瞳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给人一种温柔的安心感。此时她正手持那把漆黑的弩箭,站在廊道的边缘单手扶着护栏,眼神平和地看着司徒夜。
不知为何,司徒夜对这个人总感到莫名是眼熟。
“哈哈。”司徒夜不含任何恶意地轻笑了一声,随后收起手上的“邪妄”,弯腰庄重地向她鞠躬行礼。
“请原谅我的无礼,朱雀阁下。”
“哼哼。”她轻轻地低笑,声音很轻柔,好像小女生一样,从外表上也能够看出她的年纪并不大;笑声和神情都很温和,就像夏日的朝阳与微风一般和煦,给人以温暖和安心地感觉,让人莫名地就会对她产生亲切感。“你很聪明,司徒夜。”
她收起弩箭,低头回应了司徒夜行的那一礼。“我叫谭云,现任朱雀,对外而言我是上一任朱雀。”
比起罗琦,谭云的介绍就要简单和低调许多了,没有任何花哨的名号,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让司徒夜最快的了解她的身份。
这下司徒夜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谭云觉得眼熟了,如果是上一任朱雀的话,那他自然是见过她的样子的,所以会觉得眼熟。
提起上一任朱雀,司徒夜想起了一件与之有关的事情,上一任朱雀上任的时间是五年前,也就是司徒夜再次回到朱雀国域的那年,而在三年之后便传出了新一任朱雀上任的消息,人们一算发现那一任朱雀,也就是第三百七十一任朱雀只在位了三年,这无疑是朱雀国域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任朱雀了。
但现在司徒夜知道了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真相,事实并非人们所知道的那样,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上一任朱雀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将朱雀的身份传给下一任,也就是罗琦,罗琦现在只是个空有表面身份的朱雀,而朱雀的力量与权利都在真正的朱雀——谭云身上。
“大费周章地把自己隐藏起来,让所有人都以为罗琦才是朱雀,她这是为了什么呢?”司徒夜心中浮起疑云,对于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问他们才能知道。
不过想到这司徒夜突然有种怪异又荒谬的感觉,因为谭云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司徒夜认为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如果她五年前就登上朱雀这个位置,那么她一毕业,甚至可能是还没毕业就成为了朱雀!这怎么想都很离谱吧?而且司徒夜回想起那年她就任朱雀的样貌,和现在无二,完全没有一点能力增长的样子。
“这个人,身上肯定藏有什么不简单的秘密。”司徒夜心想。
谭云闲庭信步从楼梯上走下廊道,笑眯眯地对着司徒夜道:“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看出了我的意思才对,可为什么依然维持着神附状态呢?”
“我确实明白您的意思,话虽如此,有刚才的事情我不敢放心,请谅解。”司徒夜不卑不亢地回应,同时刻意地看向罗琦一眼。
他这些动作谭云自然看着眼里,同时也明白司徒夜那点小心思。她继续想司徒夜走近并说:“我想你是可以放心的,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而我也可以做出保证,我对你并没有敌意,只是想要商量一些事情罢了。”
“还有,对我的称呼不需要用您,不用太过尊重,直接叫我名字也是可以的。”谭云像是为了示好似的特意强调了这一点,而且没有半分装腔作势,是确实让司徒夜不用在意称呼。
“我都明白。”司徒夜稍微挪动脚步和谭云保持距离,同时偏偏头示意罗琦那个方向。“可是,当时他对我出手的时候,你应该就在廊道上吧?再不济当时我们大打出手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你刚才保证对我没有敌意,但是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制止我们的战斗。”
“你看把大厅毁成这样,多不好。”
“那个是有原因的,唔——算是我对你的观察与考验吧。”谭云挠了挠脸颊,在思索一会后说道:“毕竟我不放心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我毫不了解的人。”